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许久不见。”
“我...”
“挚爱的——故然。”
part.269 我的爱人【二更】
咚咚——
听到那缱绻慵懒倦意的声音，故然心头都是一凛。
慕怜月...
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故然蹂躏踏碎的女人。
唯一一个被故然占据了所有，留下烙印灼痕的女人。
唯一一个被故然篡取了所有之后...却依然觉得对方危险至极的女人。
故然抬起头，看向了慕怜月。
那里...
一双灰暗的眸子注视着自己，或者说，是注视着自己的方向。
咚咚噔！
故然心里都是一紧。
“你的眼睛...”
画画的人总是很擅长捕捉形体，也很擅长于捕捉眼睛。
眼睛——
是通往心灵的窗户。
故然一向很认可这样的说法。
故然的绘卷之所以动人，往往也有着绘卷上那双仿佛活着的...会说话的眼睛的关系。
展开绘卷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绘卷上的美人或是缱绻慵懒，或是娇媚含羞，或是口嫌体正直地注视向绘卷外，似乎下一秒，绘卷上的女孩子就能活过来。
曾经的慕怜月就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温柔又禁忌。
危险却也迷人。
但是现在...那双眸子灰暗，虽然依然水滟滟的可人，却失去了注视的焦点。
对于慕怜月，故然其实很纠结。
她喜欢慕怜月的美色和魅力。
体会过慕怜月的缱绻与缠绵。
听过她被碾碎时...那种像是小猫一样一下一下的可怜哭声。
哀怜绝望地想要自己将她抱紧，抱住那颗无人可以倚靠破碎的心。
却...又忌惮着藏在这个女人内心深处的偏执以及疯狂。
她如一昧可以倾覆一切的狂药，叫人甘之如饴愿意为她而堕落的同时却也带着灼骨的威胁。
但是现在——
她却失去了光明。
对于返虚境的修士来说目不能视虽然问题很大，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不论是神识气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目力。
可...当那双灰暗的眸子抬起，故然还是会感觉到焦急。
她看着慕怜月。
女人此时此刻的状况甚至比当初在龙渊之侧时还要憔悴可怜。
身上破碎褴褛的长裙湿漉漉黏在身上，衣不蔽体。
叫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因为女人姣好的身材与线条，会按捺不住心底里生出邪异的欲望。
女人素白的胴体上遍布着一道一道或深或浅的鞭痕。
让故然想要安抚，小心翼翼地呵护，替她上药的同时...偏偏又因为慕怜月那种倾覆圣女的气质，会忍不住想要叫她再添几道新伤。
和曲那样的小可怜只会让人想把她抱在怀里呵护完全不同。
慕怜月...圣洁出落时让人生不起半分亵渎的想法。
坠入水牢遍体鳞伤之后，却又叫人忍不住想把她蹂躏踏碎。
只是那一切心中的邪异想法，在看到女人那双灰暗的眸子之后，全部都暂停了。
虽然说目不能视的柔弱圣女有时候也是一种‘萌点’。
但...原本危险迷人的眼睛却被人为的毒害，总还是会叫人心疼的。
“眼...睛？”慕怜月左手抬起，没有触碰眼睛。
故然这时候才看到女人手腕上淋漓的伤口，被挑断又愈合的手筋，还有...伴随着慕怜月抬手的动作，从女人手腕滑下的一截嫣红绳索。
那是...自己捆上去的束仙索？
她竟然还留着。
“只是中了毒而已。”
“并不是什么大事。”慕怜月坦然地注视着故然的方向，扬起唇角。
她脸上的笑容烂漫轻柔，却又难掩疯狂。
简直就好像...比起眼睛被毒害失明这种事情，和故然竟然在意到了自己的眼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她甚至好高兴——
兴奋到要颤抖。
如果不是害怕被故然看到自己的癫狂，想要在故然面前展现出更好的自己，她现在就已经深深地俯下身来，肩膀一耸一抖然后开始狂笑。
「故然...」
「注意到我了。」
「她在关心我。」
「...」
如果只是受伤就可以得到故然的关心和注目，她可以再受一遍万蝎噬身之痛。
不——
是一千遍，一万遍。
甚至仅是想象都已经要兴奋地要发抖。
故然看着慕怜月脸上的病态微笑，心里面忽然泛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女人放下了掐灭慕佘离元婴的手，一步一步地步履蹒跚地朝着故然和满红裳踱来。
天空上——
灼目的白光遮蔽了天日。
那个瘦骨嶙峋的僧侣捂着胸口自白光中出现，炽烈的光之箭洞穿了他的胸膛。
熊熊烈烈燃烧的箭矢甚至让他连血都滴不下来。
与之对比明显的...是明显一副风轻云淡出现，挽弓搭箭，准备射出下一发箭矢的凌烟府府主言她。
看起来...渡劫境修士之间的战斗，似乎也已经渐渐地落入了尾声。
“别担心——”
“我知道故然在担心什么。”
“你的清婉大人现在安然无恙...”
“只要我还活着...”
“慕佘离那个家伙就不会对你的清婉大人提起太多的兴致。”
“我不是那个意思...”故然看着笑容愈加病态的慕怜月，她总是难免在想，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她可以更早的遇到慕怜月。
或许...慕怜月并不会变成今天这番境地。
“没有关系——”
“我明白故然的好意与善良。”
“正如我明白故然的美妙与甘醇。”她的笑容逐渐放肆，唇角扬起，从可怜哀弱的沦落圣女变成了肆意狂邪的邪教头子。
她的步履虽然蹒跚，却逐渐坚定，那双灰暗的眸子深处，好像有地狱绘卷展开。
「不妙——」
故然心中危机感愈加明显。
她扭头看向了满红裳，却发现满师姐此时此刻的状态似乎更加不妙。
赤红的线...从满师姐的脖颈间开始往上蔓延。
“等等...”
“这是...”故然喘息着，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都被定格在那里，哪怕只是转动下脖颈，都要花费上巨大的精力和努力。
“故然知道在白月圣教内...很少有人愿意对慕佘离出手么？”
“因为太麻烦了。”
“那个女人...浑身都是毒。”
“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