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曾经拉格纳抱着她从崩坏兽的袭击中走出来的那一幕，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说崩坏能是原料，你从丽塔圣痕之中所吸收的，就是成品。
——是在崩坏抗体的影响下，崩坏能在女武神体内沉淀、融合之后的产物。
——是属于每个女武神自己的力量。
“难怪会有这么鲜明的特性……呜……”
8①④⑨ ling ③绮酒吧
搞清楚了那股力量的本质之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挥之不去的疼痛又一次席卷而来。
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一座大山，压在了一个全身骨折的人身上。
“我猜猜……吸收的不只是她们的力量，还有人工圣痕对她们的负担，对吧？”
——无法否认，毕竟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
“想不到为了让姬子活命而无意间埋下的种子，竟然能开出这样的花。”
没有自己当初拯救姬子的那一趟旅行，就不会觉醒吸收崩坏与律者权能的体质。
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残缺的律者印记与人工圣痕发生共鸣的事情。
“叶铭，你对我做了什么？”
重新穿好衣服的丽塔活动着身体，脸上写满了惊讶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轻松过，就像是在泡温泉一样，舒服得都快要融化了。”
“那不是很好吗？”
这倒是意外的惊喜，光看自己这边，得到力量、承受负荷，好像不赚不赔。
但除此之外，如果还能缓解人工圣痕对女武神肉体的侵蚀，这就是白赚啊？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丽塔一边用手帕为叶铭擦去冷汗一边问道：
“为了让我好起来，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没什么，就当是白送的好了。”
“……”
丽塔看着叶铭，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脸上的神情就变成了释然，倒映着叶铭的眼眸中也满是宠爱。
“拉格纳姐姐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说什么了？”
“秉持信念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那些被守护的美好都会变为种子，终有一天会绽放为花朵。”
回忆着拉格纳的教诲，丽塔的眼中满含怀念。
“起初只是出于女武神的职责把你捡了回来，想不到会被你拯救。”
“只是我比拉格纳姐姐幸运太多了，种子竟然这么快就绽放成了可爱的花，甚至都不需要等待。”
“要是她也能活着看到自己呵护的花朵绽放就好了。”
丽塔并不是那种会把拉格纳挂在嘴边的人，通常她只会把心中的那道白月光藏在心底。
可自从见了叶铭之后，想要分享的欲望就停不下来，好像眼前的少年与拉格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的身体状况又不差，哪里算拯救了……”
叶铭抓了抓后脑勺，略显羞耻地说道：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花朵。”
“只要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衣服，一定会让你比花朵更漂亮~~”
丽塔知道自己的方案一定不会被采纳，她就是想看叶铭害羞或者生气的样子。
无论眼前的少年是顺从还是反抗，她都能从中感到相当的愉悦。
“丽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谈。”
丽塔本想纠正叶铭，要叫自己姐姐才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她分明看到，叶铭的眼眸，深邃的让人感到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够为女武神缓解人工圣痕带来的影响。”
叶铭说得很是轻松，好像这能力真的没有代价一样。
“所以我想……把这份能力献给天命所有的女武神。”
——你疯了？！
没等丽塔做出回应，系统先在叶铭的脑海里喊了出来。
——这世上有那么多女武神，如果把人工圣痕对她们的负担全部转嫁到你的身上……
——要不了几个月你就会暴毙，而且我发誓你会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
“呵呵，说什么我疯了。”
叶铭显然也知道自己这个计划有多疯狂，在心中冷笑的他，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
“从头到尾，我有正常过吗？”
——你难道……是想和那个想要抹去你存在的家伙，正面对抗？
“啊，任人宰割可不是我的风格。”
叶铭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要抹去我的存在，那么只要我的存在感够强，力量够硬，你就动不了我。
——与所有的女武神都产生羁绊，并且吸收她们的力量。
——如果计划真的顺利进行，你的存在确实是无法撼动。
——可问题在于，到头来你还是会死，也没有将死期推迟多久。
“至少我能选择自己的死法，掌握主动权。”
即便是死，也不能让敌人称心如意，这是叶铭叛逆的尊严。
但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越是这种生死局，主动权就越是重要。
被牵着走只有死路一条，主动出击反而有活下来的希望。
“叶铭……”
丽塔也被这大胆的计划吓了一跳。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乍一听明明是件大好事，可看着叶铭那副向死而生的样子，丽塔总觉得有些心痛。
“就像你和拉格纳那样，我曾经也遇到过一位女武神。”
叶铭解释道：
“她的天赋很差，崩坏能适应性又极低，所以被人工圣痕侵蚀得最为严重。”
这并非叶铭提前想好用来应付丽塔的谎言，而是他真实的想法。
“仔细想想，我能与人工圣痕产生共鸣这件事，也是拜她所赐。”
一开始，叶铭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偶然，但只要稍加推敲，就不难发现……
这是因为踏入了姬子的人生，而导致的必然。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也会这么做，我只是选择了相同的做法而已。”
173.各种意义上被暴击的丽塔
如果说凯文的圣痕计划，参与者都是天选之人。
那叶铭这疯狂的行径，就是面向所有没被选中的少女。
即便他不是真正的律者，即便女武神们都是残次的圣痕觉醒者。
但……没有赝品一定比不上真品的道理吧？
“我明白了。”
丽塔不知道叶铭说的女武神就是姬子，但她却感受到了和拉格纳相似的信念。
于是丽塔不再有任何的疑惑和怀疑，而是全力支持道：
“我会想办法将这一消息告知其他的女武神。”
“除此之外，这件事不能让奥托知道。”
“唉？”
叶铭的追加条件让丽塔有些诧异。
“为什么不能让奥托大人……”
“因为会被他妨碍，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纠缠。”
叶铭直接打断了丽塔的犹豫，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如果让奥托知道自己的事情，百分之百会被拉去做各种实验，搞不好人身自由都没了。
“希望你能帮助我，但你如果不同意这点，那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件事，还请容许我好好思索一下。”
丽塔显得有些为难，她本人很愿意帮助叶铭、并对奥托闭口不言，但作为女武神，她也有向上汇报的职责。
而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自己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刚刚按下接听键，对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我明白了，马上就到。”
语毕，丽塔和叶铭打了个招呼，随后就离开了住处。
“对了，因为只是一些小事，我都忘记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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