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六一,开局16岁副科? 第153章

作者:来支红塔山快活似神仙

他立刻集中精神,运用起信息之眼,将目光投向眼前的人。随着信息之眼的启动,他的视野中逐渐浮现出关于这个人的详细信息。

姓名:壹,(伊晏宁)

身份:某医学院神经外科客座教授助理,(“饕餮议会”下设的“十二地支”行动组)

李富贵凝视着这些信息,心中暗自思忖。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她支开所有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躺在一边的K先生,那她完全有时间在自己上来之前带走他,即使时间不够,那灭个口的时间绝对绰绰有余的。

而且……壹?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按照十二地支来说不应该是什么子、丑、寅、卯一类的嘛?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这么突兀的壹来?透过信息之眼看到这个名为伊晏宁的女人信息,李富贵忍不住在心中暗道,“还有这个饕餮议会?是个什么组织,还下设了十二地支,那有没有十天干啊?神神秘秘的……不对!”李富贵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之前系统下发的那个名为饕餮盛宴的连环任务,所以这“饕餮议会”,极可能就是系统发布的“饕餮盛宴”连环任务所指的核心目标!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伊晏宁,你也可以叫我壹。”她的指尖绕着枪管画圈,尾音像冰锥碾过玻璃,带着刺骨的清冽。荧光绿针管随手腕翻转划出幽光弧痕,在她苍白如纸的腕骨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眼尾琥珀光晕微漾,融雪般的瞳孔里浮着冰碴,却在瞥向他时漫开薄雾般的笑意——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蝼蚁般的温柔。

枪管在她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半弧,金属表面被指腹摩挲得发烫。她忽然踮脚贴近,锁骨处的哑光唇膏碎屑蹭过他衬衫纽扣,那颗青灰泪痣几乎要印上他跳动的脉搏。皮质束腰挤压出的呼吸起伏间,玻璃针管里的液体晃出细密气泡,仿佛在呼应她喉间溢出的低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鼻尖擦过李富贵喉结的瞬间,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的味道,和当时在城隍庙地道中闻到的一模一样,混着雪水般的冷香,“你我这种‘进化者’该明白......”

话音戛然而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她的指尖如同灵动的蛇一般,突然勾住了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那轻轻一勾,却像是在他心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束腰下的金属脊椎接口,此刻也悄然抵住了他的手背,微微发烫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到他的神经末梢。那齿轮状的纹身,随着她的呼吸,似乎也在微微颤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第445章 进化者?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锋利的阴影,宛如振翅欲飞的乌鸦,却在她抬眼的瞬间,凝成了一滩淬毒的蜜糖。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幽深而冷漠,却又在冷漠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她的唇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那未脱落的哑光唇膏,在这个弧度中洇开了血色的边缘,恰似冰原上绽放的罂粟,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李富贵浑身的肌肉在这一刻紧绷起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她话中的含义。所谓的“进化者”?他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更不明白这个“进化”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拥有系统的秘密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知晓了?

不,这不可能!他对自己的保密措施有着绝对的自信,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他的秘密,即使是相处时间最多的张老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拥有系统的这件事,更何况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伊晏宁了。

那么,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是她在故弄玄虚?

李富贵满脸狐疑地看着伊晏宁,心里充满了各种疑问。就在他还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伊晏宁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疑惑一样,自顾自地伸出手指,轻轻地划过他手腕间那淡青色的血管。

“别这么惊讶嘛。”伊晏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说起来,我应该比你更加惊讶才对呢。毕竟,你竟然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达到了相当于三阶进化的强度。”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然而,李富贵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伊晏宁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在这时,伊晏宁突然歪了一下头,她耳骨上的那枚钛钢耳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李富贵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我所见过的那些三阶‘次品’里,张恪算是最贪心的一个了。”伊晏宁继续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居然要靠啃食同类,才能够勉强摸到后期的门槛。”

嗯?李富贵心中暗自思忖着,直到此刻,通过伊晏宁的这几段话,他才对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关于伊晏宁她们那个名为“饕餮议会”的组织究竟代表着什么,李富贵决定暂时不提,毕竟以他目前掌握的寥寥无几的线索来看,就算提出来也未必能想得明白。

不过,单就伊晏宁刚刚提到的“进化者”这个词,李富贵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了一些头绪。他不禁想到,也许伊晏宁她们把自己这个已经解开了基因锁二阶段的人,误认成了和她们一样的“进化者”。

不仅如此,从伊晏宁的话语中,李富贵还察觉到她们似乎有着某种等级划分。就像伊晏宁所说的K先生,大约属于三阶次品。而当时在地道里,李富贵全力解开基因锁后,对K先生形成了一种绝对的碾压态势。如此看来,如果按照伊晏宁她们的实力划分标准,李富贵自己怎么也得是个四阶左右的“进化者”了吧?

至于眼前这个伊晏宁的实力,李富贵他还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点李富贵可以肯定,那就是伊晏宁绝对不会比 K 先生低。毕竟,从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中,那股浓浓的鄙夷不屑的意味简直是呼之欲出。这种毫不掩饰的态度,只有身份地位包括实力都比之更胜一筹的人才能表现得如此自然。

“你在说什么?”李富贵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看着伊晏宁,尽管他心中对伊晏宁话中的含义有所猜测,但毕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的情况还需要伊晏宁亲口说明。

伊晏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哑光黑的唇膏在她苍白的嘴唇上裂开一道缝隙,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她的指尖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挑起李富贵的下巴,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与此同时,伊晏宁腰间别着的荧光绿液体在针管里微微晃动,仿佛被她的动作所惊扰。那液体在针管里荡漾出一圈圈涟漪,反射出微弱的光芒,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伊晏宁的膝盖缓缓地挤进李富贵的两腿之间,束腰上的金属接口与他的小腹紧密贴合,发出一阵轻微的齿轮转动的声音,仿佛是某种机械装置正在启动。

她歪着头,湿漉漉的鬓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脸颊旁,轻轻扫过李富贵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而她唇角的泪痣则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在不经意间划过李富贵紧绷的下颌线,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

伊晏宁的呼吸中散发着一股清冷的香气,如同一股寒风吹过,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说道:“装糊涂?”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李富贵的心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你在城隍庙地道中的表现我可是有目共睹的,说真的,我还真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达到这一地步的?”伊晏宁尾音未落,指尖已从他下巴滑向喉结,冰凉的指腹碾过他跳动的脉搏。

就在李富贵肌肉绷紧的瞬间,她忽然轻笑一声,膝盖从他两腿间撤出,金属接口在后退时擦过他皮带扣,发出细碎的齿轮咬合声。

荧光绿针管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划出半道弧线,针尖险些刺破他衬衫纽扣,却在最后一刻稳稳停住, 她退后半步,随即坐回了之前的那张空床上。

“地道?所以当时你也在?那么说我莫名的发狂也是你所导致的了?”李富贵说着似乎总算理顺了一切,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口袋中的烟盒早就扔在了病房外的走廊中了。

李富贵的动作没有逃过一直注视着他的伊晏宁,听到李富贵的问题,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一种测试。”说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女士香烟,优雅的伸出手抽出一支点燃,看向了一旁的李富贵。

第446章 烟与枪的博弈:血色病房的质问

枪管的冰冷触感犹如一条毒蛇,顺着掌心的纹路蜿蜒爬行,然后猛地钻入肌理深处,让李富贵浑身一颤,瞬间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惊愕地发现,从伊晏宁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起,他手中的手枪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始终稳稳地瞄准着她的眉心,没有丝毫移动。

李富贵的食指紧紧扣在扳机上,仿佛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让子弹呼啸而出。然而,尽管伊晏宁腰间的荧光绿针管随着她纤细的腰身动作晃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弧光,尽管她腕间的钛钢手链与病床栏杆碰撞时发出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却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如同一面被重锤猛击的战鼓,与墙壁上时钟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错拍成一种狂乱而急促的节奏。

"装什么哑巴?"伊晏宁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耐烦。她的香烟在唇齿间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不清。话音未落,只见她手臂猛地一挥,将手中的烟盒如流星般直直地朝李富贵掷来。

李富贵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迅速做出反应。枪口随着他的侧身动作微微偏移了半寸,但仅仅是这半寸的偏差,就让他的后腰猛地撞在了坚硬的金属床尾上,一阵剧痛袭来,他差点失去平衡。然而,他还是强忍着痛楚,用尽全力稳住了身体。

就在这时,那烟盒如同一颗炮弹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从他的耳际擦过,带起一阵劲风。薄荷味的烟支像天女散花般撒落了半床,其中有一支恰好落在了一旁躺在病床上的K先生缠满绷带的胳膊旁,仿佛是一个不期而至的访客,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烟草香气。

李富贵盯着她弯起的唇角,那抹哑光黑唇膏在阴影里裂开诡谲的缝,像毒蛇吐信前的嘶嘶轻响。握枪的手却慢慢垂落,不是因为松懈,而是看见她指尖又夹了支新烟,火苗跃起时,睫毛下的阴影突然活过来,像振翅的乌鸦要啄穿他眼底的惊疑。

“烟瘾犯了?”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富贵,然后轻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仿佛有生命一般,从她的鼻孔中袅袅升起,然后在空中悠悠地飘荡着,最终缓缓消散。

“接着。”她的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戏谑,随着话音落下,第二支烟如流星般朝着李富贵飞射而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紧握着的手枪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轻响,枪管被砸得微微颤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李富贵心中猛地一紧,牙齿不自觉地咬得发酸。说实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动过直接开枪的念头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直接让眼前这个女人失去反抗能力。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一方面,他对伊晏宁背后的组织充满了好奇,想要从她口中多了解一些相关信息。毕竟,这个组织的存在一直都是个谜,而伊晏宁显然是其中的关键人物。如果能够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举拿下伊晏宁。尽管他手里有枪,但从她被枪指着却满不在乎的表情来看,这个女人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么她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害怕;要么就是她有恃无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么,她会是个傻子吗?当然不会。如果她是个傻子的话,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几个正常人了。

于是,在那一瞬间,想通了一切的李富贵毫不犹豫地将手枪放回腰间,然后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香烟。当他拿起香烟时,一股淡淡的冷香扑鼻而来,这股香气正是从滤嘴上残留的。

这股冷香,让李富贵想起了她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时留下的触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而这股冷香,此刻正与消毒水的腥甜混合在一起,顺着烟纸慢慢渗入他掌心的汗水之中。

李富贵的手指熟练地转动着金属打火机,火苗在他两指间跳跃,瞬间照亮了他那紧绷的下颌线。伊晏宁静静地看着他,只见他咬着香烟,将其点燃,火星在他的瞳孔中晃动,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这一幕,让伊晏宁不禁想起几天前在城隍庙地道里的情景。当时,她亲眼看到李富贵掐着K先生的咽喉,而他的眼底,就像此刻一样,炸开了一簇猩红的火花。

随后,当伊晏宁看到李富贵把手枪收回到腰间的动作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好景不长,她脸上的得意之色转瞬即逝,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李富贵的异常。

只见李富贵的指节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紧紧攥起,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泛白,就像是失去了血色一样。他的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剧烈地上下滚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挣扎着想要喷涌而出。

突然间,李富贵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情绪,他猛地站起身来,动作之大以至于连椅子都被带得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他的右手紧握着那支刚刚捡起点燃的香烟,毫不犹豫地将其像一颗子弹一样弹向了伊晏宁。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剜向伊晏宁指间那支轻轻晃动的香烟。那支香烟的烟蒂在微弱的火光中明明灭灭,仿佛是伊晏宁唇角洇开的血色边缘,让人不寒而栗。

"测试?" 李富贵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丝丝寒意,就像是被冰冻过一样。

话音未落,李富贵突然迈开大步,径直朝病床逼近。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伊晏宁的心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第447章 血色试炼:基因深渊的凝视与怒吼

不过就在李富贵即将走到伊晏宁身前时,他却突然一个转身转向了一旁的K先生的方向,然后,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毫不留情地戳向K先生缠满纱布的手臂。

“你们拿同伴的命当儿戏?”李富贵的声音在病房里咆哮着,震得窗户都似乎在微微颤抖。“这他妈算哪门子试炼?”他的质问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伊晏宁的心头。

随着李富贵的动作,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和铁锈味的血气猛地冲进了他的鼻腔,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落在K先生那只无意识抽搐的手指上,突然间,一个可怕的记忆涌上心头——地道里那截被自己拧断的胳膊,关节错位时发出的脆响,此刻仍在他的耳道里嗡嗡回荡,仿佛是一场永远无法结束的噩梦。

伊晏宁的动作优雅而迅速,她微微侧头,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李富贵扔回来的那支香烟。这个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她早已预料到李富贵的举动。

她的目光如冷冽的金属一般,冰冷而锐利,只是稍稍瞥了一眼李富贵,便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伊晏宁的烟灰因为她的动作而簌簌落下,落在了她束腰的金属接口上。

齿轮转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仿佛是一种微妙的伴奏。就在这齿轮声中,伊晏宁忽然笑出了声。那笑声带着一种冷冽的金属质感,尾音拖得长长的,就像钩子一样,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同伴?”伊晏宁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她屈指轻轻一弹,将烟灰弹落。与此同时,她腰间的荧光绿针管转出半道幽光,那光芒在闪烁间,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张恪不过是议会豢养的'次品'罢了,” 伊晏宁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感情,“用他的崩溃来给你当试金石,这难道不是物尽其用吗?”

李富贵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显然被伊晏宁的话震惊到了。他看着伊晏宁,只见她指尖的香烟慢慢凑近唇边,那湿润的唇瓣轻轻裹住了滤嘴。当她吸烟时,那颗泪痣在她的颧骨下投出了一道妖冶的阴影,使得她的面容更显冷峻。

伊晏宁忽然歪了一下头,她的耳钉扫过锁骨的弧度,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的语气轻得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漠:“再说了,你难道没有从他的惨叫中,尝到一点力量破土而出的甜头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李富贵的太阳穴上,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那一瞬间,地道里弥漫的近乎癫狂的杀意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从他的脊柱末端猛地涌起一股寒意,如同一股冰冷的洪流,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的场景: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 K 先生的咽喉,K 先生的眼球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痛苦而暴突出来,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K 先生的生命力在他的手中一点点流逝,而那种嗜血暴戾的情绪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膨胀、炸裂,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还记得自己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 K 先生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暴力。那时候,他的胸腔里翻涌着滚烫的战栗,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他的体内咆哮,渴望着更多的鲜血和暴力。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内心的愤怒和痛苦所占据。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那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充满了对这些人的质问和谴责:“你们……究竟把人当成什么?”

伊晏宁不紧不慢地将烟头在床头柜上缓缓碾灭,留下一小片焦黑的痕迹。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拎起针管,微微晃动着,里面的荧光绿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撞击着管壁,发出低沉的嘶鸣。

“当然是进化的燃料啊。”伊晏宁轻声呢喃道,仿佛是在回答李富贵的问题又像是在对那管液体诉说着什么秘密。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束腰的齿轮在她的动作下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语。

她的目光落在李富贵脚边的一支女士香烟上,那是一支薄荷味的香烟,残留的薄荷香气还萦绕在指尖。她的鞋尖无情地碾过那支香烟,将它彻底碾碎。

“不过,你倒是个例外。”伊晏宁突然凑近李富贵,她的呼吸中夹杂着冷香和尼古丁的辛辣味道,让他不禁有些晕眩。

“你没有注射血清,也没有吞噬同类,却能依靠本能撕裂自己的基因,完成进化……”伊晏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她的指尖再次划过李富贵腕间的血管,这次的力度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

“李富贵,你猜猜看,如果议会知道你这种‘天然品’的存在,他们会想要把你做成标本,还是榨成燃料呢?”伊晏宁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李富贵的心脏。

时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李富贵猛地挥开她的手,他看见伊晏宁唇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抹哑光黑唇膏在暮色中裂开缝隙,像道通往深渊的门。而K先生在病床上发出含混的呻吟,纱布下随着他之前的动作再次渗出的血,正沿着床沿,滴落在他身下的床单上。

“那就看看是你们先把我榨成燃料还是我先把你们绳之以法吧!”李富贵李富贵的喉结如铁球般在绷紧的脖颈间滚动,他猛地弯腰从腰间拔出手枪——枪管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枪口调转时撞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嗡鸣。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扳机护圈硌进掌心的刺痛反而让他眼神愈发清明,仿佛要将眼前女人的每一寸表情都钉进视网膜。

“绳之以法?”伊晏宁的冷笑混着新点燃的烟味扑来,却在看见枪管顶住她喉结下方凹陷时骤然凝住。

第448章 手枪与血清的碰撞:进化者的猎网

李富贵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每个字都带着血沫似的腥甜:“我会先把这颗子弹——”枪管重重压进她苍白的皮肤,留下一道淡红的压痕,“送进你所谓议会的中枢神经。”

墙壁上时钟的滴答声突然加快频率,仿佛在为他暴走的心跳伴奏。李富贵感觉鼻腔里还残留着K先生的血腥味,这让他的食指在扳机上又加了三分力。他向前逼近半步,直到两人之间只剩枪管与皮肉相抵的半寸距离,才看见伊晏宁瞳孔里闪过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近乎兴奋的幽光。

“你以为自己能逃脱吗?”她的舌尖轻轻舔过干燥的唇缝,哑光黑唇膏被蹭出一道淡痕,“当你在地道里挥出第一拳时,就已经在进化者的猎网上了……”

“少他妈说教!”李富贵突然大吼,扳机已被扣下三分之一,撞针待发的咔嗒声在耳道里炸响。就在这时,他看见她耳钉上的钛钢链条晃出细碎的弧光,而她腰间的荧光绿针管不知何时已抵住自己小腹,冰凉的针尖透过衬衫布料,像毒蛇信子般贴上皮肤。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爬进来,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撕成锯齿状。伊晏宁垂眼盯着他发抖的食指,忽然轻笑出声,那声音混着喉间的气音,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扣扳机啊。”她腕间的青筋因枪管压迫而暴起,“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血清——”

“我会让你们后悔把我卷进来。”李富贵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他的双眼紧盯着伊晏宁,手中的手枪已经抵在了她的下颚,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子弹就会毫不留情地穿透她的脑袋。

然而,就在他即将击发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突然被伊晏宁泪痣下扬起的弧度所吸引。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喜的表情,就像猎手看到猎物突然反扑时的兴奋。

李富贵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后撤半步,手枪在空中划出半道银光,同时迅速转身,想要查看K先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