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御兽真不是邪神 第90章

作者:晨色暮鸦

  “好啦好啦,都是家人,开个玩笑别生气啦,虽然你失败了,还弄丢了因果之卵,连带着身躯也变得奇形怪状,但至少……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啊!那可是禁忌存在啊,简直是帅呆了,要是能和祂做家人该多好……”

  接肢魔首领无言以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这人格格不入,不过赞美这位禁忌,咱们就是好朋友,神色稍缓。

  而他的表情变化也被面具女所捕捉,先是一愣,最后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捧腹大笑道:

  “家人们,瞧瞧我闻到了什么,竟然是信仰的味道,你竟然信仰了差点将你抹杀的禁忌存在,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本来我是准备来将你抹除的,但现在我改了想法,我要带你进无面兄弟会!”

  她拿出一个血狼面具扔过去,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无面兄弟会的人了,就先从【剥面者】开始吧,努努力成为【表演者】不难,至于【欢宴者】,就看你能不能献上一场盛大的剧本了。

  从现在开始,称呼我为八指就行,至于你的代号……我想想,就叫血狼吧。”

  接肢魔首领没有拒绝,弱者没有反抗的权力,只是没想到,眼前家伙竟然是【神之指】之一。

  果然是疯狂到极致,哪怕是任务失败了,都没有生气,反而享受这种脱离剧本的惊喜和愉悦,甚至是因为它崇拜禁忌,而主动让他加入无面兄弟会。

  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一群披着人类躯壳、在混乱中伏行的怪物。

  他戴上面具,脸上的血肉再次扭曲,面对剧烈的痛楚,它神色平静如水,开口道:

  “血狼太难听了,叫我屠夫吧,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他渴望能够成为斩断一切的屠夫,跟随伟大【真理慈父】的脚步,在这过程中,不介意借用一下无面兄弟会的力量。

  “好的,血狼。”

  面具女并未在意这种小细节,笑着说道:“九指那边可好玩的很,还有个小鬼竟然能够薅摄魂魔云的羊毛,让我可好奇了,只可惜目标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现在已经在布置舞台了,就是这家伙太小气了,不让咱们掺和。

  你这边虽然是遭遇了不可抗力因素,但确实失败了,想要撼动这座传说高塔,就得去另一个地方,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还没等屠夫开口询问,就听到了面具女兴奋地大吼:

  “家人们准备好,系好安全带,咱们要……”

  “出发了!”

  话音落下,虚空之中,突然浮现巨大的白瓷笑脸面具,一口将整个山洞咬掉,潜入虚无。

  而在这暗流涌动之时,作为禁忌之战的胜利者、旧时代覆灭的幕后黑手、收藏家、真理慈父的陆羽,正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

  他的摩托车被偷了!

第88章 鼠鼠进化秘食!神话生物潜力!

  荒蚁冢秘境之中,除了血色戈壁之外,还有数片区域,黄沙恶土,苍白岩林、蚁塔平原以及一片沼泽。

  最后一个听起来很奇怪,沙漠中怎么会出现沼泽?但却真的存在,原因是连接着另外一边秘境【潮汐密林】,其中树木众多,水资源丰富,因为高低落差的地形,导致大量水流流下形成瀑布,源源不断地到荒蚁冢秘境。

  但是因为水流有限,无法改变整个沙漠地形,久而久之,也就把一部分区域变成了一片沼泽,栖息着不少喜欢淤泥湿润环境的宠兽。

  里面最出名的是一种下位生态的特色鱼类,名为沼泽三足鱼,实力只有低等仆从,外表脏兮兮,但肉质却极其鲜美,不带一丝泥腥味,不过因为潜藏在淤泥中长眠,因此难以寻找,属于优秀食材之一。

  大多数区域都有类似的特色,比如沙耳狐、拳击仙人掌等等,构建出完整的生态,而濒临血色戈壁滩的苍白岩林也有着沙漠石笋,虽然不昂贵,但数量够多也是笔不错的收入。

  平常有大量的挖笋客,不过因为深夜以及接肢魔献祭仪式的开启,只要脑子正常的人,就不会来挖笋。

  因此陆羽将摩托车藏在了里面,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还特地让小蜘蛛和鼠鼠挖了一个大坑,将其埋了进去,用黄沙填补之后,还放置了一些干草作为掩盖。

  然而……

  陆羽看着地上的一个空荡荡的大坑,和鼠鼠、小蜘蛛一同陷入了沉默之中。

  怎么就出去装了个逼,客串了一下马甲,怎么连摩托车都被偷了?

  在御兽世界也有“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窃·格瓦拉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寻电瓶天赋?

  连埋在地下的东西都能挖出来,有这能力为啥不去寻龙分金啊?

  哦,想起来了,这世界挖坟好像是是高危职业,尤其是历史学者专业,都快直接和殡仪馆对接了,吃席都吃不过来了。

  因此哪怕拉高福利都没人去,已经连续好多年都招不满新生,学姐洛清月算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历史学者。

  “修人,咱的车车就这么没了吗……”

  已经戴好蛛丝头盔的鼠鼠扭头问陆羽,眼中闪烁着泪光。

  自从之前黑麟三型帮助它拿下鼠生第一次首杀之后,就已经将其视为了自己未来征战战场的坐骑,是战友,甚至是听了修人说过的故事,想给它赐名赤兔。

  然而……

  鼠帝创业未半而中道被偷车!

  小蜘蛛银色的发丝束成了一个马尾,配上黑色的遮眼布,看起来多了一丝飒爽。

  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担忧,望向了陆羽,因为它知道这辆车对于主人有不同的意义。

  想到这里,它跳跃虚空,伸出手抱住了主人的手指,用白皙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轻声地说道:

  “嘤!”

  别难过,我会努力赚钱给主人再买一个的!

  鼠鼠也是回过神,知道虽然“赤兔”对自己很重要,但它更是修人父母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虽然鼠鼠已经忘了父母的样子,但是感受过孤独的它,也会很想念它们。

  想到这里,鼠鼠也是拍了拍修人的肩膀,用心灵感应说道:

  “修人,鼠鼠的薯片不要了,咱们存下来再买个新的大家伙,最好是那种大车车,碾死这群坏蛋!”

  说着,鼠鼠哼哼哈哈挥了一套小爪子,似乎是要把偷车贼隔空打死。

  陆羽回过神,听着安慰,也是心中一暖,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并没有说话。

  虽然黑麟三型是父母给他最后的礼物,但最珍贵的东西早就在心里了,不至于这么容易被打击。

  但不在意是一回事,

  陆大善人被偷了东西,会很不爽啊!

  他刚刚发呆,实际上一直在寻找线索,结果发现埋车的坑洞附近没有一点人类或者魔物脚印的痕迹。

  看样子还是个老手!

  陆羽心中下了判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线索,唯一有的只有密密麻麻、胡乱交织在一起的暗红色路径。

  对此他并不陌生,或者说主要是来过荒蚁冢秘境的冒险者都会知道这个常识,这是红火蚁经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红火蚁就是这个秘境中最底层的搬运工,搬运着一切生物的尸体、鳞片、掉落的果实等等,一切可以食用的物质,带回母巢供养蚁后,因此这种痕迹和黄沙一样,遍布整个荒蚁冢荒漠。

  等等,红火蚁!

  陆羽眯起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血色戈壁滩的名字起源在之前就提到过,并非是鲜血染红,而是因为靠近了距离最大的红火蚁巢穴,日夜不停地被大量出来寻找食物的红火蚁经过,久而久之,就将那片区域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远远眺望就像是一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

  然而今天,无论是进入荒蚁冢秘境的过程中,还是在血色戈壁滩,都没有见过这群红火蚁的痕迹。

  要知道,作为被蚁巢孕育出来的工具蚁,它们根本没有太高的智慧,只懂得寻找食物,然后带回母巢,哪怕这个过程中,经常会被其余猎食者捕食,但却无法阻挡它们的脚步。

  哪怕有的死了,也会有新的红火蚁继续顶上,直到将猎食者喂饱,主动放弃捕食,剩下的红火蚁会将同伴没带回去的食物搬走。

  当然前提是,别去拦在大批红火蚁面前,不然就是找死了。

  它们连死亡都不怕,怎么可能会被祭坛吓跑?

  就算是接肢魔首领消灭一座红火蚁巢,但……

  他难道还能灭杀遍布整个荒蚁冢秘境、数量上百万的红火蚁?

  只要有着血肉的吸引,就绝对会有红火蚁的到来。

  这种沉寂,反而是最大的异常。

  再联想到自己的摩托车消失……

  想到这里,陆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直接对小蜘蛛说道:

  “派出血蚀虫,看一下蚁塔平原的情况。”

  蚁塔平原,顾名思义,就是矗立着一座座红火蚁的巢穴,因为布满方面蚂蚁进出的孔洞,外形类似于宗教塔,而且还会随着工蚁搬运东西越来越多而不断磊高,因此被称之为蚁塔。

  而血蚀虫虽然速度不快,但比起有着距离限制的雾鸦却是极好的远程斥候。

  小蜘蛛点了点头,虚空裂缝开启,五道血色流光飞出,相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圆润,显然是伙食有点好了。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血蚀虫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也很劲爆,让小蜘蛛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所有的蚁塔,全部空了!

  红火蚁们都不见了!

  “修人,这是咋回事啊?”鼠鼠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陆羽并未回答,神色变的惊喜,狞笑道:

  “我已经找到小偷了,而且可以让它加倍付出代价!”

  “真的!”鼠鼠惊喜。

  咱家的赤兔要回来了吗?

  陆羽点了点头,然后通过地上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痕迹中梳理出了一条路径,竟然是通往苍白岩林的深处。

  在穿过诸多的石柱后,一路向西足足十几分钟,才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盆地,映入眼帘,并非是黄沙和岩石,而是……

  灼烧大地的火焰!

  数不胜数的红火蚁汇聚在一团,拳头大小的它们铺满了整个盆地,在盆地半高处,有着一座火红色的巨大蚁塔,燃烧着火焰,如同火焰之柱,散发炽热高温蔓延,让大地都变的焦黑、龟裂。

  大量的红火蚁则是努力地搬运着一个个土块,冲进了远超过它们体表耐热高温的烈焰,泥块烧裂之后,露出了其中的铁矿石,达到熔点开始化作铁水。

  啪啪啪!

  这个过程中,不少红火蚁因为承受不住远超体表耐火的温度,而被烧裂开来,暗红色体液流出,进一步助燃了火焰,温度上升,连带着更多的兵蚁死去,火焰再一次升腾,颜色也逐渐朝着蓝紫色转变。

  一批又一批的的红火蚁,按照顺序冲入其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展现出了一种野蛮的文明秩序。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火柱的边上栖息那只丈高的巨大蚂蚁,浑身赤红,下半身臃肿的堪比四五个它那么大,趴在那里像是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