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想容
“这样啊......”
平泽唯有些失望,林远山见状叹了口气,
先是将自己珍藏的舍利子手串借给了吓到吐魂的秋山澪。
舍利子手串有安神的功效,只是平时林远山用不到这功能而已。
戴上舍利子后,澪的san值终于回复到正值。
“既然你们一定要听,不擅长编故事的我,只能讲点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了。”
“哦?嘴上说着不擅长,但实际上很懂嘛!”
田井中律大概以为林远山这是某种恐怖故事开头的话术。
林远山没有去纠正她的误会,只是继续讲到:
“那是我......的朋友,在远洋跑货时发生的事情。当时他是那艘船上的话事人,虽然有专门负责船事的船长,
但因为在组织里的威望,所以船上的人基本都听他的调遣,
其中包括了相当一部分武装押运的组织成员。”
“诶?远洋武装押运,林同学的这个朋友是在为霓虹政府做事吗?”
琴吹?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多少有些听说过远洋运输的事情。
林远山却只是摇头道:
“那是一家私人公司,以往运输的货物五花八门,但这次主要是些说不清的零件和厚厚一沓谁也看不懂的图纸,
那是九十年代初,虽然那批货的买主在新马泰,但那个特殊时期,谁也说不清楚真正的买家到底是谁。
反正我......的朋友当时只想着赚钱,联邦的禁运条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听他越说越详细,琴吹?觉得再往下讲,fbi就要上门查水表了。
还好林远山没有继续介绍故事背景的意思。
“总之那是一笔大生意,干一单顶上平时一年,所以我的朋友才会亲自上船盯着。
却没想到这次船上的经历,即使是他现在想来,都有些心理阴影。”
“林同学那个朋友有什么来头吗?”
听他傫越说越玄乎,田井中律有些好奇。
林远山回答道:
“他没什么特别的身份,只是有很多人都害怕他。”
“那林桑那个朋友长相一定非常凶恶。”
林远山没有理会田井中律的诽谤,继续讲道:
“总之,在船上的前面两天都相安无事,但就在我的朋友以为这次一帆风顺时,意外发生了。
是一位从非洲招募过来的船员,小伙子有在新马泰留学过的经历,而且人比较勤快,薪资要求又比霓虹裔船员低,所以我的朋友就让他留在船上了。
起初只是发现他当天没有来轮班,等到值班船员打开他的休息舱时,他已经‘烂’在里面了。”
“什么意思?那......那个非裔船员死了很久吗?”
田井中律还是以正常怪谈的逻辑在理解这个故事,
林远山给出了否定答案。
“死亡时间是上船没多久,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八小时。”
“那尸体怎么会烂的那么快?有恶灵作祟吗?”
“不是恶灵,但远比恶灵这种形而上的东西可怕得多。”
林远山说着,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接着道:
“是某种类似埃博拉的出血热病毒,小伙子刚从家里探亲回来,很不幸,染上了这种东西。
当初要是登船之前做好检查,或许可以避免这种事情。”
听到林远山的描述,平泽唯没什么反应,哪怕是田井中律,都get不到在远洋货轮上爆发高传染性出血热病毒的恐怖程度,
只有琴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旁边的秋山澪,感觉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以怪谈的名义讲出来,她都会觉得恐怖,此时已经再度捂耳朵自闭起来。
“总之,后续我的朋友虽然第一时间封锁了船舱,并做了消毒处理,但病毒还是不可避免地扩散开来。
因为这种情况下无法靠岸,我的朋友只能将船停留在公海,同时联系公司委派专门的防化人员对整艘船进行处理。
但这需要时间,救援抵达至少需要三天。
起初船员们情绪还算稳定,
但到后来,每天都有人走着走着倒在甲板上呕血,
还有那些被丢下海的溃烂的尸体,其中甚至还有重病的活人,
可以说,船员们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尤其是那些接触过感染者,被隔离的船员,不停地有人自杀跳海。
于是第三天晚上,船员们终于忍受不了恐惧,联合起来发动了叛乱,企图鲨死我的朋友,弃船逃生。”
“所......所以你的朋友最后没能活下来?”
“不,他活下来了。”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用救生艇逃生了吗?”
“他还好好地留在了船上,但整艘船,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讽刺的是,就在没几个小时后,救援人员抵达了。”
“病......病毒真可怕呢......”
琴吹?总结道。
虽然她知道这个故事里,最恐怖的怪谈或许不是病毒,而是林远山......的朋友。
平泽唯不明觉厉道:
“死了这么多人,你的朋友一定很伤心吧?”
“不,事后那艘船通过了保险公司的事故认定,他大赚了一笔,笑得合不拢嘴了。”
琴吹?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故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地狱魔鬼就活生生地行走在人间啊!
“听着也不算太恐怖嘛。”
平泽唯完全没有get到林远山故事里的细节,
大概是因为太过天然。
他讲完故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几人按照田井中律的时间表,安排了守夜轮班后便直接在沙发上就寝了。
接下来一夜无事,并没有出现传统联邦恐怖片的桥段。
除了秋山澪起夜上厕所拉了除林远山的所有人作陪外,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直到众人第二天,在别墅公寓的院子里,发现了被带尖刺的网束缚起来的陌生男人。
这可怜的倒霉蛋经过了一晚上的折磨,差点被放干了血,此时只剩下了一口气。
“别去碰!”
林远山阻止了要救人的田井中律。
说着,他跑到旁边,关掉了连接着捕网陷阱的电瓶。
“虽然应该已经没电了,但还是以防万一。”
事后警署到达,花了好几天才把这家伙抢救过来。
据男人自行交代的身份,他是屋主人的私生子,
因为财产被夺后怀恨在心,于是在查看了房屋的图纸后,
找到了原来屋主用于做某种隐秘事情的地下暗室,
暗室连通东京的下水道,非常方便他“作案”后逃窜。
也就是说,这家伙就是这栋“凶宅”的真正制造者,也是彻头彻尾的连环鲨手。
但这个连环鲨手,当天晚上居然被林远山讲的怪谈吓到了,
原本躲藏在院子里,准备动手的他,听到了怪谈,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却因此踩到了名为“蓬基桩”的陷阱,随后剧痛之下又触发了电网陷阱,
这才变成了那副残样。
虽然这位连环鲨手先生一直在监狱里举报,有人在公海上进行可怖的暴行,
但警署也只当他是在发癫,
他本人似乎从当晚的那个故事中,嗅到了更高级别掠食者的气味,
但这种事情,普通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警署的人又不是精神变态。
凶宅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中介还额外给予了报酬,一共三十万日元的兼职费,
虽然林远山本人觉得少了点,
但轻音部的几位还是挺开心的。
买吉他剩下来的钱,她们甚至在部室里配了一个大水箱,
在里面养起了先前在别墅看到的猪鼻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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