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从木匠开始 第48章

作者:奔跑的八零后

  带回来俩平板车的食材和烟酒,不仅填补了晚上那顿十桌席面的空白,而且多出来两桌。

  以作裕量。

  家里中午的流水席刚结束,帮忙的四邻和走不了的亲戚,都在帮忙打扫着。

  正巧吴远这回,把幸福照相馆的贺老板叫来了。

  趁着难得的喜事,人齐,拍点照片。

  很快,堂屋被收拾出来。

  第一张照片,吴远和杨落雁被首当其冲地推出来。

  作为这家的新一代主人。

  刚出月子的杨落雁,俏脸通红地站到吴远身边。

  面对着照相机,一会整整这儿,一会掸掸那里,娇羞得像是新出阁的小媳妇。

  “媳妇,你已经够漂亮的了。”

  “别哄我,我知道自个什么样。”

  贺老板支好相机,打着手势:“来,两口子笑一笑。好,3,2,1!”

  第二张俩孩子被人抱上去了。

  吴远和杨落雁一人抱一个,正经的全家福了。

  一回生二回熟。

  孩子一到手,杨落雁也不娇羞了,满脸都透着母爱的光芒。

  随手一拍,就成大片。

  而后,轮到吴远和四位姐姐拍合照的时候,吴秀华眼角湿润地道:“要是五妹、六妹还在,就好了。”

  吴芳华打断道:“三姐,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啥。”

  尽管往事不要再提,姊妹五个的合影,终究没拍出喜庆的效果来。

  拍完照片,翟第拉着吴远,来到村庄后面的石子路上。

  吴远一瞧师娘程月娥也在,正心怀惴惴的。

  “师娘怎么不去家里坐呢?对了,我师父呢?”

  程月娥面露难色,看了眼翟第,才开口道:“你师父呀,生你俩人的气呢。”

  吴远很冤枉:“不是,师娘,因为什么呀?”

  翟第插话道:“还能因为什么?你不跟师父干,他就觉得你有点离经叛道。现在我也跟着你干了,他觉得你在挖他墙角,跟他老人家对着干了。”

  吴远一脸轻松:“我师父不是那样人。师娘你也别担心,师父再怎么生我气,他也是我师父,这事改不了。”

  师徒俩虽然铆着一股劲,但远不到上纲上线的地步。

  程月娥也顺着话茬宽慰道:“小吴你大气,别跟这老头子计较。他虽然没来看你家这对可爱的娃儿,但红包都嘱我带来了。”

  说着,程月娥把俩红包往吴远手里塞。

  吴远也没客气,直接收下道:“师娘,你放心。等我忙完这段,抽空就去看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任打任骂,我都接着。”

  程月娥颇感欣慰:“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送走师娘,吴远回到院门口,就见钟文勇仨孩子兴匆匆地出来,兜里嘴里全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钟文雅尤其兴奋:“舅舅,我刚才拍照片了。等照片洗出来,你可一定得给人家留着。”

  吴远摸了摸钟文勇的脑袋:“放心,连底片都给你们留着。”

  随即又问:“你爹呢?”

  钟文雅随手一指:“在那儿呢,跟几个姨父在一起。”

  吴远顺眼望去,果然四位姐夫,正凑在一堆儿,烟圈袅袅之间,争执得脸红脖子粗。

第54章 谢谢你娶了我,给我好生活

  作为家里的几位姑爷,屋里好好的不待,偏生来这冰天雪地里。

  即便头顶着阳光,空气中也尽是清冷味道。

  板凳也不搬,直接从红砖垛子上挑了几块干燥的砖,往屁股底下一垫,就能从马岛之争聊到国际大势。

  不过让几位姑爷争的面红耳赤的,倒不是因为家国大事,而是吴远的事。

  吴远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先散了一圈子的烟,然后搬了几块干砖坐下来,洗耳恭听。

  四个人,分成旗帜鲜明的两派。

  一方是钟振涛为首,蔺先学附议。

  “他舅,我承认,这大半年来,你搞个工场做家具,卖的挺好。但我觉得,雇佣人数这条红线,你一定要卡死。”

  蔺先学推了推老学究般的黑框镜道:“他小姨父说得对,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熊刚却不同意:“这事没那么严重,只要咬死是个体户行为,况且幺弟每月照章纳税,勤劳致富,凭什么不给干?”

  二姐夫石富根瓮声瓮气地道:“就是,只要是老百姓自食其力地挣钱,不偷不抢的,凭什么不支持?再怎么样,也比那些倒爷合理合法吧?”

  一圈意见听完,吴远谁也没怼。

  大喜的日子,没必要吵得脸红脖子粗。

  况且他本就是过来劝架的,更不至于火上浇油。

  “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有应对之法。正好也跟三姐夫、四姐夫有关,你俩听听看。”

  熊刚和钟镇涛交换个眼神,全都期待地望着他。

  “我跟老丈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年后成立个集体所有制的家具厂,村里以厂房入股,加上牵头的名义,占个2%的股份,其余股份都归我。”

  “三姐夫那边的姚师傅工场,四姐夫那边的钟师傅工场,如果村部愿意牵头,一起加入我这个家具厂,我从个人股份中各拿出1%给你们村部。”

  “这样一来,咱们这家具厂就是混合所有制,属于国家政策允许的范围。各村也能从家具厂的发展壮大中,获得实际的利惠。也算是我先富带动后富了。”

  话音刚落,熊刚就一拍大腿:“这招真绝了!你怎么想出来的?”

  吴远总不能说是参考某柳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思路,然后反向应用一把。

  钟振涛也不由拍案叫绝,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互惠互利。

  毕竟哪个村部会拒绝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呢。

  蚂蚁再小,也是肉啊。

  丢下几个姑爷热火朝天地议论,吴远回了院子,就听赵宝俊找上来问:“师父,晚上这顿流水席,是不是该少开一桌两桌的?毕竟师公不来,师奶也不再来。还有一些路远的,怕天黑路滑不好走,都提前走了。”

  吴远一听,就摆摆手。

  “那不用。少了师娘,也会多了旁人。像孩子大姨,中午赶不上,只能吃晚上这顿。通知葛厨子,照中午的席面准备。万一多出来,后面留给工场当工作餐。”

  “好嘞。”

  有好酒好菜,干活谁不开心?

  晚上流水席开始。

  杨沉鱼姗姗来迟,一听丈夫带着孩子,中午都拍了照片,后悔不迭。

  紧赶慢赶的,吃席是赶上了,却错过了拍照片。

  进了堂屋东厢,霸道地在俩孩子脸上盖了俩戳,一抬头发现空调呜呜地吹着热风,就不由艳羡地道:“妹夫这是真惯孩子,小小年纪就吹起空调,长大还得了?”

  杨落雁擦掉孩子脸上的口红印道:“他爸说,东西买来就是用的。”

  杨沉鱼强调地问:“如今村里电费一块多吧?多贵啊!”

  旋即又释然道:“不过妹夫也不差这点钱,吹吧吹吧,可便宜这俩小家伙了。命好,一出生,就摊上这么个有能耐的爹。”

  等到流水席结束,收拾收拾,差不多快十点了。

  俩孩子认了一天的生面孔,此刻早就吃饱了睡下了。

  吴远从隔壁代婶家,把仨条狗牵回来,喂了一顿饱饭,掺了不少的好饭好菜。

  吃得仨狗连吃带吼,格外护食。

  “吃归吃,抢归抢,看家护院站好岗。”

  吴远一边看着仨狗吃完,一边念叨着道。

  一天的账房算下来,礼簿上的人情往来达到了近2000块。

  虽然这跟家具厂的利润相比,不算什么。

  可要是跟去年结婚只收了600多块的礼钱相比,可就不容忽视了。

  吴远翻着礼簿,看看是谁家出的礼钱涨了,谁家又不请自来地拉上人情往了。

  这将来都是要还回去的。

  杨落雁端来热水,掠起袖子,闷不吭声地替他脱了鞋,去了袜,丝毫不嫌弃地拿着他臭脚往盆里放,然后纤手直接按着脚面,一下一下地搓洗。

  等到回过神来,吴远这才拉起媳妇道:“我有手有脚地,何必要你洗?你天天带孩子也够累的。”

  “不累。”杨落雁摇摇头,忽然主动抱住丈夫,身子微微地战栗。

  “怎么了嘛?”

  吴远连问了好几次,杨落雁这才松开怀抱,平静地道:“今天大姐说,先前城里给爹下聘礼的那家伙,住进医院了。听说没治了,硬挨也挨不了多久。”

  对此,吴远并不意外。

  因为这些事儿,他都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知道,前世那家伙身患绝症,在杨落雁的照顾下,硬生生挺了两年多。

  不离不弃也就罢了。

  还能不厌其烦地照顾两年多。

  这样的女人,上哪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