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紫罗天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好继续瞒著了,点点头:“嗯,那是我在璃月认识的朋友,他拥有对抗魔神的力量,我前几天离开,就是去找他了。”
“喔,对抗魔神的力量。”
珊瑚宫心海微微点头,
“我大概明白了。”
边上,派蒙和五郎完成了同步,两人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您(你)明白什么了?”
两人一起发出疑问。
荧也有些好奇的看著珊瑚宫心海。
心海笑了笑,然后道:“我再试一次吧,你们请让开一点。”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后退了一些。
几人退开后,
随著一阵轻柔的海风拂过,
心海轻抬双手,一轮月华被她捧在手心,
月华微微旋转,散发著柔和的光辉。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略带腥咸海风的空气,随即以一种悠扬而富有韵律的声音开始吟诵:
“编织法则,引导我们穿越混沌,
构筑秩序,在乱世中点亮灯火。
万界共谐,不同之地心手相连,
万灵齐唱,和谐之声响彻云霄,
亿万光辉,前行之路再无黑暗,
颂我神主,引领我们至永恒的安宁。”
祷告词如同温暖的波浪,
抚慰著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伴随著心海的吟唱,
空气中仿佛有一道道鎏金色微光闪烁,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此处军营中流淌,
别说靠近心海的荧、派蒙、五郎了。
就是反抗军军营的其他地方,也充满了无尽和谐的气息。
只可惜,这种气息只是稍微留存了一下,便消失无影了。
短暂的让人感觉是一种错觉。
祷告结束,
心海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目光中带著悲伤与欣喜。
心海的体验是复杂而深刻的。
内心涌动的情感如同涨潮时的海浪,既有失去神明回应的淡淡哀伤,也有与未知伟大存在创建起联系的微妙喜悦。
这样的经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既神秘又充满转折的。
最关键的是,与一位未知伟大存在创建起联系,对他们的反抗军事业,拥有极大的帮助。
至少,在面对那无想的一刀时,他们再也不是如同笑话的卑微蝼蚁了。
而且,在短暂的祷告中,心海也看见了那位伟大存在的一部分。
祂的形态不断变幻,时而如银河般绚烂,时而似静谧深海,深邃而温和。
祂是秩序的,和谐的,友善的。
和那位高高在上的雷电将军相比,这位存在虽然充满了未知,
但似乎也是海祇岛如今唯一的选择了。
微微的沉默过后,
珊瑚宫心海看向了荧:“有效果,你带回来的这句话,是一位伟大存在的祷告词,全身心投入,去赞颂祂,祂便会给予回应。”
派蒙瞪大了眼睛:“可,可你不是,不是海祇岛的…”
派蒙并非不了解神明,相反,这位来历神秘的向导,有时候就是会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荧也有些意外的看著心海:“你刚才的祷告词,和我说的,好像不一样。”
珊瑚宫心海笑了笑:“这很正常,我是巫女嘛,修改一下祷告词而已,只要没有曲解祂的释义,祂还是会投来视线的。”
说著,珊瑚宫心海似乎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给荧和派蒙解释道:
“祷告通常涉及向神灵、高级存在或宇宙力量表达敬意、感恩、请求、忏悔或心灵的倾诉。”
“而祷告词则是祷告过程中使用的固定或半固定的语句、经文或表达形式,它们承载著信徒的情感与愿望,或是对祂的赞美与描述,为祷告提供了一个结构和焦点。”
“总而言之,祷告词是祷告这一行为中用来沟通和表达的具体言语内容,它丰富了祷告体验,并给予祷告者指引和灵感。”
“所以,哪怕我修改了祷告词,但祂依旧回应了我。”
说著,珊瑚宫心海浮现出笑容:“这是一位慷慨的存在,祂的目光遍览万物,不带偏见,无有分别,对所有生灵皆怀有平等的仁慈与关爱。”
荧和派蒙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是准备推广这句话了吗?”
珊瑚宫心海的笑容微微一滞,然后有些沉默。
从个人对海祇岛民众的关心上来说。
只要这位代表秩序的存在可以带来新的转机,她并不会阻止大家去信仰祂。
可从她的身份出发,她是不可能主动去推行她的。
她统领海祇岛的法理根基,便是大蛇奥罗巴斯的认可。
她是人神一体的,
她去推行秩序的祷告,就是在背离自己的法理根基。
一时间,珊瑚宫心海有些难住了。
“是不行吗?”
见心海陷入沉默,荧有些失落的说了一句。
珊瑚宫心海回过神来,然后摇摇头:“不,并不是不行,而是不能由我去推广,一旦我去推广,反而会引起一下海祇民众的抵制。”
就是臣等还在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别人无所谓,但珊瑚宫心海一旦去推广秩序的赞礼,肯定会被很多海祇岛民众视为对海祇大御神的背叛。
“啊?那怎么办?”
派蒙一脸的急躁。
珊瑚宫心海看著她和荧,露出笑容:“我不行,但你们可以。”
派蒙:“欸?”
珊瑚宫心海笑了笑,看向五郎:“五郎,我们和社奉行合作,救下的那些人……”
五郎眼睛一亮:“珊瑚宫大人的意思,是从那些人中开始宣传?”
珊瑚宫心海微微点头:
“他们大多是被幕府军和反抗军战争卷入的普通人,
或是被强征入伍,或是外国人被卷入,甚至还有孩子,
他们无论是对雷电将军,还是对海祇大御神,都没有什么信仰……他们是最好的种子。”
五郎眼睛亮起:“我明白了!”
珊瑚宫心海微微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伱和这位…旅行者了,我还有事,先回一趟海祇岛。”
说著,她又看向荧:“旅行者,请附耳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荧虽然有些意外,但而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一阵私密之言后,荧瞪大了眼睛:“这…”
“只是一点小小的意见,这种事情,我更擅长,只是我不能亲自去。”
珊瑚宫心海笑了笑,然后看荧和派蒙:“旅行者、派蒙,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按照冒险家协会的规矩,我会给你们准备报酬的,等完成后,请来海祇岛珊瑚宫找我。”
别的没在意,
一听到有报酬,派蒙就立马点头了,小胸脯拍的邦邦响:“放心吧,心海,这就交给我们了。”
派蒙是出了名的自来熟,这就叫上心海了。
珊瑚宫心海笑著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等她走后,
五郎才一脸严肃的说道:“旅行者,请和我来吧。”
说著,他带头往军营深处走去。
路过的一个个反抗军战士,都会笑著和五郎打招呼,
可见五郎在这里的名望。
三人来到一处位于军营深处,却很安静的地方。
这是一座临时搭建的难民营地。
夕阳的余晖勉力穿透稀疏的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简陋的帐篷上,给这片避难之所笼上一层淡淡的暖意。
几个成年人围坐一圈,神色凝重,眼底难掩忧虑之色,他们低声交谈,时不时抬头望向军营的边缘,心中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家人的深深挂念。
相比之下,孩子们的世界似乎并未被战争的阴霾完全笼罩。
在这方狭小却相对安全的空间里,几个孩童正无忧无虑地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