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希北庆
李永济沉吟少许,道:“你稍等一下,我找找。”
“是。”
这皇家警察突然出动,都快将河中府当地的盐官找了个遍,绝对是大动作呀,令整个河中府官场为之一震。
这是要干嘛?
怎么冲着我们来了,莫不是一个阴谋?
这哪里还睡得着。
大大小小的盐官,立刻跑到府衙来找韦应方。
“韦通判,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黄桐都已经招供,还上我们这里来问什么?”
“我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见过这么查案的,让我去证明那私盐是私盐,可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先别说了。”
韦应方听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们都问了你们什么问题?”
何春林道:“问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哎呦,你看我,都被那皇家警察给弄糊涂了,那些问题倒还好,跟此案就还有点关系,但也就沾点边。”
又将那些问题大致讲了讲。
“我这边也差不多,之前说要查看账目,可么将我给吓着,结果还真就是看看咱们仓司那边有没有收购盐户的盐,就仅此而已。”
“我这里就更离谱了,他们要查黄桐有没有能力多产盐,弄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又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韦应方更是糊里糊涂,这些问题还真就是无关紧要,雷声大雨点小,不禁看向曹奕。
曹奕问道:“他们就没有问别得?”
“没有!”
大家心领神会,赶紧摇头,表示多余话,自己可是一句没说。
曹奕道:“难道他们是想敲山震虎?”
韦应方都笑了,“这就想吓唬到咱们?那未免也太看不起咱们了。”
由于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不到几日工夫,警署就全部问完了,然后将证据递交给检察院,检察院方面马上就写好一份起诉状。
皇庭。
“这才像似起诉状啊!”
张斐拿着那一沓厚厚的起诉状,掂量了下,那分量实在,让人放心。
“张庭长满意就好。”
苏辙呵呵一笑,又问道:“不知张庭长为何要这么做?”
张斐笑道:“他们想要以小博大,那我就给他们来一个狮子搏兔。”
“狮子搏兔?”
苏辙皱眉道:“我们立足尚稳!”
不等他说完,张斐就道:“苏小先生请放心,就仅限于此案,绝不会扩大化。”
苏辙也不是第一回 跟张斐打交道,知道这人办事向来缜密,不太会过于激进,也就不再多问,起身告辞了。
此案对于检察院而言,没有可说的,就看皇庭怎么判。
“你打算怎么办?”
苏辙走后,许芷倩上前来问道。
张斐将起诉状递给她,笑道:“你将上面的证人列出来,然后命人挨个去发传票,让他们三日后出庭作证。”
第四百九十五章 吓死你们
原本韦应方他们是希望借着盐户贩卖私盐,去折腾一下公检法,反正是以小博大,不管公检法怎么判,他又不会损失什么。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折腾到自己头上。
之前询问口供,就已经是弄得人心惶惶,毕竟大家屁股都不干净,原本以为也就到此为止,哪知道这胸口悬着的大石头还未落下,这皇庭的传票又来了。
传,传票?
什么鬼?
他们可没有听过张斐上课,不大清楚法制之法的理念,对于司法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以前的阶段。
这就糟糕了。
因为根据以前的司法制度,要么不上堂,上堂准没好事。
不是嫌疑犯,很少上堂做供的。
堂上就是主审官针对犯人的询问。
不会说让两个人上堂打嘴仗。
一时间,真是风声鹤唳。
这套路太熟悉了,就是要将案件扩大化啊!
不能去!
绝对不能去啊!
但是不去行不行啊?
“蔡知府,皇庭这显然是要罗织冤狱,那些官员都已经极力配合他们,可是却还收到皇庭的传票,他们与此案毫无关系,这这是何道理?”
韦应方立刻找到蔡延庆抱怨。
此时,他隐隐有些懊悔,这火怎么越烧越大了。
这不都是你们搞出来的吗?蔡延庆心里嘀咕一句,但嘴上却问道:“他们可有弄清楚,为何要传他们上庭。”
韦应方道:“皇庭的解释就只是说上庭作证。”
蔡延庆皱眉道:“既然是作证,那那就谈不上罗织冤狱。”
“可谁又知道庭上会是怎样的情况?据说那张三乃是珥笔出身,这冤枉人的本事自是了得。”
说着,韦应方又道:“而且,若是收到皇庭的传票,我们这些官员就必须得去,那这河中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蔡延庆沉吟少许,点点头道:“行吧。我让卓主簿去问问看,这传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官员都是属行政,以前是政法不分,谁官大,就听谁的,简单明了,但如今政法分离,到底以谁为主导,这个就不太明了。
身为一府长官,下属被传,他自然也得去问问清楚,不然的话,他以后怎么管下面的官员。
水云阁。
“衙内,符公子,马队,我们这河中府美味如何?”
秦义杰朝着曹栋栋他们问道。
曹栋栋道:“虽比不上咱白矾楼的美食,但也算不错,今儿多谢秦兄和各位的款待,我敬各位一杯。”
一杯落肚后,秦义杰突然问道:“对了!衙内是否有听说,皇庭发了许多什么传票。”
此话一出,秦义杰身边几名小将官立刻放下筷子来,神色略显紧张地看着曹栋栋。
符世春都看在眼里,心道,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这事我知道。”
曹栋栋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点点头。
秦义杰又问道:“不知这传票到底是什么意思?”
符世春正准备开口解释,马小义突然抢先道:“这很简单,就是上堂做供,俺一直都想去,一直没有机会,这回俺有可能会上堂做供。”
符世春瞧了眼马小义,是哭笑不得,赶紧喝杯酒。
秦义杰惊讶地看着马小义,“马队很想上堂做供吗?”
马小义直点头道:“对啊!那多有趣。”
“,有趣?”
秦义杰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秦兄莫听小马胡言。”
曹栋栋道:“哪有什么趣,当初那王大学士、司马大学士上堂做供时,个个可都觉得枯燥无聊,我记得有一回王学士差点睡着了,都在那里闭目养神。”
“王王大学士,司马大学士?”
秦义杰不敢置信道:“可是那王介甫和司马君实。”
“对啊!”
“他们怎么也要上堂做供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若涉及到案子,当然是要上堂做供的。”曹栋栋反而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
秦义杰与一干同伴是面面相觑。
这皇庭真是深不可测啊!
符世春瞅着这两个满嘴是油的家伙,心想,这两个家伙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皇庭。
“人心惶惶?”
张斐不明所以地看着卓群,“这有什么可人心惶惶的?”
卓群忙道:“你有所不知,这可是关系到官员的仕途。”
“啊?”
张斐震惊道:“这跟仕途有何关系?”
卓群不禁审视着张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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