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320章

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part.282 玩弄时间的蝉【一更】

  「办得到么——」

  故然问询着自己这个问题。

  虽然...她确实见过九龙试炼境里的那座大阵。

  虽然...因为梦若欢的缘故,她确实无数次地流连于那座梦境中的宫阙,流连于「后土皇天」。

  「但是——」

  「办得到么?」

  「失去了所有魔邪气碎片,完全没有办法再如臂使指地号令天地灵气的自己...还能做到那种事情么?」

  “可以。”故然抬起了头。

  她看着面前的故左,用力点头。

  哪怕是豁上性命,她也必须可以办到。

  如果说能够拯救故左,拯救自己,拯救世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话。

  故然可以为此拼上一切。

  看着坚定的女孩,故左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她拍了拍故然的肩膀,“我相信...”

  “故然一定可以办到的——”

  “那是「时间」所必然注定的事情。”

  故然呆呆地看着故左。

  从慢慢变小的故左口中听到‘时间’这个词语...还真是有种微妙的感觉呢。

  “喂!!!”在故然和故左身后,响起了明非台吃痛的大喊声。

  那颗郁郁葱葱的参天菩提在「色究竟天」的天魔本相面前已经是千疮百孔。

  就这...还是因为慕怜花带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带着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游戏红尘的心态,只是玩弄,没有直接猛下死手的结果。

  参天菩提树下,被白蛇衔着左手勉强站在那里的明非台...已经变成了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那是「明镜非台」的副作用。

  明非台会快速地从白发冉冉地老者模样回到壮年,青年,少年...最后——

  便是这番童稚的样子。

  只不过和故左伴随着年龄的跌落,境界好像也在快速衰退不同。

  「明镜非台」的力量促使着明非台快速返老还童的同时,也将明非台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力量在顷刻间爆发。

  天空甚至都有些阴沉。

  再这样下去,明非台很快就会触碰到那个渡劫境九重天修士绝对不能触碰的底限——

  突破的底限——

  也是...天劫的底限。

  这方世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渡劫境修为以上的修士了。

  自从那些游戏红尘的化外天魔和仙人们一并离去之后,跨越渡劫境的雷殛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必杀的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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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无数自信傲然的天之骄子试图挑战那道界限。

  包括...十八年前的故左。

  但是最终的结果好像都在说,他们也没有那么的得天独厚。

  像是故左这样只是重伤,还能活下来的,都算是少数。

  明非台咬牙坚持,推动着面前青翠的领域。

  孩童模样的明非台眼里,逐渐浮现出一抹决然。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如果...如果连故左都拿那个「化外天魔」没有什么办法的话,他就选择直接破境,拖着那个白月教的女人进入雷殛。

  哪怕是死...他也要拖着那个白月教的女人一起。

  这样...也算是还了故左替他扛了一次天殛的恩情了。

  自己可以欠所有人的恩情。

  但是唯独...唯独不想欠故左的恩情。

  菩提树下,故左的神情也逐渐变得急切起来。

  她明白时间不多。

  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想要布设一个能够困厄天魔的大阵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哪怕...这片土地上残留着无数自亘古留存至今的遗迹,不——

  是整个新月绿地,就繁茂在那片遗迹之上。

  哪怕是有着这样的基础,对于任何人来说,也都太难了一点。

  但是她相信故然。

  「时间」...会证明故然一定可以办到。

  等等——

  「时间」。

  故左扶着故然的肩膀,她向着故然伸出了手。

  一只淡黄色的...微光凝作的蝉出现在了故左手中。

  “那是...”故然看着故左手里淡黄色微光凝作的蝉,好像想起了什么。

  在故左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好像在不断变小的故左,和那只淡黄色微光凝作的蝉交织在一起。

  “十七年蝉。”故左的唇角扬起。

  那是她...最大的隐秘。

  “传闻...”

  “在大陆以北,越过无尽雪原更远的地方,有一种蝉。”

  “它们在地底蛰伏十七年始出,尔后附上树枝蜕皮。”

  “朝生暮死。”

  “它们的生命隐秘而又漫长。”

  “但是...”故左微笑着,她仿佛是在复述,而非诉说。

  复述着一段久远的过去。

  “故然有想过么——”

  “对于十七年蝉来说,究竟是地底漫无天日,浑浑噩噩的十七年蛰伏时间长呢,还是...在地上的一日绚烂时光,时间长呢。”

  时间是一把标尺,丈量着生命的长短。

  理所当然的——

  是地底漫无天日的十七年时光要更加漫长。

  可是故然却好像懂了。

  故左的问题,绝对不是什么时间的漫长与否。

  “对于那只蝉来说...”

  “或许——”

  “那一日的光阴,才更加重要出彩吧。”

  故左笑了笑,抓住故然的手,将那只光蝉轻轻置放在了故然的手里。

  “没错——”

  “对于那只蝉来说...”

  “那一日的光阴,一定更加重要出彩。”

  “她一定渴望着——”

  “渴望着...”

  “那一日的阳光明媚,能有地下昏昏沉沉的十七年一样漫长。”

  “【十七年蝉】就是那样的功法。”

  “一天——”

  “十七年。”

  “并没有什么差别。”

  “十七年...”

  “和...和一千年...”

  “同样也没有什么差别。”

  “时间是记述着人类羸弱的标尺。”

  “而【十七年蝉】...就是想要逃脱那把标尺的钥匙。”

  故然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故左。

  抓紧了手里的光蝉。

  如果直到这个时候她还不懂的话,那未免也太过愚笨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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