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一块钱月光
他自然不会说刚刚发生的事。
此时孟诗雯,苗少成,许德三人都在,唯独没见沈道。
赵崖一问才知道,今天下午,施青青的丫鬟曾来武馆找过沈道,而后他便出去了。
赵崖也没在意,如今施青青已经逐渐淡出了青楼,花魁之名也渐渐沉寂。
毕竟青楼女子的更新换代是极快的,一个月不出现,可能就没人记得你了。
而这也正是施青青想要的。
她本就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只是由于自小被卖入醉花坊,需要待够一定的年限才能赎身,所以才一直拖着没跟沈道成亲。
不过似乎也快了,再有几个月时间,施青青一满二十岁,就可以自赎其身了。
到时候应该就能喝到二师兄的喜酒了。
一边盘算着二师兄的终身大事,赵崖一边来到床前。
此时陆鼎泰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呼吸变得平稳了许多。
而且不管是脸颊还是身上盖着的被褥都干干净净,可见孟诗雯经常换洗。
再看到孟诗雯那因为熬夜而变得通红的眼眸,赵崖也不禁为之感叹。
陆鼎泰虽然无儿无女,但师姐孟诗雯在某种意义上比亲生女儿都亲啊。
“师父他这几天有什么变化吗?”赵崖问道。
“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呼吸平稳了许多。”孟诗雯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
赵崖又给陆鼎泰把了把脉。
虽然没学过医道,可凭借着自身的强大感知力,赵崖还是能从一个人的脉象上看出一些端倪的。
陆鼎泰的脉象十分缓慢,但颇为有力,显然受的伤正在慢慢恢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来。
“怎么样?”孟诗雯十分关切的问道。
苗少成和许德也凑到了近前。
赵崖摇了摇头,“师父脉象颇为有力,显然之前受得伤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能醒过来。”
听到赵崖的话,三人都有些沉默。
陆鼎泰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极其重要。
所以他昏迷不醒这件事,一直如一块巨石般压在他们的心头。
片刻之后,还是苗少成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
“小师弟,这几日的苦修,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孟诗雯和许德闻言也都将目光投向了赵崖。
是啊。
这几天赵崖闭门不出,众人几次探望,结果连面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到底修炼的怎么样了。
赵崖闻言一笑。
“还算有些收获吧,要不闲着也是闲着,二位师兄跟我到院中走几趟?”
苗少成和许德对视一眼,然后点头道。
“好,那就搭搭手。”
这几天二人每天不是在师父的床边守着,就是教导弟子们练武,连武馆的大门都没出过,早就有些闲极无聊了。
现在赵崖的提议正中他们下怀。
三人起身来到院中。
孟诗雯则站在台阶上观看。
“二位师兄谁先来?”赵崖微笑道。
“我来吧。”苗少成上前一步,然后冲着赵崖嘿嘿一乐。
“小师弟,你可得当心了,最近我也一直没闲着,虽然境界不如你高,但在拳法上却颇有几分感悟。”
“好啊,那就请苗师兄赐教了。”赵崖抱拳道。
苗少成也不废话。
他也知道要论武道境界的话,自己是比不过赵崖的。
所幸的是,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切磋,并不是来真的,所以还可一战。
他一个纵身向赵崖冲来,人在空中便拉开了架势,一记金刚开山直轰赵崖的面门。
这一拳打得虎虎生风,威势颇为不俗。
苗少成心中得意。
正如他所说,这段时间他一直没闲着,整天习练大金刚拳,也确实在拳法上有所精进。
尤其这一拳,苗少成自觉已有了几分师父陆鼎泰的火候。
赵崖就算武道境界再高,毕竟习练大金刚拳时间尚短,对拳法的理解肯定没自己深。
面对自己这一拳,他除了退让之外,别无他法。
可这个念头只是刚刚闪过,苗少成突听赵崖说了一声。
“师兄,得罪了。”
话音刚落,就见赵崖上前一步,不退反进,一拳便轰了过来。
尽管收着力,只用了不到三成力,但给苗少成的感觉,就仿佛被一头发疯的大象迎面撞上了一样。
整个人在半空还没落地呢,便被赵崖给轰了出去。
所幸的是赵崖收着力,所以苗少成并未受伤,只是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满脸复杂的看着赵崖。
“这……”
“师兄,承让了。”赵崖一抱拳。
苗少成幽幽叹息一声。
“我还以为自己的大金刚拳打的不错了呢,但跟你比起来简直就跟刚入门一样。”
“师兄客气了,你的大金刚拳也颇有可取之处,就是因为境界不够,所以速度和力量都达不到罢了。”
苗少成苦笑,“这点我当然也知道,但境界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破的,唉!”
然后他看向许德,“该你了!”
没想到许德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有自知之明,就不自取其辱了。”
苗少成一听不由大怒,“什么意思?合着就是说我没有自知之明呗?”
“嘿嘿,苗师兄你要非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好你个许德,居然敢不尊师长!”苗少成气急败坏,冲上去就想打他。
许德笑着躲开了。
二人打闹在一处。
赵崖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
他之所以要跟苗少成和许德动手,当然不是为了击败他们,以满足自己的胜负欲。
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孟诗雯以及苗少成他们展示自己这段时间的成绩。
毕竟为了自己的修炼,众位师兄弟可是将自己的肉干都让了出来。
自己要是不给出个满意的交代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也就是在赵崖跟苗少成在武馆之中切磋的时候,在狮子大街的府衙之中,孙应奎正面临着一场危机。
这是府衙的二堂,以前是用来审问一些重要犯人的场所。
此刻却被改为了韦洪彬及其手下将领们开会议事的场地。
此刻,韦洪彬端坐在正中间的高脚椅上,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虽然今年韦洪彬已经年近四十,但因为长期的养尊处优,所以看上去就跟二十八九岁一样。
可久处高位养就的上位气质令他不怒而自威。
所以尽管只是坐在那,大堂之中却无人敢随便乱说话。
众位偏副将以及都尉都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堂下的孙应奎。
这些目光中有同情,有惋惜,当然还有幸灾乐祸。
比如坐在韦洪彬下垂首第一位的林世国,就是如此。
作为韦洪彬手下第一副将,他跟在都尉中排名第一的孙应奎很不对付。
这主要是因为二人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
林世国出身都城豪门,虽然不及韦家那般显赫,但林家也算得上是中上流的世家了。
而孙应奎则是地地道道的草根出身,全靠着自身能力才一步步走到了都尉之职。
所以林世国经常嘲讽孙应奎乃是泥腿子。
对此孙应奎从不反驳。
实际上他也反驳不了。
毕竟在这支大燕铁骑之中,身居高位的基本都是世家子弟,只有他还有寥寥几人是平民出身,其中的差距根本不能以道里计,所以就算想反抗也没那个能力。
但他不想招惹林世国,林世国却不打算放过他。
尤其最近入城之后,二人在理念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林世国认为孙应奎过于软弱,尤其对这些武者们太过纵容。
孙应奎则认为林世国纵容手下欺男霸女勒索商铺,吃相实在太难看,十分不利于城中的稳定。
二人的矛盾由此越积越深,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怎么?你费尽唇舌,好不容易说服统领大人给你写了请柬,结果人家却理都没理你,连来都不来,这就是你说的转机?”林世国极尽嘲讽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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