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我给极光会当外援那些年 第122章

作者:天墟极光

  “您是说,那个杰克是从你们的世界来到白银城周围的?”“太阳”戴里克愕然反问。

  短暂的沉淀后,他的心里竟莫名有了些欣喜。

  因为这意味着白银城所在的区域没有被彻底封死,还有机会与“倒吊人”、“正义”他们所在的正常世界连通!

  “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倒吊人”无法做出肯定答复。

  他想了想,建议道:

  “你可以找机会在小男孩杰克面前提一提苏尼亚海,鲁恩王国和港口城市,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当然,尽量避开你们白银城的首席。

  “还有,关键点不一定在小男孩杰克身上,还要考虑别的可能,你把具体的情况,比如壁画的详细内容讲述一遍,也许我们能发现些有用的东西。”

  说到这里,阿尔杰开始期待起可以获得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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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夏提着水桶,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明明是午后,镇上的家家户户却都紧闭着门。

  路上没有玩耍的孩子,街道的商店也不开门,偶尔有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老人坐在门边眯着浑浊的双眼休息,青壮年不知所踪,整个镇子都死气沉沉。

  在大路上走了一段之后,温夏拉起面纱,匆匆地走向了直通家门的小路。因为大路上时常有士兵骑着马路过,万一冲撞了他们,或者被注意到,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温夏松了口气。

  她推开嘎吱作响的破木门,推开紧闭的窗户,让阳光从室外照进来,给昏暗的室内增加了一点光亮。

  陈旧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张家人的素描画像,没有画框装裱,素描纸已经发黄发脆。

  拜朗人会取回死去的长辈的骨头,从中挑出最有意义的一块留作纪念,作成器具摆放在家中最醒目的地方,而温夏的家中空空如也。

  她的父亲去很远的地方给外国商人挖金矿,这是一份相对丰厚的工作,可是父亲出去几年后再也没有钱寄来。

  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温夏还能去城里学习读写和绘画,和弟弟一起在上学之余打零工赚钱,母亲的眼睛还好,能够做裁缝贴补家用,那是温夏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时间。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家里就越来越拮据,再也盼不到父亲寄来的生活费,母亲日渐沉默,最后在某一次出门购买食物的时候被奴隶贩子抓走,从此和父亲一起消失在了温夏的生活中。

  而弟弟的失踪成了压垮温夏的最后一根稻草,奴隶贩子的活动越来越猖獗,镇上不断有青壮年失踪。警局根本不受理,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到他们跟鲁恩的士兵交易人口。

  明明她已经叮嘱弟弟不要出门了,明明她已经尽可能地让弟弟跟自己寸步不离地在一起了,可仅仅是两个小时的错开,她活泼的、乖巧的、可爱的弟弟就消失不见了。

  仅仅6年,自己的家庭就分崩离析。

  温夏发了疯似的在镇上挨家挨户地询问,可敲开门后看到的都是和她有着相似的悲伤的面容。

  最后,她终于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有人看到她的弟弟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镇上的小邮局里,和镇上的另外两个孩子在一起,说是镇上一个在城里的公司工作的人给他们介绍工作。

  后来镇上的人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拐卖团队的一员,不仅是温夏的弟弟,镇上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多个人跟他们离开,然后就人间蒸发。

  在拜朗的民间传说里,活人和死人的界限并不分明,死去的亲人还会回来,和活人一起居住。但如果亲人死后不能把骨骸供奉在家里,那亲人的灵魂就找不到自己的家。

  温夏的家里一块骨头都没有,就算死后,她都不能与家人重逢了。

  这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她浑浑噩噩了许久,几乎疯掉,最后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拉着她加入了一群走投无路的年轻人的祈祷集会。

  她也跟着不抱希望地祈祷了几天,本以为只是胡闹,没想到居然真的得到了回应。

  她在单人椅子上坐下,把怀里的一截红色蜡烛拿在手心,痴痴地凝视着。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来者把破旧的木门敲得不断摇晃,灰尘簌簌地从门上落下。

  温夏打了个寒战,朋友们是不会这么粗鲁地敲门的!她迅速地捡起倚在门口的柴刀,站到了窗边,朝着门的方向喊道:“是谁?”

  门外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但是不是都坦语,她听不懂。

  敲门声更加猛烈地响了起来,似乎已经是在踹门了,这片木板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踹断。

  温夏吓得想要尖叫,她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柴刀,这个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东西。

  忽然,踹门声停下了,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温夏紧张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十多秒,她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半步,伸头想要看看门口的情况。

  就在此时,一双有力的胳膊突然从她背后的窗户伸了进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的上半身后仰着拉出了窗外!

  温夏惊恐地挣扎起来,看到剧烈摇晃的天上有一双冰冷不耐的眼睛。她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手中的柴刀狠狠地朝着这双眼睛的方向捅了过去!

  刀尖上传来阻力,好像确实捅到了什么东西,抓着自己的手猛地松开了,温夏重重地从窗户上摔了下去,好在这窗户不高,地面是柔软的泥土。现在情况危险,温夏立刻在打了个滚,让自己不至于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还没站起来的她被一脚踹翻出两三米,鼻腔和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那凶狠的男子胸口处破了个小口子,正在往外冒血珠。他一边用力踢她,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温夏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知道肯定都是些辱骂自己的话。踢了十多脚过后,温夏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男子终于出够了气,把她的脸板正探了探鼻息,又骂了句什么,厌恶地在她身上擦干净自己皮鞋沾上的泥土和血迹。

  意识模糊的时候,温夏忽然听懂了这个男人说了什么:

  “妈的,白费力气。”

  “总共就这张脸还值几个钱,现在还烂了。”

  她听到了柴刀被捡起的声音。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吞噬了她的心灵,她听不到声音了,眼前只有那个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柴刀被举起来了,反光就像太阳一样亮。她想要逃跑,心里却有痛苦和憎恨的火焰在疯长。

  当男人蹲下身子,用柴刀对准女孩的脖子,跃跃欲试地想要看看能不能一刀斩断脖颈的时候,这尸体一样的肉块突然动了,她猛地坐了起来,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脸让男子瞬间起了一后背冷汗。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柴刀脱手,尸体压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扑倒在地。

  温夏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喉咙上。

  剧痛传来,男人疯狂地殴打她的后背,死命撕扯她的头发,把大把乌黑的头发连着头皮一起血淋淋地扯下来,但温夏已经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只知道咬紧对方的喉咙,一点一点合上嘴。

  哒。

  牙齿轻扣在一起。

  血腥味涌了上来,男人徒劳地张大嘴巴,最后蹬了几次腿,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死去了。

  肉块从嘴里滑落,温夏用最后的力气侧了个身,倒在温暖的泥土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死亡之前竟然是如此安静,连风声都停止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像镇上的老人说的那样,看到自己一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可眼前黑暗一片,原来自己的人生短暂到连一瞬的画面都没有啊。她又想到爸爸妈妈曾经给自己讲的神话故事,在一百多年前,这片大地还受到死神的眷顾,死去的人会前往死神沉睡的河流,和死亡的神一起获得永远的安宁。

  可是北大陆的神攻占了这里,死神的眷顾就消失了,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过士兵集体处刑邪教徒,信仰死神的人们安静得让士兵畏惧,面对枪炮依然镇定自若,他们应该都已经获得了平静了吧。

  她的意识迷迷蒙蒙,忽上忽下,随后,她看到了一截红色的蜡烛。

  你要点亮它吗?似乎有人在她的背后说道。

  点亮它,你就会获得力量,从此以后,你都要用伤害他人的方式活着。

  她沉默着,迷茫着,没有说话。她突然看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个东西,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左眼爆裂,瘪进了眼眶里,牙齿断裂,满嘴是血,鼻子也歪向一边。头发几乎全都消失了,整个头皮血淋淋的一片。这是谁啊?她恍然大悟,这是温夏,这是我啊。

  我死了,因为我没有力量。我想要力量,我要去杀死那些伤害我的人。

  她向红色的蜡烛伸出手去,在指间触碰到蜡烛的一瞬间,烛芯亮起了蓝色的火焰。

  背后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她坠落下去。一晃神,温夏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来抓她的奴隶贩子狰狞的死状。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脸颊,摸到了自己完好无损但满是血迹的脸,摸到了自己破破烂烂脏污不堪的衣服,摸到了自己的满口牙齿,满头黑发,但被扯断的头绳就在她的脚边。

  与此同时,温夏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知识,她遵循本能地伸手一抓,从男人的头颅里抓出了他的灵体。

  而温夏并没有感到多少惊恐,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能做到很多事情。她吃掉了这个男人的灵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向上一蹦,居然像没有重量的云雾一样飘了起来。

  温夏变成了半透明的幽魂,她跟着男人记忆中的路线一路飘到了城郊,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仓库。

  仓库外面站着好几个带枪的人,温夏飘了下去,融入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体,那个人立刻转身,一枪打爆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同伙。

  紧接着,爆了脑袋的同伙又慢慢地站了起来,端起了枪,不太熟练地瞄准了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其他同伙。

  几声枪响过后,这里只剩下活尸。

  活尸们在自己的腰间摸了摸,摸出仓库的钥匙。打开仓库的门,温夏看到小仓库里挤满了人,臭味扑面而来,角落里还有已经死去的尸体。

  面对惊恐交加地看着自己的被绑架人们,活尸们僵硬地露出笑容,一步一步走远,排着队自己走进了河里。许久之后,人们从仓库中涌出,四散而逃。

  温夏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她的身躯已经无法控制地下落,化做实体落在了地上。

  她感到神灵的恩赐即将从自己的身上消散,在最后的几分钟里,她从自己的手腕上接下红色的编织绳——红色手绳里编入了她弟弟的头发。

  她闭上眼睛,祈求伟大存在的注视,缓缓说出占卜的话语:

  “我的弟弟沙伊现在的位置。”

  她垂下头,进入梦中。温夏看到了蔚蓝色的大海,看到了一艘货轮。

  货轮行驶中,偶尔会有船员掀开甲板上的暗门,往里面丢一些食物。

  黑暗、闷热,密闭、肮脏的环境,加上严重的饥饿和水土不服,有几个货物得了病。为了防止他们传染更多的货物,他们被处理掉了。

  温夏看到了自己失踪两个月的弟弟,她可爱乖巧的弟弟瘦得几乎脱了形,被船员从又脏又热的船舱里拽了出来。船员们无视了他的哭泣和哀求,把他和其他几个病人绑在一起,丢进了海里。

  她的沙伊在失踪的第三天就死了。

  葬身大海,找不到骸骨,回不了家了。

  温夏睁开眼睛,穿着破烂的血衣跌坐在地,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她笑了,先是低声地怪笑,随后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声嘶力竭,笑得肩膀颤抖浑身抽搐,仿佛要把声带都撕裂,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偏僻的荒野上。

  笑啊,笑啊,温夏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低了下去,化作哀哀的哭泣。

  她后仰,倒在地上,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她成了一个疯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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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雾霾近在眼前……好卡手啊……!

第145章 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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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铺着厚软地毯的房间内。

  被持握着的羽毛笔停止了下来,不再书写。

  它下方摊开的笔记上有着一行行单词与不少涂抹的痕迹:

  (涂抹)

  “目标试图摆脱控制,但很遗憾,侦探夏洛克·莫里亚蒂在她下楼前就已经离开。”

  ……

  “目标影响着周围的侍女,可却被埃德萨克王子的管家芬克尔偶然间发现了问题,做出了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