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关公子
但前半夜有鸟鸟在放哨,你在屋里这么认真盯着有什么用?
而且两个人出门是办事儿,随时可能遇上意外,身体状态调理不好,万一小贼出事儿……
出来都打算好了,若是小贼规矩,就咬牙忍辱,让小贼调理一下……
但你这也太规矩了吧?
骆凝有点懵,倒是不知道这场面该如何处理了。
小贼这么认真的干正事儿,她要是主动提调理身心,岂不是和欲求不满似得……
但不主动,小贼真不动,没调理好状态,出事儿怎么办……
看来得想办法让小贼主动……
……
夜惊堂闭目凝神,凭借天合刀感知环境细节的特殊法门,可以大略判断出,二楼就住了三个人。
三娘应该位于左边第二间,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能感知到细微脚步,似乎还贴在墙壁上听了下……
窸窸窣窣~~
夜惊堂正全神贯注侦查情况时,忽然发现,耳边传来声响。
睁开眼帘打量,却见睡着了骆女侠,可能是有点热,把薄被拉开了,露出了空山圆月肚兜……
夜惊堂瞳孔微缩,迅速望向上方,静气凝神暗道——坚守本心,别胡思乱想,三娘可在隔壁,干啥都会被听见。
把骆女侠弄醒,肯定得生气扭捏一下,说他色胚,不给他调理身体……
骆女侠不给他调理身体,三娘指不定就杀过来了。
局面控制的好,不一定一炮双响,但控制不好,肯定是混合双打,指不定得出去睡马厩……
但也不知是不是骆女侠在客栈里睡得不习惯,翻了个身,面向了他,胳膊动作,导致青色布料滑开了些……
当时,夜惊堂的眼睛,距离小西瓜只有两尺,低头就能……
嘬。
!
夜惊堂眼睛瞪大了几分,想把脑袋转开,但这次脖子有点不听使唤了。
夜惊堂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受到了此生最严重的考验,为了不让局面走向失控,还是咬了咬牙,看向上方,暗道: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美色所惑……嘶……
骆女侠辗转反侧,又翻了个身,压在了肩头,脸颊距离脖子不过咫尺,呵气如兰撩拨脖颈。
夜惊堂咬了咬牙,神色如被小青勾搭的法海、女儿国国王示好的唐僧,轻轻扶着骆女侠躺好,把薄被给她盖在脖颈下,继续不动如山。
“……”
骆凝都惊呆了,以前每天都希望小贼能对她礼敬有加,没想到还真梦想成真了。
但你在京城正经呀,这出门去办事儿,得事急从权……
再拖就后半夜,该和鸟鸟换班了……
骆凝睡了片刻后,暗暗咬牙,睁开眼帘,望向夜惊堂:
“小贼,你是不是很难受?”
“我一点都不难受,骆女侠继续睡。”
骆凝面若冰霜,很是严肃,微微撑起身体:
“你难不难受,我能不清楚?你自己看!”
夜惊堂低头瞄了下:“这是正常的反应,我真没事儿……”
“你还说没事!你就是想让我主动给你调理身体是吧?你……你怎么这般无耻?呜——”
夜惊堂捂住了骆女侠的嘴打断施法,柔声道:
“好好好,我是这个意思。客栈里不方便,骆女侠别出声。”
骆凝本来想挣扎一下,但怕这小贼又犯病,便偏过头去,轻咬下唇,不说话了……
……
……
另一间客房里。
黑色帷帽放在桌面上,长枪靠在床头,地上摆着一双靴子。
裴湘君合衣躺在枕头上,闭着眸子,暗暗分析着前往抱元门后可能遇上的各种局面。
惊堂说还有去铁佛岭逛逛,恐怕是再去打程世禄一顿,这脾气着实有点大了……
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很稳重,和教主夫人睡在一起,都能坐怀不乱……
“嗯~……”
正胡思乱想间,暧昧难言的细微轻响传入耳中。
裴湘君熟美脸颊微微一僵,仔细侧耳倾听,发现不远处传来教主夫人的哼声,时有时无,含羞带媚。
!!
裴湘君睁开眸子,脸颊肉眼可见的化为涨红,憋了半天后,眉宇间又闪过一丝窝火。
这个狐媚子……
教主夫人挖墙脚祸祸惊堂,她在旁边当保镖放哨,这不苦主吗……
裴湘君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何受得住这憋屈,想起身回京城。
但她出来是避免惊堂被有心人算计,又不是来吃醋的。
狐媚子是帮惊堂调理身心,晚上做这种事儿很正常吗……
事急从权,不生气不生气……
裴湘君吸了口气,终究是没走,但也受不了抓心挠肺的动静,略微琢磨,抬起在墙壁上锤了两下。
咚咚——
不远处的动静戛然而止。
良久后,才传来教主夫人的低语:
“客栈住的有人~……小贼,你好了没有?”
……
裴湘君听见教主夫人紧张窘迫的声音,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翻了个身,闭上了双眸。
过了片刻又用薄被埋住了脸颊……
第三十五章 铁佛岭
燥热夏夜。
铁佛岭下密布星星点点的火光,百座高炉立在山岭外的小镇上,不时有民夫推着矿石出入。
体型健硕如牛的程世禄,杵着长柄铜锤,不紧不慢走上山间石道,身上早已换上了完好的锦袍,不过天气太热,解开了领口,露出了棕熊般的胸毛。
石道尽头的山庄,是程家的私人庄园,刚刚走到山庄门口,便有一名年轻人,快步跑到跟前:
“爹,您回来了。二叔的事情如何?”
“没看老子灰头土脸?你说能如何?”
“呃……”
年轻人表情一僵,也不敢多问,只是追在身边赔笑:
“爹没事就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了,爹离开那天下午,有个江湖人过来,私下找到我,说想买溶石油,开个前朝大墓……”
程世禄抬手就是一巴掌削在儿子后脑勺上,虎目圆瞪:
“这东西他娘的敢乱卖?”
溶石油是朝廷批的禁物,倒在石头上,能溶解大部分石材,使其变脆容易开凿。
因为怕贼子干破坏城墙、劫狱、盗墓等买卖,溶石油配方是朝廷绝密,严禁百姓炼制私藏。
年轻人自然知道这东西不敢乱买,凑近几分,抬起手来,竖起三根手指:
“那人手笔不小,开这个数。”
程世禄脚步一顿,询问道:
“要买多少?”
“三十桶,不多,和朝廷核对数目的时候,搪塞一下就能糊弄过去。”
程世禄的官方身份,是给朝廷开铁矿的包工头,因为在朝中有关系,私下倒卖点违禁品,也没啥事儿。
但三十桶溶石油,若是用得好,全泡在承重点,几天时间就能放倒京城一座城门楼,风险绝对不小。
程世禄抹了下光头上的汗水,询问道:
“你确定是挖坟的土夫子?上次有人买去寻仇,弄塌了一座佛塔,砸死三十多号香客,老子送了几大箱银子,才把屁股擦干净……”
年轻人信誓旦旦保证:“肯定是,我一见面就闻到了股死人味,脸又白,一看就是经常昼伏夜出下地干活的……”
“行啦,手脚干净点。”
“爹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
程世禄聊完琐事后,屏退左右,径直来到山庄后方一间贴着崖壁的房舍内。
房舍内是书房的摆设,墙边是几排书架,罗列着各种书籍经典。
程世禄显然没看书的习惯,把随身兵刃放在了屋子中心的兵器架上,而后来到书架旁,扣动一本书籍,往侧面推开,便露出了一个拱门。
拱门后是从山壁上开凿出来的石室,有暗道通往下方的矿场,算是江湖人住所里常备的‘后路’,在强敌来袭时,可以迅速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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