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只是不知道陆道长和孔夫子的关系如何?
吕不韦心思转动,是熟识,还是几面之缘?应当是后者,毕竟在此之前,自己并未听说过这陆道长的名头,而孔夫子的七十二弟子与三千门人都可以说名动天下的。
不过哪怕是几面之缘,拜访起来也不会显得突兀,自己到时候随着一起……
念头百转千回间,吕不韦有意无意的笑了起来,问道:
“孔夫子之名,吕某久仰之,之前一直想要拜会一番,可惜没什么机会……这一番孔夫子到来江陵,说不得还要让陆道长引见一番了。”
“好。”陆煊淡淡点头,在思索接下来的道路,说话也很简短。
吕不韦不以为意,又拉着老道人寒暄了片刻,见天上紫气越发的浩大,知道那位孔夫子大概近了后,便提醒道:
“陆道长,孔夫子可能已至城门,咱们是不是该去……拜会一二了?”
陆煊微微有些诧异,他本意是等孔丘寻上来的,不过转念一想,亲自去见见也是应该的,
也不知道三十年过去,孔夫子走到一个何等地步了?
现世中关于孔夫子的记载相对来说比较清晰,没记错的话,孔丘便是在周游列国之后,得圣之名。
想着,陆煊施施然起身,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
“那便去见一见吧。”
赵政跟着起身,恭敬问道:
“义父祖,要带老李和青牛吗?”
陆煊笑容僵了僵,刚想要回拒,便看见农夫牵着牛儿自后院缓缓走出。
老农夫憨厚的笑着:
“道长可是要去见传说中的孔夫子?俺听闻孔夫子大仁大义,确可一见。”
吕不韦、老仆和吕娘蓉都有些诧异的朝着老农投来目光,但倒也没多想,而陆煊则是连忙侧目,下意识的拱手道:
“那便如此。”
吕不韦和老仆面面相觑,心头都有些感慨,看来这位陆道长的确如同吕娘蓉所说一般平易近人,对一个老农都如此和蔼……
……
江陵城外。
华贵的车架缓缓驶至城门外,车架上刻着大大的‘吕’字,由四头大马拉着,驾车的老仆神色肃穆。
而华贵车架旁,一个老农牵着青牛,身旁跟着二三十岁模样的青牛,牛背上还有一个垂暮道人,
只是道人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自在,颇有坐立难安之感。
“道长,孔夫子快到了。”老农笑眯眯道。
陆煊神色间没有什么变化,但语气却极为温和,温和的有些过分:
“老李,牵累了吧?要不也来牛背上歇息一会?”
赵政有些诧异的侧过头,而一旁,华贵的车架上,吕不韦自车厢中探出头来,笑着道:
“陆道长倒是心善呐……”
陆煊脸皮抽了抽,没搭话。
吕不韦不以为意,心思百转千回,以这位陆道长为桥梁,拜会孔夫子,若是陆道长和孔夫子较为熟识的话,或许端木氏的麻烦便能轻松化解,
若只是数面之缘,那恐怕自己还得和那位子贡好好谈谈……
思索间,四周传来喧哗之声,吕不韦下意识的抬头瞧了过去,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到有一车架缓缓而来,车架之上,紫气缭绕,万息垂落,车轮碾过地面时候所响起的,并非是隆隆声,而是道与理交织的碰撞之音!
车架后头,则是有以十贤为首的七十二人在漫步,跟随在车架之后,步履间亦踩落仁义之音,踩出金光熠熠,
再往后,则是三千人所形成的浅短人潮,个个衣着朴素,但个个不俗,俱为天人之境!
“真是孔夫子!”有闻讯而出民众发出惊呼,千民万民都齐齐拜下,吕不韦此时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带着吕娘蓉从车厢中走下。
吕娘蓉咽了口唾沫:
“爹,这就是孔夫子么?好大的排场……”
“噤声!”吕不韦警告道:“等会儿千万不要乱说话,孔夫子已有圣人之像,出行紫气相随,车轮声声,密布道理,身后十贤更都近于大德……”
吕娘蓉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却瞧见陆道长并未从牛背上下来,刚想出言提醒的时候,又听见惊呼声。
“车架朝着咱们这边来了!”一个民众欣喜狂呼。
吕娘蓉神色微变,转回头看去,却看见那车架缓缓而来,停在了他们跟前三十米处。
旋而,一个中年人从车架中走下,一步踩落万里莲花。
吕娘蓉心脏怦怦的跳动了起来,这就是……孔夫子?
嗯?
等会,孔夫子怎得在……折腰?
三十米外,在一片死寂中,孔夫子折腰,做大礼而拜。
看着层叠铺来的莲潮,吕娘蓉头皮一炸。
第202章 述道众生,陆煊成圣
吕娘蓉呆呆的看着那中年人折腰朝着这边拜下,
紫气、道理乃至于其所论述的仁义,俱成实质化的绚烂光焰,自他背后升腾、绽放、辗转、交织,宏伟至极,将他的影子映推而下,伴随滚滚如潮的莲花,堆叠的铺落而来,不偏不倚,正笼罩在身侧方寸。
她侧目看去,身侧方寸之间,仁莲义花沉浮,道与理交织,一并于青牛身侧绽放。
孔夫子再拜。
在拜谁?
同样的疑问于同一个瞬间,自不同的人脑海中生出。
吕不韦头皮发炸,牵着吕娘蓉侧身而退,因为他们也在孔夫子这折腰一拜的方向,
靠近的民众也骤然回过神来,整齐划一的如同潮水一般向两侧分退而去,就连赵政也很自觉的走离了,默默退至一旁。
至此时,夫子执礼所朝之处,唯有一农户,一青牛,一道人,及其背后的江陵城。
吕不韦心脏忽然狂跳,嘴唇哆嗦着发问:
“夫子,在拜江陵?”
“恐怕……恐怕不是!”老仆亦带着颤音答道。
二人无言,心头也都诞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来,不,不会吧??
不只是他们,吕娘蓉和附近的民众亦都陷入巨大的疑惑和惊骇,目光在折腰的孔子与牛背上的道人身上流转。
道人为何不避?
是吓傻了,还是……
夫子折腰有十息,十息后,他起身,脸上是欣喜之色,脚下是百万莲花。
夫子朗声,吐音平和,却引动天地共振,降下紫气华盖,翻滚于其头顶上方三尺处,氤氲宝光。
“老师,三十七年未见了。”
‘咔嚓!!’
混杂着紫韵的云雾中炸起一道亮晃晃的雷光,这大雷炸在云端,却也炸在吕不韦的脑海,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雷声轰隆中,吕不韦只觉得后脑勺酥酥麻麻,脊柱震颤,汗毛竖直,
他如此,人人皆如此。
老……老师?
所有人齐刷刷的侧目,都看向了那农户,那青牛,那垂暮的沧桑道人。
道人此时正抬起头,看不清眼眸,但能看见他脸上含笑,似感慨,似叹息,似怀念。
“是啊,许久不见了,这段日子时常能听闻你周游列国之行,教化万民,施仁施义,言行合一,甚善。”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剧烈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孔子笑盈盈的执礼再拜,再折腰:
“洛阳城中,老师教我天地自然,我有所悟,齐国边关,老师教我顺应自然,我入德位,迄今已有三十七个年头,三十七年间,学生兢兢业业,不敢怠慢,勤于道,奋于理。”
洛阳城中,齐国边关……
吕不韦胸膛发闷,哪里还不知道陆道长是谁?
陆子。
陆子!!!
一旁的吕娘蓉也好不到哪里去,瞪着两只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脏勃勃跳动,眼前发黑。
她想起来过去几月的一幕又一幕,从大荒中相遇,再到城中借住,然后是长街之上遇险……
现在想来,从始至终,陆道长都是那一副安然模样,神色从未起过半点波澜……
陆子。
她咽了口唾沫,双腿微软,同时又有极严重的失落感从心头漫起,若道长是传说中的陆子,那赵兄……
吕娘蓉恍惚,吕不韦呼吸急促,狂喜与惊怖之意并存,而侧边民众,俱皆哗然!
世人皆颂夫子仁义,却也知陆子威德!
斩齐桓公,数罪于天,论罪于神,罢黜天庭!
大威已俱!
教化万灵,救灾救难,将道天下,施恩苍生!
大德归身!
此大德大威之陆子,若论声望,犹胜过孔子三分!
在无数双炙热的目光注视中,老农牵着青牛,笑眯眯的打量着满身道理、满腔仁义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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