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第435章

作者:夜星猫

  而后世就得另说了。

  毕竟什么破梗都能火,别说专门去捧的人,外加上一点好看,起来大火也是一样的。

  所以后世都说岳芸鹏被捧没什么基本功和能耐,齐云成自己都是不认可的,至少岳芸鹏没有给云字科这个字科丢脸。

  不过此刻的相声依旧得继续。

  同时伴随时间的流逝也入了活。

  ……

  “我现在在大剧院演出,好家伙,火爆的不像话。咱们今天大礼堂最贵的票价也才几百吧。

  我们那头一排……”

  “多少钱?”

  “头一排四千八!!”

  栾芸萍双手比划了一个四,比划了一个八,“你这都天价了。”

  齐云成话语加重,“还天价!!你得看值不值啊,听戏的观众不在乎钱,看的是艺术。

  我还亲自定戏码,得对得起观众。

  连演三天,头一天我是连环套。”

  “诶,这还真好。”

  “清朝戏,连环套窦尔敦,坐寨、盗马、拜山、插刀、盗钩!这大花脸,你来得了这个吗?”

  “我肯定来不了啊。”

  “于魁治,来,你把他喊来,他弄得了吗?”

  提到人物了,下面坐着的李盛素满脸的笑容,今儿可不来了嘛,不过又走了。

  当然她也了解,表演的时候压根无大小。

  栾芸萍开口,“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旦角儿吗?”

  “旦角儿为主,你们说相声的也是一样,逗哏的也会捧哏呐,捧哏的也得会逗哏。”

  “这倒是。”

  “我全活呀。”齐云成掰着手指头数,“生旦净末丑、刷戏报、扫后台、擦地、扫地、倒痰盂、买饭我都行啊。”

  “好家伙,会的够多的。”

  “全活呀。”

  “那第二天呢?”

  “第二天新鲜。”

  “什么戏?”

  “我演四郎探母带回令!”

  “那第三天呢。”

  齐云成高兴了,“第三天来点特别的吧,三堂会审。”

  “诶,这是旦角戏,你演谁?”

  “我演……杨四郎。”

  “不对啊,你二一天演的杨四郎,第三天你演谁?”

  “我没卸妆。”

  “这跟卸妆没关系,到底演谁。”

  “第三天我演那三堂会审呐,前面起解,后面大审。”

  “我问你演谁!!”栾芸萍不得不放慢话语,生怕搭档听不明白。

  齐云成双手背在身后反问一句,“剧中人物?那你猜吧?你绝对猜不着,你要猜着,咱俩掉个儿,我是你儿子。”

  一说栾芸萍懵了,“要不掉个儿,你是我爸爸是吗?”

  “诶,客气了。”

  “什么就客气了,你不说我就楞猜了?”

  “猜吧。”

  “三堂会审里面你演那周氏。”

  “周氏干嘛呀,我不演周氏。”

  栾芸萍点点头,目光给向下面满坑满谷的观众,“行,他还真没含糊,因为三堂会审里面没有周氏!!”

  “我去你的,没有周氏你问我!!”猛然齐云成一推栾芸萍肩膀,而下面的人听着看着也可乐。

  传统段子就是这样,爆火的东西很少,但是能全程觉得很有趣味。

  栾芸萍笑着慢悠悠走回来桌子后面再问,“那你演谁呀。”

  “就那个!!!”齐云成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身上,“穿一红的,脖子这还带着一木头板,手拷在上面。

  一边走一边唱。

  苏三~~离了洪洞县~~”

  “行了,我知道了。”

  齐云成摆摆手,“别着急,一会儿名字就唱出来了。”

  栾芸萍想去拦着的手放下,“这不都过去了吗?”

  “过去了吗?”齐云成皱眉开始琢磨,同时继续用着小嗓唱,“苏三~离了洪洞县~~

  哎,还真是过去了。”

  “可不!”

  “我演那洪洞县,洪小姐。”

  哈哈哈哈!

  台底下笑声一阵一阵的。

  而栾芸萍实在是不能继续安静待着了,连忙提醒,“还在洪洞县前面。”

  齐云成继续琢磨着唱:“苏三~~离了~洪洞县~~

  嗐!我一开始就唱出来了。”

  “是啊”

  “我演离了。你们一看我,哟,这人离了啊,说的就是我。”

  “哪啊,你演苏三。”

  “对,我演苏三!!玉堂春嘛!”

  总算是就成过来,栾芸萍吐出一口气,齐云成则很激动的说话。“三堂会审玉堂春,我演苏三,就问这三天戏码怎么样?”

  “好!”

  “头一天花脸,二一天老生,三一天旦角儿。”

  “是。”

  “不过那年头网络不行,微博、贴吧、博客全没有。”

  “那怎么宣传。”

  “还是最传统的办法奏效。”

  “什么办法。”

  “海报宣传!!自个儿编的题目,文言文呐!”说着齐云成忽然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变了口风,给今天来的观众告诉一声。

  “各位朋友我不是欺骗各位啊,我也不了解哪位您是大学研究生,就是说如果我一会儿念的时候,哪句或者哪个词,您听得不大明白的话,您就忍着。

  因为太深奥了,文言文。”

  “你先念念吧。”

  齐云成深吸一口气,拿着扇子从上往下指,“海报!横划一道,下面竖着写。

  敬告!

  全国各地爱听戏的人都给我过来看看吧。”

  “这都什么文言文啊。”

  “听不懂您举手啊。”齐云成这时候还加一声,然后继续念,“现有京剧表演大个儿的艺术家齐云成先生。

  齐云成先生从小就爱听戏,他爷爷在富连成班,也就是京剧发展史上首屈一指的科班深造。”

  “你这还带解释。”

  “学艺七年,出狱之后。”

  “你给我等会儿。”

  一句话有不少人都乐了,而栾芸萍也是不得不笑着再拦住,“怎么逮起来了?”

  “坐科七年如同七年大狱。”

  “那也没有说出狱,出科。”

  “出科之后在家闭门修理,现在已经成仙。”

  “那是要死啊。”

  “不是不是!”齐云成自己也打住自己,重新换了一个词,“成精?”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成名!但由于他爷爷不会讲话,在富连成挂号畏罪,于是把这个称号传给了他的儿子齐某某,但齐某某也不会讲话,把这个名额留给了现在的大个儿艺术家齐云成先生。

  定于1999年4月21日至23日在天精戏院现演!”

  栾芸萍:“什么叫现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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