我的1991 第356章

作者:三月麻竹

  原来她为两人早已精心准备了新婚洞房。

  大红被褥、大红床单,床头摆放有两支红色蜡烛,就连窗户边都张贴了一个喜字。

  放眼望去,屋子里全是红的,一切都充满了喜气。

  卢安心灵大受震撼,爱怜无比地问:“你准备了多久?”

  黄婷说:“当我准备把自己交给你时,开始准备的。”

  卢安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气,搂紧她腰腹说,“我媳妇真好。”

  笑眯眯的黄婷主动在他嘴上盖一个章 然后摸到一个打火机递给他,“卢安同学,去把蜡烛点燃,今天过后,我黄婷就是卢家人了。”

  “好。”

  卢安左手牵着她的手,右手接过打火机弯腰把红蜡烛点燃。

  不一会儿,蜡烛燃了起来,溢满的烛光把卧室浸染得红彤彤的。

  见他还在呆呆地望着屋内的一切,黄婷撒娇似地抱住他蹭了蹭说:“相公,别把你家娘子冷落了嘛。”

  低头瞅着怀里娇俏可人的漂亮女人,卢安彻底迷醉了,先是冲动地搂紧她热吻,等到她软绵绵地再也没力气说话时,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从上往下……

  当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温润时,黄婷发出若有若无不太清晰的声音,“美吗?”

  “美!”卢安应了一声,感觉此时的自己需要更多的氧气。

  如此佳人在怀,他觉得浪费哪怕一分一秒都是可耻的。

  人的感觉,与心境有关,两个相爱的人,并不一定非得去什么地方才能放开怀。此时此刻,卢安和黄婷早已神游方外,仿佛并不是在封闭的房间内,却是一片百花璀璨的原野之上。

  春天的原野十分艳丽,桃花盛开,柳絮漫天飞舞,春风吹得万物勃发,长长的蜜蜂落在喜人的桃花花蕊上,贪婪的采摘花蜜,无数柳枝被风吹落在小溪里,溪水趟过发出哗啦流水声,远处映山红开了,同血一样鲜艳。

  一匹汗血宝马从原野尽头飞驰而至,哒哒的马蹄声给这片原野注入了不一样的活力,骏马肌肉匀称、四肢遒劲有力,在阳光的照射下,全身发出血色莹光,煞是好看。奔到这片山花烂漫的坡地时,汗血宝马扬起起两只前蹄,发出一阵长昂的嘶鸣声,显然它被这一片美丽的景色给惊艳到了。

  当黄婷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或者大学同学中的某个男生还在暗暗想到她时,他们的女神已经在卢安的帮助下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由一个诗意般的花季少女蜕变成了女人。

  一阵急雨过去,芭蕉叶上迎来了平静。

  等到她呼吸平稳后,卢安问她:“是什么感觉?”

  黄婷阖上眼皮有气无力地说:“累。”

  卢安问:“累?就这个感觉?”

  黄婷动了动有些酸楚的长腿,好看地樱桃小嘴撅起:“我家男人语文基础扎实,把‘急雨打芭蕉’这个词学到了精髓。”

第329章 叶式话语,撞见

  卢安忍不住得意问:“那我这‘急雨打芭蕉’满意吗?”

  黄婷撅个嘴懒懒地说:“满意,都吃撑了。”

  随后她半睁眼,身子蠕动一下,把头枕在他胸口,细问:“老公呢,喜欢不?”

  右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离一会,卢安说:“自然是喜欢的,尤其是床上这朵映山红。”

  提到“映山红”,脸上红潮未退的女人羞意又加深了几分,伸手抚摸他的脸说:“以后我可是卢黄氏了,要对我好点。”

  卢安搂紧她:“好。”

  把自己的身子像猫咪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过了会黄婷继续问:“第一次见面,你有想过我们会在一起吗?”

  卢安摇头,“那时候你就是天上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我伸手够不到。”

  黄婷娇嗔,“伸手够不到,就不会垫脚嘛?”

  卢安说:“垫脚也不行呀,咱仙凡有别,还是得嫦娥仙子下凡。”

  “哼,算你会说话。”

  黄婷给他个漂亮的眼神儿,忽然问:“那你第一次看到苏觅什么感觉?”

  听到这问题,刚还处于无限极乐飞升状态的卢安立马警觉,低头问:“咱们今天婚房喜事,为什么提别人?”

  黄婷说:“我就是突然想起。”

  卢安想了想道:“在商学院,好事者提你必提她,提她也必提你,你们是一个层次的人。”

  这和传言差不多,黄婷又问:“那陈麦呢?”

  “你说法学院那个小辣椒啊?”卢安故作惊讶,心里明白苏觅只是幌子,陈麦这个在图书馆经常给她使绊子的才是她想问的人。

  黄婷抬起眼皮子看向他。

  卢安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这女人虽然长得漂亮,但我第一眼不是看她的长相,而是对她的凶残有着十分深刻的印象。”

  黄婷对这回答很满意,最后问:“周娟呢?”

  卢安严正言辞地表示:“完全没感觉。”

  黄婷说:“乐乐跟刘嘉泉快分手了,你知道不?”

  卢安点了点头:“知道,我前两天见过刘乐乐,好像是因为观念不合。”

  黄婷说:“刘嘉泉毕业想回东北,乐乐想去沪市闯荡,两人因为这个选择分道扬镳,真的替他们可惜,当初刘嘉泉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追到乐乐。”

  说到这,她顿了顿,双手往上圈住他脖子说:“以后你要去哪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带上全部身家跟你跑。”

  卢安笑道:“身外之物就算了,你男人我身家丰厚,可以随时随地买,你人跟着跑就成。”

  黄婷问:“你要是跑路,大概率往哪个方向跑,是跑回宝庆吗?”

  警铃大作,这看似随意的一问,让卢安汗毛都你立来了。

  果然前面不着三不着四的问题都是铺垫,试探清池姐才是她的终极目标吧?

  卢安猜对了,黄婷就是在试探,趁着这个新婚之日,趁着今天这男人开心,趁着之前自己疼了半天他心生怜爱,她才冒险一问。

  要是搁平日里,她会对那个未知情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情,除非对方主动跳到她视野里来。

  卢安打着禅机说:“宝庆是我的故乡,要是确定跑路的话,那里肯定是首选地之一;你的家不是在芜湖么,咱跑芜湖也不错。”

  这男人太警觉,白问了,黄婷一击未果,就聪明地果断收手,不想给他落个小肚鸡肠的形象。

  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通过刚才的问答,未知情敌的坐标百分百锁定在了宝庆,或者说是宝庆人。

  提到宝庆人,南大来自宝庆且跟他关系紧密的人就一个:叶润。

  第一次,黄婷对叶润留了个心眼,但知其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人。

  双商高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击,什么时候该收手,稍后的话题黄婷再也不提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比如李梦苏啊,比如李再媚啊,都只字不提。反而对他家乡的农村生活十分感兴趣,一聊就聊了半个小时有多。

  下午两点过,又甜蜜打了许久口水战的两人终于舍得分开了,黄婷眨着笑眼问:“你这样憋着不会憋坏吧?”

  年轻就是好啊,一个小时前才奋斗过,没想到现在又兴致勃勃。

  不过考虑到黄婷是初经人事,他忍住了:“别笑,先让你休息两天,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你男人是多么强悍,你男人的极限在哪。”

  黄婷浑然不怕,半眯着眼睛傲娇说:“到时候开学了,我住宿舍。”

  宿舍?宿舍就管用吗?

  嚯,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让姜晚把她给约出来了,千万不要低估一个饿坏了的男人的手段。

  又吵闹了会,卢安从她心口位置抬起头:“我饿了,这么吃吃不饱,我们去吃饭吧。”

  黄婷伸手掐他一下,脸红红地下了床。

  离开床铺,两人第一时间就是洗澡,只是过程太过繁杂,两人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亏得这是夏天,不然非感冒不可。

  稍后黄婷忙着整理床铺。

  卢安则回了2楼最右边的画室,习惯性捡起茶几上的BB机放身上,就在他要转身离去时,座机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响了。

  想都没想就拿过话题,卢安“喂”了一声。

  “混蛋,是我。”

  正儿八经的叶润式开头,卢安嘴都气歪了。

  他质问:“整个暑假你都玩消失,怎么?现在要开学了就想到我了?”

  那边没有回话,而是pia叽一声挂了电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惯着他。

  卢安胸膛狠狠起伏了下,我这个小暴脾气我,真是快要藏不住了。

  像无头苍蝇一样等了两分钟,叶润再次打了过来,根本不给他发难的机会,直接麻利地说:“明天下午两点左右,我和孟清水到学校,你要是不想看到世纪大战爆发,就找个借口把黄婷支开。”

  卢安张口就来:“就我一个人。”

  叶润猛翻白眼,用非常不屑地语气说:“你觉得我会信吗,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卢安快气炸了,“叶润同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叶润勾勾嘴,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说:“沙发上和卧室的头发,某人要自觉,孟清水可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的发质和黄婷的发质有很大区别。还有,床单该洗洗,该换换,别舍不得几个臭钱,挂了。”

  这次她是真挂了。

  卢安原地发了会呆,转头在沙发上找头发,果然找到了两根,这是他之前和黄婷在沙发上缠绵时落下的。

  至于卧室,倒是松了口气,庆幸今天没抱黄婷进去,要不然床单得换。

  而床单一换,那代表什么?

  对画室了如指掌的叶润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猜到真相。

  虽然在叶润眼里,他压根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可猜测和亲眼见证完全是两码事。

  这就好比某某找了女朋友,在一起之前,其女朋友明确跟她说过以前谈过恋爱。某某很大度,表示能接受,过去的就过去了,不会在乎。

  假如哪天,女朋友的前任给某某寄来一盒录像带,里面有冠希哥式的经典拍摄,估计某某会当场发狂。这就是明明猜到女朋友和前任有可能发生过关系,但亲眼看到后却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叶润也许早就猜到了他和黄婷之间会发生什么,但要是有床单佐证,那心态或许就不一样了。

  弄不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画室。

  还好还好!黄婷是一个有情趣的人,为了纪念两人的重大时刻,特意准备了婚房。要不然他现在就得吩咐初见和曾子芊满世界找同样的床单了。

  抛开叶润不谈,卢安又开始为清水和黄婷头疼了起来。

  沉思一会,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电话本,找到姜晚的家庭联系方式,果断拨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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