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族长 第187章

作者:傲无常

  一说起儿子徐有年,党氏的眼神也不由微微得意。

  大嫂子雷氏眼神倒是有些不自然,显然是家里的孩子拿不出手,至少比不上徐有年。

  “没想到有年现在这么有出息~”徐春芸笑得开心,像是不经意般说道,“说起来,咱们家宗昌这些年也忙得很,没回来看看诸位。”

  此言一出,老二徐振业的脸色顿时尴尬了。

  他朝着党氏脸色一板,道:“你个妇道人家,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咱们家宗昌才二十二岁就已是有名的青年高手了,比有年可出息多了~”

  老大徐振兴略一犹豫,也是问道:“妹妹,我听说璃慈去紫府学院考试了,不知道通过没有?”

  紫府学院考试?

  没听说过此事的众人顿时关注了起来。

  有资格去紫府学院考试已然算得上英才了,若是能考过,哪怕当一个普通弟子,未来也必然是一个灵台境。

  对于女儿王璃慈,徐春芸关注得并不太多,而且王璃慈的真实修为也是处在保密之中,就连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太清楚。

  徐春芸想了想说道:“这些事儿都是守哲四叔叔安排的。璃慈考完之后就留在了学宫,应该是考试通过了吧。”

  此言一出,徐氏众人顿时兴奋不已,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私下里羡慕归羡慕,嫉妒归嫉妒,但是王璃慈如果能成为灵台境,那他们这些当舅舅舅母的,可就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说出去,非但有面子,还有里子!

  说不定,将来璃慈大丫头就是他们全家的倚仗了~

  “好好好~”徐安明也是老泪纵横,欣慰不已,“璃慈一入学宫,未来必成灵台境。没想到我徐安明的孙辈之中,居然也能出一个灵台境!”

  王守信看的是默然不语。

  徐春芸不太关注女儿的事,再加上女儿有意隐瞒,自然也就不清楚真相,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女儿王璃慈可不是未来的灵台境,而是早就已经成为了灵台境。

  此外,他也听守哲说了,璃慈拜了一个了不得的师傅,未来的前途十分远大。

  王守信暗想,璃慈拜的多半是一个天人境师傅,难怪守哲要保密。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引起一阵风波。

  看着徐春芸那一脸春风得意,恨不得把儿女的优秀之处炫耀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模样,他心头就是一阵汗颜。

  罢了罢了,就让她继续蒙在鼓里吧~

  只可惜,便是连王守信自己也是被蒙在了鼓里。王璃慈拜的哪里是天人境师傅,而是堂堂紫府上人,并且是紫府上人中排名靠前的副院长大人。

  正在众人对王璃慈没口子大夸特夸的时候。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威严而爽朗的声音:“三哥,我听说春芸和守信来了。这事儿怎么也不通知我?”

  这声音……

  徐春芸哥嫂父亲一家子全部愣在了当场。

  这这,这不是家主徐安邦的声音吗?

  他们长宁徐氏,什么时候直脉小辈回来探亲也要通知家主了?

  若真是人人如此的话,那家主岂非要忙死?

  ……

第188章 守哲定计!搅弄风云

  ……

  不过,既然家主到了,也容不得徐安明一家多想,急忙上前将家主徐安邦请了进来。

  相较于徐安明这个普通的直脉小家庭,已经灵台境初期巅峰的徐安邦明显是长宁卫的一个大人物。无论是眼界情报,还是其他消息来源,徐安邦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徐安邦的态度十分和蔼,对徐安明一家客客气气,嘘寒问暖了一番,随后更是对徐春芸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模样,关怀备至,好似她是长宁徐氏嫁出去的嫡女一般。

  这让徐春芸有些受宠若惊。

  活了这一辈子,她也没有单独和家主徐安邦说过两句话。

  最终,徐安邦将注意力放在了王守信身上,态度和蔼亲切:“守信啊,你可是咱们长宁徐氏的女婿,咱们都是一家人,没事儿多回来走走,多联络联络彼此的感情。”

  慰问完之后,徐安邦便不再打扰他们小家庭的团聚,只是嘱咐王守信在长宁徐氏多呆几天。

  然后,他便离去了。

  等徐安邦一走,徐安明这个小家庭的成员们瞬间便又热闹了起来。

  三个嫂子对王守信夫妇更是亲密热忱,他们甚至安排家丁去通知了小辈们回来,说是要让他们好好拜见一下姑姑姑父。

  之后,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暂且不提。

  傍晚时分。

  长宁徐氏家主徐安邦的私人书房内,王守信喝着灵茶,与徐安邦对席而坐。

  旁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作陪。

  那女子约摸四十岁左右。长相好看,自有一番雍容美貌气质。

  而那男子长相也十分周正,气度从容不迫,面色沉静如水,显然是长宁徐氏的重要干将。

  女子叫王琉琴,乃是平安王氏第六代女子琉字辈的老五,也就是王守哲王守信的五姑姑。

  而那男子名叫徐安峰,是长宁徐氏安字辈的老十三。

  王琉琴,王守信,都是平安王氏与长宁徐氏联姻的直脉族人,也是两个家族血脉和关系的纽带。

  王守信身为守字辈的大哥,压力和负担一直都很重,向来性格沉稳,从不冒险激进。

  也是由此,很多人都以为王守信天生有些木讷。

  但是王守哲却知道,他大哥王守信一样十分聪明,而且十分沉得住气。

  他从十八岁起跟着父亲王定川在兴茂蚕庄中做事,如今已经五十三岁了,早就已经能独挡一面。在他的经营下,蚕庄这些年一直稳步发展,已经成为了王氏的支柱性产业之一。

  此等人物岂会简单?

  徐氏家主徐安邦正在看一封信。

  看完之后,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呵呵道:“守哲家主的意思我已明白。此番咱们两个家族的合作,守哲家主已经全权委托于你。”

  说话间,徐安邦对王守信眼神更加重视了几分。

  从信件中可以看出,王守哲对王守信十分信任和倚重,甚至可能有将王守信培养成灵台境的打算。

  这步棋若是成功的话,王守信在未来一百多年里,也将成为王氏族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徐家主。”王守信脸色郑重,“我四弟曾说过,长宁徐氏与咱们平安王氏早在一百几十年前便是姻亲,血脉早已相融。更何况,在我平安王氏最困难的时候,长宁徐氏对我们也颇为照顾。光是蚕庄中出产的生茧溢价收购,便已让我平安王氏铭记在心。”

  王守哲向来是一个感恩之人。

  尽管两个家族因为过去的种种,有过嫌隙,彼此的感情也疏于平淡,但长宁徐氏终究是念着当年的香火情,照顾过平安王氏。

  这份情他不得不领。

  长宁徐氏除了有些势利眼,以及太过守旧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

  “守信,你还是叫我五伯吧~叫我家主未免太生分了。”徐安邦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虽然之前对平安王氏的照拂,只是出自香火情,并没有想过要其回报。

  可一个能够时刻记着你的好的家族,自然比白眼狼家族更加适合加深关系,共同合作。

  双方在确定了有合作的基础后,徐定邦就表情凝重地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们长宁徐氏遇到麻烦了。”

  “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王守信喝着灵茶,淡定道,“长宁卫就这么点地方,拥有两个天人家族已经比较拥挤了。无论是天人皇甫氏,还是天人雷氏,都不太愿意见到另外一个天人家族崛起。”

  唯一不同的,就是能不能豁出脸面,直接出手狙击了。

  “咱们长宁徐氏也有自身的弱点。在织造领域内已精耕细作了将近两百年,可根基方面却太过薄弱。这才给了皇甫氏一个狙击你们的机会。用我四弟的话来说,就是过得太安逸了,不懂居安思危。”

  “这……”

  徐安邦的心头虽然有些不爽,却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

  他脸色沉重而难看:“前马皇甫氏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新型织造工艺,无论是缫丝还是编织丝绸成本都只有我们的一半。”

  “如今他们以高出五成的价格收购周边地区所有生茧,逼得我们不得不抬高生茧收购价格,以满足生丝和丝绸的生产和供货需求。可如此一来,我们非但赚不到钱,还在不断的亏损。”

  “若是换做平常,我们长宁徐氏还能与之耗得起。可如今,咱们长宁徐氏的老祖宗正在筹措冲击天人境的资源,至少还差十万乾金以上。本想靠着未来十年的丝绸收入去借贷一笔钱,却不想遭到了前马皇甫氏的狙击。”

  徐安邦忧心忡忡道:“你也知道咱们老祖宗现在已经一百六十五岁了,越往后拖,冲击天人境的成功几率就越低。”

  “五伯可有曾想过,再变卖一大部分资产。”王守信淡淡地提议道。

  “守信你有所不知。”王琉琴第一次开口说道,“其实家族已经抵卖了一些资产,若是抵卖得更多,便是伤了家族的大元气。万一老祖宗冲击失败,长宁徐氏便极有可能从盛转衰。”

  家族一旦出现衰退的迹象,便极有可能陷入到恶性循环中,一路走低。

  王琉琴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天人世家,想要完成天人交替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一旦失败一次,便会元气大伤。若是失败两次,那个天人家族能不能维持得下去都是个问题。

  八品世家冲天人家族那就更难了,得靠机缘运气,甚至是一两百年的积攒。

  早在一百五十年前,长宁徐氏就曾冲击过天人境,只可惜那一次的老祖宗失败了,陨落在了天劫之下。

  而长宁徐氏也正是从那一次开始,一直隐隐有些衰退的迹象。

  若是变卖资产冲击天人再次失败,长宁徐氏在未来数十年里,能不能再保持住八品世家的名头还是个问题。

  世家向来是往上走难,可要往下走,那就甭提有多快了。

  “老祖宗的意思是,他此番冲击天人境至多有一半把握。”徐安邦颇为无奈道,“便是老祖宗自己都不愿意孤注一掷。否则一旦失败,哪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这话并非没有道理,长宁徐氏是一个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家族。若是什么都去冒险的话,置整个家族于何地?

  冲击天人家族固然重要,但整个家族能太太平平地维持延绵下去更为重要。

  徐安邦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尴尬却还是说道:“守信啊,五伯知道咱们平安王氏现在发展的很好,家族结余的现金也较多。五伯厚着脸皮和你开个口,平安王氏能否借我们十万乾金,给老祖宗一次冲击天人境的机会。”

  王守信的眉头直皱:“现在长宁徐氏最大的问题,是支柱产业遭到了狙击。未来的还款能力遭到质疑。若非如此,我相信长宁徐氏也不会向我们开口。”

  “没错。”徐安邦脸色有些颓然,“皇甫氏在这个时候出手狙击,也是在打击咱们老祖宗这一次冲击天人境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