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杰斯·塞索的传奇……想想就觉得别扭,就像是自己的名字很难跟伟大的故事联系到一起似的。
“对了,杰斯。”费尔比说:“你说你不会火球术,你的老师不是马林大师吗,他可是巫师圣殿最厉害的火焰法师。”
“学习的进度没跟上……”杰斯无奈地道。
“我教你咒语。”费尔比说:“我会火球术的咒语,我们明天早晨早起一点,去外面练习念诵施法,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杰斯问。
“如果不是真的,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费尔比激动地说:“我竟然要教杰斯·塞索学火球术了,我的天！将来你可别忘了我！”
第407章 火球术
次日天还没亮,杰斯和费尔比两个人来到营地木墙外的一片溪流旁,在这里甚至能听到远处的蛙鸣声。
杰斯有点惊讶,因为昨天跟着那个圣骑士的队伍前往沼泽深处的时候,他不记得沼泽里竟然还有青蛙,或者蚊虫一类的什么东西。
而且,空气里的邪能臭味已经没有昨天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么明显了。
费尔比念咒给自己施放了一个奥术智慧,端起一柄带着红色魔法琥珀的法杖,看了一眼杰斯说:“你可能见过很多相当厉害的火焰魔法,所以别嘲笑我,杰斯·塞索先生。我的火焰魔法放得也不是那么好,但我至少对咒语,施法手势,吟唱方法等等掌握的还是很熟的。”
“我怎么可能嘲笑你。”杰斯给自己来了一个奥术智慧,说:“毕竟我完全没学过……”
“既然如此。”费尔比呼了一口气,说:“那么听好了,火球咒的咒语很长……”
他伸手在法杖的尖端不停地用手指来回晃动着,引导着,一边念诵道:“埃尔德门萨马鲁斯,伦尔米格……”
杰斯眼见着他的手指尖端的奥术能量开始艰难地聚集起一团又一团冒着浓烟的火苗,他记得关于火魔法的知识里,如果聚集起来的火元素冒出了黑烟,这是施法不够顺利的表现。
费尔比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喘了口气努力集中精神,咬着牙继续道:“巴尔巴德瑞兰,迈纳因芬德……”
念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和法杖宝石之间已经聚集起了一团奔涌的烈焰之团,接着他大吼了一声将整个火焰球打了过去,火球扑通一声跌进水里,炸出一片水花,两个人都向后退了退躲开飞溅的泥浆。
“轮到你了。”他喘了口气道:“施放这么一道火球术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无论是精力消耗还是什么,我感觉自己最多能放四五个就不得了了。”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杰斯说着走到前面。
“别太谦虚,塞索先生,毕竟谦虚跟火焰魔法是完全对立的要素,知道为什么精灵们的火魔法那么强大吗？这可是有原因的……”费尔比说着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杰斯说:“这是我的咒语记录本,这行就是火球术,下面有一点施法动作的小提示,你可以用你的法杖帮助施法,比空手的成功率要强很多。”
费尔比瞥了一眼杰斯被包裹的紧紧的血魔之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只要你的法杖……是火焰法杖。”
杰斯有一把火焰法杖,但是被他给卖了,他已经有碧空之歌了。
“我试着空手来吧,毕竟现在还是练习的阶段。”杰斯说完,连续念了几次本子上的咒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在这里与魔网的联系。
火法术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最后看了一遍咒语,又默念了一遍,于是开始念诵:“埃尔德门萨……”
按照本子上写的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下面的那只手代替费尔比的法杖作为一个“托盘”上面的手像费尔比一样引导奥术收集火焰元素……
没过多久,火焰像是听到他的命令似的开始越团越大。
杰斯实际上找到了一点感觉,施放法师护甲的时候也有差不多的过程,只不过那时候被召唤来的火元素是聚集成一个带有火焰抗性的外壳保护他的,而这次的火元素要狂野得多。
不过就这么一想,手里的火焰便消散而去了。
“第一次尝试,很正常,杰斯。”费尔比说:“需不需要我再示范一次？”
“刚才我有点走神。”杰斯说:“我再试试。”
火球术不是什么高端麻烦的咒语,至少比起法师护甲来说是简单大多了。他又喘了一口气,找了找感觉再次念诵咒语,集中注意力聚集火元素,终于在咒语念完之后在手心聚集了一个燃烧着的小火球,灼得他手心发疼。
杰斯立刻将整个火球投了出去,火球炸到岸边炸出一团黑烟翻起一片泥土。
“果然是马林大师的学生！”费尔比说:“杰斯·塞索,以后一定要说是我费尔比·戈洛博教给你的火球术！”
“没问题。”杰斯立刻道。
不知道怎么的,将这么一个火球术扔出去竟然还有种特别的满足感,他这还是第一次学会这么具体的塑能魔法。
当然,古尔丹之手那个不能算,那个暗影之蛇聚集起来互相啃咬的诡异的场面,以及之后黑暗力量的破坏力,实在是有点超出了杰斯对正常魔法的认识了。
“不知道这个程度能不能前往守望堡了。”他低声念叨着。
“你还真的盼着去守望堡。”费尔比摇摇头:“我不确定,你可以去问问,至少我的水平他们最后也没有让我去。我有点饿了,要不要回去找点东西吃？”
“我自己在这里练习一下,费尔比,你先回去吧。”杰斯说:“很感谢你教我这个咒语。”
“对于见习法师来说这没什么。”费尔比说:“那我先走了,记得别练习的太多导致过耗,杰斯·塞索。”
说着费尔比朝着木墙那边回去了,杰斯又往外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完全没人的地方。
他把提起血魔的法杖,学着费尔比的样子,念诵咒语开始用杖头引导火球术,并且不再压抑自己的暗影之力。
暗影之力迅速融进了被召集过来的火元素,杰斯甚至能感觉到从魔网联系而来的奥术因为暗影的突然插入而显得有些失序。
暗影疯狂地搜罗来更多的野火,并将它们感染成暴躁的黑火,但这都在杰斯的控制之内,毕竟在灼烧咒里……他已经很熟悉这种场面了。
杰斯继续引导逐渐变成暗黑色的火球,火球越来越大,直到暗影宝石的光芒无法遏制透出黄布。
这会儿别说他的手了,他的脸颊都开始能感觉到暗影和火焰的凶猛辐射。
他果断将这团暗影火球抛出去,用法杖引导着炸进一片溪流,引起的野蛮爆炸轰塌了附近的土坡,将里面的树根连连翻起,附近那颗连着这些树根的大树都歪斜了一点,上面的树冠跟着晃荡了一阵。
爆炸散去,燃烧着的暗影火焰迅速将那片灌木和树根烧的漆黑,衰败。杰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喘着气,心想还是暗影更给面子。
第408章 又一次机会
来到斯通纳德的这几天,杰斯除了第一天跟着圣骑士外出行动,接下来的两天都在帮牧师们的忙。
这天傍晚,一群由带着白底盾徽旗帜的洛丹伦骑兵护送的伤员赶到了斯通纳德,杰斯跟一群在这里帮工的士兵一起围上去,帮忙把伤员送到牧师所在的地穴外的空地上,不一会儿下起了雨,他又跟着把那些帐篷下住不开的伤员搬进了兽穴里。
这么忙活了一下午,杰斯连饭都没吃上,换了一件衣服后坐在兽人地穴附近的棚子下面歇息,旁边还有几个似乎是从暴风城来的士兵,聊着那些伤员的情况。
一个士兵担心地问:“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受伤的人送到这里来？是不是前面的情况变差了？”
旁边一个士兵回答道:“不是,这些士兵大概是一些暂时没法打仗的被送到后面来歇息了,听前面的士兵说,守望堡附近的恶魔基本已经被击退了,莫格莱尼将军正在准备帮助巨槌堡解围,如果巨槌堡被恶魔攻下来的话,要夺回风暴祭坛就更困难了,连守望堡都要遭受恶魔军队的直接威胁。”
杰斯知道,巨槌堡是兽人在艾泽拉斯建立的第一个据点,其规模比最开始作为哨站的斯通纳德要大很多。十几年后这里被食人魔占领,或许是因为洛丹伦的陨落和达拉然的毁灭让联盟无力再掌控这片地方了。士兵接着说:“援军也陆续抵达了,铁炉堡的狮鹫骑士们又来了很多,之后巡查这片沼泽,还有守望堡附近的那片山地都更容易了。”
坐在他后面的士兵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恶魔源源不断地从黑暗之门里涌出来,但是我们可不行,这可和对付兽人不一样。”
“黑暗之门另一边的情况呢？”杰斯忍不住问。
几个士兵看向这边,其中一个摇了摇头说:“没有任何消息。”
旁边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士兵说:“最开始那些蛮锤骑士送出来的消息说,另一边的恶魔也占据了黑暗之门……而且我不知道你看过那边的情况没有,这边的黑暗之门孤雾零地立在那,从远处看像个绿色小窗户似的。但是另一侧的黑暗之门简直像一座巨大的城堡,一旦被恶魔占据了,想要再夺回来恐怕就像是要再打一遍守望堡一样。”
“你去过另外一边？”
“我之前在运输队,去过两次。”
“只要我们这一边再一次获得胜利,攻进黑暗之门,与远征军那边合力就一定会再次获得胜利的。”
杰斯知道,这里的人不清楚德拉诺已经濒临崩溃了,只是那个世界崩坏的没有杰斯预想的那么快。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够不够远征军从德拉诺的各处返回黑暗之门么？
想想也知道很难,德拉诺也是一个足够巨大的星球,虽然不如艾泽拉斯这么大,但那边也是一整个世界。
耐奥祖既然已经决定动用三圣器打开传送门,那么就意味着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身处德拉诺的某个角落。
他现在可能正被困在影月谷的卡拉波神殿里,而联盟的远征军已经抵达了神殿脚下。
那座神殿与黑暗之门的距离……参考这边的情况,简直是没法想象,毕竟联盟远征军在黑暗之门决战击败了部落残军后几乎是一路顺利推进,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抵达那里。
要回来的话,面临在德拉诺的空间裂缝里四处现身的恶魔,面对部落残军的阻挡,脚踩着一点点裂开的大地,混浊的天空。
杰斯几乎无法想象另一边正在面临的巨大灾难,相比较而言,他在这片沼泽已经算是相当幸运了。
第二天上午,传送门法师再次聚集到斯通纳德大门口附近的空地上,这里马上就要开启又一批次传送了。
与在巫师圣殿里凭借着那座传送大门开启通道不同,这里的法师们是等传送通道开启之后再动用法力维持这边传送出入口的稳定。不过即使是如此,杰斯依然可以感觉到澎湃的奥术能量撕扯着空间,力度一点都不比在巫师圣殿里感受到的弱。
法师们力了维持这些大门的稳定竭尽全力,即使是有一些之前来到这里的转化学派法师们加入其中帮助维持,也能看出每一个人都相当艰难。
没过多久,一个个衣着鲜亮的法师从传送门里走出来,巫师圣殿的玛吉诺·仲马大师也在这群法师里。
他跟巴里·弗雷德交谈了一阵之后,便回到随着自己来到这里的那群法师那边,弗雷德则把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几天的法师们召集到身边。
“从现在开始仲马大师将接管斯通纳德的魔法防卫工作,更多的负责猎杀恶魔的法师们将陆续抵达这里,巫师圣殿的同僚们,现在守望堡需要更多的法师前往协助反攻,请有意愿前往的来我这里报上自己的名字。”
终于又要召集法师前往守望堡了,只是这次没有那么多法师积极上前了,就算是打算报名的,脸上也没有第一天即将参与战斗的那些正式法师脸上激昂的神色。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战斗和疲累消磨了意志,当然,还有从前面传来的消息让大部分人感受到了恶魔的残忍。
“杰斯·塞索。”杰斯来到弗雷德面前报上自己的名字,说:“我觉得自己掌握的魔法……已经足够在前线的战场上帮忙了,弗雷德先生。”
巴里·弗雷德点点头说:“当然,杰斯·塞索先生,我其实很怀疑为什么马林大师没有一开始就把你列入支援的名单。”
看着弗雷德拿着笔在薄卷轴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杰斯才终于放下心来。
临行前,杰斯来到费尔比·戈洛博旁边,费尔比问:“他们答应你去守望堡了,杰斯·塞索？”
“对。”杰斯说:“或许他们觉得这边不需要太多只会打架的法师了吧？”
费尔比说:“杰斯,我也觉得守望堡才是适合你的地方。我可能暂时只能呆在这里了,我脚上的伤口现在连走路都不太利索。”
“后方的工作同样重要。”杰斯说:“好好照顾这里的伤员,戈洛博先生。”
“当然。”贺尔比说:“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你用火球术杀了多少恶魔！”
“估计不太好数啊,费尔比。”
两个人都笑起来。
第409章 一点点死去的地方
路费尔比告别后,杰斯便加入了准备前往守望堡的队伍。
这支队伍是由一群从守望堡来到这里的穿着红衣的斯托姆加德骑兵带领的,这伙家伙骑的马都比暴风城的骑兵高一截,赤红色的披风,亮红色的铠甲,手持一根根带着阿拉希拳头旗帜的长枪,头戴着银色的尖顶盔,像是一群红色幼龙一般威风。
尽管暴风城离这里远比斯托姆加德王国要近得多,但是很明显此时阿拉希的人们在这里也有相当的影响力,一定跟达纳斯托尔贝恩的领导有关系。
杰斯还是有点遗憾自己没能像第一天赶往守望堡的法师们一样骑着狮鹫去,不过毕竟那时候天上一片混乱,骑着狮鹫也很危险,别说从地面上一路过去了。
现在有骑兵队伍跟着,说明从这里去守望堡的道路已经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