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撞上了?”
“这孩子怎么比来时胖了呢?”齐云成质问一声,再变换角色,“你爸爸赶紧过来,霍喔,烧饼他爸,给你道喜啊。
别给我道喜啊,我那预备了二十桌的东西怎么后厨空了呢?来来来,咱们上屋里来对对。
你爸爸很坦然,摆摆手,没事你头里走,让孩子先回家,孩子不舒服。”
栾芸萍道:“让你走。”
齐云成道:“别介,一块儿过来呀!一说一块儿过来,我心都到嗓子眼了,我身上满汉全席啊!”
栾芸萍道:“全在呢。”
“烧饼他爸爸坏,一把拉住我了,过来过来!一拽拽我这。”
齐云成摸着自己肚子,“啪的一使劲,他往前拽,我往后扯,大肠就破了,这点猪油顺着腿全下去了。”
“呵!”栾芸萍在边上十分恶心的模样。
“要了亲命,一紧张就出汗,脑袋上戴一棉帽子!这点团粉下来了!”齐云成比划着自己脸上。
“好家伙。”
“流的满脸都是,还是你爸爸聪明。”
“怎么?”
齐云成声音一提,望着人道,“烧饼他爸,你让着孩子走,这孩子病得够重啊。”
“什么病啊?”
“脑浆子出来了。”
“去你的吧。”
……
呱唧呱唧呱唧!
表演终于结束,台下几千人满堂的掌声。
两个演员则赶紧地往侧幕走,今天演出节目快要全打乱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一切以演出为准。
观众们也不在乎这些。
只要看见他们就开心。
然后主持人上台继续报幕。
“接下来请您欣赏《杂学唱》!表演者孟鹤糖、周九量!”
两个人上台说。
他们说的时候齐云成、栾芸萍到了后台。
发现已经来不少人。
岳芸鹏、孙悦、大林、侯爷都在,只有烧饼还在路上。
有了这么多人,不会耽误后面演出。
但还是那句话,行李滞留着,过来的人没一个有大褂,只能换着穿,所以齐云成和栾芸萍的也得脱下来给后面人预备。
刚脱下来,齐云成看见大爷,好笑一声,“大爷,您穿蓝色大褂倍儿好看。”
于迁拿着手机一乐,“难得穿上一次,等回国我就进青年队学习去,不过云成你这边还有一点事情。
你猜我们最先过来的时候见到谁了?”
“谁?在悉尼咱们还有熟人?”
“有啊!同样在海外的两位!”
“??”
齐云成反应了一秒,一秒过后鸡皮疙瘩起来了,那就是一直各种忙活宣传京剧的两位老师,他们不仅国内演出,国外也是如此。
吓了一跳。
连忙开口。
“不会他们正好也在悉尼吧。”
“前几天悉尼政厅剧场演出的!现在有事去了。”
“……”
齐云成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位老师一年到头都在忙,甚至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个春节。
一直担任着不小的责任去海外。
这一次更是有着代表文化艺术界同仁,远涉重洋,慰问侨胞的任务。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放在他们身上非常合适。
正因为如此,今年可能又回不去国内。
而当初为什么于魁治,只是说愿意把齐云成当个学生,就是这样,一直忙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由此可见当初那段时间,还正是他们不忙的时候。
“两位还会过来吗?”齐云成问一声,他知道自己干不了戏曲这行业,唱念做打会不全,但老师教过自己,所以非常感激。
“会的,看谢幕时候能不能赶上!当时他们就想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出了事故。”
“这样啊。”
齐云成忍不住笑容了,想见肯定想见,在国外还能有机会,实属缘分。
再且海外华人同袍不仅喜欢相声,戏曲也是爱的。
都是祖国文化,他们比国内人要爱得深沉。
于是只好等了,不过齐云成还是给李胜嗉老师发了一个短信询问情况,果不其然老师回了。
确定到时候过来。
只是他们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今晚过去明天就要走去其他城市。
所以忙活的事情不少,更别说于魁治老师对工作的严谨态度是有目共睹的。
就这样时间过了十几分钟,高风、烧饼、小四等人终于从飞机场那边赶了过来,过来一问还是如此,没有拿到行李。
只能轮换着穿大褂演出。
然后小孟表演完,烧饼、岳芸鹏、高风几对演员一一的上台演出。
演了几个节目,又轮到老两位上场。
上场一如既往,于大爷穿蓝色,其他颜色是有。
但他上了年纪,穿一个红色或者青色也不大好看,粉红更不用说,大爷要是穿了,不知道多艳丽。
怕整场观众都会看他。
不过就在他们表演的时候,剧场来了动静,齐云成连忙出去接人。
没错,两位老师来了。
“呀!云成好久不见啦。”
在悉尼英伦风格的街道上,李胜嗉看着孩子高兴一声,的确太久不见,非常高兴。
而旁边于魁治老师也在,两个人站在一起,大老远过去的时候,齐云成都觉得这一对是那么的配。
只是当走近,他才发现,不管是于魁治老师还是李胜嗉老师都老了。
脸上比以往多了一些皱纹。
要知道两位都过五十的人,再不老不可能。
不过于魁治的精神头还是在的,看见孩子,再看了看不远处那一个偌大的剧场。
开口问一声。
“怎么样?听说机场那边出了一些事情,都还没赶过来。”
“没问题,都好着呢,现场依旧的热闹。”
“那就好。”
他们两个说话,李胜嗉全程笑脸望着孩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别说他们这么久了,缓缓开口,“一转眼你闺女都两岁了吧。”
“对!还有十几天就两岁。”
“当初认识的时候你连婚都没结呢,过的真快。”
简单聊了几句,齐云成灵机一动赶紧再开口,“能请您两位一起上舞台吗,观众瞧见了一定高兴。”
“不用了。”于魁智摆摆手,望着眼前孩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咱们过来再上台并不方便,就是看看你。
原因呢,是我听说你创办了一个鼓曲社,我觉得非常好。
所以想过来和你说说话。
虽然你主说相声,唱大鼓。但都是曲艺,都是我们华夏的传统文化。
在这方面我们要把更多的让艺术作品、艺术精品呈现给全球的观众们。
这个目标很大。
需要一辈子来完成。
说起来你也当老师了吧。”
“嗯!”齐云成不断点头,补充一句,“京韵大鼓方面收的一位。”
“很好!既然当了老师更能明白这些不易,我们共同努力,不管做多做少,只要去前进,就一定会有一个非常满意的结果。
我还在想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会比我们做的还要好。”
“您过奖了,我还差得远。”
齐云成苦笑着摇头,同时李胜嗉在旁边看着他俩很无语,“怎么弄得像上级给下级说目标呢。
于老师把你的气派收一收,干嘛这是,好不容易见到了。”
被一说,于魁治冷不丁一乐,或许真有点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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