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赛博精神病 第109章

作者:板斧战士

  那天龙帮的老师傅一套打完,“嘶——呼——”得吐了口浊气,捂着腰跪在地上,满头冷汗。

  而猎犬似乎是脑震荡了,双眼失神,一垂头,从楼顶掉了下去,落在垃圾堆里。

  胜负已分!

  “……啊,啊——!?”

  李蟠都无语了。

  卧了个操……

  输!光!

  啊……路灯的光……好刺眼……

  说起来……只要下桌赌,他好像从来没赢过啊……赌博真是害人啊……

  老吴又乐呵呵通讯打过来,

  “嘿嘿,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这小女娃身体素质还蛮好的,可惜一看就是野路子出身,没人正经指点过她,也不会打擂。可惜啦哈哈!怎么样扫把仔,我给你推荐的不错吧,赢了多少?不分我点?”

  “我还赢……”

  李蟠反应过来,看看老吴当初给的推荐名单,你还别说,莱蒂西亚的猎犬居然是被他排在第四的,而一号种子,就是这个使八极拳的小老头,这货叫刘黑土,当年也是天龙帮的双花红棍,顶级的打手。

  “唉……”

  李蟠倒也看到了,可他不是觉得那什么,拳怕少壮么。谁知道这货一把老腰也能赢啊?

  真是人都麻了,早知道就投降输一半了……

  李蟠看看赛场上,刘黑土居然还跪在那呢,半天直不起腰来,虽然确实也有被踢伤的因素在,不过如果不是演的话……

  “吴叔,这小……这位刘师傅,莫非也是当年和那武当的交过手?”

  “那可不。以前我和黑土争做双花红棍,不分胜负来着,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最后都输给武当的疯子了。

  唉,当初也是我们年少气盛,因为看那疯子对习武之人还记得点到为止,手下留情,没拉下脸皮来参加围殴,不然未尝没有胜算……不,当初若不照江湖规矩,同那人比武切磋,我可能早已被打死了吧……

  总之,那场我踢了八脚,他走了十招,所以算是黑土比我厉害一点吧。这老家伙烂赌鬼一个,缺钱,你要学功夫就找他去吧。”

  哦……

  操,所以那个武当的是什么鬼啊……

第八十四章 歌剧

  猎犬虽然是打输了,不过她的身体素质确实厉害,挨了一顿胖揍,从楼顶给打飞到楼底,晕了也就三五分钟,就摇头晃脑得爬起来,和着血水吐掉嘴里两颗臼齿,脸上的淤青浮肿已经开始结疤愈合了。

  当然被人大庭广众下痛扁了一顿肯定心情不好受,莱蒂西亚的猎犬这会儿也和个落水狗一样,垂头丧气的,大概给砸断了鼻梁,鼻腔里都是血,她都没注意行李箱被人动过少了一条丝袜的事,一声不吭得提了女仆装的包裹,就挤地铁回去了。

  李蟠也同样没好气得跟在她身后尾行,丫丫个呸的,你说你倒是稳一点啊!多拖延几个回合那老刘头自己就闪了腰看病去了好吗!浪浪浪!急个毛啊急!害他损失四百万啊!四百万啊!哎呦天哪……

  猎犬也是心神不宁,都没注意到被人跟着,就垂头丧气得来到都心区,从一栋巨大宫殿似的建筑侧门进去,用虹膜鉴定打卡进入员工通道。

  见到处都是保安和无人机摄像头,这么跟着闯进去也太扎眼了,李蟠便绕到前边一瞧。

  哦,午夜魅影歌剧院。

  是的,这年头依然还是有歌剧的。

  虽然底层人就喜欢看爆炸球黑超梦,在QVN网线上打发时间,稍微有点闲钱的,也顶多就去舞厅捡个尸,桑拿洗个浴罢了。

  但上层圈子显然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大概人家要陶冶文化情操才操的带劲吧。总之歌剧院这种地方,从来都是精英阶层社交和装逼的乐园。

  而且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嘛,就像高天原的狗最喜欢坐在一起切腹咳咳喝茶,夜氏集团的血奴圈子里,就最流行歌剧和舞会。

  现在是午夜,正是下级社畜归巢,上层干部出来社交的时候,剧院正门车水马龙,来来往往都是穿梭机起降,时不时下来一对对都是正装礼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精英人士和明星名媛,其中自然不乏那些吸血鬼的长老,门口一大堆保镖军警,乃至夜行骑士执勤,老远就开始盘查了,出入都需要请帖。

  李蟠看正门打不进去,就上网查了一下,乖乖,单场一张票起码上三千,抵得上工薪族一个月薪水了!而且想买都买不到,这些剧目都是银行公司提前包场的,算是精英干部们的社交福利,不提前三个月预约抢票,根本买不到呢!

  一时找不到潜入的办法,李蟠只好在门口站着,一边观察附近的地形,估算在哪里放一把火可以趁机潜入。一边简单把今天的汇报记录了一下,正准备把莱蒂西亚的猎犬资料发给K,看看她有没有渠道混进歌剧院侦察,顺便也报销点今晚的损失,一百万先提个十七八万的。

  忽然一阵幽香钻入鼻腔,李蟠一抬头,便看到之前打过交道那位埃米利乌斯骑士长,正从剧院的大理石阶梯下来。

  她一身丝绸晚礼服,踩着水晶高跟鞋,从高台石阶上款款而来,裙底若隐若现,一颠一颠的,看得李蟠都担心她踩空了掉出来。

  “这不是李经理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是想来听歌剧?”

  隔这么老远站了一会儿就被警卫摄像头给拍到啦,防备真是森严啊。

  “骑士长阁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就四处逛逛来着,没想到还要预约……”

  这个埃米利雅都把手伸到脸上来了,大庭广众的李蟠也给她个面子,在手背浅吻了一下以示尊重。

  大概是出席正式场合,埃米利雅今天也用了香水,虽然不知道是个啥,但还蛮好闻的,前调是香梨和荔枝的水果味,中调又有些清馨的茉莉和芍药的花香,尾段则是麝香和兰芝。

  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分钟,都能感觉到空气中不断变化的独特韵味,不知道是不是加了香料,反正李蟠现在感觉有点上头。

  估计又是一盎司五位数的玩意,不愧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埃米利雅婉儿笑道,

  “我早想请阁下喝一杯了。正好今晚有演出,一个人也怪无聊的,不如陪我一起。”

  嗯?这么简单就能混进去?那走呗。

  “佳人相邀,敢不从命。”

  埃米利雅便笑着蹭过来,带球撞人把李蟠控制住了,然后挽着他的手进场。

  她是埃米利乌斯氏族的骑士长,又是当政亲王的血裔,也算夜氏的大红人实权派,一路都是公司舔狗点头哈腰得行礼。

  而李蟠趁机混进剧院,四下一扫,一眼就看到花园尽头的走廊。

  诶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不就是这儿么!上次他被狼人绑票换血的地方!

  还以为是什么庄园古堡,原来是剧院啊。

  也难怪会搞错,这地方算是夜氏的某种文化交流中心加博物馆,基本一比一还原血族的城堡,偶尔也可以作为外景拍戏。人来人往的行动也方便。

  狼人们居然藏身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这就是灯下黑吧?不过能堂而皇之地混进这种地方来,恐怕夜氏内部也有‘狼人’哦……

  现在李蟠也没法独立探索,只好暂时按耐着跟骑士长上楼,来到剧院专门给她安排的雅座包间。

  那包间里已经躺了两男两女,四人都是颜值俊美,身材窈窕,只戴了面具,披着丝绸睡袍的血奴。

  看他们四肢和躯干上清晰可见的牙印,显然是剧院特意为埃米利雅准备的小点心吧。

  看李蟠似乎对这些赠品没什么兴趣,埃米利雅也挥挥手让四个血奴退下,俩人在沙发上落座,侍女为他们端来了血浆和红酒。

  从这个角度可以将外头圆形剧场的演出一览无余,底下观众席正有梳妆打扮,戴着面具的男女落座。而舞台上扫地机器人也在坐着准备。

  “今晚的剧目是《美狄亚》,讲述的是被英雄伊阿松抛弃的妻子,绝望的美狄亚复仇的故事。”

  李蟠上网查了查,

  “哦……哦草?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杀了啊。”

  这是夜氏那个位面的歌剧,简单来说,这美狄亚的丈夫伊阿松移情别恋,贪慕荣华,抛妻弃子。

  不过美狄亚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家是魔女来着,当年为了和伊阿松私奔,就把来追自己的亲弟弟谋杀碎尸,现在遭到背叛后,也干净利落得谋杀情敌,还刺死自己的两个儿子报复伊阿宋。

  埃米利雅莞尔道,

  “别担心,科尔涅利雅大骑士长还不至于因为我们看一场戏追过来的。”

  李蟠也是汗一个,咽了口唾沫强笑道,

  “哦,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这些悲剧。”

  埃米利雅听罢哈哈大笑,

  “这怎么是悲剧呢,美狄亚不是报了仇么,伊阿松不是受了难么,破坏他人婚姻的公主和国王都遭到了神罚,无知沦为帮凶的少年们,也被自己的母亲所背叛,为手上的血赎了罪。

  这才是每一个有罪之人都得到了制裁,干净利落的复仇故事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这部戏,怪物公司的经理,我想一定会喜欢的。”

  李蟠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埃米利雅笑道,

  “剧透就没意思了,您耐心些,等会儿就演到那儿了。”

  她说着便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吮吸着红唇,慢慢品尝着杯中的血酒。

  李蟠也只好按耐住性子,一边观察剧院里的构造,寻找女仆中是否有狼人的影子,一边就着字幕,看歌剧演员表演。

  扮演美狄亚的女主角是专业歌手,唱功确实了得,就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那种,其他配角的演技也很出色,出神入化的。看得李蟠都不由入神了。

  忽然埃米利雅抓住他的手,

  “来了,就是这一幕。”

  这一幕?

  这一幕是美狄亚的两个儿子,为了请国王不要将他们同母亲一起放逐,向公主献上美狄亚家传的金袍与金冠。

  当然这一切都是美狄亚复仇的计谋,那金袍与金冠上都下了诅咒。

  于是一切如剧本写好般的发生了。

  公主披上金袍,戴上金冠,忽然可怕的情景发生了。

  她脸色突变,肤色惨白,全身发抖,惊声惨叫着,口吐白沫瞳孔上翻,惊惶痛苦的哭嚎惨叫起来。

  而此时舞台下的管弦乐团开始激昂的演奏,在《美狄亚的复仇》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中,就在舞台中央,众目睽睽之下,公主‘轰’!得燃烧起来了!

  那头顶的金冠散发出如同太阳般的金色光芒,熊熊烈火把她美好的容颜和灿烂的金发点成火炬,瞬间娇好的肌肤和曼妙的曲线就被点燃成一个火人,而那身金袍子却在熊熊火焰之中熠熠生辉,仿佛整个人绚烂放射成一个璀璨的光炬。

  这样短短的几秒演出之后,乐章一个高潮后瞬息静止,无声的寂静之中,皮脂肌肉烧的好像松脂干柴的公主,‘咚’一声倒在舞台中央。而金冠和金袍,竟似璀灿如新。

  就在这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国王拖着双腿进入场中,呜呜得哭泣,低声轻吟着,一步三回头得走过来,看起来不想演,又不得不演,好像有人用枪顶在背后逼着他似的。

  那国王也不知道是代入的感情太丰富,还是忘了词了,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

  “我可怜的……女儿啊……到底是……哪一位神明……这样的残害你……让我,让我,让我这老人……同你一起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金袍子好像等不及他把台词念完似的,忽得一下卷过来,带着公主烧成炭的骸骨,一下子裹在国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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