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陆煊不答。
楚泰也不以为意,只道是陆煊心神失守,被这一切所慑,只是带着陆煊自虚无中走出。
“尔等何人?”原本平缓笑着,不断叙述陆子丑事的鬼谷子神色微变,脸上浮现出忌惮色。
“吾名,楚泰。”
楚泰随手一指,将远处的位于十万大山那头的天地给剥离,手中旋即又浮现出一方陆煊没见过的青铜残片,落于满脸懵逼的鬼谷子手中。
旋即,他侧目看向陆煊:
“你自己来。”
陆煊点头,探手,将懵逼的张师兄拘禁于手中,有面具加持,此刻他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寻常大品。
“吾名……”陆煊想了想,轻声叹息:“吾名,玄黄无上帝。”
说着,他便将鬼谷子朝着那方被剥离的天地抛去,抛去时,想起张师兄刚才说过的话,陆煊没忍住,小时候经常打自己屁股……
他没忍住,对着鬼谷子屁股来了一巴掌,用上了巧劲,没有让他受伤,但剧烈的疼痛却直达魂灵,叫鬼谷子龇牙咧嘴。
“汝等可知……”在跌入那方小天地前,鬼谷子嘶声如雷,而陆煊却忽然想起来张师兄在小天地里说的话。
“那玄黄无上帝,还莫名其妙给了我一巴掌,彼其娘之!”
当即,陆煊脸上做出不解气的模样,又给了鬼谷子屁股来了一掌。
剧烈疼痛下,张陵嗷嗷直叫,失去了最开始的安稳淡然,彻底坠入了那方小天地张。
做完这一切,楚泰便带着陆煊折返离去,留下一众鬼谷弟子面面相觑。
回到现世的小天地中,回到诸子殿内,两人重新落座。
楚泰轻声道:
“孩子,现在你明白了么?三清……为贼!”
陆煊回味自己狠揍张师兄的两巴掌,轻轻抬起头,淡淡问道:
“那楚爷爷,你欲让我如何做呢?”
“继续按照你本来的路走,但我会帮你扭转原本的惨局,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你和我,一起掀翻这天地,并尊于世!”
他轻声道: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而三清便是圣,是为贼,其实他们,就是你使天下清所不可避免的一环,吾会再来,到时候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说完,楚泰的身形缓缓消散,连同这些老旧的桌椅,也一同散在空中。
离去时,他并未摘走陆煊脸上的面具,又将三方青铜残片还给了他,嘱咐道:
“未来的路,荆棘密布,但我会教你如何去走!”
话音落下,楚泰彻底消失,陆煊默默的将面具和青铜残片收了起来后,时光也重新开始流逝。
“小煊?”张陵的声音也适时响起:“你什么时候走下来的?”
陆煊侧目,看向苍老之极的张师兄,忽然发问:
“张师兄。”
“嗯,我在,怎么了?”张陵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被丢进来的么?”
“这……不是才和你说过么?”
张陵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
“一个叫楚泰的家伙,塞给了我一方至宝,然后另一个自号玄黄无上帝的狗东西,戴着面具,将我丢了进来!”
顿了顿,他脸上浮现出愤慨之色:
“那狗东西还给了我两巴掌,两巴掌!”
“是吗?”
陆煊却灿烂的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一巴掌呢。”
“不,是两巴掌!彼其娘之,彼其娘之!”
“是啊,彼其娘之!”陆煊目光幽深了起来,楚爷爷……问题很大呐。
遇事不决……可告家长。
与此同时,诸界诸天之上。
太上皱眉,元始睁眼,灵宝抬头。
第166章 入原点,见三师尊
诸界诸天之上。
三方道宫深邃至于无边。
兜率宫,宫门大开,两个童儿自觉退下。
旋即,跛脚道人和瞎眼道人都走了进来,混沌缭绕。
前者步履缓慢,但每一步踩落,都是万千大界之寂灭,后者低垂眼睑,身披七十二色,周身幽幽暗暗,诸果诸因交织做道衣。
“太上。”
两个道人盘坐于蒲团上后,瞎了一只眼睛的道人幽幽开口:
“因果震荡,吾看不到根源。”
“不该如此。”老人盯着八卦炉下熊熊燃烧的大火,淡淡道:“三清各自占据一方完整道果之位,三清一体,天下天上无人可算计吾等。”
“然也。”
“是极。”
瞎眼道人和跛脚道人一唱一和。
顿了顿,跛脚道人若有所思的开口:
“太上,汝为存续,为万物之基,正此大世衰微之时,不得圆满,有所缺,或是某几位道友趁机钻了空子。”
顿了顿,他笑道:
“不过又如何呢?都是些许小把戏,我等为开天辟地之因、众生存续之基、万物终焉之果,我等要与他们对弈,他们便只能对弈,我等不喜,大不了掀了棋盘便是。”
三清都在冥冥中有心血来潮之感,知道或有某个至强生灵在算计。
太上此时摇了摇头,淡淡道:
“还是那句话,三清一体,没有人可以算计、蒙蔽吾等,而此刻吾却看不到心血来潮之根源,很奇怪。”
说着,他手掌轻轻一翻,岁月长河浮现而出,古今未来,俱在掌间。
太上又道:
“吾方才遍览一切历史,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吾之弟子的未来被编织过,但小煊是【不定数】,不该有即定之未来……”
“而且,我算不到、看不清是何人编织的小煊未来。”
元始、灵宝目不斜视,各自呈现义愤填膺的状态,又惊又怒:
“何方宵小,算计师侄!”
太上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纳闷道:
“汝二人反应怎的这般大?吾不是说了么,小煊为【不定之数】,天生超脱时光,即便被藏在暗处的臭虫编织了未来,但却不会有任何作用,岁月不会限制他。”
元始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而灵宝则是咳嗽了一声:
“倒也不能说是暗处的臭虫,能瞒着太上你,定是不俗,无论目的如何,当也能称的上一句有大神通。”
太上瞥了他一眼,摇摇头,缓缓道:
“吾担心的不是小煊,他超脱时光,未来不定,即便被编织命运,也只是假象,吾奇怪的是,九方道果大位,三清占据其三,即便吾等都受损,暂不圆满,也不该有人能蒙蔽吾等。”
说着,他沉思了片刻,又道:
“而此刻吾不仅看不到是谁编织了小煊的未来,也看不到方才是谁在算计,这就很奇怪了……没道理啊,汝二人可有所觉?”
元始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旋即做淡漠状,摇了摇头:
“三清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太上你既然看不见,我们又如何能看见?”
“也是。”太上皱眉,思索了良久,挥了挥手,道:“罢了,吾再自行琢磨琢磨,总觉得吾似乎遗落了某个关键点。”
瞎眼道人拱了拱手,跛脚道人亦微微点头,二者一同告退离去,兜率宫的大门重新闭合,八卦炉的火焰熊熊燃烧。
只留下老人依旧在沉思,在喃喃自语:
“没道理啊……”
“到底谁在混淆三清的视线?”
“古往今来,何人可如此?”
“无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与此同时,两尊道人在远离兜率宫后,齐齐松了口气。
“被发现了。”跛脚道人缩了缩脖子:“还好,真有人方才在算计吾等,太上以为这些事情都是那未知的家伙做下的……”
“你也好意思?”
元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三清一体,蒙蔽了太上,就是在蒙蔽我们自身,如若不然,吾怎会看不到方才是哪个道友在行暗事?”
灵宝不满道:
“元始,你这话就不对了,又不是我一人做下,是你我合力遮住太上的眼睛……要不要散去遮蔽?”
顿了顿,他神色肃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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