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果酱淇
红光熄灭了。这个巫师重新低下了头,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过了几秒,大概是注意到有人在他旁边站着,这个巫师奇怪地抬起头,“你是要登记魔杖吗——诶,你是邓布利多!”他像是才认出面前的人是邓布利多那样瞪大了眼睛。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你是要来对付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吗?我是说,你们非要争个胜负吗,你们不都是英国的顶尖巫师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迈步往前走去。
这似乎不太像是伏地魔的风格……邓布利多心想。他大步走向了升降梯的位置。
如同电梯厅的所有人都知道邓布利多的目的地一样,他们差不多是下意识地让出了一部升降梯的位置。但邓布利多又能够看出,他们可能都没注意到有这一部空着的升降梯存在。
密闭的单独留给自己一个人的升降梯,这有些像是陷阱。
但邓布利多没由来地觉得对方不会在这儿设下陷阱。
邓布利多直接踏上了这部专门留给自己的升降梯。栅栏门关上。伴随着链条和齿轮有节奏的响声,升降梯平安无事地缓慢上升。
此刻,邓布利多竟然有一点期待他在一层会见到什么“惊喜”了。
……
泽安德和小巴蒂从位于魔法部十层的审判庭一路往上逛到了一层。
一层都是英国魔法部高级官员的办公室。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泽安德走在过道的厚地毯上,打量着每一扇亮光光的木门。每扇门上都有金属的铭牌,标注着屋里人的姓名和职务。小巴蒂时不时出声为泽安德介绍里面人的性格、特点和工作范围。
在经过长长的走廊,拐了个弯,就到了一块儿更宽敞的区域。而泽安德看着这里一扇门上的铭牌,停下了脚步。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魔法部高级副部长……”泽安德念着上面的字,古怪地盯着这扇门看了一眼。
那扇门在泽安德的注视下自动打开,里面是标准的乌姆里奇式装潢——多到令人不适的粉色、花边、蝴蝶结和鲜艳的猫咪装饰盘。不过,里面没有人。
“这个家伙……还是魔法部的副部长?”泽安德语调微妙地问小巴蒂。
“是。”小巴蒂答道,“但她从霍格沃兹回来之后就经常请长假,已经很久没有来上班了。”但小巴蒂其实不是特别明白泽安德从哪儿认识的乌姆里奇。
原来乌姆里奇已经去过霍格沃兹了……泽安德在心中叹了口气。
“从今天开始,她就不是了。”泽安德说着,关上了副部长办公室的门,继续往前走。
这块宽敞区域的尽头就是魔法部部长办公室了。
泽安德一打开这间马上就要属于他的办公室,就看见堆成小山的信件从门里流了出来。房间里似乎还有些爆炸痕迹。泽安德缓慢地眨了下眼,后退了一步,重新确认了一下门上的铭牌。
小巴蒂有些尴尬地开口:“呃,抱歉,小主人,这里还没有整理。之前福吉收到的投诉信太多了,他给自己换了个房间办公,留着部长办公室收信……我马上收拾。”
“那恐怕你的动作得快一点。”泽安德说,“邓布利多马上就要到了。他现在已经走进升降梯了。”
“好的——什么?”正准备对办公室里的信件使用清理一新的小巴蒂吃惊地转过头。
泽安德却不言语,只对他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
小巴蒂连忙回头,开始了他清扫动作。几个清理一新和消失咒下去,这小山一样的信件就全都不见了。
那些由没有被及时打开而爆炸的吼叫信留下的痕迹就不是那么容易清理的了。毕竟吼叫信设计爆炸这一环节就是为了让人想办法在爆炸之前打开吼叫信的。
小巴蒂有些犯难地看着这些留在墙面和地面上的爆炸痕迹。
“就收拾到这一步吧,卡尔米乌斯。”泽安德对小巴蒂说,“想必邓布利多并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是不是,邓布利多教授?”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泽安德突然提高了音量。
而邓布利多也在这个时候走过了拐角,出现在了泽安德和小巴蒂的视线范围内。
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望着面前这个“伏地魔”,逐渐拧起了眉。
泽安德微笑着和邓布利多对视起来。“真是好久不见啊,教授。”他带着点真心实意地说道,只不过用的是伏地魔式的语气。
邓布利多沉默地站在原地,眉毛皱得更紧了一些,目光停留在泽安德血红色的眼眸上。
小巴蒂看了看不知为何没有动手的邓布利多,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连魔杖都没有拿的泽安德。这毕竟是直面邓布利多……
“卡尔米乌斯,你先走吧,去处理我任职的事情。”泽安德微笑着对小巴蒂说,“我要请我许久未见的教授单独聊聊。你可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派上用场。当然,你得替我记住我的承诺。”
小巴蒂应了一声,从邓布利多身侧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巴蒂在扮演卡尔米乌斯·巴特勒时做的太好了,邓布利多竟也没对他做些什么,任由小巴蒂离开了。
现在,这块宽敞的过道上就只有泽安德和邓布利多了。
这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开了口。
“你不是伏地魔……”邓布利多很是肯定地说道。但在下一句的时候,邓布利多走得离泽安德更近了一些,语气上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你是不是……泽安德?”
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个“惊喜”。邓布利多想。
被叫破了身份,泽安德却觉得果然如此。和泽安德想的一样,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的熟悉程度高到即使泽安德顶着和伏地魔一样的脸都能够察觉不对。这也意味着泽安德不需要再费心思地继续扮演假装自己是伏地魔的泽安德了。
泽安德自如地对邓布利多微笑了一下,算是应下了身份,“教授,我们进办公室聊吧,怎么样?”
泽安德走进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在属于部长的办公椅上坐下。
邓布利多也走进办公室,坐到泽安德对面。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儿?是伏地魔让你来的?”邓布利多盯着泽安德,语速比平时快上不少,甚至像是在帮泽安德找借口,“他把推翻英国魔法部的任务交给了你?是他强迫你,还是——”
“是伏地魔让我来的。”泽安德打断了邓布利多,“但是,这也是我自己同意了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也不可能逼迫我来。”
邓布利多停了下来,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泽安德。
“您不可能发现不了,我对整个魔法部都使用了一种精神控制的魔法。那是个黑魔法。”泽安德继续说道,“倘若我不是真心同意,您觉得我会使用这样的魔法吗?我能够使用得出这样的魔法吗?”
泽安德同样紧盯着邓布利多,注意着他的任何细微反应。在上一句话确认了邓布利多对烙印魔法并不熟悉和了解后,泽安德下一句话立刻混淆了烙印魔法大范围使用的真实目的。现在泽安德需要的是,藏起那些出于只是自己目的做下的一切,而只暴露和伏地魔老爹给的任务有关的那些。
因为,泽安德在这时候可以有最绝佳的理由。
“为什么?”邓布利多问。在泽安德主动证实了那个黑魔法是由他释放之后,邓布利多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冷硬。这不再是面对还在学校里的学生的态度了。但邓布利多仍然想要一个答案。
泽安德并不介意邓布利多态度的转变。因为在泽安德的计划里,他本就打算刺激邓布利多。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泽安德扬起眉毛,充满笑意地回答道,“邓布利多教授,你得知道,伏地魔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亲人。我爱他,我不愿意失去他,也不愿意让他就这样陷入失败。所以我得帮助他,让他不会遭受到任何威胁。亲人,这就是为什么。”
见到邓布利多似乎打算说些什么反驳,泽安德用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扔出了对邓布利多来说可能是最有杀伤力的话语:“难道教授你不觉得这就是足够的理由吗?难道你要我坐视我唯一的亲人遭遇危机甚至死去吗?在你已经失去过你的亲人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之后?”
第340章 兵不血刃成就达成
邓布利多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一般,竟然短暂地在脸上呈现出了两分退缩之意。那些锋锐的冷意又软化起来,让邓布利多重新在泽安德面前显得犹豫而难以做出决断。
“你果然是知道的,泽安德,我早该想明白……”邓布利多低声喃喃着,“你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清二楚,这就是那时候你并不愿意认同我的观点的原因。”
邓布利多指的是泽安德在四年级时候和他的那场对话。
“我当然清楚,教授。”泽安德脸上笑意未变,“我也是一个先知,而不巧,我预知到的一些东西恰好告诉我了一些过去的故事。就比如说您和另一个先知,那位格林德沃先生的故事。那实在是一个戏剧性的故事,包含着一个戏剧应该有的所有因素——浪漫的爱情,悲剧还有背叛——是不是,教授?”
泽安德只用他的红眸盯着邓布利多,仍然在原地坐着,却无端带上了些咄咄逼人的气势。而邓布利多在往常能够洞悉人心的蓝眼睛在此刻却垂了下来,像是在下意识躲避泽安德的目光。
“从这个故事里,我学到了一个道理。我应该更关心和帮助自己的亲人,而不是追逐其他的东西……”泽安德笑得阳光,说的内容却尽是往伤人的方向去的,“邓布利多教授,我记得您曾经从我手里借走过复活石。您有没有问过阿利安娜,她有没有这么觉得,在您和格林德沃一起规划巫师统治麻瓜的愿景、畅想着死亡圣器和不可战胜的死亡征服者的时候?如果您没有问过,那不如现在问问吧,复活石还在我这里呢——您需要吗?或者我来帮您把阿利安娜喊出来?”
泽安德从衣领里提起金质的蛇骨链,让复活石吊坠滑落出来,仍然微笑着看邓布利多的反应。
“不,泽安德,别这样……永远不要用已经死去的人做攻击的武器,这是对死亡最不尊重的行为。”邓布利多的目光避过复活石吊坠,有些悲哀地说,“我知道,你其实也很清楚你所做的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泽安德冷下了脸。
“你指的是什么正确错误?我来占领英国魔法部吗?”泽安德望着邓布利多,冰冷地质问道,“如果不是我来做这件事,而是换成伏地魔他自己来,你知道要死去多少人吗?从我以伏地魔的身份出现在魔法部开始,到你出现在魔法部,过去了将近半小时。这半个小时,足够一个顶尖巫师全力以赴地把魔法部杀得血流成河了!当初法国魔法部的那一晚上,消失的巫师可不在少数。”
“我还记得你曾经和我讲过的那些道理,教授……你说我能够做得比伏地魔更好,你说我应该考虑把伏地魔拉到正道上去——我并没有完全不认同您说的这些话。”泽安德露出了一点诡异的笑意,“因为假如有些事情让我代替我的父亲去做,我确实能够做得比他做的更好。就像现在我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一个魔法部……虽然是建立在大范围的精神控制魔法的基础上,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死去。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有些无力地试图掰正泽安德的歪逻辑,“你可以试着阻拦他的对外扩张而不是——”
“为什么我要阻拦这点?”泽安德露出一种看上去像是不解的表情,但那似乎更像是嘲讽,“他做的有什么问题?难道伏地魔现在采用的理论不是当初格林德沃的那一套的温和版本吗?当初格林德沃是只把这套理论当做幌子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并不真的把这套理论当回事,还因着他制造的袭击和谋杀把这套理论污染得更加厉害了。但不能否认这些理论是有道理和有吸引力的。假如我能够在大部分时间里取代伏地魔要亲自去做的那部分,把伤亡降到最低,这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至于精神控制对人的侵害,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完全可以牺牲这一小部分利益,不是吗?你自己就是这套理论的提出者,教授。你不会不知道,这部分牺牲是多么的有价值。这挽救了多少差点就要逝去的生命啊!”
泽安德变着花样地用邓布利多的那段过去刺激邓布利多。而这确实有效,就像是在吵架的时候不讲逻辑却直接进行人身攻击一样。
可即使面对这样的刺激,邓布利多也不会轻易失去应有的逻辑。邓布利多说道:“但是泽安德,如果你不是帮助伏地魔扩张他的势力,这些生命也不会陷入要失去生命的地步。你爱你的亲人,但真正的爱不应当像这样不分善恶地帮助你的亲人。你远比你的父亲要更清楚这些——”
“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只有强者和看不清楚形势的弱者。”泽安德打断了邓布利多,“这是我父亲的名言。我认为这句话没多少问题。麻瓜也有类似的名言,就比如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看来这应该是大部分麻瓜和巫师的共识。”
说完这段话后,泽安德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装模作样地像是主动退了一步似的,又说道:“如果你要说些什么我的父亲并没有到我不帮助就会受伤害的程度,那我就要说大错特错了。他作为我的亲人,不论怎么样,我都应该帮助他的,是不是?”
邓布利多痛惜地看着“固执己见”的泽安德,就像看着一个已经落入深渊的人。但邓布利多太想把泽安德拉上来了,他依然觉得泽安德可以被拯救。
“那你的朋友们呢,泽安德?”邓布利多问道,“伏地魔年轻的时候也有一群朋友,但那群人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他的仆人。可你不一样,泽安德,你确实拥有真正的朋友。据我所知,哈利直到现在还在试图告诉SARA协会的新成员,真正的会长是你。你的宠物,一条蛇和一只猫,我记得应该是叫做奥比丝卡和西萨米的,被哈利他们养得也很好,都胖了一些。”
泽安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嘴硬地继续说:“朋友只是朋友,没了可以再交。和朋友相比,有难以分割关系的亲人才更需要重视。”
“我并不是让你在朋友和亲人之间做选择,泽安德。我知道你珍视你所熟识的人。”邓布利多说,“我只是在提醒你,你身在局外的朋友们可能会比你更加清楚善恶的正确划分方式。你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关善恶的建议。”
刚才是泽安德问邓布利多要不要听听阿利安娜的看法,现在是邓布利多问泽安德要不要从朋友们那儿得知正确的善恶观念……
攻守易势了啊……
泽安德低着头搓了搓手指,却没有回话,像是没听见邓布利多说话了一样。
“你并不仇视麻瓜,泽安德,我看得出来。你还曾经自称过一段时间麻瓜出身。当伏地魔的势力继续扩张,到了和麻瓜们完全对立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做呢?”邓布利多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和想让我说什么,教授。”泽安德抬起头,“是啊,我承认,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多么坏的坏蛋。但你也应该来听听为什么我只能支持我的父亲——这正是因为他做下的恶事太多了。他曾经做下的恶事比格林德沃要多得多,多到我的朋友里就有他手下的受害者。这不是他现在更改了理念就能够抹去的,更别提他也和过去没有本质变化。当他希望继续扩张的时候,他还是会像过去那样继续用残忍的方式对待异见者和敌人,只不过敌人从麻瓜出身巫师换成了麻瓜。但这也意味着……假如他不幸失败了,他也很难像格林德沃一样,可以只是在监狱里关上一辈子。”
“他是会因失败而死的,教授。”泽安德轻声说,“他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有过去受他伤害之人前来报仇把他杀死……这是多么合理和不会被人指摘的可能啊。难道我要指望在他失败之后,还有人保护他的安危吗?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我只能帮助他,促成他的成功,让他不至于落入失败的境地。我并不愿意失去我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亲人。”
泽安德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回我倒不是想要故意刺激你,教授。我真的只是想要从你这儿得到一个答案。假如当初你的父亲并没有被魔法部发现他袭击了那三个麻瓜,你会举报你的父亲吗?还是说,帮你的父亲掩盖证据……最多只是补偿一下受害者?”
在邓布利多的沉默里,泽安德短促地笑了一下,“哦,教授,你的情况和我的不一样,那三个麻瓜不能单纯算是受害者,还是伤害阿利安娜的凶手。不过我需要面对的都是真正的受害者。我只能想办法保全更多人的性命,阻止我的父亲去伤害和杀死更多人。只要我能够拿出无需造下杀孽就能够达成我父亲所需要的权威的方案,糟糕的方案就不会被采纳,就不会发生更坏的结果。在这方面,我恐怕还算是有天赋的。”
“你这样子……”邓布利多有些艰涩地开口,还带着些许无奈,“说得好像假如我击败了伏地魔都是故意把你最后的亲人杀害了一样。”
“对我来说,可能是有这么点相似的。”泽安德又叹了口气,“教授,你可以放心,我会尽力让我父亲不要在我能够看见的地方杀人,小天狼星一个已经够了。你可以像之前那样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能够比他做得更好。至少……是在我还能限制得了我父亲的时候。”
“我相信你,泽安德。我相信你。”邓布利多重复地表达了一遍对泽安德的信任,然后说道,“但我不相信伏地魔。”
邓布利多没有完全戳破这一点。他担心的正是伏地魔对泽安德的态度。伏地魔对泽安德确实非常重视。邓布利多相信伏地魔会为了泽安德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但这种重视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又究竟会持续多久,都不好说。
而泽安德也像是明白邓布利多没说出口的那些话语一样。
“算我求您了,邓布利多教授。”泽安德说,“先别阻止我的尝试,好吗?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保证我会尽力阻止我父亲去伤害没有魔法的麻瓜,我可以和您进行牢不可破的誓言……假如,假如真的到了连我也阻止不了的时候……我会做出决断的。那时候,您再做些什么也不迟。”
“牢不可破的誓言就不必了。”邓布利多也叹了一口气,“我说过我相信你的,泽安德。就像你也相信我不会对你出手,于是连魔杖都没拿出来一样。”
“……或许我只是因为觉得拿出来也打不过您,所以没拿出来呢?”泽安德的目光游移了一下。
“那大概就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准呢。毕竟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看错也很正常。”邓布利多笑了笑,站起了身,“好了,我走了。你就不用起来送我了,不然接下来估计就会有邓布利多和伏地魔达成了私下的交易把英国魔法部易主的小道消息流传出去了。”
“这应该不会,一层这里的走廊好像没什么人。”泽安德还是站了起来,象征性地送了一段,把邓布利多送到了走廊的拐角。
“我会看着你究竟打算做什么的,泽安德。”邓布利多最后对泽安德说道,“还有,尽量少用这么大型的黑魔法,即使你的用意是好的,但这还是会对你有影响的。”
泽安德乖巧地应了是,就好像他还是在霍格沃兹里当学生的时候面对校长邓布利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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