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屁事，我就一卖盒饭的 第150章

　　即便连怀尔和霍斯特，甚至废土上的绝大多数居民都不清楚，学院用合成人替换掉废土居民，这么做的意义究竟何在。

　　坦白的讲，生活在废土上的人都认为用合成人替换他们这种捡垃圾的，这笔买卖绝对不划算。

　　在诚老板跑到2012年的世界去找托尼的同时，基地负责人也将怀尔和霍利斯两人提供的情报，以书面报告+全程录像的形式提交到了UNSC的最高参谋本部。

　　而本部的参谋们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他们将为每一个在废土执行任务的同志身上植入身份确认芯片以及定位芯片。两种芯片一旦被人从皮肤下取出，就会立即发出特定警报并损毁。

　　并且植入芯片的过程必须离开废土，在诚老板的学校的校舍或操场上完成。以免被废土世界利用各种不被这边所知晓的技术给侦测到。

　　至于监控和定位芯片的手段，也不再需要像以往发射同步卫星那么麻烦了。自从UNSC在燃料电池方面取得了超越时代的进展之后，随便一块氢氧燃料电池就能让大型旋翼无人机在4500米的高度滞空超过12小时。

　　也就是说，基地只需要准备好4台大型旋翼无人机，一台飞、两台备用、一台检修，就足以全天候覆盖波士顿废土。

　　什么？

　　你问下雨时怎么办？

　　军用旋翼式无人机防水啊！

　　而在2012年的曼哈顿，当诚老板找到托尼时，发现这家伙正拿无版权、无授权的黄金乐高积木训练实验室扫地机器人的艺术感——其实就是让扫地机器人随便堆黄金的乐高积木，看看究竟能堆出个什么鬼东西来。

　　“话说，堂堂亿万富翁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懂什么！”托尼辩解道：“我这是在用不断重复的训练来培养机器人的自思维能力。”

　　“你直接跟我讲训练AI的逻辑能力，我也能听懂。”

　　托尼斜眼儿瞅了诚老板一眼，嘿嘿笑道：“差点儿忘了，你以前的身份也算个高级数码农民工了！”

　　“你特么！”

　　码农就码农，非得叫人家数码农民工。把话讲的这么直白，很有意思吗？

　　但诚老板为人大气，不记仇。他只是决定以后再有拆保险库捡黄金的娱乐活动，绝对不会再带托尼了而已。

　　随后，他就把此行的来意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托尼。而托尼也在得知“合成人与正常人之间几乎没有区别”时问诚老板：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所说的学院从研发的伊始就知道有X光这种东西？毕竟从19世纪末期开始，X光就被广泛应用在医学领域了。所以，你说学院在研制合成人的时候，会不会已经针对X光检测设备，对合成人的结构或材质做出了相应的优化？”

　　“当然想到了，不然我为什么来找你？”

　　托尼看着诚老板一副吃定他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但不管托尼的白眼翻得有多大，他还是告诉诚老板：“如果合成人不是利用人类胚胎培养出来的，那只需要从细胞或DNA层面入手，或者扫描他们的脑神经结构，就很容易确定谁才是人。”

　　“应该不是用人类胚胎培养出来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叫合成人，而不是克隆人或复制人？”

　　“呵，你说的可真有道理。可如果那些合成人果真如你们猜测的那般，其实还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检测方法。”

　　可诚老板却说：“拜托，我都来找你了，难道你还打算让我们用抽血化验这种不一定靠谱的办法吗？”

　　“因为我这里还没有现成的细胞或基因扫描设备，脑部扫描倒是有现成的。不过把那玩意套在别人头上，白痴都猜得到你们别有用心。所以我才建议你用抽血的方法。不过就像你说的，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了，那就给我2天时间。两天后我保证给你送去一套能即时出具检测结果的设备。”

　　与此同时，废土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地下深处。

　　“父亲大人，目前已经确定，111号避难所遭到入侵。避难所内的男性备用基因样本已经苏醒。”

　　“还有吗？”50多岁的儒雅男人问。

　　“有的！111号避难所内的女性尸体不见了。我们位于康科德镇的监视者，则在今天的早些时候，目击到了男性备用基因样本与一位很像消失的女性尸体的人，一起出现在康科德镇。”

　　“是巨蛋建筑里的黄种人做的？”儒雅的男人又问。

　　“据监视者提供的情报，这种可能性很大。根据对外关系部提供的线索，避难所内的女性，很可能也是被巨蛋里的黄种人，利用特殊的医疗仪器救活的！”

　　“心脏完全破损也能修复吗？”儒雅的男人思忖道。

　　“回父亲大人，大家都认为那些奇怪的黄种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并且他们的警惕性异常的高！”

　　“线人和监视人员都无法接近他们吗？”儒雅的男人再问。

　　“是的。即便义勇军的成员，也只能抵达巨蛋的外围。目前被允许进入巨蛋内部的义勇军，只有两个军衔为上校的领导者，以及一个名为普雷斯顿·加维的小队长。”

　　“三个人？”

　　“是的，父亲大人。只有三个人，并且没有替换的机会和可能。另外，对外关系部的负责人认为，义勇军的两位领导者已经在怀疑队伍中有合成人的存在了。”

0193 防水放电不防磁

　　“张嘴，啊，舌头收回去。牙石和牙龈炎，怀疑缺乏维生素C，没有龋齿。好，下一位。”

　　所有义勇军都觉得很稀奇，毕竟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应征入伍后，还有免费的定期体检。而这种体检可不是简单的糊弄一下就了事的，身高、体重、体温、血压、脉搏、呼吸都要测。

　　还包括内外科视诊、触诊，比如内脏触诊，以及皮肤、淋巴结、脊柱四肢、神经系统检查。

　　接着还检查左右眼视力、眼球运动、瞳孔对光反射，检查双耳听力。观察、触诊鼻子，检查鼻子通气情况。观察颊黏膜、牙龈、牙齿、口底等。

　　最后就是去一台奇怪的机器那里去做全身扫描，扫描之后就能知道身体是否有其他未被检查出的疾病了。而这些体检记录也会形成个人档案，一直跟随他们的服役生涯。

　　不过懂得都懂，一旦这些体检记录形成档案并被长期保留，那么学院再想于暗中替换掉某个人，所需要的时间成本和情报成本，很可能会呈指数级倍增了。并且稍有不慎就可能立即露馅。

　　而在检查过后，UNSC的军医们也发现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因为长期处于恶劣的环境中，身体或多或少的都会问题出现。即便消辐宁在废土上不算什么稀罕玩意，但他们在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检测到了微量的辐射源，以及出现轻微病变的部位或组织。

　　只有极个别人的检测结果，各项指标、数据都正常的令人感到惊讶。

　　但就是这些检测结果正常到太不正常的家伙，才是UNSC的科学家和托尼的重点观察对象。

　　“伙计们，我这里有一个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消息”

　　托尼把4份扫描报告丢在基地会议室的桌子上。几名基因学专家打开报告一对比，随后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别怪他们笑，因为报告上的检测结果值得他们笑。扫描仪配合血液样本的检测结果显示，这4名分别为35岁、29岁、24岁和19岁的四名义勇军士兵，有99%的可能性是同卵四胞胎。

　　其中一位专家大笑道：“如果这4位年龄相差16岁的人，都有一位姓殷的母亲，那他们都是同胞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姓殷的？”

　　托尼显然不知道这个源自中国古代的老梗，于是诚老板给托尼解释道：“说的是古代的神话故事中，哪吒的母亲怀胎三年零六个月才生下的哪吒。”

　　“啪！”

　　托尼一拍手。

　　“我明白了！这是一场跨越了16年的分娩过程，绝对可以载入人类生命奇迹的史册。”

　　于是乎，会议室中就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至于这4名年龄相差了16岁的“同卵四胞胎”，就被安排进了需要用核磁共振对头部进行进一步扫描的队伍。

　　其实在他们在得到“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时，就已经有了逃跑的打算。但问题在于他们不认为自己能穿过重重守卫逃出生天。毕竟他们正在体检，身上除了配发的绿色背心和裤衩之外，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而其他需要做磁共振扫描头部的义勇军士兵，也不是拿来和他们凑数的，而是他们的脑袋真可能存在某些病症。

　　当这4名四胞胎分别走进UNSC的核磁共振车，并且再出来时……

　　他们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好消息是，这4个身体极其健康，甚至连龋齿和牙结石都没有的“四胞胎”，的确是合成人。

　　坏消息是，附着在他们海马体上的神经芯片，被核磁共振5万倍于地球磁力强度的超强磁给搞坏了！

　　可能连学院都未曾设想过，在另一个世界中，有一帮疯子会把造价高昂且磁场强度高达3.0T的核磁共振仪整个儿塞进一辆8*8的特种运载卡车里。

　　然后，他们引以为傲的聚合物材质芯片，就被核磁共振的强磁场给搞坏了。甚至因此摧毁了第三代合成人的预制记忆系统。

　　也就是说，一个受到学院奴役的第三代合成人登上“导弹运载车”，另一个脱离学院掌控的自由合成人就会在几分钟后崛起！

　　任你追猎者再怎么来，再怎么念口令，都别想再回收合成人了。从今往后，只有血战和剿灭这一路可走！

　　至于这4个完全被清除了记忆的合成人“义勇军”……

　　他们除了知道自己是“人”，并基本保留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生存本能以外，基本可以算一张从刚开封的整包A4纸中抽出全新白纸！

　　“可是现在怎么办？”诚老板说：“谁能想到学院的技术这么不靠谱，随便一个核磁共振就能给他们的系统整重置了！”

　　但托尼却认为，这并非系统重置这么简单，这已经等同于清空BIOS了。

　　“啧，别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犟！”

　　托尼耸耸肩，又表示：“但我对合成人这种人造生命，真的很感兴趣！如你们所见，他们有DNA，他们也有神经和循环系统，他们能感知到疼痛和危险，他们和我们已经没什么不同了，除了……比我们更完美！”

　　听到托尼的话，诚老板忍不住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毕竟诚老板也搞不准主控壮丁部抓人，是真把人复活过来，还是像学院这样先创造一副身躯，再像写程序似的身躯注入意识和思想。

　　“卧槽！”想到这里的诚老板突然打了个冷颤。

　　好在系统对面的码农“很负责”地回答老板，说壮丁部那边的技术无须老板担心，他们一直都是先抓灵魂，然后复制躯体，最后把灵魂塞入躯体并激活。

　　“但还是很像！”

　　【的确，还是很像，但这之间的技术迭代远超你的想象。总而言之，你就是你，享有独立的DNA和灵魂，这一点壮丁部可以保证。当然，就算他骗了咱们，咱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你就安心吧，咱们这种被抓来的，基本都是这一套流程的。】

　　诚老板：(((;???;)))

　　后来，这4名被清空了BIOS的合成人，被NUSC植入了一种每隔8-12小时才会发送一次定位的超微型芯片。然后他们4个就被领回义勇军的驻扎地去了。

　　没错，虽然他们之中只有年龄最大的那名是怀尔手下的“老兵”，其余3个都是刚刚应征入伍的。不过他们4个既没有遭到处决，也没有被流放。

　　怀尔和霍利斯对外宣称，4人的检测一切正常。只不过他们在做头部扫描时出了些小状况，吓到了4个人，这才让他们显得傻乎乎的。

　　“没关系的，缓几天大概就恢复了。”

　　很敷衍的说辞，对吧？

　　可这就是废土生活的常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拉野屎被突然钻出来的鼹鼠或辐射蝎弄死的人，早已不知凡几。小小医疗室，更何况还没要人命，完全在废土居民的心理承受范围内。

　　而义勇军之所以愿意继续养着这4个合成人，只因为UNSC和基地负责人希望他们养。UNSC和诚老板本来都打算利用这次体检找出潜伏的合成人，并由此钓出气背后的学院。

　　可哪成想计划刚刚完成了前一半，后一半就基本宣告失败了。所以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学院能派人来检查这4台突然失联的合成人。更何况核磁共振的卡车一直都停在学校的院子里，而诚老板又对自己的地盘儿相当有信心。他不信这帮学院拥有超时空通讯的技术，能超越时空从合成人这边收到任何讯号。

　　事实上，位于麻省理工学院地下的学院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清楚合成人间谍在进入黑色大门前的一切，知道自家的合成人接受了神秘黄种人组织的体检。

　　起初他们还对自家生产的最新一带的合成人抱有极大的信心。可是当4位合成人间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神秘的黑色大门之后……

　　就再没有然后了……

　　他们甚至以为那4个被带进黑色大门的4个合成人遭到了处决。

　　可是仅仅只过了两天，康科德镇的线人便提供线报，说他们看到了4名失联的合成人仍在义勇军的队伍中。并且热情高涨地跟着队伍进行长途越野拉练。

　　至于越野为什么能“越”到城镇里，还不是因为康科德镇周围的地形就足够“野”了。但凡周围地形再野一些，那越野拉练就变成攀登拉练了。

　　“别动！命令所有人，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学院的“圣父”，就是那个儒雅随和的老者，他命令道：“特别是回收部门，不要接触，更不要回收。”

　　其实学院的中高层都意识到了，这就是“巨蛋组织”在明目张胆地钓学院的鱼，是显而易见的阳谋。甚至于“巨蛋组织”差一点儿就钓到了合成人回收部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