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瑾年薄凉
“我……还是没能成为人类。”
“不是小灯的错哦。”长崎素世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看着两人。
“Soyo?何时来的?”
千早爱音惊讶。
“你们都没有错哦。”长崎素世将一杯打包的咖啡递给了高松灯:
“摩卡,对吧?”
高松灯看着长崎素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似乎能从这张面孔之后看见其他人的影子:
“如果都没有错的话……那为什么会解散呢?”
说着,高松灯站起身,看向千早爱音:
“谢谢——”
随后如伊地知夏彦一般离开了。
“小灯……”千早爱音看着她找来的两人先后离开,明明是想将一切事情挑明然后认错道歉的。
可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很多事是没有对错可分的哦。”长崎素世站在路灯的阴影下,看着高松灯离去的背影,说道:“真的有错的话,其实全都是我的错哦。”
“怎么连素世同学都这样说——”
千早爱音人快麻了,一个两个全是自己的错,那作为让夏彦失忆的罪魁祸首的她呢?
“但是,犯了错误,只要能够弥补的话,就算不被原谅,也能让自己安心吧……”长崎素世说着,看向千早爱音:
“所以,爱音同学愿意帮我吗?”
千早爱音:?
伊地知夏彦的手机上传来line的提示音。
是虹夏。
Nijika:「回来的时候帮忙在路口带一份章鱼烧,非常感谢:D」
伊地知夏彦的心情好转了些。
Natsubi:「我晚上不回来呢。」
Nijika:「猫猫震惊.jpg」
“小夏……”身后传来的声音令伊地知夏彦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
他看向身后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歌姐说,不必对他所失去记忆中忘记的任何人或事感到愧疚。虹夏也劝他不要去回想那段记忆,那是一段只能伤害他自己的回忆。
伊地知夏彦对于她们是无条件信任的,即便对过去心生好奇,也克制着不去接触可能产生相关反应的事情。
但他也没能生起对高松灯的恶感。
与锋芒毕露的椎名立希不同,高松灯这种情况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愧疚心,让他如鬼使神差般打开了那本笔记本。
说白了,吃软不吃硬。
两人对视着,久久无言。
直到伊地知夏彦耐不住打算离开,高松灯才说道:
“太阳……落山了。”
伊地知夏彦疑惑。
“……”高松灯低着头,跑开了。
伊地知夏彦重新看向手机,短短几分钟,上面已经充满了虹夏的短信轰炸。
Natsubi:「开玩笑的,我回去了」
……
长崎素世躺在床上,眼神如死水一般毫无生气,在窗外夜色的映照下,显得黑暗而深邃。
「居然连他的青梅竹马都要利用了吗?」
「真是阴暗啊~长崎素世」
不是的,我只是在赎罪。
是爱音说要帮我的,没有利用……
而且,他也想要回来吧?
长崎素世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
她害怕,害怕闭上眼的时候,又是那些熟悉而残忍的画面。
云层微微散开,月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少女的床头。
那里摆放着一张被相框装起来的照片。
030 结束 乐队?
“大家好,我们是结束乐队!”
周六下午,繁星展演厅
看着观众席上唯二的两人,伊地知虹夏有些紧张,但还是继续着她的MC:
“接下来,请欣赏我们的原创曲《吉他与孤独与蓝色星球》”
说完,几人对视一眼,由虹夏敲响了乐队的第一个音节——
吉他、贝斯皆展现出了自己的音色。
然而……
伊地知夏彦咬着牙,脑袋时不时传来刺痛、额头流下了冷汗,就连手指也如同生了重病一般软弱无力。
所幸,曲谱的键盘部分在前期仅是和声的作用,他的问题还不至于很大。
但在歌词开始的时候,他的键盘有一段时间会接过虹夏鼓的带动作用。
该死……
明明之前的支援演出一点问题也没有,为什么……
除了主唱喜多郁代不能转头外,其余几人的视线皆是偷偷地扫过了伊地知夏彦,这个在练习时最不需要操心的人。
后藤一里也不例外。
看着此时面容狰狞的伊地知夏彦,她不禁想起了前两天的时候,夏彦喊她的那声「吉他英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伊地知夏彦昨天也是正常喊她「小波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可是……
喜多郁代已经开始唱词了,可显而易见,伊地知夏彦的键盘并没有跟上节奏。
现在的夏彦,似乎需要的,并不是「小波奇」。
而是——「吉他英雄」
后藤一里看向了台下的伊地知星歌,对方的眉头已经深深皱了起来。
不想……在这里被刷下来。
「小波奇为什么想玩乐队呢?」
想得到欢迎,想享受追捧的心并没有变,这还是她所希望的。
「想和这个乐队的大家一起」
所以——
「不能在这里就被刷掉!」
“足りない 足りない”
(还不够还不够)
“誰にも気づかれない”
(还没有任何人发现)
后藤一里转过身,正面对上了伊地知夏彦,手中的拨片如同跳舞一般在吉他弦上扫动。
伊地知夏彦看着眼神坚定,认真地看着他的后藤一里,听着这熟悉的弹奏手法……
是「吉他英雄」版的「Natsu Tokyo」!
脑海中的杂音如遭重击一般,随着吉他的轰鸣声彻底消散,僵硬无力的手指也如同活络了经脉一般,配合着喜多郁代的歌声在键盘上起舞——
“殴り書きみたいな音”
(杂乱无章的音色)
“出せない状態で叫んだよ”
(不成声地咆哮着)
后藤一里和伊地知夏彦的状态回复如同病毒一般感染了剩下的三人,虹夏的鼓和山田凉的贝斯也不再拘束,尽其所能地展现着自己最摇滚的一面——
“「ありのまま」なんて 誰に見せるんだ”
(所谓的「真实自我」 又该让谁看见)
“馬鹿なわたしは歌うだけ——”
(笨蛋如我唯有放声高歌)
“ぶちまけちゃおうか 星に”
(对着星星倾吐一切吧)
随着喜多郁代将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结束乐队的众人皆是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小口喘着气,倒不是疲惫,而是释放着那自开场后就一直没能释放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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