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街小风
朱羽并没有说那只科学考察小组进法罗群岛寻找怪物尸体的事情。这事他猜克罗娅应该不知道，不然的话一碰面的时候就会告诉自己了。
女生向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朱羽猜测德尔顿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没有告诉自己，这让朱羽有些不悦。
克罗娅接起电话，说了两句，便笑着把手机递给了朱羽。
朱羽接起了电话，那边德尔顿说道：
“朱，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听说你去的区域最近有过一场风暴，我还担心你们的安全呢。”
“没事，风暴来的时候，我们正在港口。”朱羽微笑着回了一句，“你最近在忙什么？”
“呃……没忙什么。”德尔顿卡了一下，说道，“最近王室有些忙，我这边分配了不少的工作，理清头绪有点麻烦……”
呵呵！
朱羽笑了笑，既然对方不打算明说，那么他原本准备送出去的大礼，也就算了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为克罗娅的原因，德尔顿对朱羽一直挺客气。但因为国家的利益，他不想说，那么朱羽也不会主动去接近。
没必要！
闲聊了几句，朱羽把手机交给了克罗娅，自己则盘算着什么时候把潜艇放出来——原本他打算把潜艇放出来后，告诉德尔顿。
一艘二战潜艇，虽然里面没什么东西，但值不值钱自然要看朱羽的想法。
朱羽如果说它值钱，往里面放一些东西，那不就值钱了？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朱羽现在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了。
克罗娅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笑盈盈的吃着饭，不时的看一眼朱羽。此刻她的世界充满了阳光——哪怕这里的纬度比华夏最北的漠河纬度还要高——气温则和新省的天马故乡昭苏差不多。
吃过饭，克罗娅带着朱羽在市里逛着，两个基本上形影不离，算是弥补了这几天的分离。
斯的哥尔摩被称为北方威尼斯，有十四个岛和一个半岛，本身旅游资源非常丰富，再加上气候适宜，没有什么重工业，城市非常的干净，逛着也很舒服。
朱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但一直半会儿没想起来。
第三天，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朱羽想了起来。
“朱先生吗？我是老盛介绍来的。”
一听是老盛介绍来的，朱羽立刻就想到了那条怪物胳膊。
他笑着说道：
“你好，怎么称呼？”
“叫我老五吧。”对方很干脆，“我现在在苏威典外海，不知道朱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就有时间。”朱羽笑着说道，“要不，我们下午见？”
“那好，朱先生到了海上的时候，给我发一个座标，我去找你。”
“不不不，你来市区找我吧。”朱羽说道，“到了市区你给我再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朱羽又给黄建中拨了一个号。
黄建中接起电话后不久，就让朱羽等等，然后他挂了电话。
等电话再次拨进来的时候，是一个陌生号码，朱羽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老盛。
“一个叫老五的给我打电话，说要取东西。”朱羽说道，“我记得当时咱们约好的不是这个啊？”
“接货的的确是老五。”老盛耐心的解释，“不过他前段时间出事了——当时咱们约定好后，他就去了你所在的位置——结果遇到了风暴。”
朱羽愣了一下，真没想到啊。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我会让他安全把东西取到，然后离开了。为了补偿他的损失，我决定除了胳膊，再加一块肉。”
“那还真能补偿一下他的损失——他损失了一条船，三个船员受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朱羽沉默了。
这种事情，其实如果他真的有心，是可以避免的。
结果他忘记了。
真特么的不该啊！
挂了电话，朱羽沉默了。
旁边正挽着他胳膊的克罗娅悄声问道：
“亲爱的，怎么了？看你有些不开心。”
“没事的。”朱羽想了想说道，“我得回去了。呆会儿有华夏的同胞过来找我有点事，我需要处理一下。”
“好的，正好我也有些累了，回去休息。”
克罗娅情商很高，看出来朱羽心有所思，便顺势说了这话。
两个人乘着秦飞开的车回到了别墅。克罗娅接了闺蜜的一个电话，去卧室打电话了。朱羽则去了工具房，取了一个包，把一条怪物的胳膊，带着身上一块肉放进包里，又装进一个小行李箱里，最后还是放进了空间。
两个小时后，他接到了老五的电话，然后报了别墅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别墅的门铃响了。
秦飞打开别墅的院门，一辆车开了进来。
朱羽来到门口，打量着下车的这位。
老五比想像中的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听声音其实感觉差不多四十了。
不知道是不是海上的生活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皮肤也粗糙了不少。
不过细看的话，长相还算英俊，身材并不高大，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朱羽已经知道，这个老五并不是专业干那一行的，算这边的外围人员。主业就是打渔，碰到事情了，会做一手。
原本的军二代，人肯定靠谱，因为娶了这边的女孩，所以也就长呆了。
据老盛说，老五这一次损失挺大。他们有规定，等东西带到国内后，会给老五一些补助，但肯定是无法弥补损失的。
“你好。”朱羽和老五握了握手，说道：“走吧，先取东西。”
“我就不进去了。”老五摇了摇头，“我在这边呆的时间越短越好。”
“那行。”朱羽进了别墅，从空间里取出行李箱，提着出了别墅交给了老五。
老五也没打开，扭头就准备离开。
“等你回来，我想和你做一单生意。”朱羽突然说道，“就这箱子里的东西，我听说黑市挺贵。你要能联系上需求者，我出售，你拿中介费。”
他纯时一时好心，想给老五补偿一下。
“国内……”老五问道。
“放心。国内需要研究的，那箱子里够够的了。”朱羽笑着说道，“哪个轻哪个重我还是知道的。给国内的肯定是大头。但咱们也要赚钱不是？”
老五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等我送回去，回来的时候联系你。”
“你能找到路子最好。一家我不会给多，最多不会超过一百克……”
老五掂了掂箱子。这箱子毛重有个十公斤左右，除皮之后怎么也有五六公斤吧？
他顿时就笑了。
“那就这么定了。”
老五离开，朱羽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钱越赚越多，朱羽对于自己的钱已经没有多少概念了。
但是，他对于身边的人，碰到的人，还是会衡量一下的。
没有变成铁石心肠，总归是好事。
冉杰他们对朱羽接待的来人也没问，克罗娅打完电话倒是问了一嘴，不过朱羽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给糊弄过去了。
其实说的也没错。
他觉得老五这个人，肯定是有那个联系其他客户的能力的。
克罗娅挽着朱羽的胳膊说道：
“你们打捞出来的那些金币，我的朋友想要购买，你看……”
“你负责就是了。”朱羽笑笑，“反正这些东西并不珍贵，都卖掉吧。”
“嗯，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去拍些清晰点的照片，然后再发过去。”
先前克罗娅已经看过了朱羽他们的收获，直接拍了一张照片。在这方面，克罗娅的路子可能比朱羽还广一些——至少在欧洲这边，她认识行内人肯定是比朱羽多的。
有她帮忙，这些东西肯定是能卖掉的。
果然，不过三天，有两拨人来到别墅。
第一拨是克罗娅的闺蜜，她虽然不会亲自参与探险，但却非常喜欢收藏。
克罗娅本身和这位贵族的女儿，名叫海伦的女人也是通过业务往来熟悉的。随后两个人互道身份之后，才发现原来都是贵族之后。
海伦的祖上继承的是侯爵之位，虽然现在不怎么讲这个了，但在所谓的上流社会，有这么个头衔还是挺好办事的。
两个人年纪相仿，海伦身材相对丰满一些，打扮的也很艳丽，眼光也很毒辣，对于朱羽他们带回来的箱子里的那些金银器一眼都能认出来。
“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曾经欧洲贵族家里用的。”海伦解释着，“看东西背后的徽章就知道了。不过大部分贵族都已经消亡，只有这件……”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酒壶：
“这酒壶的原主人所在的家族还在，目前主要经营红酒。如果我把这东西放在他的面前，想来他应该会很开心……”
最后，箱子里的这些贵重金银器让朱羽进账了一百八十万欧元，这比朱羽想像的多一些。
第二批客人就是纯纯的中间商了。克罗娅事先给朱羽介绍过，这是她们曾经小队里找到宝藏后最习惯找的掮客。
一千枚金币，对方给出了二百三十万欧元的价格——比朱羽想像的要高。主要是这批金币在历史上颇有来历，和某个曾经被砍头的国王相关，所以价格相对高一些。
朱羽从中取出五十万欧元交给了克罗娅。于公于私，这都是应该给的。
克罗娅也很开心的收下了，她还笑着说，这是她第一批中介收入。
剩下的钱朱羽又取出一部分交给了冉杰三人。
三天后，他等到了风尘仆仆过来的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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