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你不是被直接杀死的。”尼采情不自禁地说。
“我是被诅咒杀死的。”‘莫芬’重复着当初在冈特老宅说过的话，并且在耳朵边上竖起食指，面露惊讶，“仔细听，祂其实一直在等我。”
他知道这个莫芬是幻想出来的，用以捋清各种线索。
只不过在别人眼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斯拉格霍恩只是单纯的看见尼采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像个疯子似的自言自语。
“可你的灵魂还在...”尼采回想着说，“你还能使用魔法！”
“为什么呢？”莫芬指着自己，癫狂地大声喊道，“因为我是真正的纯血？你明知道祂就在那等着我！我是多么的痛苦！”
对方...不，实际上是尼采在不断地逼问自己。
“因为那种诅咒也将你的灵魂滞留在了这里。”他小声地说，思绪的迟疑导致对面的莫芬也被定格住了画面。
不止如此，也许连带着整个黑魔法都来源于死亡圣器。
莫芬重新坐了下来，他脸上有无数的蛆在腐烂的皮肉之间拱来拱去，尼采恨透了这种被加强过的能力，无奈地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昂贵的蜂蜜酒。
酒精开始在血液中挥发，那种恍惚和朦胧感减轻了尼采的专注力。
“那这么说，伏地魔早就接触过死亡圣器了...”他的心里多出了许多不好的预感。
可是莫芬还是没有停，带着那套纯血所持有的高傲口吻一直在对面嚷嚷，无数个念头通过对方的嘴冒了出来，一根根蛛丝将所有线索连接在一起：
“邓布利多是不是也接触过死亡圣器？”
“格伦戴尔根本不止是校长的朋友！”
“死亡圣器在哪？他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鼻涕虫俱乐部的地板被斯拉格霍恩踩得不停的发响，再加上‘莫芬’还在那大叫，这无疑是加剧了尼采内心的烦躁。
“闭！嘴！！”尼采大吼一声。
他大口大口地灌着粘稠的酒液，在这声咆哮过后，对面的身影在跳动的火光下逐渐模糊并彻底消失，只是这也把身后的斯拉格霍恩吓了一大跳。
教授穿着睡衣，跌跌撞撞地奔向自己的卧室，把房门锁死。
斯拉格霍恩：这个疯子今晚不会杀了我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 行走的图书馆
从太阳的角度来看，尼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他揉了揉沉重的眼袋，从沙发上起身时不小心踢倒了几个酒杯...鬼知道他喝了多少。
‘这算不算是一种诅咒？’他自嘲地心想。
在经历过如此多的大事件后，他对线索的敏锐程度已经逐渐超过了夏洛克，面对过于繁杂的思绪他有时候需要接触到足以麻醉神经的酒精。
尼采刚出门，一个姜黄色的石头就砸了过来。
“克鲁克山？”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波斯猫，于是笑着说，“我这里可没吃的东西。”
“喵~”克鲁克山翻了个白眼，两只前爪推开尼采的脸，转过身扭着屁股就走了，看到他还待在原地不动，又回头催促了几声。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零零散散的人群中，体验着远离了学生身份后的生活。
在一小时后，克鲁克山领着他从如同水晶宫一般的温室后方穿过，最终停留在了距离打人柳很近的禁林边缘，这里他也很久没来过了。
赫敏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上铺了块垫子，正抱着一大堆沉甸甸的书坐在那埋头写着论文。
“你终于来啦！”当她听到克鲁克山的叫声后，眼里迸发出的喜悦是最亮眼的，不过又会很快地隐藏下来，轻蹙眉头，嗅了嗅空气，“喝酒了？”
“一点点...”尼采望着她这副遭到虐待的样子，不禁打趣道，“我可不像你一样日理万机。”
可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赫敏的魔杖亮了一下，凭空出现的巨力将他扯了过去。
“你最好别忘了你欠的债。”她先是咬着耳朵，以一种极其勾人心魂的声音说话，紧接着又飞快地大声说，“可惜你没法参观斯内普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
表情转变得十分迅速，就好像刚刚的耳语又是尼采的幻听。
不过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上的试卷上，那是赫敏的OWLs上学期错过的考卷。
这些笔试算不上难点，魔药学的内容是和复方汤剂有关的问题，而变形学就是转换咒的问题...每个学科的内容都是环环相扣，紧密想连接在一起。
现在没人打扰他们，达芙妮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处理文件，韦斯莱双子又不知道在专研什么魔法道具，尼采忽然觉得，光是看赫敏补考就是一种享受。
当然，重点是‘补考’，这才是让人愉悦的起源。
而魔法史是考的魔杖立法，其中涉及到了妖精叛乱的历史和魔杖起源的历史。
“老魔杖是不是巫师历史的第一根魔杖？”尼采满脑子都是死亡圣器，他几乎是本能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了，说不定会冷笑一声，发出各种不明意义的嘲讽，可赫敏...
赫敏把笔停了下来，她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按理来说，宾斯教授是一个十分严谨的教授，他不会把《诗翁彼豆故事集》当成历史正文来看待，而且也没有证据指明老魔杖是欧洲巫师的第一根魔杖。”
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无论哪一方思维在跳跃，另一方总能井然有序的跟上。
主要是尼采也从来没嫌弃赫敏的较真劲...拜托，这叫严谨好嘛，而且他就喜欢看对方对某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较真的样子。
“可老魔杖肯定是存在的。”尼采寻思道。
“亲爱的，那只是本童话...难道复活石也存在？”赫敏拿着魔杖指指点点，“你怎么也跟拉文克劳的卢娜一样，整日神经兮兮的。”
尼采一拍脑门：这太好了，这下连去图书馆的功夫都省去了。
“书里面是怎么描绘复活石的？”他赶紧摇摇头，把脑海里刚刚浮现出的思绪压下去。
“让我想想...嗯~死神从河边捡了块石头，交给了老二卡德摩斯，他复活了自己心爱的少女，但是被复活的人十分痛苦，并不真正属于现实...”
赫敏说得十分缓慢，以确保看起来正在神游的尼采能够听进去。
不得不说，她的声音实在是太美妙了，随着那道和整本书几乎一致的内容渐渐浮出水面，尼采心里的答案就越发明显了：那些内容渐渐同‘莫芬’重叠了起来。
尼采捧着她的脸，十分认真地说：“以后没有你在旁边念书，我绝对会睡不着觉。”
有时候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以前会有人嫌弃赫敏，并荒唐的称其为‘书呆子’，魔法与他同在！他怎么瞧都觉得赫敏太！太！太！太赞了！
他们不愧是最完美的组合，而且他能肯定他们两人超过了华生和夏洛克的组合。
所以说...赫敏简直就是华生和艾琳的结合体啊！
“真的吗？”赫敏昂着小脑袋，把这句话收录在了心里，“很好，根据你的表现，勉强算还了一笔仃欠款。”
“原来如此，复活石就是冈特家族的那枚戒指，伏地魔明白复活石的作用...伏地魔是通过它弄出了那种诅咒。”尼采吐出一口浊气，脑海里的画面更加清晰起来。
那个诅咒似乎能让人看到一些不堪回首的，最痛苦的往事和虚假的幻象，这同‘死神的阴谋’如出一辙：
老二卡德摩斯复活了心爱之人，可是对方没有灵魂，只不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充满了悲情的幻象，始终同真正的人之间隔了一层纱；
而这种虚无缥缈，但又极度真实的‘复活’让卡德摩斯疯了，最终自杀。
“你见过了？”赫敏惊呼。
尼采沉默的点点头。
“那是件魂器，我把它摧毁后留在了冈特...我并不知道那是个死亡圣器。”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但是也丝毫没觉得可惜。
就算能复活，他好像也没有需要复活的人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 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尼采其实还打算去马人部落看一看的，可是当听见下午三点钟的铃声响起来后，他便只能和赫敏一起赶往地下教室。
六年级的课程安排同以往不同，并不是统一以学院为分割线，而是以成绩...和选修课时差不多，学生们需要在院长的指导下选择NEWTs提高班课程。
因此，当他们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时，就能看见二十多个不同学院的学生。
“真夸张，斯内普教授以前竟然当过卧底！”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在议论上堂课的黑魔法防御术。
斯内普的教学以‘勇敢’和‘逻辑思维’著称，除了必要的魔法学习外，大部分时间是在解释黑巫师的心理特征与应对方式，这就涉及到了不少卧底时期得来的经验。
而哈利则更惨了，因为他上学期天天被斯内普训练，所以上课时被反复拿来示范。
地下室的门打开了，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捻着海象胡子，热情地招呼着面前进行魔药学NEWTs提高班的学生。
尼采站在教授的边上，发现当他隔着螺旋状上升的蒸汽看见马沃罗的面孔时，身子很明显地晃悠了一下---显然对‘伏地魔’年轻时的面孔记忆深刻。
“哈利。”斯拉格霍恩埋头搅拌坩埚里的药剂，大声对着格兰芬多区域那边喊。
对方停下了聊天，同马沃罗一起疑惑地望向讲台。
“你...”斯拉格霍恩酝酿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说，“没什么，我听斯内普说你暑假时跟着学了点魔药知识，过来看看，怎么样，你能分辨出这些药剂吗？”
哈利先是看了看第一个坩埚里无色无味的溶液，以及第二个坩埚里如泥浆似的药剂。
“好像是亪吐真剂和...和纯净的原版复方汤剂。”他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才缓慢地说出答案。
“不错，很不错！”斯拉格霍恩显得有些落寂，“你和你的母亲都有着很好的天赋，莉莉当初也是这么聪明，那么最后一个呢？”
哈利闻了闻味道，茫然地摇摇头。
“我没喝过。”他是这么回答的。
尼采心想：等会，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事情？所以说斯内普的魔药学补习，就是给你尝试各种各样的魔药？！
对了，如果是师生是哈利和斯内普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第三个坩埚的味道很奇特，有着珍珠母一样的光泽，很像是有着‘爱情魔药’之称的迷情剂，细细闻的话能分辨出水果刚摘下来并带着露水的清香以及...
是布丁吗？为什么赫敏的味道是布丁？
不过尼采的好奇心突然上来了，他把矛头指向了哈利的同桌马沃罗·西西弗斯。
“事实上，这是迷情剂。”尼采挥手示意哈利坐下，接着教授的话说，“这种魔药的气味因人而异，很不好分辨...西西弗斯，你闻到了什么？”
只听见书本齐刷刷的倒下，坩埚被推移而发出哐哐响，大家都挺直了腰杆。
尼采看见马沃罗的脸逐渐黑了下来，但对方只是冷冷地瞪了眼斯拉格霍恩，好像故意捉弄自己的是无辜的教授。
事实上，爱情魔药的气味很好闻，尽管是因人而异，但都是每个人所喜爱的气味，并不会特别难闻...这就好比热恋中的人是看不到对方的缺点一样。
“血腥棒棒糖。”马沃罗稍微概括了一下。
这种古怪的口味让许多人都升起了异样的眼神，只有斯拉格霍恩差点把坩埚打翻了。
之后的课程就是让学生们自己实操，亲手制作一份活地狱汤剂，为此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拿出了一小瓶刚刚熬制出来的福灵剂作为奖品。
整个NEWTs魔药学提高班，只有三个人的流程十分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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