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碉堡大大
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味，艾尔正好找到了开溜的理由。被顾靖龙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花式吊打了将近两个小时，他的承受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们回来了，先生。”
就在艾尔在顾靖龙豪爽的大笑声中走进客厅的时候，指挥部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黑色的长发像披风一般挂在身后，两条大腿外侧分别绑着一金一银两个和枪支颜色相同的枪匣，NZ75穿着那件帅气的黑色风衣走进了门内，看到艾尔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愣了愣。
“艾尔指挥官你也在啊。”
“欢迎回来。”
艾尔笑着和少女打着招呼。师父的第二小队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赫尔市东城区边境协助防守，一般不会留在指挥部里，看来今天也是因为中秋她们才会特地请假回来的。
“对了指挥官，你给我评评理！”
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NZ75很不满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霍克和伍玖说我一点品味都没有，难道这个发卡不好看吗！”
“......”
艾尔这才注意到NZ75的头上居然带了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发卡，虽然是很喜庆没错......但不管怎么看都跟她整体的穿衣风格不搭，显得相当不伦不类。
不过艾尔记得NZ75除了这身制服之外，私服大部分都是属于穿上街回头率超高的那一类衣服。可尽管艾尔实际上很赞同霍克和59式的观点，在少女一脸期待的注视下，也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觉得...还过得去...吧......”
“什么嘛，指挥官你太好人了哦！”
走进门内的59式有些不满地看着艾尔，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像她这种没有自觉的家伙，就该让她看清现实才对。”
“你这个把皮带绑在胸口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说什么！”
“哈哈哈，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和顾靖龙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声传了过来，第二小队的队长97式霰走进了门内，大大方方地和艾尔打着招呼。跟在身后的64式则是直接无视了这两个吵闹的家伙，礼貌地和艾尔打过招呼后，到厨房去给开始准备晚餐的玲珑帮忙了。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有了64式小姐的帮忙，今天的晚餐看来可以好好期待一下呢。”
艾尔如是想着，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月饼咬了一口，香糯软嫩的饼皮和甜蜜的豆沙馅瞬间引爆了他的味蕾，让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出现了享受的表情。
“嗯...这就是月饼吗？相当不错的味道呢......”
“什么？月饼？”
“在哪里在哪里！”
“给我留一个！”
听到楼下的动静，跑下楼来的三人组一下子和好久不见的伙伴们挤到了一起，争抢着盘子里的月饼，只剩下了最后进门的56式半一边在旁边焦急地看着挤成一团的少女们，一边喊着“大家都是革命的伙伴所以要好好相处才可以”之类的让人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但艾尔看得出来她其实也很想吃。
............
“已经这个时间了呢，师父。”
酒足饭饱，少女们占领了客厅，开始了她们饭后的娱乐项目，而艾尔则是陪着顾靖龙坐在三楼的阳台上，一边赏月一边聊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而艾尔也到了他该回去的时候。
“好，路上小心。”
依然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明月，顾靖龙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很随意地摆了摆手。
“....那么，我告辞了。”
艾尔能感觉得到，今天的师父似乎心事重重，就连刚才和他交谈的时候也总是会走神。但他也不好开口去问，只能简单地道别之后默默离开，顺便叮嘱客厅里的玲珑注意一下师父的状况。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慢吞吞地从贴身口袋里取出钱包打开，夹在内侧的那张熟悉的老照片又一次映入了他的眼帘。照片上的女人一袭白衣，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安静得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
“月儿...要是你还在的话......”
“嘀嘀嘀！”
口袋里沉寂许久的通讯器突兀地响了起来。顾靖龙愣了愣，有些不耐烦地把它拿了出来，然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不由得愣住了。
虽然在通讯录里存了很久，但那个号码从来没有主动打来过。
“......喂？”
颤抖着摁下了接听键，顾靖龙把通讯器举到了耳边，声音里透着隐隐约约的激动。
“我去了妈的坟前。”
不带一丝感情的，通讯器里传来了这么一句话，像一瓢凉水一般，把顾靖龙的喜悦和激动生生浇灭。
“......好。”
沉默了很久，顾靖龙才艰难地说出了这么一个字。
“我再问你一遍。”
电话那端的声音依然冷得让人心寒，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质问的味道。
“要是那时候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回来吗？”
“不会。”
顾靖龙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坚定。
“我是军人，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不可能为了我自己一个人的私事而耽误了军队的事情，但是夕颜，我......”
“我知道了。”
“嘟...嘟...嘟......”
没等顾靖龙说完，电话就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呆呆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顾靖龙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地放下了举在耳边的通讯器，再一次抬头望向了夜空。
“说到底...还是我不好吧......”
自嘲般地摇了摇头，顾靖龙呆呆看着空中那轮皎洁的银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遥不可及的圆月寻求答案。
“你...会恨我吗？月儿？”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张温柔似水的脸，顾靖龙抚摸着手上的相片，轻轻地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忏悔。
妄想篇（春田） 两个人的早晨
初夏的清晨，如约而至的柔和晨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均匀地铺在暖色调的墙纸和干净的实木地板上，有种懒洋洋的味道。
“哈......”
像往常一样准时睁开了眼睛，艾尔打着长长的哈欠，习惯性地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臂弯。——那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只有床单上残留的温度和香味在尽职尽责地告诉他不久前这里还有人在。
想起昨天那个美妙的夜晚，艾尔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巴，揉了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翻身下床。他光着脚走到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然后拿起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他枕头边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套到了自己身上，最后顺手打上了那条她早在前一天就已经替自己搭配好了的领带。
一切看起来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当艾尔正准备拉开卧室的门时，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有些杂乱的双人床，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乖乖地走回了床边。他提起皱巴巴的床单抖了抖，刚想把它重新铺好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床单上那几片早已干透的水渍。
“唔...看来又得拿去洗了呢。”
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艾尔自言自语着放下了床单，转而把被子尽可能整齐地叠好之后，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滋滋滋......”
勾人食欲的声音伴随着诱人的香气传了过来，同时刺激着艾尔的鼓膜和鼻腔，也让他的肚子开始条件反射地表达起了自己的兴奋。
艾尔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那个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安心的笑意。
她沐浴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晨光，美得有些朦胧，却又是那么令人窒息。
及腰的亚麻色长发还没来得及束起来，肆意而又慵懒地披在身后，丝质睡裙的下摆堪堪包裹住她那圆润的臀部，为了舒适而采用的贴身设计此时更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曼妙玲珑的身体曲线。而系在外面的洁白围裙让她胸口那两团本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的饱满显得更加丰满迷人，再简单不过的花边此刻却成了最好的点缀，让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引人犯罪的味道。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温柔地从后面抱住了春田的身体，艾尔轻嗅着那令人沉醉的发香，低下头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着。
“不然的话，谁来给你做早餐呢，亲爱的？”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春田并没有回头，而是安心地把后背靠在了艾尔的胸口。类似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早上都会重复上演，但两人从未感到过厌烦，这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稍等一下，马上就准备好了。”
春田温柔地说着，熟练地将平底锅里的培根煎蛋盛到了一旁的空盘上，再往上面撒上了一些黑胡椒粉，然后把火调小，在锅里放入了提前处理好的德式香肠。接触到热油的那个瞬间，包裹在香肠内部的独特香味就毫无保留地散发了出来，光是闻到这个味道就足以令人食指大动。
但是对艾尔来说，面前的春田远远要比这顿丰盛的早餐来的更加诱人。结婚多年，春田早已走出了少女的青涩，取而代之的则是多出了一份独特的成熟风韵。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从容，一颦一笑间却又不经意地散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气息，芳香却又不扑鼻。如果说少女时期的的春田像百合一样恬静而又清纯，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朵瑰丽娇艳的红玫瑰，只要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足以令人欲罢不能。
“在吃早餐之前...先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样？”
柳腰纤纤，玉肌胜雪，再配上这一身情趣十足的撩人装束。对艾尔来说，面前的春田完全就是一道特地为他准备的美味佳肴，此情此景，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松开了一只环住腰肢的手，艾尔轻柔地将春田的亚麻色长发拨到一侧，温柔地吻上了她那光洁如玉的后颈。
“呀！”
春田小声地惊呼着，感受着从后颈处传来的温暖而又酥麻的感觉，身体也随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突然之间做什么呀......”
有些埋怨地说着，春田回过头刚想瞪艾尔一眼的时候，自己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红润香唇就已经被艾尔蛮不讲理地俘虏了。
“唔嗯......呜......”
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春田的牙关，艾尔轻轻地撩拨着春田有些害羞的舌尖，吸吮着她口中的香津，在彼此的纠缠中缓慢而又细腻地品尝着她口中的每一个部分。艾尔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激烈，直到春田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可爱地发出了不堪逗弄的求饶声音，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的嘴唇，看着妻子面泛红霞的娇羞模样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真是的...一股牙膏的味道。”
胸口随着娇喘剧烈地起伏着，春田伸出手指手指擦去自己和艾尔嘴角牵出的丝线，妩媚地瞪了坏心眼的丈夫一眼，重新把身体转向了灶台，用锅铲将香肠翻了个面。
“好了啦，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说什么傻话。”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艾尔将脑袋凑到春田的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趁着她因此分心而放松戒备的时候，原本抱着春田的双手偷偷地溜进了围裙内侧。
“欸？等...等一下，亲爱的。”
察觉到了艾尔的意图，春田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份动人的娇羞，欲拒还迎的样子反而让艾尔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我还要给你做早餐......”
“嗯，可这和我现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以为然地说着，艾尔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春田平坦的小腹。即使是隔着睡衣，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春田的肌肤那种完全不逊于丝绸的光滑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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