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一块钱月光
果不其然。
就见燕菲躺在床上,嘴巴微张,神情僵硬,要不是眼睛会动,简直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齐王妃见状又哭了起来。
“快……快宣太医,还有家庙里供奉的道姑也都请过来。”
很快,太医以及道姑神婆都赶到了。
太医先把了把脉,结果皱起了眉头。
“王妃娘娘,郡主脉象平稳,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那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在……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没准真是中邪了。”这位太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既然是中邪,那自然就要驱邪了。
于是乎就在后宅的花园之中摆下了神案,供奉上各色贡品,然后这位道姑手持法剑,一通的装神弄鬼,结果燕菲依然没有半点起色。
这位道姑擦着脸上的汗水,神情严肃道:“夫人,郡主所中之邪极为强大,我是对付不了了,唯有请出我的师尊来才有一线生机。”
齐王妃早就乱了阵脚,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刚想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匆匆赶来,“等一下!”
“世子殿下!”
“殿下!”
下人们纷纷退散,而后就见这男子快步走到近前。
“我妹妹怎么了?”
一见这男子来,齐王妃犹如找到了主心骨,哭着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男子闻言皱起眉头,先将那些道姑神婆呵退,然后来到燕菲的身边仔细查看起来。
男子名叫燕鹏,正是齐王之子,也就是燕菲的亲哥哥。
他刚从外面回到王府就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查看完毕之后,燕鹏站起身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怎么样鹏儿?”齐王妃问道。
燕鹏说道:“我妹妹这不是中邪,而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齐王妃一惊。
“没错,这下毒之人的手法极其高明,我查看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丝端倪,但想破解却是不能够。”
“那怎么办?难道你妹妹就要这样躺一辈子了吗?”齐王妃又开始哭了起来。
“那倒不是,我看这下毒之人并没打算要我妹妹的命,下的毒也很有讲究,应该只是略施惩戒的意思,估计用不了几日就能恢复正常了。”
作为燕菲的亲哥哥,燕鹏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那飞扬跋扈的脾气了,这肯定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最终招致了这个结果。
“啊,还得好几天才能恢复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虽然听说自己女儿没事,齐王妃算是松了口气,可一听还得等好几天才能恢复,不免又心疼起来。
虽然燕鹏很想说,让她这样受受惩戒也是好的。
但母亲发话,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就只有请动洗剑山庄的燕师姐了。”
齐王妃闻言眼前一亮,“你是说……溪照?她出关了?”
“嗯,就在今天早上,燕师姐已然出关,成功证道五境。”燕鹏很是羡慕的说道。
一入五境,便算是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了。
尤其燕溪照还是用的破境引突破的五境,再加上她的年纪,日后开脉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谓真正的前途无量。
他还有他的父亲齐王就是因为这件事,早早的便赶往了洗剑山庄。
不光是他们,几乎所有的大燕皇族都去了。
虽然绝大部分人连进山门的资格都没有,也就只有齐王以及他等皇族的核心成员能入内,但这并不能妨碍这些人的热情。
因为他们很清楚,倾颓已久的大燕皇族,将因为燕溪照这个天之娇女的横空出世而重新焕发生机。
齐王妃闻言亦是咋舌不已。
“那我们现在便去请溪照过来吗?”
燕鹏无奈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母亲大人,以后在家您喊燕师姐为溪照,没人说什么,但出去之后请一定不要如此,至少要注意尊敬。”
“那……那我喊什么?”
“我乃洗剑山庄的弟子,所以能喊她一声师姐,您要是喊的话,就喊她为燕公主吧!”
“好……好吧,你妹妹这要怎么办?”
“找辆马车,我带着她去洗剑山庄请燕师姐看看。”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得如此了,齐王妃命人准备马车,将依旧浑身僵硬的燕菲抬到车上,然后燕鹏便跟着一同前往城北皇城门外的洗剑山庄。
与此同时,赵崖也已抵达了安善坊,四海楼的附近。
这里茶馆酒楼很多,倒是颇为繁华。
赵崖找了一个离着四海楼比较近的茶楼,就在一楼大厅落座,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周围人的议论。
这种地方是最好的消息流通渠道,甚至都不用刻意打听便能听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现在。
赵崖刚坐下没多久,一桌茶客的议论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哎,听说了吗?昨晚四海楼可是闹出了大阵仗!”
第207章 各方恭贺,暗埋眼线
“早知道了,听说胭脂海的盛莲花,天青海的熊坤,清静海的郎松柏都来了,甚至连大当家的皇甫震都出面了。”
“嘶,这么大动静,四海帮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青铜海的执掌人贺镇及其手下都死在了瀛台郡,为此事大当家皇甫震雷霆大怒,已经下令严查,我估计最近城中可是要不太平咯。”
“谁这么大胆子敢杀四海帮的副帮主?”
“谁知道呢,不过我估计既然敢动四海帮,显然证明动手之人后台极硬,没准涉及到三宗两院一山庄的内部纷争……”
这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围观之人亦是纷纷色变。
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讨论的范畴了。
有那胆小的赶紧结账离开,以防再牵连到自身。
至于那说话之人也是强装镇定的坐在椅子上愣了会,然后便悄悄离去了。
他前脚刚走,赵崖丢下一块碎银便跟了出去。
出的门来,赵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个人。
只见他开始走的还比较慢,但等后面却是越走越快,到最后简直就是在飞奔一样。
赵崖也不着急。
不管这人跑的多快,在赵崖面前都跟走路一样,没什么区别。
只见赵崖的脚步似慢实快,一直缀在这人身后,甚至连两者间的距离都没有任何变化。
终于。
前面这人崩溃了。
他蓦地转头,奔入了一条小巷之中,试图依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来摆脱赵崖的追踪。
安善坊地处南城,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些贩夫走卒,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这里的环境也很是复杂,小巷密如蛛网一般,一般人要没有经验的话,很容易便会被绕晕。
而这人自幼便生活在这里,对地形极为熟悉,所以七拐八绕之下,还就让他甩掉了赵崖。
当看到身后那个,从出茶馆之后便如幽灵一样跟着自己的人,终于消失不见后,这人不由长出一口气,然后便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刚才那通急速的奔跑,极大的消耗了他的体力。
尤其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在茶楼混得那碗茶汤之外,粒米未曾沾唇,如今又剧烈的运动了一番,眼前不由得一阵阵发黑。
可就在这时,这人的耳边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
“怎么不跑了?”
闻听此言,这人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头皮更是一阵阵的发麻。
他也顾不得旁的了,扑通一下便跪在了赵崖面前,磕头如鸡啄米一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小的一时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从而惹怒了您,求您开开恩,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赵崖没有吭声,只是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的这人。
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尖嘴猴腮,衣衫破旧,可见条件并不好。
但一双眼睛滴流乱转,显然是个心思机敏之人。
从他刚才对四海帮昨晚所发生的事如数家珍,甚至能猜出一些幕后的事来看,这人应该是混迹于这片街区的街油子。
这种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消息往往很是灵通。
而这也正是此时的赵崖最需要的。
所以他并没有再继续吓唬这个人,随手丢过去一块银子。
啪嗒一声,银子落在这人面前。
他的眼睛瞬间就直了,然后抬头看向赵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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