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陆煊幽幽开口:
“是啊,绝非慈悲……”
“所以世尊,这到底是……为何?是谁人定下?”
沉默片刻,陆煊不答,只是淡淡道:
“修佛,是为普渡众生,救苦救难,而在那之前,当要先化尽自身之劫难。”
迦叶脸上浮现出迷惑之色,但并未发问,只是静静聆听。
陆煊继续道:
“有无上者,为化自身劫难,便将自身应历、当历之灾劫……送予众生。”
阿难、迦叶神色齐齐一变,将自身之劫难,分予众生?
他们心思一转,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这些农户所历经的苦难……便是世尊口中无上者的苦难!
农户种出一佛,佛门就增运一分,承佛门运势者,也就更强一分……而细细算来,自己等人,无不是受益者。
脾气暴躁的阿难当即发问:
“世尊,您说的……是谁?”
陆煊无声的笑了笑,叹了一声:
“慈悲,慈悲!”
他不再搭理阿难和迦叶,只是朝着农田走去,两位佛门大尊者沉默的立在原地。
释迦如来,佛门第一尊,在他之上……唯有那三位。
两人双手合十,面上都显露出悲苦之色,久久无语。
陆煊的最后一句话飘忽而来:
“佛本该渡众生,但如今,却是众生渡佛。”
“路,偏了啊。”
阿难、迦叶心神剧震。
而此时,陆煊彻底收声,不再多言,等他们自己去思考,这两个小家伙都是真正有慈悲心的,
陆煊亲手替他们戳破了当下佛门的真相,已然埋下一粒种子,至于种子会不会发芽……
便看后续了。
思索间,他缓缓走入至一个正在耕田的中年农户面前,双手合十:
“前辈,许久不见。”
【佛祖】擦了擦汗水,放下锄头,憨厚一笑:
“你之来意,我已知晓。”
……
与此同时,太上天。
陆煊之真身立在兜率宫外半晌,最终还是叩响宫门,走了进去。
“陆爷爷!”
陆见雪欢呼的跑了上前,正在打坐的太上老君侧目,含笑道:
“吾观你在宫外驻足许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么?但说无妨。”
陆煊揉了揉陆见雪的脑袋,在金角银角敬畏的注目下,走至太上老君身前,盘腿坐下。
整理了一番思绪,又斟酌了片刻,
陆煊咳嗽了两声:
“老师,您且坐稳,我有许多事要告诉您,而这第一件事……您再坐稳一些!”
太上老君微微蹙眉:
“小煊,但说无妨,有我在。”
他还以为自家徒儿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麻烦,手掌都搭在八卦炉上了,做好掀开炉盖的准备!
陆煊深吸了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选择直接摊牌:
“徒儿在过去,还拜了其他老师。”
第402章 太上的打狗棒,改佛为道,佛祖下场!
“其他老师?”
太上老君愣了一愣,金角银角亦投来好奇的目光,
旋即,老人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求道路上,师百家之长,此为正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么?真说起来,引你入修行路的都不能算是我,而是你那位卢老师……”
顿了顿,他和蔼开口: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你便就和我说这个么?”
“倒也不是。”
陆煊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招呼陆见雪走来,
后者乖巧的站在陆煊身前,不偏不倚,刚好横亘在他与太上老君之间,
陆煊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才继续道:
“准确的说,应当是拜的……师尊。”
太上老君猛地一愣,诧异开口:
“还有这回事?难怪你这般扭捏,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事,还是那句话,求道路上,师百家之长,本就是正途,为师又不是那等小心眼之辈……”
说着,他抚了抚长须,打趣道:
“怎么,难道在你眼中,为师就是那般小肚鸡肠?你啊你……”
陆煊更心虚了,讷讷的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
“拜了俩。”
太上老君神情一滞,却旋即又乐呵笑道:
“还是那句话,求道路上……嗯?俩?”
他对这个数字有些敏感,微微眯眼:
“俩……总不能是你二师伯和三师伯吧?”
陆煊讪讪一笑,先伸手抚住陆见雪的肩膀,将懵逼的少女拦在自己身前,这才道:
“不愧是老师,明察秋毫!”
太上老君忽然沉默。
半晌,
他脸上挤出慈笑:
“见雪,往边上靠一靠。”
陆见雪听话的往左边挪了一挪,陆煊心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自身本性灵光疯狂乱颤,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警告!!
他抱头鼠窜:
“师尊!求道路上,师百家之长,当是正途!!”
“师者当严,不严无以立!”太上老君捉着戒尺,咬牙切齿的起身:
“来,来,老师替你洗涤身躯,锤锻体魄!”
他大手一挥,封锁时光、岁月,陆煊被凝滞在原地,施展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
只能惊恐的看着老人高举戒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师尊!!”
陆煊怒吼:
“这里人多,人多!”
下一刹,金角、银角、陆见雪三人,满脸蒙圈的被丢出了兜率宫,
他们茫然的看着轰然关上的道宫大门,听着里头那戒尺一下下的拍击声和某位道朝之主的痛呼声,彼此面面相觑,都各自咽了口唾沫。
道宫之内,戒尺一下下的落在陆煊身上,哪怕以他如今超脱道体的恐怖,依旧疼的龇牙咧嘴,
戒尺落下,伤害不大,甚至有丝丝缕缕的太上道韵在浸润肌肤,
但即便如今的陆煊,却也难以忍受这种纯粹的、直击真灵的痛楚……
过了不知道多久。
太上老君吹胡子瞪眼,一挥手,松开禁制,陆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龇牙咧嘴,脸庞扭曲成了一团。
老师他打是真打,疼也是真疼啊……
老人好一会才平息些许怒火,没好气的坐在蒲团上:
“翅膀倒是硬了,不声不响修出这等体魄,哼……”
他缓缓收起戒尺,接连几次深呼吸,吐尽浊气:
“说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煊瘫在地上半晌,艰难起身,感受着肌肤间氤氲的太上道韵,讷讷道:
“也,也没多久……”
太上老君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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