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孟章阁的阁主大人同样也是操使雷法的高手。”
听着故然的话，乖巧地坐在故然怀里的女孩子眼中好像都燃起了一丝丝希望。
“不过说起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女孩子试图开口，但是喉间的剧痛让她依然只能发出痛苦的字节。
故然有一点没说。
女孩的喉咙和声带并不仅仅只是受损严重那么简单，而是几乎被完全地蚀毁了。
故然在她面前将心思收敛的很好，就连能倾听人心的獬豸，也没能挖掘到故然内心的想法。
“能写下来么？”
故然抱着女孩子，让她迎面朝着自己，岔开腿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将手递到了女孩子被背缚着的手下，示意着她写下自己的名字。
獬豸少女试图挪动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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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故素绡捆得很扎实，她只能往前倾着身体才能活动胳膊。
女孩子的小脑袋贴在故然的胸口。
她感受着那个漂亮姐姐温软善良的人心，甘咧香甜的香味一股接着一股钻入鼻间。
女孩子的小脸发烫...埋在故然怀里，纤细的指尖在故然的手心轻轻拨划。
「曲」。
“曲？”故然稍微有些愣神，她轻轻唤着怀里女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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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字么？”
靠在故然怀里，曲轻轻点头。
獬豸其实是相当古老的神兽，她们的名字往往只是单字。
但是...那单字间，却依然可以蕴含着相当强大的力量。
故然攥着左拳。
白月圣女的话在她心头回响。
「蜃气楼当年为了获得那枚邪气碎片付出了相当巨大的代价。」
「当然——」
「那样的代价和日后她们所付出的代价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故然明白白月圣女口中日后的代价指的是什么。
——覆灭。
她抱着怀里的曲，将心思藏得很好。
「我曾经出于好奇调查了蜃气楼想要那枚邪气碎片做什么。」
「后来...」
「我发现蜃气楼楼主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想要获得那枚邪气碎片。」
「目的并不是为了修为。」
「也不是为了传说中的邪神密藏。」
「我发现...她只是想要救活一只幼兽。」
「一只...」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头的...獬豸。」
大约一刻钟前，柴房内——
故然注视着白月圣女，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
她好像在大发慈悲。
可是故然却不相信，白月圣女慕怜月，会大发慈悲地想要救一个白月教处理掉很久的女孩子。
「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为什么会想救她。」故然看着白月圣女。
白月圣女只是低垂着眸子，「想要救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么？」
「只是想——」
「这个理由就够了。」
她看起来真的好似她外表般哀怜着众生，菩萨心肠。
如果...当初追杀獬豸的人不是她的教徒。
覆灭蜃气楼的，不是白月教的话。
故然说不定真的就信了。
白月圣女微微抬起自己被缚的手，唇角扬起慈悲的微笑，白月圣女抬起的双手皙白，十指纤长，完美无瑕。
「或许你不相信——」
「但——」
「这双手上...从未沾染过人命的罪业。」
故然轻轻嗤笑了一声。
从未沾染过人命的罪业？
开什么玩笑...当白月圣女从白月教教主的瓮中杀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就已经沾满了无数条人命的血。
面对故然的嗤笑，哀怜的圣女毫不在意，只是继续解释。
「我圣教想要那只獬豸就是为了那枚邪气碎片。」
「而她身上只要带着那枚邪气碎片——」
「她就一定会死。」
「不止是圣教，就连凌烟府...也会为了杜绝后患，选择斩草除根。」
「即便是你——」
「也保不住她。」
「...」世界忽然天昏地暗，白月圣女的声音也从那种哀怜慈悲的温柔语调，变成了另外一种微沙妩媚，语调会微微挑起宛如诱惑勾引的声音。
「你想救她么？」
「我可以帮你。」
「帮我？」故然看着慕怜月那双恣意狂邪，似入魔般漆漆的双眸，看着女人唇角勾起的邪异的笑容。
只觉得她好似站在地狱边缘的恶魔，要勾引着自己一起...带自己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吃了她——」
「夺取那枚邪气碎片。」
「没有了邪气碎片的獬豸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也没有任何威胁。」
「她就可以活下去。」白月圣女跪坐在柴垛间。
自小窗洒落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
女人那张俏致哀怜的脸庞，一半处于阳光之中，圣洁慈悲，如普度众生相。
一半处于阴影之中，狂邪恣意，如要拉下诸天神佛的邪魔。
「而你——」
「也会因为那枚邪气碎片，打破自己身上的枷锁。」
「除了体弱...她还会失去什么？」面对什么枷锁啊，突破那种对于故然而言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故然看着白月圣女，却忽然问及起了别的问题。
她总觉得白月圣女像是隐瞒了什么。
故然的直觉一向敏锐。
确实啊...如果能够突破炼气境的话，自己确实会很开心的。
而且什么邪气碎片，故然也不在乎。
但是——
如果自己的突破是以她人的未来甚至是性命作为代价的话，故然依然会犹豫。
「你说过吧——」
「她因为那枚邪气碎片，才活下来的。」
看着故然的表情，白月圣女忽然失声笑了出来。
「什么嘛...」
「你这样的存在，竟然会沾上了一颗慈悲的心肠。」
她嗤笑着，然后缓缓解释。
「她的心脏已经被补完得七七八八。」
「就算失去了那枚邪气碎片最多也只会体弱个几十年，对于一头獬豸而言，这不算什么。」
「但是——」
「作为邪气碎片转移的代价——」
「在你的今后余生，她都必须为奴为役，侍奉你终生。」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