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碉堡大大
“......虽然我承认你说得确实在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就放过你。”
“别急别急。”
看着艾尔一副打算动手的样子，萨蒂斯赶紧出声阻止了他。
“其实除了这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你说。”
努力地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艾尔打算暂且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然后再来决定他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其实......”
萨蒂斯看了艾尔一眼，犹豫了许久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把誓约之证设计成戒指的样式，是为了人为地控制‘誓约’的发生。”
“人为控制？”
艾尔愣了愣，他确实不明白萨蒂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可千万不要小看钻石对女性的杀伤力啊，年轻人。”
换上了一副长者的口吻，萨蒂斯看着艾尔，意味深长地说着。
“大部分女性都喜欢钻石，不仅因为它名贵，更因为它背后蕴含着的那层涵义。我想，即便知道你实际上可能并不是那个意思，但在收到誓约之证的那个瞬间，对你抱有好感的她们心里必然会产生巨大的幸福感。而这也正是诱发‘誓约’的契机，也就是我所说的‘人为控制’。”
“...你的意思是......”
沉默了一会儿，艾尔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看向萨蒂斯的目光里却渐渐失去了温度。
“让我利用这所谓的‘誓约之证’，来获得与战术少女们‘誓约’之后的力量吗？”
“虽然你的说法有点奇怪......但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萨蒂斯点了点头，但艾尔却慢慢地摇了摇头，
“抱歉，萨蒂斯医生，这个我做不到。”
“我能听听这是为什么吗？”
淡淡地笑了笑，萨蒂斯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料到了艾尔会这么说一般。
“只是为了获得力量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也许会伤害到她们的事情啊......”
艾尔苦涩地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笑颜的脸。
“我...已经做过这种事了......类似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是吗。”
看着脸色渐渐黯淡下去的艾尔，萨蒂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你的觉悟就只有这点而已吗，艾尔？”
“欸？”
惊异地抬起了头，艾尔对上了萨蒂斯满是质疑的目光，身体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我问你。”
不依不饶地上前一步，萨蒂斯盯着艾尔的眼睛，沙哑的声音仿佛能直接传到他的内心深处一般。
“在和她们相处的时候，你是真心的吗？”
“当然了。”
“那我再问你。”
萨蒂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语气也随之加重了一些。
“当你知道她们对你的感情已经达到了足以触发‘誓约’的程度，你想好了要如何和她们继续相处下去了吗？是要努力压抑着各自的感情，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下去？”
“我......”
艾尔语塞了。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莉莉在自己不再抱她之后脸上露出的寂寞神色，也想起了春田在自己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的时候，语气里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我不知道......”
艾尔诚实地坦白了自己的无力，然后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结果你还是只能逃避，不是吗？”
萨蒂斯医生摇着头，看着无言以对的艾尔轻轻地叹了口气。
“但是一昧逃避是懦夫的行径，这难道就是你用来回应她们感情的方式吗？”
“我......”
“确实，誓约之证的确能强化誓约双方的力量，这甚至是我们开发这种道具的主要目的之一。”
打算了想要说些什么的艾尔，萨蒂斯医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但这对你来说重要吗？说白了只是附赠品而已。”
“什么附赠品啦！”
“博士你先别说话。”
“......哼！”
粉色的双马尾因为许久没有打理的关系有些乱，拖在地上的白大褂也沾满了各种各样的污渍，被下属顶了嘴的幼女科学家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赌气似地把头扭到了一旁。瞟了不再捣乱的绮萝萝博士一眼，萨蒂斯把视线移回到若有所思的艾尔身上，再一次开了口。
“对你来说，为少女们戴上誓约之证，不仅代表着你对她们的认可，同时也说明了她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要把这件事想得过于复杂，在誓约完成之后，你大可把一切都跟她们解释清楚。你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们又何尝不知道？还是说......”
萨蒂斯顿了顿，认真地看着艾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连让她们留有这种期待的权利，都要夺走吗？”
“......”
艾尔沉默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双手攥紧又松开，像是在和什么拼命斗争着一般。
“虽然我不能马上接受......但是...请让我再想想吧，萨蒂斯医生。”
不知过了多久，艾尔小声地打破了办公室内的沉默。见这个不开窍的家伙终算是肯松口了，萨蒂斯也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总之，先把这个带在身上吧。”
从绮萝萝博士手中接过装着誓约之证的盒子，萨蒂斯把它递给了艾尔。
“别的人暂且不说，如果对象是春田的话，你就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吧？”
“别说得那么轻松啊......”
无奈地苦笑着摇头，艾尔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萨蒂斯的手中接过了那个黑色的小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是吗？”
萨蒂斯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然后一脸坏笑地凑到了艾尔的身边。
“那我事先提点你一下好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帮过你啊。把耳朵凑过来！”
“到底是什么啊......”
虽然有点疑惑，但艾尔还是很配合吧耳朵凑了过去。说实话，看着萨蒂斯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其实也有些好奇。
“你和春田现在正在交往对吧？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叫到哪一步了啊......萨蒂斯医生你别胡闹了。”
突然被问到了相当私密的问题，艾尔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刚想移开耳朵的时候却被一把拽了回去
“你小子给我机灵着点！”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身后正往这边探头探脑的绮萝萝博士一眼，萨蒂斯医生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你想想看，要是在下次引发誓约的时候，你事先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用到了这枚誓约之证的话，说不定顺势就可以......”
萨蒂斯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而艾尔的脸则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涨得通红。
“不行的！绝对不行的啊我！”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重重地拍了拍艾尔的肩膀，萨蒂斯看着面红耳赤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微笑。
“去吧艾尔！”
把艾尔往门口的方向一推，萨蒂斯冲他挥着手，像个送别战友的老兵。
“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第十二章 好事多磨
就在愁眉苦脸的艾尔准备离开实验楼的时候，萨蒂斯医生又急匆匆地追出来叫住了他。而等艾尔乖乖地配合他完成一系列身体状况的检查和数据收集工作之后，就已经是中午了。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但因为被上午的事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的关系，艾尔并没有什么胃口，索性直接回到了指挥室。指挥室里空无一人，莱尔的桌上放着处理到一半的文件，多半是回宿舍去照看留在那里休息的卡丽了，而格琳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对着自己的午餐狼吞虎咽，好多挤出一点时间来享受她的午睡。不过这时候没有人对艾尔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在他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之前，避免某个叫莱尔的家伙再从他不太正常的脸色里看出什么故事来。
“......”
沉默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艾尔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小盒子。
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那枚璀璨夺目的戒指映入了艾尔的眼帘，趾高气扬地向他炫耀着自己无与伦比的美丽。不过遗憾的是，艾尔此时并没有欣赏它的心情。
“虽然我也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但亲手给她们戴上戒指这种事情...我真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呆呆地看了盒中的戒指很长时间，艾尔慢慢地合上盖子，长叹了一口气。
对于戒指，他所掌握的相关知识也不过是知道这是在某个神圣的仪式上才会用到的东西而已。一是因为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是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个穷小子，对这种价值连城的昂贵饰品确实是缺乏某些方面的确切认识，虽然现在也算是有了像模像样的工作，但攒钱的计划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而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也没攒下多少积蓄。
所以对于这种光是听上去就很遥远的东西，艾尔平常都是怀着一颗敬畏之心的。像今天这样突然就把一枚钻戒塞到他手里叫他去送人，这着实给艾尔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过说实话，艾尔倒也挺想知道在收到这枚“誓约之证”后，少女们的反应会是什么样的。
尤其是春田。
“会不会真的像萨蒂斯医生所说的那样......因为收到戒指的关系...就连一些比较过分的请求也会同意呢......”
盯着手中那个似乎承载着无限可能性的小盒子，艾尔不禁浮想联翩。
昏暗的灯光下，红着脸的春田安静地躺在宿舍里那张并不算大的床上，含情脉脉的双眼里荡漾着浓浓的春意。还未干透的亚麻色长发上传来好闻的香波味道，少女的双手摊开放在身体两侧，不断起伏的胸口在略显急促的呼吸中显得更加引人注目。全身上下就只穿着被临时当成睡衣来用的自己的衬衣，故意解开了衣扣的领口中露出了大片大片娇嫩的雪白肌肤和那道迷人的深邃，就连手指上那枚才戴上不久的戒指都似乎在为了配合此时的气氛而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春田紧紧地并着修长的双腿，羞涩地移开了视线，美妙的胴体散发着欲拒还迎的撩人味道。
“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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