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雨要睡觉啊
巴基也被分割成了许多块。
好在没有落下哪块，他的体力也恢复起来些许，开始用小刀指挥起沙虫掘进的方向。
地底无法确定方位，他靠的是永久指针。
指向了新世界艾格赫德的永久指针。
虽然可能有点歪，但只要沙虫一路挖过去，总是能离开的。
上浮的想法巴基暂时没有。
这次行动已经十分成功，不仅顺利将童趣果实和震震果实的能力发挥到正常水准，还顺利跟伊姆打了个招呼。
只要他不介意自己的老巢已经被埋了就行。
或许吧？
玛丽乔亚又被毁了一次。
多亏了沙虫和伊姆的接连出手，玛丽乔亚的地底像是被老鼠啃过的乳酪，地下千疮百孔，在一天里连续发生多次地陷。
位为中心的盘古城只能看到几根尖顶还倔强地从土沙中冒出来。
大部分天龙人已经撤到外围，小部分天龙人则跟盘古城永远地合为一体了。
五老星是从穹顶进入盘古城。
有些像是进了地下室，光线在这一下就被吞没。
只能点起两盏烛火。
萨坦圣和纳斯寿郎圣各端着一盏，玛兹圣和沃丘利圣则一人一肩扛着庇特圣。
庇特圣的脸色阴郁至极，金色短发都仿佛涂了层灰白。
他的身体只到肋骨部分。
肋骨以下都消失了，西装套身上松松垮垮的。
“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对五老星来说才是最糟糕的。
小丑如果真毁了那部分躯体都还好，庇特圣不消一个钟就能全长回来。
但他还能感受到，这部分身躯除了不在他身上外，没有别的损伤。
没有伤口怎么恢复？
“伊姆大人应该抓住了小丑，只要小丑死了，他的能力效果也就消失。”
萨坦圣安慰了句，板肃的老脸意外有几分轻松。
和庇特圣断尾逃生的经历相比，自己被发射到太空的事情好像也没那么丢人了。
果然，幸福感都是比较出来的。
萨坦在内心重重咳了几声，提示自己和那些蝼蚁一样的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样软弱的情绪可不适合他。
“地底的震动已经停下了，我们去面见伊姆大人吧。”
纳斯寿郎圣推了下眼镜，地底确实没有动静传来了，他们五个此时已经处在盘古城之内。
烛光照耀到的地方，尽是断壁残垣和来不及逃离就被砖石墙柱掩埋的人。
有不少是天龙人。
“青雉这次表现实在太无能了，包括桃兔也是。”
“海军这把刀在他接手后已经变得无比迟钝了。”
还没走过一条回廊，五老星就已经把罪责定在了青雉身上。
“当初就应该把黄猿推上去，虽然那家伙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但至少不会像青雉这样软弱！”
“萨卡斯基才是更好的选择，只可惜他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说起这个，红狗应该快到玛丽乔亚了吧？”
昏暗的走廊里，几个老头子并排走在一起，两边的老头提着烛灯，中间两个老者挑起模样最为年轻，但也最凄凉的庇特圣。
虽然不是高阔的会议厅，但他们都觉得有必要在这里把相关事情商议一下。
庇特圣没有参与，他还在努力唤回自己另外一半的身体。
“嗯，我觉得可以让红狗来担任整个CP组织的负责人，斯潘达姆那个废柴已经退下去了。”
“他的身份要怎么处理？”
“明面上，他已经不能再活着了。”
“选一副面具给他戴不就好了。”
说着说着，中间的庇特圣总算开了下口。
“他会答应吗？”
庇特圣现在很不自信。
地底下的事情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有些像是萨坦圣刚刚从太空回来时候的样子，总是要自闭一段时间。
毕竟一辈子都是凌驾于众生之上，近乎于神的层次，一遭不仅落败，还被这样羞辱。
需要一段时间调整心态也很正常。
萨坦圣本来也没调整过来，但看到庇特圣这样子，一下又找回了自信。
至少自己是因为海楼石的影响才受制于人，不像庇特圣，是在自己的主场——地底下被打败。
“执行正义的权力，只有世界政府能给他，其他任何行为，都是私刑，是不被列入法律之中犯罪。”
弯月胡子的沃丘利圣是法务武神，对这些事情的定性信手拈来。
海贼数量狂增的事情也和这个老头脱不开关系。
毕竟世界政府对海贼的定性就是，未经允许就私自出海的人，就是海贼。
而出海的许可标准完全掌握在各国国王手里。
那是一群接受天龙人建议，能在自己国度内搞出隔离社会的大聪明。
黑暗的走廊已经到了尽头，宽厚的门扉在多次晃动中已然塌下，连带穹顶都塌下来一块，阳光从下方斜照下来。
像是五老星和虚空王座之间的分界线。
五老星们走了两步又顿住。
在斜照阳光都照耀下，可以清楚看到，两条深不见底的裂谷赫然存在台阶之间，将整个虚空王座都分成了三截。
十九把样式各异的王之武器歪了下去。
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萨坦抬了下手上的烛灯，可以清醒看到在裂缝的两侧，有巨兽扒拉时形成的爪痕。
不过萨坦很快就后悔多看这一眼了。
难以言喻的恐怖强加在他的头顶，王座之上的大人已经有数百年没有露出如此森寒的目光。
小丑跑了……从伊姆大人的手上跑了！？
同样感到寒意的不止是萨坦圣，还有庇特圣。
他的脸色忽一下就变得格外灰暗，似乎一下和城堡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融为了一体。
小丑跑了…自己的躯体也越跑越远了…
小丑带着自己的躯体跑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
那家伙会拿他的身体干出什么事来？！
庇特圣顿觉人生一片灰暗，甚至生出对其他四个老头的丝丝恨意。
如果那时候他们肯下来帮帮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三眼族…是怎么回事？”
伊姆森冷的声音像是一道寒风，从王座上直直吹落下来，让五个老头子都打了个冷颤。
伊姆大人现在显然怒极了。
小丑干了什么？
三眼族？
五老星们相互对视几眼，想起了小丑在把萨坦放飞后那一个多小时的故事会。
还有摩尔冈斯新闻报上时不时就会刊登的，关于伊姆的小故事。
这…
能说？
几人的眼神交流一阵，面容变得十分坚定。
不能说，打死不能说！
最起码也不能在伊姆大人明显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说！
“伊姆大人。”
纳斯寿郎圣半躬身，“这是小丑故意散布的谣言，意图以此动摇世界政府统治的正当性。”
“涉事的报社，已经被我们全部查封，包括相关记者与报纸，也一同销毁。”
“就像是过去的历史一样，只要再过个十年，人们就会把这些全遗忘掉。”
年老的人喜欢回忆往昔，活得久的人也喜欢提起过往的历史，伊姆也是如此。
用历史发生的事情来掩盖自己等人的过失，纳斯寿郎已经算得上急智。
绝不能让伊姆大人知道，他的事情是先从一个天龙人口中泄露出去的。
至少在五老星看来，小丑确实是通过天龙人之口，才得知的伊姆大人的存在。
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