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关公子
“你做什么?”
语气蒙圈儿中带着几分紧张。
夜惊堂神色如常,抱着梵青禾走向对面:
“晚上也没什么事,我看着炉子就行了,你刚才喝了不少,先去歇息吧,后半夜咱们换班。”
梵青禾脑子有点眩晕感,略微挺身,想要下地自己走:
“我自己回房,不用抱……”
“就两步路,我又不做什么。”
夜惊堂摇头轻笑,说话之间,便来到了院子对面。
院落是暂时落脚的地方,虽然后面还收拾了两间房出来,但住的远,夜惊堂还得看炉子,晚上不好照看,为此还是把梵青禾抱紧了笨笨房间里。
梵青禾见女王爷在床铺上睡着,更加局促了:
“把我往这里抱作甚?”
“我就在对面,晚上你们想喝水什么的,可以随时招呼。行了,睡觉吧,别说这么多了。”
夜惊堂把梵青禾放在床铺外侧,帮忙褪去了鞋子,而后想把被褥拉过来,帮她盖上。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背对外侧睡着的东方离人,似乎又被吵醒了,回过眸子看了看夜惊堂,又望向面色微醺靠在旁边的梵青禾,想了想询问道:
“夜惊堂,你身体没事吧?”
夜惊堂把两个姑娘盖好:
“我能有什么事,安心睡吧,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东方离人终究食髓知味,方才喝了点酒,回来路上还亲热打闹,其实有点想让夜惊堂留下来过夜的。
但还没下水的梵青禾在跟前,这想法她着实不好开口。
眼见夜惊堂盖好被子后,就又出门了,东方离人心思微转,在躺了片刻后,忽然转过身来,面向梵青禾:
“昨天夜惊堂出事,其实该本王帮忙的,但本王不会。嗯……梵姑娘,你要不要教教本王?这样下次遇上哪种情况,本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梵青禾其实也没睡着,只是不好和女王爷瞎聊罢了,见东方离人先开了口,她睁开眼眸,疑惑道:
“教什么?”
东方离人抬起手来,在梵青禾规模不俗的团团上戳了戳:
“就是这个,梵姑娘昨天不是弄过嘛。”
?!
梵青禾着实没料到,女王能提出这要求,她脸色发红,表情古怪:
“殿下不是有图吗,照着做就行了,我怎么教?”
东方离人看着图确实能学会,但她目的不是为了学这些,而是让梵姨娘早点认清现实下水,免得她想和男朋友一起睡觉觉,都瞻前顾后不好意思。
东方离人见梵青禾很震惊的样子,认真道:
“梵姑娘亲身经历过,有经验,教的怎么也比一张纸详细。若是梵姑娘觉得不方便,便罢了,不过下次夜惊堂再那样,还得梵姑娘亲自帮忙,可不能说本王在跟前,都不知道搭手。”
梵青禾微微蹙眉,觉得这话倒是有点道理。
天琅珠若是明天能练成,夜惊堂就得马上吃;天琅珠的药效,可比囚龙瘴狠多了,夜惊堂筋骨已经完美无瑕,无处安放的药劲儿,基本上全得转换成精血,不找地方宣泄,怕是得憋个半死。
现在身边又没其他人,女王爷若是不会的话,她已经做过一次了,到时候自然还得她亲自上阵解决。
以天琅珠的霸道药性,到时候奶奶磨破皮,怕是都不一定能搞定……
念及此处,梵青禾倒是有点迟疑,不过想想又蹙眉道:
“殿下想学,让他教你不就行了?我一个女人家……”
东方离人连忙摇头:“本王私下里,敢让男人教我这个?”
“……”
梵青禾一想也是,女王爷敢这么主动,怕当场就被夜惊堂吃干抹净。她犹豫再三,终还是把胳膊抬起来:
“那殿下试试吧,我教你怎么弄。”
东方离人见梵青禾拿胳膊当恶棍,直接把胳膊摁了下去:
“梵姑娘常说病不忌医,教这种东西,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夜惊堂岂能不在场……”
??
梵青禾一愣,觉得女王爷怕是喝的比她还多,难以置信道:
“殿下意思是教真的?”
“自然是教真的,本王还能学假的不成?”
东方离人说道这里,便略微撑起身,对着外面道:
“夜惊堂,你过来。”
“诶?”
梵青禾顿时慌了想制止却为时已晚,只能低声道:
“这不太好吧,我……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子……”
“本王不也一样。病不忌医,梵姑娘昨天都医过他一次了,他身体又没完全好,就当帮他治伤了。本王学会,梵姑娘便一劳永逸……”
“不是……”
……
……
院子对面。
夜惊堂坐在药炉前,手里拿着蒲扇,全神贯注和鸟鸟下着圈叉棋:
“叽!”
“你都下到棋牌外面了,不算……”
听到对面卧室的呼唤,他抬眼看了看,而后就让鸟鸟帮忙看着炉子,起身来到对面门口:
“怎么了?”
“你进来。”
“嗯?”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略微犹豫,推开门进入房间里,抬眼便看到笨笨躺在里侧,略微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因为身姿曼妙又只穿着肚兜,灯下看去少有显出了几分妩媚感。
而梵姑娘则四平八稳躺在外侧,脸色涨红、眼神忽闪,偏偏神色又像个德高望重的女大夫,把被子拉的紧紧的。
夜惊堂见两人都醒着,都不好往跟前走,在房门处询问道:
“是不是想喝水?我去泡点茶?”
东方离人脸色其实也挺红,只是被酒意遮掩了,她瞄了眼梵青禾,又侧躺下来:
“梵姑娘,还是你和他说吧。”
?!
我能说什么呀?
梵青禾人都是懵的,觉得女王爷比她师尊都皮,这种羞死人的事,她哪里好主动开口?
但人都叫来了,她不说女王爷也要提,她若坚决不同意,明天夜惊堂要是吃了天琅珠,不还得她来解决大麻烦。
梵青禾纠结良久,知道注定有一劫,最终还是摆出了女神医的模样,慢悠悠坐起身来,不温不火道:
“夜惊堂,天琅珠是烈药,你若是吃了,肯定还会精力过剩无处宣泄。我身为大夫,不能不管不问,所以把缓解的方法,教给靖王,你以后若是有问题,让靖王帮你即可,嗯……医者仁心,我这是就事论事,你不要瞎想……”
?
夜惊堂着实没料到,进屋还能听到这种惊喜,既然梵姨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好拒绝,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走到跟前:
“是吗?那梵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离人倒是霸气侧漏,坐起来些,靠在了床头,眼神示意:
“梵姑娘教本王,和你没关系,当工具人即可。你过来躺下,不许说话,也不许乱看。”
“……”
夜惊堂这时候,倒也不在乎大男子气概了,言听计从在床铺外侧躺下,目不斜视,只当自己是植物人。
东方离人又看向身边的梵青禾:
“梵姑娘,你教吧。”
梵青禾脸色涨红,觉得夜惊堂有点没良心,都不知道推辞几句。
眼见夜惊堂都躺在跟前了,梵青禾想打退堂鼓也为时已晚,稍作迟疑,还是借着酒意壮胆,撩开被子往中间挪了些,想伸手,又缩了回去。
东方离人都睡过觉觉了,这时候自然要淡定许多,只穿着银色肚兜,往梵青禾跟前挪了些,把夜惊堂腰带拉开,认真求教:
“该怎么弄?”
“就是……”
梵青禾瞧见某些东西,眸子又瞪大了几分,脸颊偏开了些,略微回想,从腰间摸出玉龙膏,倒在手心抹了抹,然后……
“……”
夜惊堂本想不动如山,但着实有点难度,目光瞄了瞄身侧波澜壮阔的风景,还没动手,就被梵姨拍了下腿:
“你不许动!”
“哦好。”
夜惊堂迅速收敛神色,一动不动躺好。
东方离人观摩着上药的手法,脸其实也红彤彤的,不过见梵青禾比她还窘迫,气势还是稳住了,询问道:
“然后呢?”
梵青禾往旁边挪了些,描向银色胖头龙:
“殿下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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