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臭小彬彬
“社团马栏这块生意一直是由你负责的,威利凭什么接收;还有,这跟匡金龙有什么关系,总不能他们嫖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才结的仇吧?”
“阿烈你别说笑了,匡金龙都七老八十,他那会有这个心思啊;这事主要也是怪威利自己运气不好,不看书不看报,什么都知道。”
接下来义丰老一辈的兴叔,把他知道的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原原本本的跟莫一烈说了一遍。
“终归还是形势比人强,落后就要挨打,要是换了三十年前;你看匡金龙敢不敢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动我们义丰的人?”
把事情说完以后,兴叔还不忘缅怀一下过去。
“就是,三十年前他们义兴还不如我们义丰呢,终究是后辈不肖,辱没了先贤的英名啊。”
继兴叔之后,连续几个老家伙都站了出来发言,怀古伤今之情溢于言表。
“那大家觉得,我们义丰比义兴到底差在哪里呢?
为什么短短二三十年的时间,两家原本齐名的社团,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机会难得,莫一烈趁机抛出了一个他酝酿了好久的问题。
“这个,我虽然不怎么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义兴能发展成现在的巨无霸,离不开匡金龙这个老家伙的高瞻远瞩。”
“我看过一片报导,说二十年前匡金龙叫风水大师莫天机在他家摆了一个鲸吞四海的风水局,正是靠着这个风水局,义兴才能吸干香港所有社团的气运,长成现在的巨无霸。”
香港人特别相信一命二运三风水的说法;这不才到第二层,莫一烈想建的楼就开始歪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们香港的社团,就是从二十年前开始落寞的。”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找那个莫天机啊,让他也给我们也摆一个,争取二十年内能赶超义兴。”
一说起这个,义丰的叔伯们就有兴致了。
“就你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那本杂志上还写到,就是因为这个风水局夺了天机,莫天机布完这个局后,惨遭五雷轰顶之劫,身死道消了;还有,你知道匡金龙为什么无儿无女吗?”
“也是因为这个局?”
“凡事有得必有失,匡金龙那是真的狠人,所以活该他这么出位。”
一说到这个风水局带葵花宝典属性,会祸及子孙,所有老头又都不吭声了。
老头子们可以不说话,可胸怀壮志的莫一烈不行。
“我倒觉得义兴能发展的这么好,主要是因为他们有长远的规划,一个稳定的领导核心。
从古到今,小到一家商铺,大到一个国家,想要发展到好,都少不了一个稳定的核心。
战国时期秦国为什么能从一个边陲小国,发展成为灭六国,一天下的霸主;靠的不但是雄才伟略的始皇帝嬴政,更多的是依靠在位51年,替他打下扎实基础的秦昭襄王赢稷。
义兴为什么能长成现在的巨无霸,因为近二十年来,他们只有匡金龙一个龙头,上下齐心,有力一块使,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机会难得,莫一烈挑明道。
“阿烈,你是想?”
“说句不自谦的话,能坐我们义丰坐馆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时人杰;可为什么我们没能像匡金龙一样把社团做大做强呢?
四年一换庄,还不能连任;第一年我们要兑现选举前的承诺,最后一年要给自己留好后路,真正能做事的时间其实只有两年,可两年功夫,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义丰跟义兴最大的差距其实是制度,我们那套虽然可以搞平衡,可也大大限制了自己的发展。”
莫一烈摆事实讲道理,他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可有些事,一牵扯到利益,就不是有道理就行的。
“阿烈,你想继续为社团做事的心情我们很理解,可规矩就是规矩。
二十年前,香港叫得上号的社团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可到了现在还剩几个呢?
我们义丰虽然比不过义兴,可比起其他社团,那是一点也不逊色,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我们有容乃大,给人才足够的上升空间;你自己也是这么上来的,没理由上来了就断别人的路吧。”
一牵扯到自己的利益,老一辈德高望重的董爷,立刻站出来反对道。
“阿烈,你还年轻,四年后兴叔一定支持你。”
“那必须的,以阿烈的能力,四年后谁能跟他争啊………”
草率了,这帮老家伙还真是食古不化。
即使此刻心里再不爽,莫一烈也明白,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
港岛香格里拉酒店
凌乘风觉得,自己这是在刷新自己的下限;不过,女要俏,一身孝,这话说得是真有道理。
“王小姐,节哀。”
凌乘风很贴心的递上纸巾,坐在他对面,哭得带雨梨花的正是三个月前拍卖会上初识,而后向他借房子的房子的王燕妮。
“谢谢凌先生;我爹地他………我们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断了,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才会打电话麻烦你的。”
王燕妮的父亲王建也是一个媲美股神蒋鹏飞的人物,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陆续赌输掉整整5个亿,这种极品,在赌场澳门也是少有的肥羊啊。
至于说他像蒋鹏飞,那是因为清醒过来的他,做出了跟对方一样的选择———终极一跃。
蒋鹏飞跳楼死的只有自己,而他比对方牛逼的是临死竟然还拉了两个垫背的。
“相识一场,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是的,接到王燕妮的求救电话,凌乘风打电话,找人帮忙处理了王建的后事。
第398章 雍华盛会
“王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王建赌输的钱估计有大半会进自己的口袋,说句他因为自己而死也算不过份,现如今又想霍霍他的女儿,凌乘风,你与禽兽何异也?
“凌先生,你叫我燕妮就可以了…………”
眼见凌乘风起身准备离开,王燕妮终于放下矜持,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夜晚、酒店、孤男孤女,有些事两人其实是心照不宣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澳门不少娱乐城我都有股份,你爹地的死,其实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倒不是凌乘风又当又立,他只是想把一些敏感的事情提前说清楚。
“这跟你无关,爹地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说句不孝顺的话,他的死对我来说其实也是一个解脱。”
王燕妮的坦诚让凌乘风刮目相看,对方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要是再拒绝那就有点伤人了。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吃干抹净不认账可不是凌乘风的风格,知道对方找上自己不可能只图自己帅气;刚刚是对方主动,现在该到自己了。
“我在法国学的是服装设计,毕业以后也一直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我的老师是皮特芬曾经是香奈儿的首席服装设计师………”
“所以呢?你是想继续去法国进行,还是直接出来做事?”
抚摸着对方光洁的后背,凌乘风应承道。
“爹地虽然赌输了家里所有钱,但我还有一个银行账户,里面存着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大概有三百多万,我想用这笔钱开一个做服装设计的工作室。”
烂船也有三分钉,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便是王燕妮这样的家庭。
“你都跟我了,哪还有花自己钱的道理………”
凌乘风当即写了一张2000万的支票,交到王燕妮手中。
“这是给你的启动资金,不许拒绝;对了,我在中环有不少黄金地段的店面,很适合开工作室,明天我让人带你去看看。”
“谢谢。”
王建喜欢赌,女儿王燕妮对凌乘风的献身,又何尝不是一种赌呢?只不过她赌赢了。
……………
有缘人画廊
凌乘风怎么说也是老板,百忙中他也是会抽出时间,回到这里画画油画、搞搞创作的。
“你不应该浪费自己的天赋,我觉得只要你肯静下来心钻研,一定能成为像梵高、毕加索、莫奈那样的大师。”
有人说照片是冰冷的,而油画却是有温度的,尹在诗很认同这种说法,看着心上人为自己画的肖像画,她有感而发道。
“虚名于我如浮云,大师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我这个人酒色财气俱全,还是接地气一点点为好。”
凌乘风自嘲道。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呀,其实你人挺好的,而且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不好,也还有我喜欢着你啊。”
尹在诗对凌乘风的感情寄托,可不只是男女朋友这么简单。
“突然这么肉麻,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事求我?”
“你明天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参加一个活动。”
这件事尹在诗想了很久,到底还是开口了。
“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是什么活动?”
主要也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再加上自卑的性格,尹在诗对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从来不会提过份的要求。
“明天晚上七点半,半岛酒店有雍华盛会的开幕仪式,是一个主打奢侈品的交易会,这是第一届,我大学同学的父亲是发起人之一。”
“大学同学?那个卓日升。”
“嗯,上星期我在龙景轩吃饭的时候遇到的他,我想让他死心。”
原剧里是没得选,现如今,尹在诗自然不想跟卓日升有过多纠缠。
“他骚扰你了?”
凌乘风面无表情的问道。
“也不是,就是每天让人送花,弄得我很烦躁;卓日升这人思想单纯,个性冲动;大学的时候没遇到你之前,他是唯一对我出错的人。”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明天傍晚我来接你。”
……………
雍华盛会是一个类似海天盛筵的大型高端会展,它致力于成为全球公务机、游艇、生活精品、珠宝、等高端奢侈品牌在香港的一个重要展示窗口;所以即使是第一届,也还是有不少社会名流、资本大亨赏脸参加的。
“阿诗……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