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凉,以势压人 第357章

作者:蝉眠

躺在地上的轩辕青锋眼神冷漠地看着徐凤年,半天都不说一字,摆明了不会开口求人。

徐凤年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不由分说地将轩辕青锋横着抱起来,然后脚尖一点便从听潮阁九楼飘然而下。

见到徐凤年口是心非的动作,轩辕青锋冰冷的眼神也不由出现了几分波动,随后将头往徐凤年怀中稍稍靠了靠。

感受到轩辕青锋小动作的徐凤年嘴角微翘轻声在其耳边开口道:

“现在,你是我的了。”

脸色微红地轩辕青锋却依旧犟嘴道:

“那也得等我没死在天劫下才能作数。”

徐凤年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将轩辕青锋送入为其准备的清净房间后飘然远去。

躺在床上的轩辕青锋闻着院中的梧桐香则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西楚玉玺。

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如此无力!

……

回到梧桐苑的徐凤年看着满室飘香的院子,罕见地出现了迟疑之色。

如今徐凤年算是明白为何后宫之中会有‘翻牌’一说了。

喜爱的女子一多之后,每到晚上的选择就相当艰难。

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好。

但各女之间性格各异,很难实现一张床的和谐状态。

犹豫再三的徐凤年还是敲响了那位擅剑舞的女子房门。

开门的鱼幼薇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后轻盈檀口便被堵上。

其中雨恨云愁,风情月意不足与外人道也。

一夜荒唐过后,一辆豪奢马车缓缓驶出陵州城东门。

马车之后则是一百白马配甲的凤字营骑兵。

马夫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仆,在其身边是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正是老黄和齐练华。

皆经历了那个春秋的两者虽然因为身份地位不同导致在春秋一事上没有太多的共同言语,但是两者与武道一途上倒是相谈甚欢。

虽说一人是剑客,一人是刀客,但说到底,刀剑到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相互砥砺之下也是互有收获。

至于车厢之内,则是坐着三名年纪不大的男女。

靠着东面而坐的女子身着紫衣,沟壑之中悬着一枚小巧的西楚玉玺,身上气息古怪,时而阴气森森,时而满身正气。

紫衣女子对面坐着的则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此时白衣女子正抱着臂虎视眈眈盯着深沟之间那枚本属于他们西楚的承运之玺。

两人正是随徐凤年一同南下的轩辕青锋和姜泥。

而坐在车厢正中的年轻男子自然便是如今的北凉世子,未来的北凉王徐凤年。

身着九蟒吐珠、白衣蟒袍的徐凤年如今在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气势非凡。

只是徐凤年从来都是闲不下来的样子,看着面前气势古怪的两女,徐凤年就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小泥人,你老往青锋胸口看干啥?

怎么,那里是有羊脂美玉不成?”

听见徐凤年言语的姜泥立即转过视线怒目道:

“徐凤年!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送给别的女人!”

没等徐凤年开口,轩辕青锋用纤细双指捻住一根串住玉玺的红线轻轻一提,将那还留有丝丝缕缕体温的玉玺从双峰之中提出然后轻笑道:

“你说它是你的便是你的了?

不如你喊它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

姜泥眉头一挑,身旁的大凉龙雀便有了出鞘的趋势。

见到那颤动的大凉龙雀,轩辕青锋冷笑一声,论打架她可从来没怕过。

感受到车厢内剑拔弩张的氛围,驾车的老黄有意掀起帘子进来劝说两句,一旁的齐练华却是笑着拍了拍从未娶妻的老黄肩膀道:

“老黄啊,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嘛。

你我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就不要参与进去喽。”

就在齐练华说话的同时,车厢内的徐凤年却是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方玉玺,瞧这玉玺做工竟是与轩辕青锋脖子上所挂的西楚玉玺极为相似。

两者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上方所雕刻的五爪金龙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见到这方玉玺,姜泥和轩辕青锋的眼里也不由得流露出了疑惑之意。

又是一个仿制品?

可观其气息,徐凤年手上那方玉玺的气运浓度甚至要比轩辕青锋所拥有的这方玉玺还要浓郁。

这又是怎么回事?

拿出玉玺来吸引了两女注意的徐凤年笑着将其抛给了姜泥道:

“青锋手中的西楚玉玺传承自大秦皇帝阳印,里头残余的大秦气运以及西楚气运实则在春秋之时便已破碎。

如今青锋所吸纳的气运不过是后天所凝聚。

但是你手中这枚大秦皇帝阴印却是实打实的拥有着残余的大秦气运。

如此,我也不算是厚此薄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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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入太安城的藩王们!

厚此薄彼?

明显是姜泥更赚一些!

轩辕青锋冷哼一声,重新将玉玺塞回到那峰峦凹陷之中,然后闭目萃取气运不再言语。

姜泥则是心头一甜算是明了自己在徐凤年心中的地位确实是独一无二,当下也不再发难,重新低头练起了字。

轻松便化解了修罗场危机的徐凤年靠着车壁展开了手中密信。

果然,离阳皇帝赵惇在宣徐凤年进宫面圣之后又很快下旨招其余六王进京。

这一次,用的是册封太子的由头。

这太安城,怕是要迎来久违的热闹了。

……

相比于徐凤年此次低调的南下出行,从王朝南方边境浩荡北行的队伍则要威武许多。

在一千精锐南疆铁骑护送下,一辆豪奢完全不输于北凉的马车正缓缓北上。

在这装饰豪华的马车之内只有一名别有一根紫檀花簪的中年儒雅男子正用手逗弄着面前香炉升腾而起的龙涎紫烟,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此人正是南疆第一谋士——纳兰右慈。

至于本该坐于马车之中的燕敕王赵炳则是身着便装,骑着马跟在马车旁不断絮絮叨叨:

“纳兰,难得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南疆一趟,你不出来骑马看看这大好河山?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听着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燕敕王言语,纳兰右慈无奈地掀起帘子,慵懒道:

“说了多少次,叫我右慈。”

燕敕王哈哈一笑道:

“好好好,右慈啊,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你呀就是缺少锻炼。

多骑马锻炼锻炼身体,总归是没错的。”

闻言,纳兰右慈也是微微一笑。

他对此自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

“这世间养生之法众多,并无哪种更优的说法。

比如服气、饵药、寡欲、健身这些,你又怎知道它们比养德更重要呢。”

这些词语对于一介‘粗人’的燕敕王来说极为陌生,再感受到纳兰右慈又起了讲课的兴致时,坐于马上的燕敕王连连摆手道:

“行行行,你就坐你的马车吧。”

但很显然纳兰右慈已经不想‘放过’一直叨叨不停的燕敕王了。

现在该换他来了。

于是纳兰右慈笑眯眯地道:

“你也上来坐一坐吧,我刚好有兴致,给你讲讲这趟京城之行可能生变的意外。”

燕敕王心中一动,嘴上却是硬气道:

“我偏要骑马,好好地‘锻炼’体魄,争取活得比你久些。”

闻言,纳兰右慈也不说什么,只是轻笑着放下了帘子。

果然,不一会儿燕敕王就乖乖下马上车,闻着龙涎香味道不由皱着眉的燕敕王率先开口道:

“右慈啊,我们就不能边骑马边谈吗?”

纳兰右慈用手将龙涎香升腾而起的紫烟在半空中写了个‘李’字后回道:

“那样自会损耗我的精力,导致推算错漏更多。”

燕敕王轻叹一声,正色道:

“请先生指教。”

“这次天子喊我们入京城实则只有两事,一为北凉世袭罔替之事,二为太子册封之事。

若是没有意外,那北凉世子徐凤年不久后便会正式成为北凉王,而太子之位多半落在四皇子赵篆身上。

但这样的结局显然不能让许多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