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好像和我的征服宝石不太一样？”
“因为混合着许多不同的力量吧，你看，有空之律者的力量，还有疾疫宝石……”
因为是不熟练的谎言，琪亚娜在描述的时候还得掰着指头去想。
不过芽衣并没有把话听进去，倒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破绽，而是从刚才开始……
芽衣的注意力就被这颗仿佛心脏一般不停涌动的光团给吸引了。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芽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可她却无法将视线从光团上移开。
那光芒是如此柔和，那温度是如此亲切，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十分陶醉。
“芽衣，你在做什么？”
“抱歉……琪亚娜……我总觉得这个东西在吸引着我。”
说着，芽衣还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虽然理性控制着她不去触碰，可心中想要与之拥抱的情感却在不断增长。
················
“叶铭，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时空，看着正在咬手指的叶铭，维尔薇很是好奇。
“我在想事情。”
“说出来听听？”
“你现在是哪个？”
“原来这个烦恼，还需要特定的人格去倾听吗？”
维尔薇露出浅浅的微笑，而后十分温柔地说道：
“那么，你需要哪一个？我帮你叫出来。”
叶铭先是一愣，而后便恍然大悟道：
“是本我吗？”
听到叶铭的结论，本我维尔薇被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知道的？一般来说，应该会认为是指挥家吧？毕竟她才是做统筹的那个。”
“不……在此之前……你是怎么知道关于本我的事情的？”
“别说辨认了，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关于本我的存在。”
维尔薇的好奇心向来都很充沛，无论是哪个人格。
这一连串的疑问下来，原本的话题也被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就当是心有灵犀吧，或者当做是缘分也好。”
那么长串的故事，叶铭也实在是不想解释。
“如果缘分真的能厉害到这种地步，那你岂不是我的命定之人了。”
维尔薇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说起来，你不应该在沉睡吗？就像你说的，把统筹工作都交给指挥家了。”
“的确如此，不过我留下了遇到值得唤醒我的事情时就将我唤醒的指令。”
“你遇到什么值得让你苏醒的事情了？”
“你。”维尔薇的回答十分简洁。
“在得知你所做到的一切之后，我太想与你接触了。”
“哪怕此刻的我既不是专家也不是学者，但即便如此，还是对你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不如说，在发觉你对我如此了如指掌的时候，这份兴趣又变得更加浓厚了。”
虽然维尔薇不是梅比乌斯，但她此刻也想要让叶铭躺好，以供自己好好研究。
当然，毕竟是本我，研究的方式和项目应该都比较柔和，至少不会像其他人格那样激进。
“是嘛……爱莉希雅她们也都说，我的存在简直就是奇迹。”
说起这样的赞美，叶铭的神情和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明明未来的她们……会做的更好。”
“你说的是谁？”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念故人了。”
叶铭原本的烦恼并非因为思念而起，但既然把话说到了这里，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会去思念琪亚娜她们。
此时此刻，她们正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自己？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叶铭不知道，而且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
思念在求之不得后如数转变为了悲伤。
为了重新振作起来，叶铭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将已经跑偏太远的话题给拐了回来。
“正好，我还挺需要群体智慧的，就麻烦你把我的疑问转发给所有人格吧。”
“维尔薇，如果我知道，律者会降临在某个人身上，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当然有，你把那个人杀了不就好了。”
维尔薇顿了顿，而后补充道：
“这是专家她们一致的看法。”
叶铭没有回应，反倒是脸色铁青。
“你该不会是……还想让那个人活下来吧？”
“不然我为什么要烦恼？”
“呃呃……理论上来说，崩坏选择律者的过程是不可逆的。”
“那你……你们……有没有什么能够突破理论的天才点子？”
叶铭那时候的想法就是：「道理我都懂，但那可是维尔薇，总会有主意的」
“没有。”本我给出的答复打破了叶铭的幻想。
“别说没有可行的理论，就连天马行空的想象都做不到……这是魔术师说的。”
“连想象都不行吗？”这倒是超出了叶铭的预料。
哪怕是维尔薇最保守的点子，也都远远超出了天马行空的范畴。
可这样的她却表示无法想象。
“叶铭，你要知道……人类的想象，本质上是基于观测的存在。”
这世上再怎么抽象的东西，哪怕是所谓的克系，也无非是从章鱼、蝙蝠、山羊等演变而来。
在人类已经观测到的东西上，增添了几只眼睛，拉长了几分脖子，混合了其他物种的特征罢了。
“可是，律者降临的过程根本无法观测，人类所能接触到的，永远都只有结果，所以就算是想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叶铭又问了一个更加大胆的问题。
“有没有办法，让律者重新变回人类？”
818.老六竟是克莱茵
“理论上，没有。”
眼看叶铭的脸上写满了失望，维尔薇又补充道：
“但……倒是可以想象出来。”
“在此之前，就有律者最后恢复人性的状况，只是……情况不太好。”
维尔薇没有详细解释，毕竟那一次，人类损失惨重，也是凯文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虽然只是我的猜想，但我想，只要达成不可能达成的条件，就能够让律者变回人类。”
达成不可能达成的条件，这样的话也就只有维尔薇会说，也就只有叶铭会听了。
“首先，要削减律者的崩坏能，削减到……近乎无限接近于无。”
“这一点倒是不难，打死就行，可难就难在你还想让对方活着。”
这一点，在理论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除非……律者本身的崩坏能浓度就很小，小到在将素体毁灭之前就能消除。”
说着，维尔薇耸了耸肩：
“但那样就不叫律者了。”
天才的猜想让叶铭的眼眸一亮，因为他知道那并非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然后呢？刚才也只是首先而已吧。”
“你还没放弃？唔……我想想……”
在那之后，维尔薇又提出了一个条件，虽然只是猜想，完全没有实验论证，但对于叶铭来说，也已经是足够大的启发了。
················
“真是的，那个爱莉希雅，整天就知道找叶铭，这次还把伊甸当做借口。”
某天早晨，梅比乌斯照例将跑来寻找叶铭的爱莉希雅赶了回去。
可在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之后，她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可以把叶铭当做私有物，好好地吊着爱莉希雅，狠狠地拿捏她。”
该说梅比乌斯的嘴硬真是刻在DNA里的，哪怕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会下意识地把针对爱莉希雅当借口。
“我是不是有些太仁慈了？应该把叶铭绑在手术台上，每天给他注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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