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尼采曾经还从斯克林杰那听说过，杀戮咒在那个时候还成为了傲罗被要求必须学会的魔咒。
“完成你的任务，杀了教宗。”莫兰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别忘了你对抗恶魔的意义。”
默然者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记忆，从尼采的压制下挣扎了出来。
“不！你是个修士...你这么做会下地狱的...”
“我是苦修士，我一生都在对抗我身体里的‘恶魔’！”默然者抽搐着推开神父，“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只要能让那群巫师死光，死上一个教皇没什么！”
这就是苦修所带来的问题——代价。
一旦心理被引导，很容易滋生出另一种极端：为了达到乌托邦的彼岸，我连自己都可以牺牲，更别说别人了。
名为‘上帝之鞭’的默默然从默然者身体里冲了出来，它的身份是爱尔兰苦修，也是被遗弃的巫师的后代，舞厅门后面的不安、恐慌成为了它的盘中餐。
“呼神护卫。”
赫敏利落地撕下一截裙子，使自己能够更方便的活动。
银白色的雾气挡住了默默然的去路，可尼采能感受到这一次比以往更加狂暴，默然者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默默然的怨恨---他们作为被赶出魔法界的‘肃清者’的后代，没有魔法学校的邀请，所接受的永远是仇恨，被夹在两个世界中。
既不是巫师，也不是麻瓜。
“呼神...护卫！呼神护卫！！”她面对默默然，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心里的快乐，脑海里浮现着对于理想的信念。
那些银白色的雾气愈来愈多，成为了走廊里唯一的光亮。
赫敏守护神在默默然一次次的碰撞下，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尼采和赶来的奇洛能够看到那团银白色的雾气变成一种身长三米的大鸟。
它的长足是四趾爪，在展翅撞向默默然的时候，会迸发出一些白色的光雨。
凤凰？
不止如此，尼采总觉得它比福克斯还要美。
“所过之处为彩虹...她的守护神竟然是凤王鸟。”奇洛又望了望尼采，喃喃自语道，“那他的应该是...”
他摇摇头，开始轻轻念诵咒语‘平安镇守’，让走廊里凭空升起了些蒸汽，温度以能感觉到的程度开始上升。
‘嗡嗡嗡~’
尼采冷着脸，横握住魔杖，光剑的反射给凤王鸟附加上了火焰般的颜色。
强大的制动咒让他能够瞬间提升速度，冲到莫兰面前，对付这种老练的傲罗不能给对方有任何思考时间，照明咒带给莫兰的不仅是灼烧，还有另一种刺痛。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刺痛...
如果他知道尼采的研究，那他肯定不会面对连汤姆·里德尔都厌恶的魔法。
复杂、快速的攻势让他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光剑每割一下，他都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尼采自从尝到甜头后，就习惯用这招了。
“钻心咒？”莫兰频繁地使用着幻影显形，与他拉开距离。
“你已经输了。”尼采在猩红的光芒下，阴沉地说，“你的事我会告诉魔法部，整个魔法界都会追捕你。”
“是吗？”莫兰发出冷笑，“当巫师入局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想想吧，今天过后，难道魔法部那群蠢狗会消除这些麻瓜的记忆？”
当然不会，这可不是魔法部灾害司处理的普通魔法事件。
麻瓜人数不多，因此巫师不用大规模消除一座城市的记忆，可这些麻瓜都是名贵之流，麻瓜政府的首脑，巫师也不可能给这些人消除记忆。
因此，事实摆在了这里---魔法界对这次事情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尼采阻止了一次刺杀，一次危机，但他没办法阻止已经产生的裂痕。
“约瑟夫神父会指认默然者的身份，会...他们会...”尼采一边与他角力，一边陷入怀疑。
人们会相信吗？
他们会相信躲藏在自己看不见的世界中，这群巫师真的会对他们产生不利吗？
莫兰趁着他分神，毫不犹豫地甩出一道杀戮咒，而尼采只能匆匆躲避，死神的镰刀擦着他的肩膀，就这一会的功夫，莫兰便重新撑起了复杂的保护魔法。
而与此同时，尼采和莫兰之间战斗所迸发出的魔法能量，让默默然更加狂暴不安。
整个贝尔法斯特的天花板都在摇摇欲坠，让上面的金色魔纹渐渐熄灭，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奇洛的古代卢恩符文。
“我会期待魔法部的追捕...真的，我很期待又能遇到哪些熟人...”莫兰眼见目的达成，也不恋战，捂着伤口，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默默然一次次撞击着四周的墙壁，随后，又猛然将矛头对准了尼采。
它俯冲下来，而尼采也没有躲闪，拎着魔杖站在原地，他看着默默然越来越近，心里却茫然起来：默然者被利用是谁的错误？
他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的嫉妒和憎恨。
也许是信任，因为凤王鸟下一刻就把默默然的头撞偏了。
“Fiendfyre...”
发黑的独角兽毛杖芯冒出了一缕厉火，很小，飞到空中的时候就和火花一样不起眼，可当它落到默默然身上的时候，立刻就黏在了上面。
那些不受控制的魔力乵是上等的助燃物，不出半分钟，默默然就成了一团着了火的泡沫。
他们既赢了，但是却没有胜利者该有的喜悦。
和奇洛一起处理完有蔓延之势的厉火后，尼采重新推开门，他看到许多人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划着十字，不约而同地让开道路，眼里没有感激和喜悦。
在音乐厅的阳台上，尼采看到莫里亚蒂坐在那，脸上的笑意似乎是来自赢了夏洛克的五分钟快棋。
“一切都结束了。”莫里亚蒂笑着说。
“你好像对肃清者的结局并不感到意外...”尼采紧握着魔杖，在万众瞩目下又没法动手。
默然者死了，但仇恨似乎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就好像战争没有办法避免。
“你们难道不奇怪英国首相和内政大臣没有制止我吗？特别是在他们得知是我的目的后...我想要的不过是拥有武器，而英国需要金钱。”
令人讽刺的是，在迈克罗夫特呈报了刺杀这件事后，所安排的事情只是多增加一倍警力。
即使首相已经知道了，今晚会有巫师和默默然。
“就算我不给他们一个理由，这份和平也迟早会结束，我只需要等待，而你，尼采，提前走上这条道路的你，就算我等不到那天，这不是还有你吗。”
莫里亚蒂慢慢地棋子归位，并调转了方向。
他和夏洛克已经玩完了，尼采知道，现在...轮到自己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都是贱骨头
那天晚上，尼采终究还是没有动手，没有给那些达官贵族们一个撕破嘴脸的理由。
尽管莫里亚蒂被抓走了，但被过滤的新闻上根本看不到消息，往坏的方面想想，他甚至还会继续待在幕后，为那些人做事。
尼采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去，学校里的朋友寄来的信件，他也一个都每打开看...他就这么躺着，盯着天花板。
平常这么做的应该是夏洛克，但今天轮到他了。
卧室的房门没关，赫敏站在门口模仿敲门声。
“knock knock（当当）~”
尼采没有理睬她，而且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克鲁克山的毛发里。
“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了！”赫敏叹了口气，轻轻坐到他的旁边，顺手打开了几个没拆封的信，“啧...看来我们错过了罗恩和纳威的邀请。”
最开始是邀请她和尼采去参加四年一次的巫师魁地奇大赛。
后来没见到来信和回电后，哈利又寄来了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巨大的魁地奇球场以及巫师帐篷；还有一些玩弄烟花爆竹的同学。
可尼采只是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
So？
错过就错过了，反正他对魁地奇也没多大兴趣。
“去趟对角巷怎么样？”赫敏扭着他的脑袋，用力地翻了个边，“华生先生就要结婚了，我妈妈要我去买点礼物。”
听到二号父亲要结婚的消息，尼采才死气沉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不知道...”
“去对角巷再看嘛。”赫敏以为他是不知道买什么礼物。
“我不知道我们的正确性。”尼采双眼无神，灰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不可避免的战争，不可避免的死亡，好像一切都是个轮回。”
信心十足的政府想名利兼收；
无辜的人在人类符号体系逐渐被磨灭，只剩下欲望和目的。
他似乎正在走莫里亚蒂的老路...排开这个预想，哪怕他能阻止自己成为莫里亚蒂那样的人，可是却无法保证其他人都像自己一样。
就好像，有时候他以为首相和内政大臣遇人不淑，被蒙骗了而已，就像他利用福吉一样。
可没想到他们和莫里亚蒂就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集合体：英国想发战争财，重新坐上‘日不落’的椅子，就必须维护莫里亚蒂的欲望。
尼采快被自己的怀疑折磨疯了...
可赫敏对此闭口不谈，只是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将其从床上拖了出来。
客厅里很安静，哈德森太太正坐在椅子上织衣服，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福尔摩斯家的饮食。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听到两人的脚步，紧抿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他似乎很理解尼采心里在想什么，听到哈德森的咳嗽声才支支吾吾地说，“好歹我们避免了这一次的战争...不是吗？”
他勉强做了，用以安慰尼采的微笑。
“可如果我要推动第三次能源革命呢？”尼采恍惚着回答道。
一想到在整个宏观系统中，自己的成果会不可避免的被侵蚀，他就感到恶心和愤怒，甚至开始厌恶用以维持秩序的东西。
他还有一种办法——停止这个疯狂的念头。
一旦促进不了能源革命，那么莫里亚蒂的野心就没办法扩张，可尼采这么做便意味着他要维护魔法界存在了千年的秩序，并否认自己对巫师的一切设想：
超人，是不存在的。
夏洛克陷入沉默，他糊里糊涂地继续开始酗酒。
“别担心了，我不太懂那些...可夏洛克不是个侦探吗？”哈德森太太轻声说，“只要战争还没有爆发，你们总能找到办法的。”
尼采想反对她，但赫敏拉着他的手臂，轻微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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