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在周一的古代如尼文学上，尼采将周末制作的‘半成品’给奇洛教授展示，对方光看都不过瘾，还要边捏在手里把玩边啧啧称奇。
而尼采呢？他完全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浑身瘫软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要知道他整个周末，连着两天都在有求必应屋，反复做着各种枯燥的实验，并且还要让大脑封闭术暂时麻痹住自己的思维。
“嘿！教授没说过还有额外作业的。”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纷纷表示不满。
大家都好好的，怎么还有人自己偷偷弄了个‘作业’？
其他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对于奇洛教授在课堂上对着小徽章大呼小叫而感到好奇。
“这不是乔治和弗雷德卖的护身符吗？”拉文克劳的曼蒂推了推眼镜，眯着眼说，“可看上去 有点不太一样，感觉好比原本的铁甲咒符咒更强大。”
曼蒂在拉文克劳学院属于埋头学习的那种学生，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强大...看看这上面的光辉和符号！”奇洛将徽章别在胸前，欣喜地说，“有谁想试试吗？”
他指的是让学生对自己攻击，以此来检测这道卢恩魔法加持下的铁甲咒有多大的效果，这对于学生们来说可是个好机会，难得能拿出魔杖甩一甩。
谁都想上前出出风头，发泄一下黑魔法防御课不能实战的怒气。
“统统石化！”小鹰泰瑞·布特在教授鼓励的眼神下，抽出魔杖来了一道没多少恶意的魔咒。
赫敏看到石化咒的光束穿过书桌间的过道，在到达教授的面前近乎是一截手指的距离时，突然被道蓝白色的光晕挡住了，啊不，准确来说是‘偏移’。
就像是一块扁平的石头在黑湖上打水漂那样，连带着魔咒的尾迹也被卢恩魔法扭曲了。
“有趣...卢恩符文不仅仅强化了铁甲咒的效果，而且还更高效的利用了魔力”奇洛解释道，“魔力并非只存在于巫师体内，它们无处不在。”
“所以现在并非是一次性的了？”赫敏扭过头，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尼采。
“不不不，关键在于‘防御’的效果，并非只是让‘铁甲’变得更坚固，可以说，这枚带有尼采意志的卢恩护身符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佩戴者的能量场。”
把魔咒看作成‘弓箭’，那么铁甲咒就是盔甲，巫师的技术只会影响盔甲的厚度，这也是为什么铁甲咒虽然是防御魔咒，但有时还会被用作攻击手段。
撞击。
在近距离作战时，强大的巫师会经常把铁甲咒看作一种范围更广的击退咒。
但尼采的铁甲咒才是更加贴近魔力本质的防御：爆炸咒、切割咒、石化咒...随便什么，只要本质还是魔力，那么在接近佩戴者时就会被同化。
雨水，无论有多大，最终还是会融入河流与大海。
“那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无敌了？”曼蒂支支吾吾的，真相已经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可不是嘛~
然而奎里纳斯·奇洛教授却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会后伸出了两根手指。
“会失效，并不稳定；第二...”他没去打扰打瞌睡的尼采，轻声说，“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这对于一些黑魔法可就没太多效果了。”
“为什么？”赫敏不理解，她在这块并不是行家，只是善于翻译如尼文。
“因为卢恩魔法是个人意志的产物，所以一旦福尔摩斯先生失去了希望或信仰之类的话，就会让卢恩符文失去效果。”奇洛说。
这话说得很玄乎，其余学生也只能装模做样地在那点点头。
“那如果...尼采死了呢？”泰瑞·布特又慌乱地补充道，“当然了，我是说如果，因为一个人死了之后，不就什么都没了。”
死亡，恒古不变的话题，似乎要把事情先望到头，心里才能有个底。
“那就要看死前的状态了。”奇洛温和细语地说，“巫师总是能用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沟通这个世界，因此，即便是死了，也还是可以在世界留下点痕迹...”
比如说，精神？
可要想让一个人带着没有丝毫懊悔之情去死，本身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赫敏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因尼采急需放松紧绷着的精神而闭眼休息的时候，他错过了这双巧克力色的眼睛和轻轻搭在身上的手。
‘在认清了生活那荒诞、随机的真面目后，依旧热爱生活。’
她在心里是这么想的，时间似乎一下子又从霍格沃茨回到了从前，而且她看着其余人懵懵懂懂的神色，心里也得意了起来---只有她才懂他。
如果谁要觉得尼采是第三代黑魔王，那她甘愿做帮手。
“也就是说，只要尼采还有保护的意愿，他的卢恩魔法就永远都不会消散？”赫敏觉得自己的语气应该更肯定一点，不然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怀疑。
这是陈述句。
“理论上来说---没错。”奇洛觉得不妥，又继续说，“但没人会始终保持着清醒，无数的压力会让他崩溃...疯掉...这是人之常情。”
“不！”赫敏这一次说得十分果断，“我不会让他失望。”
“他的整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朋友的背叛、同伴的死亡、亲人的离开或者是未来的分歧，这些都仅仅作为尼采经历中的一部分，并且包括了还未经历但总会经历的一部分。
但是曼蒂却不以为然地说：“还有我们，神秘人复活，食死徒们在外窥伺，只有尼采在为了我们，我们的世界而努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整间如尼文学教室，都被接二连三的附和声充斥着：
“没错，既然如此，让尼采保持希望不就好了。”
“他在为了保护我们而努力，我们总应该...应该做点什么吧？至少支持他。”
没人是出于被逼迫或者是无奈，大家都是佲心甘情愿这么认为的，这让奎里纳斯·奇洛看向尼采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不用那么累了，也不用把许多错背在自己身上。
那些赞同的声音都很小，似乎都不愿吵醒尼采，同时对教授胸前的护身符透露着些许的狂热。
“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实际行动吧，光动嘴皮子谁都行。”奇洛教授神秘一笑，弹了几下徽章，“毕竟...这一个可不够用，你们有好几百人呢。”
这话让学生们眼前一亮，谁不想弄块完美的护身符。
“这样的话，徽章的标志可不能是格兰芬多了！”拉文克劳的曼蒂推了推眼镜。
“那也不能是渡鸦或老鹰！”格兰芬多的学生表示不服，但也只是对拉文克劳不服输而已。
“要我说，应该是...校徽。”前排的学生将手肘撑在椅子上，扭过身提出建议，“这样大家都不用争了，四个动物都有。”
“老土！”可这想法立马就被人抨击。
说幼稚，他们会站边，会不假思索地支持为自己而付出的尼采；说懂事，他们又能为了一个图案而吵得不可开交，拼命地朝着对方做出各种挑衅的嘴脸。
奇洛笑眯眯地喝了口水，就靠在黑板上看着活泼的学生们。
最终，这场闹剧在曼蒂的指挥下停了下来，她说：“为什么不问问赫敏，她可是尼采的正牌女友...”
赫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等会，正牌？难道还有冒充的？
下一秒，众人的视线就凝结在了她的身上。
“咳咳...我想，尼采的守护神是如尼文蛇，要不就叫‘正人君子之军’吧，这也和他所期望的理想有关，怎么样？”赫敏灵机一动，想了个点子。
“臣附议。”
第三百一十七章 普通但舒适的日常
活着嘛，难免会遇到点突然发生的事情，很正常，尼采就在体验这种变化。
比如他在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摔在床上，第二天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霍格沃茨变了个样——一群人在讨论公开课...
起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费尔奇先生铁着脸在告示板上贴上了通知：
‘于本周五的晚上，奇洛教授与格伦戴尔教授将在礼堂为大家展开关于魔法应用的公开课程...不限年级。’
“这和吉德罗·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不一样。”尼采刚坐在斯莱特林桌，就听见达芙妮正向一些学生推荐，“我是说...至少奇洛要比他强。”
好吧，每当学校里发生点新的大事，二年级的教授总要被拿出来鞭尸。
可尼采并不觉得奇洛是这么高调的人，于是好奇地问道：“谁发起的？”
“是格伦戴尔教授，他没事情做，又不肯和乌姆里奇待在同一间教室授课。”达芙妮说，“也许是邓布利多给他打发时间，可谁知道奇洛真答应了。”
尼采皱了下眉头，事实上，只有他明白那位老教授的实力有多么强，要知道赫敏的战争魔法就是被对方一手带出来的。
今早的餐点是松软的意大利恰巴塔面包，横切面上还有许多超大气孔，尼采刚站起来准备沾点甜酱，对面的小蛇便漫不经心地将盛放果酱的盘子推了过来。
这细微的举动倒是让尼采愣了一下，可他也没多想...
“大家都看到那个告示了？”马沃罗随手抽了把椅子，坐了过来，“这可让乌姆里奇那个老蛤蟆气死了。”
他刚与乔治和弗雷德打了个招呼，显然已经成功的融入到了格兰芬多。
当然，是尼采大惊小怪了，这种事情对于马沃罗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面对一帮头脑单纯的狮子，总比应付整天算计得失的纯血来得轻松。
“怎么回事？”达芙妮问他。
“昨晚我在参观将奖杯陈列室的时候，听见了老蛤蟆在尖叫。”马沃罗发出嘲笑，“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她抓耳挠腮的样子...她的课程全被冲了。”
“夜游？”尼采挑着眉毛说。
典型的格兰芬多行为，这都快成他们那边的入院仪式了。
“我作为新生，总要对自己的新学校有了解吧，比如你在禁林养了条龙，又比如还有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学生会会长获得过许多名誉证书。”马沃罗恬不知耻地说。
“啊~我以为那个名字被抛弃了。”尼采遮遮掩掩地说。
这时，乌姆里奇闯入了礼堂，她那矫揉造作的声音无疑像个苍蝇一样，瞬间让许多学生都没了胃口，但幸运的是，她的目标是主宾席上的几位教授。
首先遭了殃的就是奇洛，他抬头就看到一团会呼吸的肥肉。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是邓布利多的主意，对不对？”乌姆里奇作委屈的姿态，“你们那什么公开课的时间，和我的黑魔法防御课相冲突。”
“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乌姆里奇教授。”奇洛歉意地说，“我总不能耽误学生在周末的休息时间吧。”
老实说，这话比直接嘲讽更加气人。
哦，休息时间重要，那黑魔法防御课的时间就不重要了？好像还真是，对于学生来说，他们巴不得这样，最好周一的课也冲掉最好。
“你们无权这么做！我...我会向部长禀告这件事！”
*乌姆里奇发动‘告状’。
*但什么事也没发生。
“部长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管理学校，他还得处理我的事呢~”奇洛眨着无辜的眼睛，“我要向部长汇报一些实验进展...哦，你也懂这些吗？”
乌姆里奇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已经没有一点能值得让福吉关注的地方了。
可她又不死心，只是狠狠地瞪了几个偷笑的教授一眼，像个女孩撒娇那样用力地跺跺脚，鼓着脸，十分狼狈地走了...准确来说，应该是‘逃’。
从草药课开始，也许是错觉，不过尼采总觉得自己的行动有种说不上来的顺畅：
当他准备护理中国咬人甘蓝的时候，总会有同学头也不抬地把龙皮手套顺势递给他；在下午回到魔咒课时，他都不用推门，走前面的人不会随手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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