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笔画眉
不过听着哈维的警告，戈登却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
他目光一凝，转头直接拉响了警报，然后油门踩到底，整个警车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冲了过去。
急促的警报声凑响，见状，双面人顿时脸色一僵。
“你疯了吗戈登！？”
“我没疯，哈维，他们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戈登局长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交战区，双眼之中充满了坚毅的神色。
蔓延三个街区的炮火声中，警报声显得尤为突兀。
不少帮派份子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一边朝着天空中随时有可能俯冲下来的类魔开火，一边看向了警报传来的方向。
“给我顶住，别让那些家伙突破防线！”
一个魁梧如同巨人的壮汉站在车顶上，在他的背后，连接着几根狰狞的管子，那便是他的力量来源。
壮汉徒手将一个普通类魔撕成了两半，然后朝着空中的类魔们发出了咆哮。
突然，一阵警报声传入了他的耳朵，这声音他再耳熟不过了，贝恩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哪怕是现在。
目光转移，果然，一辆横行无忌的警车猛地冲进了他们的防线，肆无忌惮的就开了进来，完全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看样子是准备一路横穿，越过他们。
“贝恩大人！”
一个小弟指着那车喊了一声，等待着贝恩的命令。
犹豫了一秒不到，贝恩便做出了决定，他闪电般的转过身子，朝着自己附近的小弟们大声喊道。
“枪口朝上，把那些怪物压制在天上，别让他们冲下来！”
话音未落，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动作直接抬起了枪口。
一瞬间，地面上的火力直接猛烈了一倍不止，这些掺杂着氪石粉末浸泡过的子弹，虽然不会直接对毁灭日类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也会伤害到他们。
恐怖的火力在此刻倾泻而出，直接压着天空上的类魔们无法冲下来，普通类魔死伤惨重，甚至有几只毁灭日类魔更是运气不好被打穿了脑子。
在这片混乱无比的战区中，贝恩和他小弟们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其他势力的关注，看着他们突然爆发了大量的火力，其他各方势力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明明一开始大家都藏着掖着，怎么突然贝恩不装了，难道是出现了什么事情，把他给惹火了？
没过一会，戈登和双面人驾驶着的车辆便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见状，众人立马就明白了贝恩为何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不过，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把枪口抬起来你们这群渣滓！让那些虫子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厉害！”
黑面具高举着两把自动步枪，一边咆哮着一边倾泻着子弹。
虽然不知道戈登局长要干什么，但他们不介意在此时的状况下帮上一把。
大量的类魔被突然爆发的火力压制了回去，有些翅膀受伤的更是直接坠落了下来，不过，在地面上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加疯狂的围攻。
以猪面博士和稻草人为首的帮派成员们一拥而上，疯狂的使用着沾染氪石粉末的屠刀和镰刀挥向了那些怪物们。
震惊的注视着这一幕，饶是双面人都忍不住愣在了当场。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够看到整个哥谭联合起来共同抗敌的一幕，这让他只觉得热血沸腾。
不过惊讶的同时，双面人也有些不解，他不明白这些帮派是如何反应这么快，并且短短十多分钟就拿出了大量的氪石粉末兑水，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戈登，你们警局手里有氪石？”
“怎么可能！？那东西黑市上都不常见，更何况是我们。”戈登立刻大声的回复道。
“那难道是蝙蝠侠回来了？”
双面人张着嘴巴看着那些恐怖的火力，他无法想象这需要多么大量的氪石。
“不然没法解释啊”
“不难解释。”
突然，戈登开口了。
紧皱着眉头，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此时的戈登和哈维，已经冲过了大部分战区，前方，便是整片交战区的最后一条街道了。
虽然相距甚远，但戈登依然能够依稀看到了一个疯狂的身影。
那是个站在公交车顶跳舞的人影，哪怕很模糊，但戈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哈哈哈哈.脸上来点笑吧！”
那人放声大笑着，脚下踏着名为疯狂的舞步，在一片炼狱之中，他身下的公交车便是最好的舞台。
小丑孤独的站在属于他的舞台上，独自屹立在笔直的聚光灯下，枪炮声组成了最好的交响乐，整个混乱的战场都是他的观众。
警车风驰电掣驶来，在小丑的身边交错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戈登感觉到小丑在那一秒钟之内与他自己视线交错，就在对视的那一瞬间，戈登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风声呼啸，戈登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情绪。
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后视镜，只看到了小丑跳完了最后一曲，朝他的方向鞠躬示意。
下一刻——
轰！！
戈登身后，整个街区砰然炸裂，恐怖的烈焰直冲云霄，将一切吞噬。
最终，只留下了疯狂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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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哥谭的一部分
冲过了交战区，哥谭医院已经近在眼前。
由于类魔都集中在了人流量较多的地方，或是和哥谭本地的黑帮们交战，所以这一段路上，戈登勉强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多久了，哈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并肩战斗了。”戈登目光直视前方，口中轻声喃喃道。
“恍如昨日，詹姆斯。”双面人回到了副驾驶，他的心情也不平静，看着残破的街道以及即将陷落的哥谭，双面人心里压抑无比。
“上次我们一起乘车，我还是戴着手铐坐在后排的那一个。”
“.哈哈。”
戈登干巴巴的笑了笑，不过他只觉得自己舌头有些发苦。
“我们无法逃过此劫了，对吗？”
戈登的提问，让车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钻入双面人的鼻腔，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让他难以喘息。
沿着哥谭的大街眺望，远处入眼所见的景色皆是战火纷飞，浓烟滚滚。
作为哥谭市标志性建筑之一的韦恩大厦，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随后，在一片火海的包裹下轰然倒塌。
哥谭的毁灭只是时间问题了，其他城市也是如此，类魔大举进攻地球，整个世界无一幸免，这里不过是战争的缩影，他们无法想象其他城市的遭遇。
或许，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团结合作吧，或许在别的地方，中心城、大都会、星城.英雄和反派们也会联合在一起，亦如戈登与哈维。
过了许久，双面人开口了。
“詹姆斯。”
听到声音，戈登微微转过了脑袋，却看到双面人露出了笑容，拿出了一枚硬币。
“要赌一把吗？”
看到那枚破旧的银币，戈登一时回忆涌上心头。
他知道，双面人的硬币是特制的，那是1922年哥谭市推出的纪念币，是一种两面都是人像的硬币，只不过，其中有一面有划痕，这代表他内心之中的两个面。
早年间，哈维是哥谭的地方检察官，他与蝙蝠侠并肩战斗，成为了哥谭市的光与暗，共同治理哥谭的乱象。
但自从哈维毁容并患上人格分裂之后，他便变成了一个极为矛盾的人，他偏执于事物的‘两面性’，并诞生出了另一个邪恶的人格，最终，站在了蝙蝠侠的对立面。
不过，现在.
看着戈登盯着硬币久久不语，哈维露出了笑容，右脸充满了善意。“蝙蝠侠不在了，现在哥谭应该交给我们守护。”
戈登抬起头，盯着双面人毁容的脸庞，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你的另一面怎么说？”
“他说.”
哈维笑容更盛，左脸狰狞无比。
“我说得对。”
随后。
两人相视一笑。
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烟，哈维将其放在嘴巴里，他直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哥谭医院，目光紧盯着远处天空之上无数类魔。
嗤！
一朵火苗从哈维的面前点燃，他偏了偏头，只见戈登一只手举着打火机。
微微探头，烟叶被火焰点燃，哈维轻声开口。
“就凭这一辆车，我们冲不进去的。”
“我知道。”
戈登收回火机，将车速放缓，然后抓向了哈维身边的自动步枪。
但突然，他伸出的手臂却被另一个手掌牢牢地抓住了。
“这不是你的战斗。”戈登转过头，直视哈维。
哈维吐出一口烟雾，笑了。
“我知道。”
紧紧的抓着戈登的手微微颤抖，哈维眼前闪过一抹抹哥谭支离破碎的画面。
“医院里还有人需要你的指挥，詹姆斯，这是伱的责任，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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