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比起那种事情更加可怕的...是当她动用了快九千万的资金购置了空神丹之后。
若是恰好因为那九千万，与圣灵碎片失之交臂。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连白月圣女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都会被抛下蝎窟，自己...恐怕连挣扎的余地都不可能拥有。
迎接自己的，势必是最惨烈的死亡。
女人的瞳孔紧缩，畏惧至极。
“两亿！！！”拍卖师小姐高举着手臂，她不敢置信地复述着故左的提价。
哪怕是对于帝王城的拍卖会而言，这个提升的幅度好像也有些太大了。
“一号贵宾室，两亿一次！！！”
少女的声音激昂。
正厅内，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故左的身份并不是很难猜。
在来到东南神州，来到雷泽，来到拍卖会的过程中故左都从未遮掩过自己的气息。
寻常渡劫境修士往往都不会踏出自己宗门的疆域，生怕引起什么误会。
像是当初...千机尊者准备离开北域，营救故然和梦若欢，都已经是做好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准备。
但——
那只是寻常渡劫境修士。
他们背后代表着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宗门。
但是故左不一样。
故左这个名字，有时候就可以代表许多。
“一号贵宾室，两亿两次！！！”
就在许多人都以为价格就会止步于两亿的时候，九号贵宾室内，忽然响起了女人平淡的声音。
“两亿一千万。”
“九号贵宾室出价两亿一千万！！！”听到有人竞价，拍卖师小姐再次将全场的目光牵引到了九号贵宾室的方向。
慕晴雨感受着那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喜欢那样的感觉。
可...她的愉悦尚未泛起，心中的忐忑与紧张还在因为故左出价而泛滥时——
一号贵宾室内，故左在听到女人报价的同时，就再次拍下的拍卖的阵图。
“三亿。”
故左甚至都没有给拍卖师小姐复述的时间。
别说是慕晴雨了，就连故然都差点噎在了那里。
故左...应该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啊？
还是说故左其实已经富庶到了这种程度，富庶到垄断了几乎整个未界域财富的青丘狐族都要望而兴叹的程度？
也是...如果说邻居囤粮我囤枪，领军就是我粮仓的话。
那整个天下，恐怕都可以算是故左的粮仓。
只要她愿意。
故左这边老神在在，那边的慕晴雨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三亿！！！
三亿啊！！！
那是中州府多久的赋税。
天虞上人！！！
仔细想想的话，那个曾经好运的圣女确实也是栽在了天虞上人弟子的手里。
对方会想要拍圣灵碎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教主大人的命令，让慕晴雨没办法选择后退。
“三亿一千万。”
女人的声音喑哑。
“——四亿。”
果不其然，故左再次给出了自己的价格。
全场一片哗然。
这枚‘神魔碎片’的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慕晴雨差点直接跌坐在地上。
“四亿！！！”
“一号贵宾室出价四亿！！！”拍卖师小姐一副激昂的模样。
这样的数字，这样的涨幅，已经有些太过于夸张了。
“四亿...一千万！！！”慕晴雨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咬紧僘牙关，跟上了故左的报价。
她知道四亿五亿什么的对于天虞上人而言恐怕都没有什么区别。
她只能期望...天虞上人果断将价格直接拉到五亿。
那样，她起码还能向教主大人交差。
而不是因为自己先拍下空神丹所花费的八千八百万与圣灵碎片失之交臂，而被教主大人直接丢下炼狱。
“...”整个拍卖会在慕晴雨的眼中仿佛都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默。
她祈求着，祈祷着，天虞上人到此为止，又或者是将价格攀升到她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的高度。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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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贵宾室内，故左玩味地玩弄着自己的鬓发，然后...拍下了价格，“四亿一千一百万...”
刹那间——
慕晴雨的脸上心里都已经彻底死灰一片。
「被看透了。」
隔着厚厚的幕墙，她仿佛和故左对视着，「被完全看透了。」
「死定了——」
「等待着自己的，似乎只有无限的炼狱了。」
“哦！？？？”拍卖师少女高举起右手。
“一号贵宾室的贵宾这次出价是四亿一千一百万！”
“那么...”
“四亿一千一百万一次！”
“四亿一千一百万两次！！！”
拍卖师小姐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战锤般敲打在慕晴雨的心里，她跪坐在厚绒的地毯上，面如死水。
“四亿一千一百万三...”
没有让那个拍卖师继续说完，慕晴雨拍下了拍卖用的阵图，她的声音已经彻底喑哑甚至疯狂，“四亿两千万——”
那是在挪用了八千八百万之后...她倾尽一切可能筹集的所有。
面前——
是万丈深渊。
身后...
同样如是。
她只能倾尽自己一切，然后祈祷，咒骂，渴求...坐在对面贵宾室里的那个女人，能够放自己一马。
女人跌坐在地上狼狈地好像一条狗。
而在另一边，故左交叠着双腿，慵懒地倚靠在贵妃榻上，宛如端坐在自己国度之上的君王。
她和慕晴雨最大的差别就是...四亿两千万便是慕晴雨疯狂的所有。
而对于故左而言，钱...只是个数字。
倒不是说她又多富裕。
而是对于天下第一的故左来说，钱，真的就只是个数字。
她仿佛能够从女人喑哑疯狂的声音中听到对面的那个人早已经孤注一掷。
既然如此的话——
故左轻轻推开了阵图，她以极度轻谑而又恶劣的声音，“恭喜——”
“你赢了。”
九号贵宾室内，跌坐在地上的慕晴雨双手撑地，嗬嗬地喘着粗气，身上早已经汗如雨下。
她想要咒骂。
但是喉咙却仿佛都已经被火糊住，根本发不出咒骂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恶魔面前，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对方彻底拿捏。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一号贵宾室内，故然看着淡然自若放弃报价的故左，“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