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碉堡大大
除了艾尔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久违地感觉到了第一次在赫尔市见到优依姆的时候，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杀气。
“不妙啊......这家伙。”
艾尔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优依姆并没有撒谎，她确实不会喝酒。
只不过她在今天之前都没有喝醉过而已。
“简直...就像是降世的魔神一般啊......”
多年以后，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祸首AK47想起那个晚上依然心有余悸。
从此之后，艾尔的小队里就多了一条规定——禁止优依姆接触任何与酒精有关的物品。
............
“唔......”
优依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头痛欲裂。
“大伙...都去哪了......”
支起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优依姆揉了揉眼睛看向周围。对面的G36和G36C显然不在，位置靠近门口的床铺上也没有克丽丝的影子，头顶也没有传来莉莉均匀的呼吸声。有些迷茫地看向墙上的时钟，优依姆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12点，透过窗帘渗进屋内的阳光带着中午特有的味道。
“原来我睡了这么久了吗......”
揉了揉不知为何有些酸痛的肩膀，优依姆拿起被整齐地叠放在床边的衣服想要穿上，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出现了缝补过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是出自春田之手。
“这是怎么回事......”
优依姆努力地回忆着，但脑海中对于昨天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喝掉了那个满身酒气的家伙给自己倒的第二杯酒为止。
“唔啊...那东西还真是难喝啊......”
烈性伏特加那种像是火焰一般的刺激感依然停留在她的口腔里，让优依姆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充血而肿胀的喉咙又疼又痒，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干呕。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盛着水的杯子喝了一口，优依姆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同时也注意到了原本被压在杯子下面的那张纸条。
“这是......”
优依姆疑惑地拿起纸条，上面只用黑色的中性笔写着寥寥的几行字，她看得出来那是艾尔的笔迹，不算好看但至少还能入眼。
“忘掉昨天发生的事情吧，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不要放在心上。”
“昨天......”
优依姆呆呆地坐在床上，颇为苦恼地皱起了眉毛。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
“笃笃笃。”
“请进。”
随着指挥室的门被打开，春田拿着几份文件走进了屋内。
“指挥官，那个......”
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春田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手上的文件摆到了桌子上。
“您还是自己看吧......”
“啊......这几个月又白干了啊......”
揉着自己脸上的淤青，艾尔看着面前的赔偿清单和上头发下来的书面警告，无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第二十四章 顾靖龙的提议
“总算是达成目标了啊......”
看着通讯器上新发来的通知，艾尔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少女们的不懈努力下，自己总算是避免了“转正”第一个月就因为没法达成绩效目标就被警告的尴尬情况发生，虽然这个月的工资也因为优依姆的暴走而被提前预支了，不过对于这次事故，原本就心存愧疚的艾尔倒也毫无怨言就是了，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
“恩，至少我也能为她们做些什么。”
一直都过意不去的指挥官如是想着，给少女们批了两天的假，除了每天早上的全员统一晨练之外，不再给她们安排其他训练和后勤任务，希望她们能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你就到我这来了？”
放下手中的报纸，顾靖龙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颇为鄙夷地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年轻人。
“回总部都快一个月了，除了头几天来过一次之外，平时也没见你来。我说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来是因为指挥室里没人了所以才想起还有我这个老头子了？”
“前段时间在忙一点事情，再加上队员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也得坐在指挥室里才行呀，万一发生点什么状况我也好及时处理不是？”
艾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发，嘿嘿地赔着笑，把特地出去买的中式糕点放到了顾靖龙的办公桌上。
“您看我这不是来了吗，小小敬意就当是赔罪了，还请师父不要嫌弃才好。”
“表面功夫倒是做得还不错。”
挥手示意一旁的95式把礼物拿下去，顾靖龙突然话锋一转，直戳艾尔痛处。
“也不知道你小子的内在修为到什么程度了，我给你的那几本理论书看得怎么样了？”
“......额...那个......”
颇为尴尬地僵在了原地，艾尔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那些又厚又重的他确实用心去看了，只是压根就看不懂而已。什么军事理论，战术安排，完全就是和他格格不入的东西。顾靖龙无疑让他再一次回想起了在学生时代那种被支配的恐惧，而且纸质书比电子课本更能给他带来一种真实的无力感。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又是一点都没看进去。”
无奈地摇了摇头，顾靖龙轻轻地叹着气。他也知道艾尔不是那种不肯努力的人，反而相当谦虚好学。在赫尔市的时候，一有空他就会跑来向自己求教，探讨，自己也是知无不答，把毕生学识倾囊相授，分析经典战役，模拟战场布局......总之能做的都做了。
师者出众，学生心诚，原本的结果应该是相当完美才对。虽然也知道这方面的学习需要细水长流，但毫无成效的结果却是顾靖龙万万没想到的。艾尔这家伙似乎在这方面确实缺乏天赋，不管自己怎么煞费苦心地想把自己的经验和知识传授给他，这小子压根就一点都吸收不进去，原原本本地还给了自己。但这家伙确实很努力，顾靖龙看得出艾尔绝对不是装给自己看的，所以这也令他倍感无奈，有种自己收了一个假徒弟的错觉。
“也不是说你不用功，只是你这家伙...从底子上来看根本就一点都不适合做指挥官啊。”
“......很抱歉，让师父失望了。”
艾尔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看着窘迫的艾尔，95式在一旁情不自禁地掩嘴轻笑，像朵可人的茉莉花。
艾尔自己知道，这不是师父的问题，问题在他自己身上。
小时候经受的训练和长期的暗杀生活早已让他变得过于谨慎，在自己没法完整掌控战场全貌的情况下进行战术指挥什么的，会让他产生太多的顾虑，尤其是在战场上，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少女们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而被送入危险之中。
正是因为他亲手创造过太多离别，他才会知道自己所珍视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
说白了，他缺乏那样的魄力。他在战场上有最出色的直觉，也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但是让他坐在指挥室里，眼睁睁地看着麾下的队员们执行自己的指令这种事情，他做不到。
“要是在指挥这方面实在没天分的话......”
顾靖龙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徒弟，突然想到了个不错的点子。
“不如考虑找个搭档怎么样？”
“搭档？”
艾尔愣了愣，这个听上去有些陌生的字眼让他本能地产生了抗拒的感觉。
“没错，搭档。”顾靖龙点了点头，“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比起负责指挥工作，你更适合待在战场上。”
“...是的。”
“那么，既然你不适合指挥，就再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来帮你做这份工作。”
顾靖龙不紧不慢地说着，看向艾尔的双眼里隐隐闪烁着睿智的神采。
“而你则负责操控实际战场，根据搭档的指示展开行动，这不正是你所擅长的事情吗？”
“信得过的人......吗......”
艾尔沉默了，师父说的方法听上去确实可行性很高，但是对一向独来独往的他来说，一个值得他信任的搭档什么的......
果然听上去还是太遥远了一些。
“还是...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师父。”
“你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性子啊......”
没好气地瞪了艾尔一眼，顾靖龙扭头看向侍立在一旁的95式。
“玲珑，把我的棋盘拿出来，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是，先生。”
95式轻笑着离去，留下了身后艾尔那戏份十足的哀嚎声。
............
“那个...春田，这个样子会不会......”
“指挥官只要乖乖配合我不要动就行了哦，剩下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吧。”
“啊...啊！那里是......”
“抱歉，弄疼你了吗指挥官？”
春田有些愧疚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不自然地移向别处，微微有些脸红。
“啊...没关系的，倒不如说很舒服呢，请...请继续吧。”
“那...那接下来就......”
“唔......啊......这真是太舒服了啊......”
好了到此为止。
虽然听上去很像是那么一回事，但实际的情况是，艾尔躺在床上，春田半跪在他身旁，替他做着按摩的工作而已。
傍晚时分，春田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艾尔的房间，进行了每天例行的全面打扫工作。虽然艾尔不止一次说过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她特地跑来了，但每天6点整，春田还是会微笑着准时敲响艾尔的房间门，因此甚至还引起了住在同一层的其他指挥官们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艾尔在无奈之下也只好尝试着自己打扫起屋子来，但每次还是能被春田找出不少毛病，时间一长怕麻烦的艾尔索性就接受了这种安排，只不过把自己的某些私人物品藏到了更为安全的地方，至少不能像上次那样被春田发现而导致尴尬局面的发生。
而今天则是被师父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整整在棋盘上虐了一整天之后，有点身心俱疲的艾尔试探着向春田提出了按摩服务的要求，在赫尔市的时候，虽然只享受过没几次次，但春田高超的技术却令艾尔印象深刻。
艾尔原本是想坐在沙发上享受这次服务，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春田犹豫了一下之后红着脸答应了他的请求之后，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卧室走去，这也把艾尔一时间吓得不轻。
而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在忐忑不安地躺到床上之后，不争气的指挥官很快就被春田灵巧的双手揉成了一滩烂泥，身心上都是。
所以才会导致现在有些旖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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