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人生 第515章

作者:白刃斩春风

  忍住了当场给师弟师妹们测命格的冲动,

  若叫她们知道,

  她们的命格连两只牲口都比不过,对她们而言,不免是个打击。

  而且,

  命里道叉能反应命格重量,

  命格重量高的人,多数是较好的命格。

  可命格较低的人,却也不一定都是命格极差。

  具体情况,还是需要具体分析,才能得出较为真实的结果。

  苏午为马骡测命格的时候,

  想娣大嫂子也已将药汤熬好,端了过来。

  他令狗剩把改良过的五内罐送还给师父,转而亲自给大马骡喂了药汤。

  这牲口怀孕接生,产后养护,幼崽管理等诸事宜,他并不了解,是以一切都严格遵循老兽医的嘱咐,只给大马骡喂了行血补亏的药汤,

  未有向小骡驹喂甚么药。

  不过,

  大骡子喝下的药汤,药性也会留存于奶水之中,

  小骡驹每日吃食,也算是分享了药效。

  自此之后的三五日间,

  苏午每天伺候师父服用过药汤以后,

  便转去看顾马骡母子。

  这头命格极重的骡驹,生长速度亦是极快,或许亦有母亲奶水充足,其中蕴有药效补益的缘故,才四五日的时间,

  其便能稳稳当当四处跑跳,

  大多动物在幼年时都比较欢腾,

  是以崔家大宅里,就此常常看到这只小骡驹跟在几只小狗后面跑动撒欢,惹来阵阵欢声笑语。

  苏午把小骡驹命格重有‘四两六钱’的事情告诉了师父,

  师父亦不知此中原因为何,

  也是大为惊奇,让苏午好生将养这只骡驹,

  以后它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数日后,

  小骡驹真正走路稳当了,

  大马骡也恢复了许多,能吃能喝,膘肥身健,没有显露一丝因生产造成的虚弱感,

  灶班众人这才重新启程。

  即便大马骡奔行如飞,仍旧健壮有力,

  但灶班子也不舍得让它当下就背负重担,

  便只让它拉了一架空马车,

  令挽马与青驴多分担些重量,

  启程转向‘织锦山’。

  队伍虽然已经启程,但师父仍被苏午勒令在马车里休息,每日依旧要服用药汤,

  那药汤确实有很大作用,

  连李岳山自己都能感觉到服用药汤过后,每天精神头越发地好,

  他自忖大弟子或许是请来了一位神医给自己诊病,

  因此对于每天服药之事,也并不排斥。

  唯独不忿大弟子时时‘监视’着自己,连自己下车走动的时间都严格做了限制。

第328章 、织锦山厉诡

  自阳平镇至织锦山,需走半个月的路。

  半个月以来,

  阴喜脉灶班子在途中有过数次停留,为当地关押厉诡,收魂米积攒得越发地多,

  但即便如此,

  他们的行程却未因此耽搁多少。

  盖因大马骡越发能替灶班子分担重量,

  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自然提升,

  而且,

  灶班子有次替一富户收押了其宅邸内的一只鬼祟,那富户也颇慷慨,又送了一匹驴骡给灶班子,有四匹畜力的灶班,如此走走停停十余日,

  并没有一点耽搁,

  将将走过半月的时候,

  师父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看着马车外的景象,提醒一众灶班弟子:“织锦山地界快要到了。”

  这一日,

  车队行至黄昏的时候,

  走进了一处村落中。

  村落前的石牌坊上,‘秀水河村’的匾额悬挂着,其上还挂着鲜艳的红绸布,

  然而牌坊的立柱却已被野火烧黑,

  秀水河村内,

  野火肆虐,

  道路上甚至偶然能见被烧焦的尸体。

  许多房屋都被烧毁了,

  有些还算完整的鄙陋屋院前,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坐在门口,死气沉沉地看着行入村中的这一支车队。

  灶班子的车队在一位看起来稍‘年青’些的老者跟前停下,

  赶车的苏午扶着李岳山出了马车。

  “老叔啊,

  我是阴喜脉灶班子的,咱们秀水河这是出了甚么事情啊?

  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李岳山躬身对着那眼神浑浊的老者,开口问话道。

  老者茫然地看着李岳山,

  手掌放在耳朵后:“你说啥?”

  ——他年纪大了,

  听不太清对面李岳山说的话。

  “我说——我是阴喜脉灶班子的弟子,老叔对这灶班子有印象吗?”李岳山加大了声音,

  那老者终于听清李岳山所言,

  颤颤巍巍地起身,拉住了李岳山的手:“你、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庙塌了,

  人死得死,

  跑的跑,

  就剩我们这些,跑不动的啦……”

  这位老者听闻李岳山的身份来历,直接便对李岳山表示出了绝大的信任。

  李岳山握着他的手,

  内心积郁多时的苦闷,此下倏忽好了许多。

  只要当地百姓不会认为自家阴喜脉灶班子是甚么不正经的灶班子,那从前做过的事情,就总算是值得的。

  “老叔啊,

  我是外出去积攒钱粮,

  回来要立灶庄的啊,

  我也是在半路,才听到织锦山出事了——是被一伙乱兵败坏了那几座庙?”李岳山再度问道。

  老者连连点头:“一千多人的乱兵,涌进来后,

  抢了好多粮食,

  村里的大姑娘被他们糟蹋不少哩,

  我的孙女,

  啊,我的孙女呦……”

  老者说着说着,忽然淌起眼泪来。

  他重又坐回门前的石墩子上,悲恸难当。

  在他身后,

  阴暗的门楼过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