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希北庆
旁边那慢慢靠近的几个屠夫立刻当无视发生,快步回到肉案旁,装成很忙碌的样子。
蒋屠也傻眼了,激动地跳了起来,“二位警察,俺就一个屠夫,你们至于放冷箭吗?”
就没见过这场面,以前的衙差哪会放箭,刀都握不好。
欧俊沉眉指着他道:“如果你再不从里面出来,那就休怪我们动用武力。”
蒋屠连忙从肉案里面出来,委屈巴巴道:“皇家警察,我是被冤枉的。”
“少废话,走!”
这时,旁边的百姓竟纷纷为之叫好。
“好好好,这恶霸早就该抓了。”
“这恶霸总是强迫着咱们买他家肉,可他家的肉又贵又不好。”
南郊外,但见二十余个皇家警察,将一家正店给团团包围住,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闲汉,迈着哆嗦的步子慢慢往后退。
“各位皇家警察,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弄这么大的阵仗?”
但见一个头戴小帽,身材矮小的中年人站在门前,惧怕地向面前的皇家警察说道。
“你就是周正?”
“是,小民正是。”
“你涉嫌强买强卖,敲诈勒索,现在立刻跟我们回去调查。”
“误会!这肯定是误会!我家小叔是在府狱里面当差。”
“是不是施茂才?”
“你认识我家小叔?”
“他已经在警署了。”
“???”
在通往京兆府的一条官道上,但见三十余条野狗在路上狂奔,汪汪汪地狂吠不停,片刻间,它们来到一个转角处,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一边后退,一边冲着前面狂吠。
只见一队身着制服的人马慢慢行来。
“马警长,就是这些野狗,根据那商人所言,这附近这恶霸在这里养了几十条野狗,逼迫他们走山那边的独木桥,从而收取过路费。”
一个皇家警察向马小义道。
马小义手一伸,“拿我弓箭来。”
立刻一副弓箭递上,马小义张弓搭箭,就是一箭射死其中一条野狗。
只听的呜咽一声,野狗疯狂往后跑去。
马小义带着皇家警察趁胜追击,奔驰间,还在不断猎杀这些野狗。
“住手!”
忽听得一声大喝。
但见七八乡民手持武器,从田野间冲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杀我家的狗。”一个络腮胡,挡住了马小义的去路。
马小义道:“你们谁是李松?”
络腮胡愣了下,“我就是。”
马小义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吾乃皇家警察马小义,你涉嫌故意纵容疯狗咬人,以及霸占道路,敲诈勒索,现在跟我回警署接受调查。”
“放你娘的屁!这道路是我乡里的,我在这里养狗,谁也管不着。”
“你若有冤情,可以去跟庭长说,现在必须跟我们回去调查。”
“老子不去,你能怎样?”
马小义道:“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便是纵马冲了过去。
身后的三十余名皇家警察也纷纷扑上,他们可都是军营里面的高手,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些七八乡民给五花大绑起来。
那些乡民们都傻了,以前的衙差,从来不会跟乡民们动武,一般都是要点喝茶钱,这些皇家警察上来就动手,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就这点本事,也敢收过路费。”
马小义鄙视了李松,又道:“你现在还涉嫌拒捕,以及殴打皇家警察。”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不破不立
自公检法来到河中府后,大家的目光就一直聚焦在皇庭,皇家警察对于他们而言,就只是一群工具人而已。
有道是,这擒贼先擒王,他们认为只要干掉皇庭,那皇家警察将不攻自破,关键也没有必要去跟一群匹夫较劲。
浑然不觉,此时的警署已经成长为一个拥有五千警力,且由于自身强大的执行力,甚至都可以与军方抗衡的庞然大物。
他们现在都还沉浸在青苗法与司法改革之争中,可不曾想,这警署会突然出动,两日之间,就抓捕了数十人之多。
关键这些人要么就是当地的恶霸,要么就在官府里面有关系,且全都是亲戚关系。
这还真是打了个官员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摸不清头脑。
这又是要唱哪出?
你们公检法就不按套路出牌么?
可有趣的是,身在体制外的百姓对此却一点也不觉意外,反而认为这是很正常的,甚至有人扬言自己早已料到。
这是因为百姓看到的表面现象,那么之前在庭上,双方来回攻击,将彼此的底裤都扒得是一干二净,这皇庭看在眼里,难道就不管吗?
现在出警,打击这些违法行为,这不是很正常吗?
而那些常年被压迫的百姓,见警署果然出手,立刻上警署、检察院、皇庭告状,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使得整件事情瞬间发酵,直接就奔向高潮。
未等那些官吏反应过来,皇家警察就已经出动三千余人,抓捕了三百六十七人,查封五十六家商铺,摧毁了六道路障。
这直接打破扫黑除恶的记录,之前一直是由汴京保持,但一共也就出动一千余人。
这一出手,犹如雷霆万钧,令人窒息。
警署也因此赢来了属于他们的高光时刻,只见警署总部门前真是车水马龙,进进出出,且是十二个时辰都不间断,而警署里面那更是哭爹喊娘,争吵声不断。
“公子,我们到了。”
秦义杰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去,但见警署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都已经挤到院子里面来了。
只见一张张熟悉面孔正坐在椅子上,被皇家警察训话。
“警察,冤枉啊!俺真是被冤枉的呀!俺就是一个卖肉的能犯什么事,定是其他屠夫眼红我家买卖好,故此来冤枉俺。”
“是不是被冤枉的,我们自会调查,还有,在没抓你之前,就只有一个屠夫状告你霸占他的肉案,强买强卖,可抓了你之后,又有十多人上门告你强买强卖,难道大家都闲着没事,跑来冤枉你吗?”
“俺俺!”
“哎呦喂!警察,我们真是被逼的,咱们村里全都是一毛不拔的贫瘠之地,可就指望着收点路费活着,我之前也是帮村民们出头。”
“为村民出头?你当我们是瞎子么,你家的农庄都快将整个村子都围了,你们村共五十六户,光去年上街乞讨过的就有二十一户,你就只是在心里为村民着想吧。过路费你可是一点没给啊!”
“警察,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谁跟你是自己人,你哥是谁,跟此案没有关系,还要老子说多少遍?”
“抱歉,警察,我是周员外雇佣来的珥笔。”
“过来这边录口供。”
“是是是。”
“哟,秦公子。”
终于,有一个皇家警察发现站在门口发呆的秦义杰,立刻迎了过来。
秦义杰吞咽一口,“你你们曹警司在么?”
“我们警司在后堂。”
那皇家警察小声道:“秦公子,你是来保谁的?”
秦义杰吓得一怔,“什么保谁,我只是刚好来这里找曹警司有点事。”
“省得!省得!”
那皇家警察连连点头,但眼神是分明不信,这时候上警署的,百分之一万是自家有亲戚牵扯在内,又道:“秦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有劳了。”
来到后堂,老远就闻到一股子火锅味,入得院门,就见那曹栋栋正一边吃着涮羊肉,一边跟符世春聊着天,再想想外面那状况,宛如两个世界,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秦兄,你来得正好,陪我喝上两杯。”
那曹栋栋见得他来了,一把便将他拉了过去。
“衙内,你,你怎还有功夫喝酒?”秦义杰纳闷道。
“我就是憋了好几日,今日好不容歇息小半天,赶紧喝上两杯,只是那小马要出警,小春又要管事,就只能我一个人喝。”
曹栋栋一派纨绔作风。
秦义杰不禁看向一旁的符世春,后者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他又向曹栋栋问道:“衙内,听说你们警署最近可是抓了不少人啊!”
曹栋栋大咧咧道:“这是皇庭的命令,有人去皇庭告状,是证据确凿,皇庭就下令让咱们抓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义杰点点头,眸光闪躲了几下,旋即又小声道:“衙内或许不知,你们这回抓得不少人,都是营里那些叔叔伯伯的亲戚,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看能不能。”
要知道曹栋栋来河中府后,可是一直得到军方的支持,这里面不少人都在军营有关系,那些人对此可是非常不爽,于是派秦义杰过来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曹栋栋摆摆手道:“秦兄大可放心,没啥事的,让那些叔叔伯伯找个人来担保,我就将人放了。”
“担保?”
秦义杰嘴角不禁抽搐了下,这谁敢来担保,是不要命了么,毕竟这年头还是有连坐罪的,这时过来担保,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么。寻思着,还是先打听清楚再说,“衙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警署会突然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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