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夜旁观者
1656.是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
乘着夜色，我和维多利亚回去了。
进门后，像个破布娃娃般一动不动的米拉被我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少女满脸泪痕备受摧残的模样如同一具空洞的尸体，虽然身上的衣物还完好无损，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那种本子里，被先这样在那样，最后瘫坐在地上全身布满白色污痕，眼睛被一层阴霾覆盖的恶（喵）堕少女一样。
她现在这样子怕是丢到路边的垃圾堆里，都不会有人认出她是教会圣女。
“咕……水……”
米拉忽然动了动，嘴里发出细若蚊吟的声音。
她的喉咙好像无比干涩，光是咽一口唾沫都用尽了全部力气，而且原本清脆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到极点，晦涩的感觉如同喉咙里被填满了某种粘稠的异物般。
对她的模样，维多利亚没有丝毫怜悯，只是看向了我。
“主人？”
“给她拿杯水吧。”
我摇摇头。
只是教训米拉而已，可不是要真的把她搞精神崩溃。
虽然她现在似乎真和精神崩溃差不多了。
我会不会太过分了呢？
不应该啊，明明也就是惠惠和骨科少女会抱怨几下的程度……
咳。
也许对米拉来说，这已经是把她高高在上的自尊丢到地上碾碎再倒进垃圾桶的程度了。
维多利亚小跑着离开，很快端着一杯水回来了，走到米拉面前，把水杯递到她眼前。
米拉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夺过杯子，却仍旧躺在沙发上没有起来的意思，直接张开嘴往里倒水。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很多水顺着她的脸淌到了脖颈下面，把她的银发和衣领都浸湿了。
少女却仿佛毫无感觉，亦或者是她觉得这样能冲刷她受到的侮辱。
随后，她忽然瞪大眼睛，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伴随着杯子坠地的破碎声的，还有少女痛苦的呕吐声。
可惜，她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徒然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
她把手指伸进喉咙，像是打算给自己催吐，可片刻之后，又无声无息地放弃了，跪坐着无力地倚靠沙发，宝石般漂亮的湛蓝色眸子无比空洞涣散，睁着眼不动弹了。
见状，维多利亚默默退到了我身边，仰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在问我怎么办。
“把她丢这儿吧，睡觉去了。”
我能怎么办？
把她捡起来洗洗干净？
这种莫名其妙的亚撒西行为果然还是算了，要处理她也明天再说。
如果明天她还在的话。
我倒还没丧心病狂到把她绑起来，何况她是幽能者也绑不住，去留随她自己好了。
“嗯，主人。”
维多利亚点点脑袋，有些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于是我们就去洗漱睡觉了。
柔软的大床上，维多利亚躺在离我不近也不远的地方，微微闪烁的眸子望向我，不知在想些什么，轻声：
“主人。”
“啊？”
“您真的没碰她……那里吗？”
“没啊，你不相信？”
我看向她。
少女连忙用力摇头，脸蛋被金色的刘海覆盖。
“我相信您，只是忍不住……抱歉，请您原谅我。”
“都说了不用道歉。”
我无奈。
她真的太小心了。
“主人，那……姐姐呢？”
安静了一会儿，维多利亚又问。
“绝对没碰。”
咱不是那种人。
我和伊丽莎白无冤无仇，虽然阴差阳错成了这样，也不至于占她便宜。
家里的铜矿资源比她纯度高多了。
听到这话，黑暗中，维多利亚望了我一会儿。
“为什么？姐姐长得……不是很可爱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极度的不自信，好像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比不上伊丽莎白。
“你比她大，腿也比她长，我更喜欢你。”
我决定给她增添一点自信。
如果说伊丽莎白是mini电动车，那维多利亚怎么说也是跑车，没得比。
当然，老婆大人我愿称之为次世代超跑，懂的都懂。
可我没想到，听到我的夸奖，维多利亚并没有明显高兴的意思。
少女反而隐隐有些悲伤似的，埋下脑袋，自卑的低声：
“可我……也不大……”
我哽住了。
0.7惠惠都不大，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
是家里那几辆动辄0.9h上下的次时代超跑吗？
还是那几辆1.0h的更恐怖的路上飞行器？
可是有时候速度太快，开起来能晃得人头晕的，稳定的普通跑车也有优秀之处啊！
算了，看维多利亚这样子，口头安慰是不会有效果的了。
我决定帮她压压腿，减小一点心理压力。
何况这也是衡量一台座驾性能优秀与否的传统项目，输出不能没有压腿，就好像试车不能没有零到一百加速。
总之我果断坐上了这台金色跑车，打开前引擎盖，露出里面的双涡轮发动机，又抬起底盘，发现油箱似乎一早就在漏油。
我都不知道我在说啥，你们大概理解吧。
这让维多利亚下意识慌乱，同时又不敢反抗，只能顺从地瞪大眼睛望着我。
“主人……？！”
……
时间跳到第二天。
虽然我很想就昨晚试驾的那台金色跑车发表一些评价，但我是在睡梦中，被一阵重物压迫的感觉弄醒的。
我睁开眼，看到天刚蒙蒙亮，旁边的维多利亚还在沉睡，眼角残留着依稀的泪痕。
而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是——
是一台陆上飞行器。
好吧，是伊莲娜。
冷傲的御姐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美目间弥漫着令人发毛的寒意。
不过我也习惯她这张司马脸就是了，反正还不是要乖乖跪下来被我抓着——打住。
“回旋镖你回来了？”
我姑且和她打个招呼。
伊莲娜黛眉紧皱，似乎并不高兴。
“我饿了。”
果然。
多好听的御姐音啊，可惜只会讲这三个字。
不对。
等下。
我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确认是天亮了的没错。
这，这不对吧？
“你是雪崩将军还是伊莲娜？”
我问了。
这时候她不该恢复到雪崩将军的表人格了嘛？
没想到听到我的话，御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冷笑，让我心里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你希望我是哪个？”
我沉默了。
怎么会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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