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奔跑的八零后
各种户型、各种风格,客户们完全可以根据剪影图册,自行穿搭起来。
就跟穿衣服一般简单。
至于定价,赵宝俊跟着他这么久,也能估个大概了。
虽然有时候难免有偏差,但合同里写的明明白白的,是有可能会有偏差和浮动空间的。
与此同时,杨落雁刚到店里没多久。
就被梁洛找上门来。
这通风报信的人,除了吴远,也没别人了。
适逢芙蓉衣巷推出新潮女性牛仔裤,梁记者追采的同时,不小心透露一下下,也是很正常的事。
如今应对这种场面,杨落雁早已驾轻就熟了。
仅仅半个多钟头,就结束了采访。
转眼两天忙下来。
腾达公司的房主客户一直很稳定,很稳定地多。
宣传活动当天吸引而来的客户都按照预约的时间来,这没什么毛病。
但架不住每天还有一部分循着报纸广告过来的临时客户加塞。
导致三天下来,邹宁的嗓子已经濒临嘶哑的边缘。
赵宝俊还好。
唯一依旧声音嘹亮的是范冰冰,仿佛天生就有着和客户交流的天赋和能力。
跟电视里的公关小姐一样。
吴远看在眼里,这是个公关经理的料。
当然,吴远自己也没哑。
公司发展到今天,他总不能次次把自己贴进去。
不至于。
中饭时,邹宁看着满饭盒的美味,吃不下去。
吴远见到,不免关心道:“怎么不吃?”
邹宁摸着喉咙,清了清嗓子道:“吃不下,每咽一口,就跟被什么东西捅了似的。”
这话说得。
大姑娘家家的,可不兴这么讲。
邹宁吃不下饭,倒是有心思看报纸。
看到芙蓉衣巷又上了新潮牛仔裤,就忍不住心痒难耐道:“忙成这样,连新衣服都没机会去试了。天哪,我都错过了什么?”
吴远淡淡道:“等忙过这阵,每人另发加班费200块。”
“欧耶。”邹宁欢呼起来,立马刨起了饭菜。
吴远皱眉道:“不是说疼得跟被捅似的么?”
“捅就捅吧,捅捅更快乐!”
众人一鼓作气地忙到了12月17日,腾达公司的客流量总算是降了下来。
吴远一看最终签下来的意向订单,达到150单,再创新高!
当即大手一挥:“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调休一天。”
邹宁当即鬼灵精怪地问:“老板,加班费还是照发的吧?”
“当然!明琪,今天就把加班费发给大家。宝俊你也有。”
回到办公室,桌上大哥大再次响起。
吴远靠在大班椅上,接起来道:“喂,哪位?”
“吴老板,是我,宋刚!”
“哟,宋老板,瞧我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的,都没顾上接电话。”
“吴老板生意兴隆,顾不上也是正常的,都能理解,理解!”宋刚寒暄完,就直奔主题道:“不知道吴老板什么时候有空?那个孔芳秀想跟您当面赔个罪……”
一听到这里,吴远就果断打断道:“孔老板能有什么罪?宋老板就别趟这趟浑水了吧?再说腾达刚换了油漆乳胶漆的供应商,大家合作的挺好,我没理由过河拆桥。”
“孔老板意思是,能再让利一成。”
“对不住啊,宋老板。在我这里,信任可以被打破,但是很难重新建立。即便是让再多的利润都不行。毕竟我很难保证,下回什么关键时刻,孔老板再次釜底抽薪。”
吴远说完,就果断挂了电话。
与其和这种出尔反尔的商人虚与委蛇,不如回家跟媳妇过过小日子。
媳妇那修身牛仔裤穿得,啧啧,格外带劲!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孔芳秀跌坐下来。
没错,宋刚这个电话,是当着他的面打的。
一字一句,他全都听见了。
宋刚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想起自己当初穷途末路的时光。
于是出言安慰道:“你也别太失望,老孔。而且你不是让那些包工头去报纸上打广告了吗?”
“哎哟,什么呀!”一听到这话,孔芳秀就又气又急,“根本就是一群土鳖!”
“好不容易在报纸上打个豆腐块的广告,吸引了几个贪便宜的客户。结果几个人还为了抢工程打起来了,真特么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几个加起来,连吴老板一个手指头都不如呀!”
说完,孔芳秀照着自己脸上,左右开工,来了俩耳巴子。
“我当初也是鬼迷心窍,信了彭二牛的鬼话!要不是看他被人收拾得进了医院,我也得去踹上几脚!”
转瞬又哀叹道:“就算踹死他,也挽回不了我这损失啊!没了吴老板这个大客户,这个年还怎么过?”
旋即孔芳秀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宋哥,宋老板,再帮我最后一次,行不行?”
宋刚不着痕迹地甩开对方道:“你先说,我听听。”
“和上回一样,你们几位老板请吴老板吃饭,然后给我机会让我见到吴老板,当面忏悔,求个情,行不行?”
虽然不知于老板、程老板对这事态度怎么样,宋刚自己就觉着过不去。
毕竟老孔这情况,和自己当初是完全不同。
万一热闹了吴老板,后果谁来承担?
不管是他宋刚,还是程老板、于老板,都承受不了失去腾达这个大客户的损失。
你一个人过不了年不要紧。
但不能拉我们仨个人一起垫背。
宋刚思忖间,神色闪烁地道:“让我跟程老板、于老板商量商量再说。”
“求你了,宋哥!”
“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我信。”
孔芳秀还是一步三回头地道:“事情要是能成,我谢你一辈子,宋哥!”
送走孔芳秀,宋刚立刻拿起电话打给程、于两位老板。
不过不是替孔芳秀张罗那个饭局,而是达成统一战线,说好了,谁也不能接这事,免得引起吴远的不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229章 不怕一穷二白,就怕混吃等死
公司放了一天假,转天就是12月19日。
吴远打算回家,正到公司来带上阿尔斯通的热水器,就见朱六标别别扭扭地来了。
一见面就瓮里瓮气地叫了声:“师父。”
吴远看着马明朝轻而易举地把热水器搬上车,回头问道:“怎么了?不去好好干活,大清早地跑过来干什么?”
公司里代替吴远坐镇的赵宝俊也闻声出来,拿着烟给师父和三师弟散了一根道:“师弟来啦?”
结果朱六标一见赵宝俊来了,连瓮里瓮气都没有了。
一句话不说,彻底成了闷葫芦了。
赵宝俊看出来了。
吴远更是心里门清,挥挥手让宝俊先回屋,就在公司门口点起烟来问道:“是小贺叫你来的吧?”
朱六标为难地直挠头,差点把头发给撩着。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不想来,她非让我来。说我不求上进,怨我没有眼色。”
“要我说,小贺说得对。你不求上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六标为难的脸色顿时缓和许多道:“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现在是挺好的,可将来呢,你俩结婚了,有孩子了,孩子上学了……”
“师父,你怎么和她一个调调?”
话音刚落,朱六标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就因为师父我是过来人,知道小贺担心的是什么!人家跟你,不嫌你现在一穷二白,图的是什么?图的是将来?”
“身为大老爷们,咱也许可以不让女人说啥就是啥,但最起码得有自己的行动和努力。得让人明明白白地看到,而不是这样一脸便秘地跑过来。”
“行了,你这几天就先跟着宝俊。能学的下去就继续学,学不下去趁早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嗳,知道了,师父!”朱六标连连点头,点完头开始假客气道:“师父,你这是要回家啊?我祝你一路顺风!”
这假模假式的劲儿。
银色桑塔纳离开腾达公司,转道芙蓉衣巷总店接上媳妇杨落雁,这才开始出城,直奔北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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