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肉丝米面
朝廷就该给这些倭鼠全都杀了才是。
百姓们自然不知道。
在那一年冬天,应天城里的倭人并没有被弄去挖矿。而是去了一个远离应天城的偏僻之地,挖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坑。
然后倭人们‘自愿’入坑。
倭人们‘热情’的乞求着大明的京军官兵们用土将他们埋了。
于是,这个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但是应天城里虽然自此没有了倭人,可百姓们对倭人的模样却是清楚的。
当夜色降临,孙成紧了紧身上罩在飞鱼服外面的黑色披风,站在府衙街东边巷子里的一座院门前。
世居此处的老翁斜觎了孙成一眼。
老人家眼里满是嘲讽。
“鞋子也不知道换一换,现在当差这么容易了?”
孙成赶忙低下头,只见自己虽然将黑色披风裹得严实,不露飞鱼服,但脚下的官靴却是明晃晃的。
他尴尬的哼哼了一声:“您老说正事。”
老翁撇撇嘴:“那帮该死的倭鼠啊?好几年都没见到有人家用倭鼠了。”
就在孙成准备打发老人家回屋继续睡觉的时候。
老翁却是拉住了孙成,原本已经是老眼昏花的老人家,此刻眼睛里都闪烁着亮光:“但那天!那天老头子虽然没看见,但这巷子里的脚步声,就是那群该死的倭鼠!这帮倭鼠走路的动静很容易分辨,鬼鬼祟祟的脚步声,老头子记得很清楚!”
孙成脸上露出笑容:“听到声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又往哪个方向去的?”
老翁很干脆的挥手一指,指向了府衙街边上的那座宅子。
“从那边过来的,往东边去的。”
孙成当即抱拳:“感谢您老了。”
说完他就准备带着人离开。
老翁却是喊了一声:“慢着。”
孙成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人家。
“巷口那边老李家的孙子,那天一直在巷口玩,他老母当晚还揍了那小子一顿,你们去问问看。”
孙成愣了一下,然后抱起双拳:“谢了!”
老翁挪挪嘴,没有出声,摆了摆手,连院门也忘了关,便往家中走去。
路上,老翁还满脸鄙夷的嘟囔着:“那帮倭鼠怎么还没死绝?”
孙成完全没有想到京师百姓会如此的热情。
尤其是在倭人的问题上。
譬如,巷口那老李家的孙子,原本振振有词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在他老母接连一阵的狠揍之下,哭声震天的为孙成指了一个方向,并且发誓如果说的是假话,这辈子尿尿都会洒在脚上。
在取得那孩子老母的确定之后,孙成便满意的离开了。
这一伙潜入应天城的倭人很谨慎。
孙成他们这一队人,整晚都在应天城里打转。
那些倭人似乎是知道事后会有人追查线索,以至于到了子夜之后,孙成这才带着人,站在了应天城小安德门外面。
而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城中七绕八绕的穿梭了大半夜。
应天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概念。
自从朱元璋占据应天城之后,便开始营造这座城池。
等大明立国的时候,朝廷又下旨迁徙地方富户定居京师,且一同下旨扩建应天城。
于是,应天城从里到外,就有了皇宫、皇城、内城、外城这样的区分。
小安德门就在应天城南,聚宝门西南方。
而在小安德门里面,则是聚宝山。
山西边有好几座寺庙。
有关于这批潜入应天城的倭人最后的去向,还是能仁寺的一个小沙弥告诉孙成他们的。
出了小安德门。
便是真正的应天城外了。
得益于近几年应天府大力开发治下经济,顺带着又给应天城外的田地和村庄重新规划。
如今的应天城外,可以用阡陌交通,纵横均匀来形容。
一座座村庄,刷着整齐的洁白石灰墙,所有的屋顶都是产自应天府的红色砖瓦。
大明对百姓而言,总是格外的宽容和大方。
除了不能用明黄琉璃瓦,百姓用什么颜色的瓦片都是可以的。
而当初时任应天知府邹学玉又觉得,红色瓦片盖在屋顶上,很是鲜艳喜庆,于是整个应天城外的村庄都换上了红瓦片。
“倭人出城,会往哪个方向潜逃躲藏?”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一名千户官跟在孙成身边,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夜色下,城外村庄的红色隐隐约约,成了很好的分辨方向位置的存在。
如今锦衣卫指挥使还是蒋瓛,北镇抚司的镇抚却已经是张辉了。
自从孙成开始跟随朱允炆前去寻常新大陆,他在锦衣卫内部就只剩下了品级而无具体的官职。
但这并不代表,北镇抚司的千户官就能无视孙成的存在。
毕竟自从前些日子孙成乘坐快船,先于舰队悄悄返回京师,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里就已经有传言,他将会成为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的不二人选。
孙成目光锁紧:“我们要清楚,倭人潜入城中,犯下杀人的案子之后,他们会如何潜逃?”
千户官眉头微皱:“海军当日就得到消息,将整个长江水面封锁起来,凡是过往船只,必然接受检查。而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城中必然是有人配合这帮倭人的。所以倭人肯定也清楚,从长江口出海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自从大明水师更名成大明海军,就不单单是名字上的改变。
而是整个海军舰队实力的突飞猛进。
过去,朝廷若是说要封锁某一条水道或者是海面,可能会有人能找出无数的漏洞。
但是现在。
只要想一想,数十艘战舰横陈水面之上,且吨位还远超过去,就是一件多么让人恐怖的事情。
千户官想了想,又说道:“所以江北这一条路,应当是可以排除的。这帮倭人只能是向南或者向西逃窜,绕道远离京师之后,才有可能再行出海。”
孙成却一直沉默着。
千户官以为是自己分析的有什么问题,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在锦衣卫内部,是等级十分分明的。
只要孙成有那么一刻产生,自己不堪重用的念头,自己往后的官路也就就此而终了。
就在千户官惶惶难安的时候。
孙成却已经开口道:“你说的并没有错,但这是正常的逻辑分析。可是,我们似乎想错了一件事情。”
千户官立马抱拳躬身:“镇抚的意思是?”
“有没有可能,这帮倭人就没有想过要在杀人之后,逃离京师?”
孙成丢出了一个可能,千户官则是瞳孔一震。
“如果这帮倭人当真想要逃走的话,当时就不会花费那么多的功夫和时间在城中和我们绕弯子了!”
千户官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他们先前一直忽略了的一个问题。
他们一直以来的思维都是,倭人在杀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逃的远远的。
于是,他们也是在这个方向上去思考问题的。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如果倭人当真是要逃离应天,那么就会在杀人之后的第一时间,甚至是在杀人之前就安排好了逃离路线。
等倭人将宋、罗、齐三家的人杀光之后,就会立马按照安排好的路线快速逃离应天城,然后在朝廷和官府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是趁着这个时间差,远远的离开了应天府才对。
但是倭人们却在应天城中绕起了弯子。
很显然,他们是不想让朝廷的人追查到他们的线索。
这样做的目的,只能是为了他们能够在应天府潜藏起来。
“倭人还会有动作!”
千户官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孙成冷静的嗯了一声:“甚至于,杀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件顺带的事情。倭人所图谋的,将会是一件更大的事情。”
“禅让大典!”
千户官低呼一声,虎躯一震,然后又连忙双手捂住嘴巴,瞳孔地震。
周围的锦衣卫缇骑,亦是浑身紧绷着回首看向城内东北方向。
禅让大典!
唯有几个时辰之后的禅让大典,才有可能让这些倭人能够甘愿在应天城犯下三十七条人命案子之后,然后花费大量的事情去绕圈子,重新蛰伏在应天府内。
也只有禅让大典,才能让这些倭人不顾生死。
明人踏上了瀛洲的土地,明人几乎杀光了所有的倭人。
这些残存的倭人有着无数的理由,在大明的禅让大典上制造一些乱子。
甚至……
在几个时辰之后的禅让大典上,虽然按照朝廷之前的要求,地方官员不必入京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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