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米核心
再加上他们攻有堪称无坚不摧的灵能光刃，守有贴身释放、能防住一般攻击的小型灵能护盾，在近身的白刃战中，比之全靠自身爪牙的兽人种来说，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虽然伊旺因为断了右手的缘故，只有左手能发出光刃攻击，而亚雷又因为太过年轻，没有多少搏杀经验，开始时两人还只能堪堪挡住三只兽人的攻击。
但是当两人撑住了兽人们的第一波攻击，稳住了阵脚之后，却越打越觉得轻松——原来曾经看上去那么可怕的兽人，在没有了力量与速度的优势之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啊！ 在打破了心中固有的忌惮与畏惧之后，两位获得了超凡力量的人类终于从“普通人”转变成为了“战士”，真正拥有了战士的心态。
至于战斗技巧和战斗经验上的差距，在攻击、防御、力量、速度全方面占优的情况下，就已经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更别说这些常年厮杀的兽人种虽然战斗力强悍，但说实话也的确没有什么太过精妙的战斗技巧，更多的还是靠着兽人天生的体魄和战斗本能。
这样一来，在靠着护盾挨了几次攻击，吃过几次教训之后，等到两人适应了兽人的打法，他们反倒是逐渐压过了对方，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人类种的第一次胜利，就在眼前！ 三更完成')554'>第五百五十三章 胜……与逃！
虽说两处战场看上去都形势大好，人数更少的人类一方居然占据了上风，但是想要真正分出胜负来，显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伊旺与亚雷这边的就不用说了，他们本来就比对面的人少，虽然凭借着身体能力上的优势以及武器防具方面的差距，勉强压住了对方，但是想要真正杀死任意一只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终究还是战斗经验太少了一些。
想要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关键还是要看利库那边的战斗。
而在利库这边，虽然开始之时借助着出其不意的一击，重创了兽人小队长，但是对于发动了血坏能力的兽人种来说，并非致命的伤势，反而会刺激到他们血脉中流传的兽性与杀意，伤势越重、杀意越狠，与之相对应的，在血坏状态下的战力也越发凶猛。
好在利库作为目前人类种之中的最强者，不但在灵能总量方面因为自身强大的意志力而拥有无比雄厚的积蓄，而且还娴熟掌握了包括灵能光刃、能量护盾、灵能火焰、灵能闪电等等威力巨大的灵能技能，再加上对肉体的极致强化，其实力比起发动血坏能力的兽人种也是只强不弱。
噌—— 在超高速的对攻战中，利库以极其微小的动作堪堪避开兽人小队长的利爪，并靠着灵能护盾无视了爪击中携带的锐利风刃，然后反手就是一击。
虽然对面的兽人种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规避的动作，但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利库手中突然又伸长了半尺的灵能光刃，再度在身上添加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而且，非常不巧的是，这一刀，正好切断了兽人种的某条大血管，纵使伤口处的血肉已经被灵能光刃的高温灼烧碳化，但却依旧止不住血管中的血液向外喷溅。
——尤其是，处在“血坏”状态中的兽人，为了确保一身超越物理极限的身体力量，其体内的血液运转速度也远比平常状态要高得多，血压亦然，小血管小伤口还能靠着强行收缩肌肉止住流血，但如果是现在这种伤口，高速流动的血液反倒让兽人的血液流失速度变得更快！ “该死！” 感受着血液急速流失带来的阵阵晕眩感，兽人队长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发动血坏能力带来的负担也越来越重，再继续下去，或许没等他杀死对方，自己就先要被自己的能力给杀死了！ 这么想着，这位兽人队长终于从之前的暴怒中恢复了冷静，开始思索起撤退的事情来——现在很显然已经杀不了对方了，那么就一定要把这一次的经历上报给高层，这些伪装成“猴子”的未知种族暗杀者，实在是太棘手了！ 然而，利库似乎早就猜到了这只兽人的打算，就在其显露出想要撤退的那一瞬间，他用出了之前完全没有使用过的另一个“魔法”。
【重压！】 以灵能转化为实质性的压力，在一定区域内制造高重力环境，以利库的灵能强度甚至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制造出数十倍以上的重力，这对于像兽人种这种偏向敏捷型的个体来说，毫无疑问是非常致命的招数。
果然，就在兽人种想要撤退之时，凭空而来的巨大重力直接让毫无准备的他一个踉跄，几乎倒地。
从体内每一个细胞中传来的巨大压力，更是压迫得他本就负担巨大的内脏一阵阵绞痛，身上大大小小的多处伤口中也立刻飚出了鲜血，让他的血液更进一步流失。
但真正致命的是，一直依靠着超高的移动速度与利库周旋的他，被减速了！ 而利库想要的，也正是这一点！ 虽然因为这个招数还未成熟的原因，就连身为发动者的他本人也会被超重力一同压制，但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也不需要自己有多快的移动速度—— 就见同样被数十倍重力给压制得行动不便的他，有些艰难地抬起了手，手中燃起的，是至少有数千度高温的纯白火焰。
作为气体燃烧的象征，火焰在高重力环境下受到的影响，远没有固体和液体来得大，更别说利库手中的还是由灵能转化而成的超凡火焰，就更不受重力影响了。
原本这种杀伤力巨大的火焰，因为发动速度跟不上的原因，无法真正威胁到兽人种的血坏个体，但如果是现在这种双方移动速度都受到限制的情况，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可恶！” 身受重伤，身体几乎就要崩溃，但又不敢关闭血坏能力的兽人种，强撑着让他的躯体嘎吱作响的超重力，迈开步子想要躲过从身后汹涌而来的火蛇。
但，被层层削弱之后的他，无疑还是太慢了一些，纯白的火蛇一瞬间就扑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化作火焰龙卷，刹那间就将其吞噬。
数千度的高温，几秒钟之内就烧尽了兽人种体表的毛发，烧透了他的皮肉，并以他的血肉组织为燃料，继续向着躯体深处燃烧，直至将其彻底烧成灰烬！ “逃！把情报带回去！！！” 这是这位兽人种小队长在被烧毁声带之前咆哮出的最后一句话。
而这也让那三位一直想要击溃两只“猴子”的普通兽人清醒过来，知道事不可为，都来不及为他们的队长进行哀悼，立刻就打算撤退了。
伊旺与亚雷也立刻在意识中接到了利库的命令，知道不能放这三只兽人活着离开，否则必然会给他们人类种带来滔天大祸。
但是与之前的情况有所不同，伊旺两人之前是想要阻挡这几只兽人干扰到利库那边的战场，而且这几只兽人也对他们的队长信心十足，心里更多的还是想要杀死这两只奇奇怪怪的“猴子”，并没有急着突破两人的封锁，因此就算伊旺他们人数少了一个，还是能够堪堪拖住兽人们的手脚。
可现如今情况反了过来，兽人们想要撤退，而伊旺与亚雷就算在各项能力上比之普通兽人有些优势，但也还远没达到能轻易单杀兽人的程度。
换句话说，如果兽人想逃的话，他们最多也就只能拦住两个，第三个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这一点兽人们也很是清楚。
因此，当兽人队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下达了命令之后，三只兽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刹那间就做出了决定，由两个速度比较慢的兽人拖住两个人类，最后一个速度最快的则是转身就脱离了战场，快速向着远方奔逃而去。
——虽然无论是逃走的还是继续战斗的，三位兽人都知道，有那位能杀死血坏个体的强者在，留在战场上的两位是几乎不可能活下来的了，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将至关重要的情报带回到族中，比起他们几个普通兽人战士的性命更加重要！ 这个时代，不仅仅人类之中有着能为族群慨然赴死的英雄，兽人种中也有能为了任务而无视生死的可敬战士。
第五百五十四章 毁尸灭迹……惊现机凯种！
【不好！】 【不能让他逃掉！】 伊旺与亚雷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着急了起来，可他们虽然单对单已经能压着普通兽人大，但急切间却没法杀死对方，甚至被对方反过来纠缠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兽人越跑越远。
【没关系，交给我！】 好在，另一边的利库已经赶了过来，能杀死血坏个体的他对付起这些普通兽人，当然是轻松得很，他甚至只是简单地释放了两次灵能闪电，将两只兽人的神经麻痹，伊旺和亚雷就十分默契地出手解决了自己的对手。
但是，就算如此，当他解决了剩下的两只兽人时，那只逃跑的兽人也已经跑出了上千米，眼看着就要跑出这段峡谷了。
【你们立刻打扫战场，将所有尸体、血迹、战斗痕迹、气味全部用火焰焚烧干净，然后到下一个集合点等我，我去追这只兽人！】 留下了这么一道命令，利库头也不回地向着兽人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
他没有责怪两位同伴未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毕竟他也知道，以伊旺两人的战力，是不可能留下所有兽人的。
因此，他作为指挥者，也只能自己动手解决这最后的后患了。
看着如同狂风一般飚过的身影逐渐远去，伊旺与亚雷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惭愧，但紧接着他们就立刻回过神来，开始执行起利库下达的任务。
——要毁尸灭迹，当然还是要用到灵能火焰了，伊旺与亚雷虽然从利库那里学会了这个技能，但鉴于天赋和时间的关系，他们还远未达到能将其用在战斗之中的地步，但如果只是用来焚烧尸体和战斗痕迹的话，还是办得到的。
不提那边正在进行善后工作的两人，利库这边，为了尽快将逃跑的兽人截住，他毫不犹豫地将灵能的肉体强化能力发挥到极致，以兽人种血坏个体冲锋的速度狂飙突进，仅仅只是几分钟，就追上了对方。
——就这“几分钟”，都还是因为那只逃跑的兽人十分善于利用地形，极大地延缓了利库的追踪速度的结果，要不然他还能够更快！ 噗—— 带着高温的灵能光刃，从背后刺进了兽人的心脏，看着手中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利库沉默着叹了口气——又一条生命死在了他的手里…… 虽然本心上来说，他不愿意杀死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生命，但是利库也知道，以今天的这种情况，只有杀光这些兽人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因此他在战斗中的每一次出手都没有丝毫犹豫，可这也并不妨碍他在战斗结束之后对自己的行为发出叹息。
——这个世道，想要生存下去，难道真的只有杀戮这一条路可走吗？ 如此想着，他一把火烧掉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利库自获得灵能之后就变得越发敏锐的感知发出了警报——有高速物体正在急速接近中！ 他立刻转过头，正好看到身后窜出了一道身影，以他强化之后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速度，一头撞了过来。
【——！】 利库瞬间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发动了灵能护盾，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输出灵能，将护盾的防御强度提升到最大，准备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冲击。
然而，伴随着“嘭”的一声气爆声，狂飙的气流掀起了地上的灵骸，将周边数十米的区域笼罩在烟尘之中。
躲在护盾后的利库并没有受到灵骸粉尘的影响，但睁大着眼警戒的他，也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冲击。
紧接着，一阵风吹过，将空气中的灵魂粉尘吹走，也让利库看清楚了刚刚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不，那不是东西，那是……机凯种！ 看着眼前那如同幼女般、但又明显是由机械构成的身躯，利库立刻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开，开什么玩笑！居然会在这里遇上机凯种？！’ 纵使是一直以冷静果断之姿态示人的利库，此时也被眼前的存在惊住了。
他知道，机凯种是一种群体行动的种族，个体之间共享意识……眼前既然出现了一个机凯种个体，那么在附近一定有负责连接下位个体的“连结体”存在，与眼前的这个个体为敌，就相当于与全体机凯种为敌…… 而以人类现在的力量，绝不可能是全体机凯种的对手，所以……不能抵抗！ 利库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如此多的念头，然后他做出了决定—— 【有机凯种，快逃！】 他向远方的两位同伴发出了最后的警讯，然后直接掐断了所有意识联系，断开了与其他人的连接。
——在不知道机凯种能不能检测到灵能通讯的情况下，他不敢冒着暴露其他人的风险，继续维持这种意识连接。
他甚至放开了自己的防御，尽可能地做出了无害的姿态，以防万一被对面的机凯种误会，认为他想要发起攻击——机凯种是一种只要不主动攻击他们，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种族，在利库的判断中，他这样做，其他人类被迁怒的可能性会更低一些。
“【探讨】现状整理中——”机凯种那无机质的眼眸中流转着辉光，模拟人形生物的发声器官中，捧读般地说着没有波动的话语：“哥哥，请传授我灵能的力量吧！” “……哈？！” 利库的心中是既恐慌又惊愕。
他恐慌的是，人类种拥有灵能的事情居然早已被机凯种知道了，这毫无疑问是噩耗中的噩耗。
而他惊愕的则是，为什么如此强大的机凯种会来找人类学习灵能？而且还是用“请”这种字眼？！还有，叫他“哥哥”是怎么一回事？！！ …… “剧情变了啊……也对，既然想要研究‘心’，那就直接把能连接‘心’的能力拿到手就可以了，果然是机器的逻辑呢！在发现‘灵能’这种能直接连接心灵的力量之后，就不会再拐弯抹角地提出什么‘肌肤相亲’的要求了啊……” 隐藏在暗处的方元，一直观察着利库与这只暂时还没有名字的机凯种的动向，虽然时间与地点都与原剧情有所不同，但是两者之间的“初见”（其实是第二次见面）果然还是发生了。
原本的剧情里，这一幕本应是在一处森精种的旧首都遗迹中，突然现身的机凯种以解析“心”的情报为目的，要求与利库进行肌肤相亲的某种活动。
但是因为方元赐予了人类灵能这一力量的关系，两位男女主角本应带着些暧昧色彩的初见面，却变成了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 对此，方元表示很遗憾——名场面没有了啊！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能提的备用方案
利库因为太过震惊而半天没有言语，对此，幼女模样的机凯种有些呆萌地眨了眨那双无机质的大眼睛，继续用那不存在情绪波动的语气说道： “【问题】——贵种族幼年雌性个体向你提出过相同的要求，为什么，现在却不予回应？” “……” 利库想起来了，这机凯种刚刚所说的，貌似是之前在聚居区里传授灵能时，某个年幼的小女孩对他说过的话，只不过因为被机凯种说出来之后，完全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因此他之前完全没想到这一茬罢了。
但是当他想起这回事之后，心中的寒意却不减反增——原来从那时候起，机凯种就已经注意到人类了吗？ 亏他还整天和族人们说着“人类必将取得胜利”什么的，原来他们所有人都随时处在别人的枪口下啊！ 心中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得回答机凯种的问题： “抱歉，灵能是某位伟大存在赐予我们人类的力量，也只能让人类使用，我没办法把它传授给你。”
利库这么说着，甚至还扯上了方元的大旗，试图给对面的机凯种制造一种“人类种背后有神”的错觉——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效果就是了。
“另外，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又为什么想要我们人类的灵能？” “【疑问】——你刚刚说的‘你们’指的是什么？” 机凯种表示不解。
利库：“别装傻！我说的话‘连结体’都听得见吧？！” “【否定】——本机与‘连结体’的连接已经解除。”
幼女外表的机凯种歪了歪头，给出了这么个让利库意外的答案。
“连接解除？也就是说……你是单独一个吗？” “【肯定】” 这个瞬间，利库心中甚至升起了要不要试试看直接在这里把对方杀死的念头。
不过想到自己人族这边的灵能连接都能随断随连，要是他真的出手的话，也没办法保证能在这只机凯种重新连接传回情报之前将其杀死，于是只能作罢。
“那么这位流浪的机凯种，还是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找我这位人类学习灵能？” 既然对方是愿意交流的个体，那么利库也想要更多的收集一些情报，只要他能在死前将情报传回给同伴们，那就算值得了！ “【解答】——为了解析人类交流的独有语言，称作‘心’的独特语言。”
机凯种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如此回答道。
“……心？” 利库皱起了眉，在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无厘头，不过紧接着机凯种就继续给出了解答： “【理由】——本机正在调查关于‘心’的存在问题，在解析的执行过程中，因为理论的探究而导致错误频发，导致本机被废弃了，之后以单体执行观察。”
‘观察吗……打算独立完成[心]的解析，然后回到[连结体]去吗……’ 这么想着，利库的心中又生出了更加浓重的寒意——据说会根据敌人的攻击而不断进化的机凯种，现在又盯上了“心”这种不属于机械的东西了吗？ 等到他们真正获得了“心”，大概就会进化成更加可怕的存在了吧…… 但是这种担忧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静静地听着对方的继续讲解： “【判断】——人类在获得了名为‘灵能’的力量之后，明显获得了能直接理解彼此的‘心’的能力。
【要求】——本机同样获得灵能之后，可以通过连接人类的‘心’，对其进行更加准确的解析。”
“……我还是那句话，灵能不是由人类创造的，而是由另一位伟大存在赐予的，并且只能在人类之间进行传授，我也没办法教给你。”
利库虽然依旧保持着警惕，但也已经看出来，这只机凯种貌似并没有什么敌意，因此他再度重申了自己这边的情况，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果然，这只机凯种并没有因为利库的拒绝而显露出敌意，而是给出了另一个选择： “【替案】——根据过往的观察记录，人类在获得灵能之前，个体之间通过肌肤相亲的形式进行特殊交流，推测为互相之间理解‘心’的行为，请与本机进行生殖行为……” “等等！我们还是来谈谈如何传授灵能的事情吧！” 利库立刻打断了对方越来越离谱的发言，他能感觉到，如果再任由对方说下去的话，某种比战神阿尔特修还要可怕无数倍的力量就要降临，摧毁整个世界…… 嗯，不提那些有可能会引来404大神的内容，这只机凯种的话也让利库认识到，原来她注意到人类种的时间还要往前，似乎是在他们获得灵能之前就已经在观察分析了，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恐怖…… 不过这些其实都无所谓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该怎么把这只机凯种给应付过去。
“呐，我们人类种只要接触到其他人的灵能，自然而然就能觉醒自己的灵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传授给人类之外的种族，你可以试试看我们的方法。”
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利库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答应对方的要求——不要说自杀什么的，原剧情里是利库不知道这只机凯种已经监视了人类好长时间，自以为自杀了就能保护族人，但现在可不同，他十分清楚人类种已经暴露，不敢再做这种有可能激怒对方的事情。
好在，利库也隐隐有种预感，灵能这种神奇的力量，他不相信那位创造出它的伟大存在会考虑不到被人窃取的问题，如果这只机凯种真的强行想要解析灵能的话，或许会惹出那位疑似神灵种的大人也说不定…… 带着这样的阴暗心思，利库将散发出淡淡灵能光辉的手伸到机凯种的面前。
而幼女外表的机凯种也不疑有他，伸手握住了利库的手，直接与灵能进行物理性接触——在她的观察中，人类种传授灵能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当然，只是握手，对于并非人类，也没有被植入“灵能种子”的机凯种来说，当然不会有任何效果。
因此她充分发挥了自身身为解析体的机能，以机凯种特有的解析复制能力，试图复制这种名为“灵能”的力量。
然后……她居然成功了！ 利库惊讶地看着机凯种手中同样绽放出的灵能光辉，心中升起了惶恐的情绪——他似乎做了一件错事？ 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机凯种却开口说道： “【错误】——能量复制成功，但无法连接到任何意识体，无法与他人的‘心’进行沟通……” 但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却突然如同真正的人类一般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在她的信息连接模块中，突然闯入了一个无比伟大的意识体，其过于庞大的分量，甚至让她有了一种演算核心要被烧焦的错觉！ 而近在咫尺的利库也感觉到了，某种无比浩瀚无比伟大的意识正在降临这里，这是……那位大人？！ 三更完成')557'>第五百五十六章 契约，成立！
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但是利库却在伊旺的记忆中见证过方元传授灵能的那一幕，他能感觉到，这突然降临此地的伟大意识，与当初在记忆中看到的那位疑似神灵种，是同一个存在！ 这让他感到振奋欣喜的同时，也在心中升起了一丝丝隐忧——看样子这位疑似神灵种的大人的确关注着人类，传授给他们灵能也并不仅仅只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
换句话说，人类对祂来说的确是有用的，但这也意味着，未来的某一日，人类极有可能会被卷入到神灵种之间的纷争中去…… 一想到这一点，利库就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毕竟这整个天地都在诸神的战争中被打坏了，如果人类种卷入进去的话，不知道又会产生多大的伤亡…… 但是，紧接着他又自嘲一笑，即使不主动卷入到高层次的战争中，难道人类种的日子就好过了吗？ 以往的人类只是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躲避在大陆上的边角偏远之处，但还是免不了时不时地被诸族混战的余波给波及，死伤不知道多少族人。
现如今人类拥有了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力量，也有了貌似来头不小的靠山，这怎么也比之前那种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的情况要好得多了吧！ 诸如此类的念头在利库的脑海中此起彼伏地闪过，但当那一道伟大意志真正降临之后，他也立刻收敛起心中的念头，以防自己不小心触怒了对方——他可不相信，能创造出灵能这种力量的存在会不懂读心术…… 嗯，利库猜得没错，方元的确是懂读心术的，他甚至能将这个少年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每一个细微念头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
不过他也不会因为对方心中的某些想法就觉得对方是冒犯了自己，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更别说利库能以如此有忧患意识的心态思考问题，也正是方元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以意志降临于此的方元，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这只外表看上去很萌很可爱的机凯种身上。
不过虽然这只机凯种的外表看上去很像一只可口的小萝莉，但是在方元的眼中，她的躯体却只是一堆金属与机械而已，并没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只机凯种的内在——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她那由数据构成的灵魂！ 【真是了不得，这种以纯粹的人工智能程序构建成真实不虚的灵魂，连现在的我都办不到，看来创造出机凯种的那位神灵种，的确有些本事……又或者，这是机凯种在无数岁月中自我进化出来的结果？】 利库与机凯种都在意识中“听”到了那个意志的品评，那语气中的叹服与好奇是显而易见的。
对此，利库的反应是“果然，祂的确是神灵种啊”——毕竟能以这种口气评价神灵种的，只可能是另一个神灵种。
而作为被品评的对象，这只暂时还没有获得原著中“朱碧”这个名字的机凯种，则是并没有对这种居高临下的评价产生什么负面的反应，她只是坚持着用运算负荷接近100%的演算核心发出了疑问： “【问题】——你是什么存在？【推测】——是否为传授人类种灵能力量的未知存在。”
【嗯，没错，传授给人类“灵能”的就是我，你想要说什么？】 方元回答着。
“【请求】——请允许本机获得真正的灵能力量，可以直接沟通人类的心灵，完成对‘心’的解析任务。”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这只在机凯种全体看来已经“坏掉了”的解析体，也依旧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关于“心”的秘密，直截了当地对着方元这位创造出“灵能”的存在提出了请求。
对此，方元给出的回答是—— 【可以，但是作为等价交换的代价，你又能付出什么？】 如果提出要求的只是一只尚未形成灵魂的人工智能的话，方元并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毕竟他这所谓的“灵能”，其正体其实是融入到灵魂中的模因病毒，没有灵魂的存在根本连接触都接触不到。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是没有灵魂的人工智能，也不可能会提出要对“心”进行研究的要求，能出现这种“错误”，本就意味着这人工智能已经超越了机械的范畴，真正拥有了自我与灵魂——哪怕只是极为微弱的一点点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