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涯长漠
不过几天就到了咸阳之外,毕竟秦驰道十分便捷,历史上陈胜起义之后,只用数月功夫就攻占各地,秦国的抵抗也一样,数月功夫就驰骋千里攻了回去,若非是出了一个项羽,六国联军也会被秦国打的灰飞烟灭了.
一回转咸阳,赢熙整理衣服,就进了宫中,区区数月竟然仿如隔世,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赢熙也十分疲惫,不过能抵御外敌,倒也是大有收获。
一路之上无论兵士宦官,还是往来的大臣,见到赢熙都急忙行礼,“见过武陵君”,赢熙无论是谁,都含笑点头,进入御书房,始皇帝正在等他,赢熙急忙跪下道:“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始皇帝站起身,无形的威势让人窒息,赢熙却丝毫不觉,姿势分毫不变。
“你在桑海和上郡做的很好”,赢熙道:“父皇谬赞了,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儿臣还未谢过父皇封儿臣为武陵君呢”,始皇帝道:“这是你应得的,你屡立大功,帝国的敌人和麻烦,都被你一一铲除,或者收为己用”。
听了收为己用四个字,赢熙知道,始皇帝还是起了忌惮之心,这倒也难怪,毕竟如今赢熙手中的力量已经不可小觑,不但是自身的武功惊人,江湖势力和军中力量都已经十分可观,尤其是那只骑兵,原本始皇帝以为只是赢熙想要实验学习自白起的兵法,这才养了三千军队。
三千人并不多,但是没料到竟在这一次与匈奴的对抗之中显出如此强大的战力,要知道在这一战之前,这可都是新兵,并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可以想象一旦成长起来,这一组织部队究竟有多可怕。
那样的战力,已经不逊色于黄金火骑兵了,饶是以始皇帝的骄傲,也不由得心中忌惮,这小子实在让人觉得意外,在这几日之中,已经有很多人想把手伸进这只兵马,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一只战力。
“父皇,他们效忠的从来帝国,而不是微臣,墨家是如此,儒家更是如此,至于那一只军队,儿臣也可以交出,那支军队的统帅名叫韩信,是我的朋友,他是兵家奇才,这支骑兵就是他花费了数年的时间精心训练而出的,儿臣只是负责为这支军队提供军械和补给”。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封奏折递给秦始皇,正是纸写就的奏章。
“父皇,这是这支军队主要将领的名单,还有这支军队的补给明细”,宦官急忙将奏折递了上去,始皇帝心中也松了口气,他交出这样东西,显然是丝毫没有眷恋不舍,显然忠心耿耿,这样的行动,纵然是始皇帝也暗自点头,这是最聪明的做法
结果奏折仔细一看,却是大为皱眉,他完全没料到,供养区区三千人,竟然如此昂贵,赢熙培养骑兵的手段可谓奢侈,这三千人竟是比三千黄金火骑兵的花费还要贵的多,达到了两倍有余,而且赢熙还设立了极为精细的抚恤制度,每一个战死的骑兵都有高额抚恤,就连始皇帝也是暗暗心疼。
“这三千人花销如此巨大?”,赢熙笑道:“父皇,我这些积攒的财富基本上都花在这支军队之中了,骑兵本就花钱,这只骑兵尤其如此,训练、装备、后勤、抚恤缺少一样这支军队的战力都不会有如此强大”,始皇帝严峻的脸上多了一丝微笑。
“好了,朕不会贪图你这一只军队的,你就留着做你的贴身卫率好了”,这又是一个严肃的信号,要知道自古华夏,有一个传统就是所谓天子掌六军,而除了天子之外,任何军队调度都需要虎符,而虎符则是领军将领和天子各有一半,也就是因为除了天子没有人能单独调集军队。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天子之下就是太子,而太子则是也有自己的东宫卫率,始皇帝默许赢熙建立自己的卫率,就是默认了他的地位,这也是对他功绩的认可。
“还有一事,你可知道你不在京城的日子,有很多人在弹劾你”,赢熙道:“儿臣猜也猜到了,这就是代价,儿臣为帝国铲除敌人,也会树立敌人,只要做事就会得罪人,这样的情况我也是早有预料”,始皇帝冷笑道:“你倒是看得开”,赢熙道:“看得开看不开都是如此,儿臣从来不喜欢麻烦,但是也不怕麻烦,儿臣承担的责任越重,也就会有更大的麻烦”。
“你倒是有些豪气,这些日子的事情做的很好,朕会另有嘉奖”,赢熙知道这是让自己走了,微笑道:“父皇,儿臣这些日子的确也是累了,以后我就尽量待在咸阳为父皇批改奏折才是正理”。
“哈哈”,听了奏折,始皇帝也是一笑,这小子离开之后,他也曾经让其他的皇子批改奏折进行参政,但是远远及不上赢熙的圆滑果断,处理事务总是要付出许多代价,若是以前始皇帝还会采纳一二,但是自从有了赢熙之后,他总是可以想到许多低成本的解决方案,这样一来,始皇帝的胃口也被养叼了。
正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样一来始皇帝自然很是不满意,还有一句话叫检入奢易奢入俭难,任何一个领导用惯了一个厉害的秘书,自己就会变得懒了,用惯了赢熙这个见识多广视野开阔的秘书,再用他人,怎么都不会顺手的。
“皇儿有心了,你先休息几日,就来帮着朕处理政务吧”,赢熙应声之后忽然道:“父皇,还有一事,还请父皇恩赐”,始皇帝奇怪道:“何事?”,赢熙道:“父皇,儿臣那只骑兵还未有名字,希望父皇赐名”,始皇帝微微一笑:“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也罢,朕就赐一个名字”。
说着从案上拿出一大张纸,这些都是赢熙让手下的巧匠制作之后贡给始皇帝的,始皇帝也是喜爱非常,现在几乎都在用纸张发出命令。
笔走龙蛇,片刻之间,五个大字出现在纸上,赢熙目光锐利,已经看清楚。
“幽夜龙骑军!谢父皇赐名”,始皇帝道:“据说在草原之上,这一只军队已经被视若鬼神,幽夜之中,直如鬼魅;朕今日就赐他们幽夜龙骑之名,希望他们可以忠心为国”。
“父皇放心,他们一定会为帝国尽心竭力,韩信会率领他们在上郡附近绞杀匈奴人,再过一段时间,帝国的常驻军就可以接手,之后他们就会回到自己在咸阳外的驻地,儿臣的府邸只会有八百驻府军”。
嬴政见他思虑周详缜密,点点头,“退下吧”,赢熙含笑走出了大殿.
第七十一章 赵高来访 新的平衡
武陵君回转咸阳的消息,在咸阳之中刮起一阵飓风,让整个咸阳暗流汹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投资,都有风险和丰厚的回报,而政治投资无疑是其中回报最为丰厚的,所谓的奇货可居不外如是。
只是赢熙的行为却和所有人不同,一回到咸阳就闭门谢客,没有理会那些想上门拜谒的文武大臣,在京城住的可都是人精,赢熙如此作为,众人自然有所猜测,自古以来的皇城,除了刻意保密的消息,什么消息都会很快的传出去。
比如赢熙手中那一只重要的骑兵,有了新的名字和安排,众人品味其中,自然很明白这样的安排意味着什么,此时赢熙在爵位上是武陵君开府建衙,本身的势力更是让人侧目,他已经和实际上的太子毫无二致,只差一道圣旨,只差一个名字。
赢熙的府邸可谓是深宅大院,很多人想要进去却进不去,但是对于有些人这所有的阻碍都不是阻碍,这有些人之中赵高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四周的布置,赵高笑道:“十二公子的府邸我还是第一次来,竟是如此清幽,公子当真是雅人”,赢熙与赵高一起坐在后花园之中,花草掩映之间,亭台隐隐,数十道菜肴清香四溢,只不过在赵高眼中这一切都不重要,他今天的目的就是缓和和赢熙的关系。
“中车府令大人日理万机,况且身居高位自然需要避嫌,当日我开府之时,也收到了大人的厚礼,我心中都是有数的”,赵高微微点头:“公子心思细腻,让人佩服,只是赵高此来还有一件事”。
“大人但讲无妨”,赢熙呵呵一笑,一副云淡风轻之态,赵高如同利刃的眼神扫过他的脸,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公子此次桑海之行,有几个奴才不懂规矩,居然私下对公子不敬,奴才已经处理了相关之人,还望公子海涵”,赵高站起身躬身行礼,赢熙急忙也起身。
“大人太客气了,的确有几个不长眼的妄图行刺,不过都已经处理了,这种事我也已经习惯了,要是没有人行刺,倒是觉得不习惯了,我已经让我的手下查过,与罗网之间没有联系”。
“行刺?”,赵高眼神紧眯着,赢熙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似乎并不打算深究,但是其中尖锐之处却让人难受,赢熙此言就是指出,主动权已经在他的手中,赵高细细思量着他的意思。
“看来桑海并不平静,早知道如此奴才就应该贴身保护才是”,看着赵高,赢熙笑道:“赵大人拳拳之心赢熙心中明白,对于罗网的忠诚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有的时候,忠诚很重要,但是立场同样重要,如果失去立场,忠诚带来的信任也会失去的”。
“立场?公子指的是?”,赢熙站起身,微微仰着头,“帝国伟业自然千秋万代,只是继承帝国的人只有一个,罗网也是这滚滚洪流之中的一员,我需要罗网的态度”。
听了此语,赵高知道到了要表态的时候了,“公子,罗网是帝国的罗网,罗网的态度就是效忠帝国”,赢熙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暗骂一声老狐狸,到了此时还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不肯向自己低头。
“说得好,不过最近大人与十八弟相处的很是愉快啊,他在策划的事情罗网似乎也出了不少力”,赵高眼神骤然一睁,心中涌起一丝寒意。罗网的动向难道都在他的监视之中,不对,这是他的猜测,但是胡亥的计策都已经在他的眼中。
“十八世子有什么动作吗?罗网并不知晓”,他面上仍是笑眯眯的,但是心中已经明白,对方已经有完全不下于罗网的实力,而且占据大意,就算罗网全力对付他,也只能是偷偷摸摸,但是那样的话势必会有正面对决,其中的凶险,就算是罗网也无法承受。
这会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今日自己离开这里之时,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罗网与他的对抗马上就会开始,赵高的手指轻轻敲击这桌面,心中有些烦躁。
“赵大人还是这样难以抉择啊,只是世界上的机会就如流水,错过了也就不会再有,罗网的确庞大,这和存在了百年的组织,其中庞杂的关系想必就算是赵大人也很难梳理清楚,他们的命运和赵大人的命运都这个决定之间,如今在皇子中间能与我争锋的只有两人,这会是最后的选择,因为父皇的选择已经明确了”。
从来没有一个抉择让赵高如此艰难,赢熙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可以与罗网正面对决,此时赵高才明白,纵然实力强大,但是在帝国的框架之内,只要一个身份足够尊贵,实力和罗网相当的对手就足以让罗网寝食难安。
能有如今的地位,赵高很明白,除了自己的实力和计谋,审时度势也是最重要的东西,自己今日就要表明立场,心中惊涛骇浪,今日就是生死之时,如果决裂罗网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狂风暴雨一样的报复,自己一定会损失惨重,赢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位公子,他了解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背后,是何等铁血决绝,这一次惊鲵造就的桥梁就是罗网最后的机会。
心中浩叹,只能道:“公子说的极是,从今日之后,罗网必定为公子之命马首是瞻”,说着竟是单膝下跪,赢熙并未扶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赵大人,我们现在并非君臣,而是盟友,如何对待盟友赢熙有自己的主意,赵大人不必如此,你的跪只能献给天下最尊贵的人,如今我还不是,不过有了罗网倾力相助,自然如虎添翼”。
“好了,有些事我就不兜圈子了,自从我去桑海,但是我并未借助罗网的力量,这件事一定会引起赵大人的不满”,赵高道:“公子、、这、、”,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
“这是一个考验,对于我而和罗网而言都是,罗网的安排也称得上精密,只是没料到纷繁复杂的桑海,很快就被我天分缕析的解决,所以惊鲵的行动就有些势单力孤,再加上鬼谷纵横一起出手,纵然是越王八剑也只有死路一条”,他的话音带着一种冷酷的残忍,狠狠地撕下所有的幻象。
“公子真是一个不该得罪的人,实在可怕,罗网的一点小心思都落在公子的”,赵高这才想明白,赢熙故意借助罗网的力量,早就有所图谋,借助桑海的复杂局势,让罗网上钩,到如今罗网已经处在下风,从惊鲵汇报的情况来说,如果任由事情失控,对谁都没有丝毫好处,原本无可取代的罗网,现在有了影密卫作为备选,就算罗网成为历史,也有替代的人选,这才是赵高愿意低头的原因。
“赵大人,从此以后,罗网与我当为一体,鹬蚌相争的道理我就不多说了,与我合作罗网想要编制的梦就会成为现实”,赵高微微笑笑,拱手道:“罗网凶器将为公子披荆斩棘,斩断所有的阻碍”。
到了此时,两大势力的联盟终于形成,且是以赢熙为主导的联盟,其实这并非联盟,而是一种平衡的合约,是一份互不侵犯的承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或者重大的力量失衡,都会破裂。
两人俱是心知肚明,不过有些话不需要说破,只需要心中有数即可,赢熙知道,只要自己一直保持足够的力量,赵高就会履行承诺,为自己披荆斩棘,但是如果露出颓势,他也会扑上来撕咬,不过罗网是一张网,自己的麾下则是一个无底的漩涡,只要进来,就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赵高也不会例外的。
一个让世界战栗的时代,在这一个小小的院子里,掀开了序幕!.
第七十二章 隐形帝国 无形之路
罗网完全沉寂了下来,行事变的异常低调,赢熙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由的点点头,难怪历史上赵高能在两代帝王如此宠幸,奸臣并不好当,不但要揣摩帝王心意,还要敢于下本钱,赵高无疑是一个很懂人心的人。
赢熙此时已经有了足够的政治资本,此时低调是最为有利的,而赵高则为赢熙营造了这种气氛,罗网的行动果然迅速,一天之内,就再也没有人登门打扰了,赢熙到是落个清净,不过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还有很多势力隐伏在暗处,伺机对自己出手。
自己回到京城,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一下,他让人提前送上了一封拜帖,自己一人去了墨家学院。
两个地方距离并不远,赢熙缓步而行也不过一炷香就到了,那里已经大开中门,墨家众人位列两边,正在恭候自己。
“诸位好久不见”,墨家众人急忙道:“见过武陵君”,赢熙扫了一下,高渐离、雪女、班大师等人都在,将赢熙迎了进去,穿过一条抄手游廊,走进了三进院落,才走到正厅,分主次落座.
看到众人皆是从容平静,赢熙也是暗暗点头,始皇帝果然有所照拂,他们的日子很是平静。
“此次桑海之行异常凶险,若非有墨家机关术相助,赢熙只怕也很难获胜”,高渐离忙道:“公子所向睥睨,不但肃清桑海,还大破匈奴,真是让人敬佩”,赢熙笑了笑。
“高先生如此恭维,我怕是要骄傲了”,赢熙笑了笑,此时忽然一人从后院出来,十几岁的年纪,却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少女,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俏生生的走了出来,却是高月。
“月儿”,高月看了他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就站到一边。
“月儿能安全回来,全赖公子回护”,高渐离道,赢熙笑道:“不必谢我,我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再说月儿姑娘冰雪聪明,任是谁见了也会有回护之心,更何况是我这个心软的人呢”。
众人俱是无语,无论是从以往的事来看,还是从月儿讲述的他大肆杀戮匈奴的事情来看,这都是一副铁血之色,此时竟然说什么自己是心软的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这让那些死在他的剑下的人情何以堪?
高月小姑娘忍不住道:“你这家伙最是心狠手辣,匈奴人看到你就像看到鬼,还说自己心软”,雪女在一旁急忙拉住她,赢熙却是一笑:“雪女姑娘不必着急,我平日里与月儿胡闹惯了,这不怪她,她本就是小公主,在我眼中也是”。
墨家众人心中惊奇,这十二公子竟是如此善解人意,与之前咄咄逼人强凶霸道的样子判若两人,心中也明白,这个家伙最是现实,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纵然是强硬手段他也会做,如果关系不大,他又会十分宽纵。
“徐夫子,你重铸的渊虹剑,我已经把剑重新给了盖聂,我也搜集了一批药材,送到了端木姑娘那里,还有一个名医治疗,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了”,雪女听闻昏迷不醒的端木蓉有救了,不由的一喜。
“蓉姐姐有救了?”,赢熙道:“你们知道我的实力,我的商队已经沟通帝国内外,想找到几株稀有的药草并非难事”,雪女盈盈下拜道:“多谢武陵君救了蓉姐姐”。
赢熙急忙摆摆手,虚扶一下道:“雪女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与墨家已经是一家人,怎能不尽心竭力”,众人不由的直翻白眼,这句话真是断章取义的经典,一瞬间混淆概念,墨家可是被他押解进京的,虽然现在一副朋友的样子,但是君臣之分已经定下,这家伙如此说话,真是一副‘虚伪’的样子。
不过赢熙当真是对众人不错,墨家这些日子,当真是过得不错,赢熙钱财丰厚,对他们的供给也是十分丰厚,这其中最为如鱼得水的,就是班大师和徐夫子两人,有了这位大金主的充分供给,就能放开手脚钻研机关术和铸剑之术,要知道修习这两种技艺都极为耗钱,否则也不会整个天下之有区区几位机关大师,有名的铸剑师更是寥寥无几。
实在是这些技艺太耗费钱财,一个大的组织才能供养的起几个有天赋的弟子,来钻研这些东西,公输家之所以投靠帝国,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若是没有帝国强大的财力支持,公输仇的机关术也不会如此厉害。
而铸剑术更是耗费大量钱财,对各种稀有的金属都有很大的需求,徐夫子最然是铸剑大师,若非是赢熙大力支持,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重铸渊虹。
墨家终于也体会到了抱大腿的好处,除了少数几人,大部分竟是都开始想明白了,他们已经逐渐和帝国融为一体,政治上的站队是不能反悔的,要想保住如今快活的日子,赢熙这棵大树就不能倒掉,若非如此,盗跖也不会千辛万苦的在惊鲵的眼皮子底下,把她藏好的惊鲵剑盗出,让赢熙在和惊鲵摊牌的过程中占尽先机。
赢熙看一眼众人,“诸位都是聪明人,我现在的处境十分微妙,一着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今后的一些日子,许多事不能再由我出手来办,需要墨家配合”。
高渐离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这才是赢熙亲自走一趟的目的,的确如他所说,他现在已经相当于半个太子,距离帝国的最顶点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时候反倒是最凶险的时候,因为身份决定了手段,以往的很多手段都要抛弃,否则就容易为人诟病,这样的事要尽力避免,否则就会成为敌人攻击的刀剑。
历史上很多的太子都倒在这一步上,比如隋朝的杨勇、比如唐朝的李建成,都是被后来者以各种手段干掉了,因此有些事需要帮手来做,赢熙需要的是隐形的力量。
就像是流沙,当年韩非创立之时,可谓是一无所有,竟然能和han国大将军姬无夜的夜幕对抗,这就是因为流沙的成员,每一个看起来都微不足道,但是联合在一起,就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它来自各行各业,来自于微末之间,就像是赢熙自己组建的情报网,看上去好像散乱不堪,但是实际上他深入帝国的骨髓,犹如跗骨之蛆,这才是真正的可拍,而墨家的手段也会是赢熙计划之中重要的一环。
儒家教化人心、墨家务实生产都会给帝国带来极大的利益,而一些脏活就交给罗网,而他自己就待在始皇帝身边,让他一刻也离不开自己,而他的政策则会在有咸阳和桑海两个例子之后,得到更好的实施,许多利民之策也会逐渐实行,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在帝国隐形的影响力则会与日俱增,这就是名与实的结合,他将会是无可争议的帝国继承人。
墨家可以算是技术达人,许多惠民的东西都可以做出来了,比如曲辕犁等农具,这样足以大大的节约耕牛,这些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拿出来也只会便宜了别人,赢熙现在的力量已经急需足够,现在将这些东西一点点拿出来,就足以让整个帝国的震颤。
他从怀中摸出几张图纸,“这几样东西,我要墨家帮我铸造出来”,墨家的班大师接过图纸,不由的大为惊奇.
第七十三章 议亲之难 初露端倪
看到赢熙的这几样图纸,就连班大师都大为惊奇,这图纸画的极为仔细,标注的尺寸也极为详细,这已经是成熟的工具了。
“这几样竟然都是农具,我还以为武陵君打造战争利器呢”,班大师倒是大为欣慰,赢熙笑道:“我现在也是财力大损,那几十架朱雀,可是把我的钱都打搭进去了,打造战争利器,实在是太过耗费资源,但是造好了农具,却能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最起码可以回笼财富,
“帝国现在人心不稳,就是因为帝国的徭役过于繁重,对生产的破坏有些大,而有了好的农具,百姓就能吃上饭了,这样一来,帝国也就能安稳不少”。
众人不由的点头,这个武陵君不但精通武艺兵法,就连政治手段都精熟如此,民心稳定则帝国稳定,这才是根本之策。
“公子一心为民,老头子当然支持,这个东西打造并不难,很快就能造出许多”,班大师自信道,赢熙点点头,“好,诸位,形势险恶,都要小心谨慎,很快就有一段大戏要上演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说的大戏究竟是指什么,但是也知道此时不问最好,赢熙在这里用过午膳,就回转了府邸.
此时已经深秋,赢熙的府邸上却是十分干净,这是他对下人最大的要求,每日洒扫庭院,还未进门,就听到一个女子轻声指挥着旁人。
“将每一扇大门都擦洗干净,公子不会来,都这般懒惰,到处都让人不顺眼”,赢熙摇摇头道:“你这丫头,自己爱洁,就逼着府中所有人和你一样”,菱儿转过头,看到赢熙回来了。
笑着跑出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哎呀,居然没有一丁点脂粉的味道,哎呦,你说你堂堂大秦的武陵君,身边除了我,就一个像样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没想到又是这样回来了,真是太不争气了”。。
赢熙不由的一阵无语,这个小妮子,仗着自己宠她,真是什么话也敢说,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他的,只有区区几人,这个小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有的时候整个世界的价值也比不上一颗真心,赢熙也无比在意这个丫头,虽然她是自己的替身,但是他从来没有让她经历凶险。
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不想着怎么为主子分忧,整天瞎操心,你家公子我呢,风神俊秀还怕没有女人吗?”,菱儿生气的将他的手打开。
“不许摸我的头顶,现在月儿走了,炎姐姐也走了,好寂寞啊”,说着一副惆怅的样子,赢熙没好气道:“不是还有个小虞吗?,那个丫头也是个爱玩的,你不是和他玩的挺开心的吗?”,菱儿撇着嘴道:“你当我不知道,小虞的族人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她也走了,哎,好无趣”。
听了这话,赢熙一边朝里走,一边笑,“这几个丫头都是美人胚子,到时候你家公子一股脑的都娶了来,做你的主母,看你还高兴不高兴”,小丫头脸色一苦:“她们现在清纯可爱,以后肯定就会和云姬娘娘一般了,也会成为一个爱唠叨的老女人了,而且还是好多个,那一定烦死了”。
赢熙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你这丫头好没良心,母妃对你那般好,你还背后编排她”,菱儿道:“我听娘娘宫中的女官说,娘娘最近可是张罗着给你挑媳妇呢,你可有福了”,赢熙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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