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眠
这北莽虽无老先生的用武之地,但北凉如今可是求贤若渴。
有老先生助北凉一臂之力,那北凉自然能如虎添翼,在接下来的混乱局面中取得一席之地。”
听得徐凤年言语里的邀约之意,徐淮南哈哈大笑道:
“怎么?你想要将老夫从这宝瓶洲的绿洲带回到北凉去?
老夫虽然老了,但终究还是没死。
所以北莽即便用不到老夫也不会坐视老夫被人带走。
你想带走老夫的难度可不亚于阻止凉莽开战的难度。”
徐凤年耸了耸肩道:
“不试试谁又知道不可以?”
听出徐凤年言语里的坚持,徐淮南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老夫还在,自然是鸡犬升天满门富贵。
老夫若走,那么身后家族必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虽说这里面有一半是因为老夫为了让女帝放心,所以故意不约束族人,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和耶律、慕容两姓故意交恶的原因在。
但另一半是老夫终究是个南人,女帝虽念旧不为难我,但是我的后人定然是逃不开一死。”
徐凤年笑了笑对于徐淮南的说法显得不以为然。
如果徐淮南真的在意家族,那就不会放纵他们去得罪耶律、慕容这两支北莽国姓了。
此番说法不过是想再次确认徐凤年的决心罢了。
所以徐凤年接着说道:
“老先生已经很对得住族人了,以一己之力给了当年只能被迫背井离乡的徐家三十余年的如日中天。
这份殊荣可是寻常百姓几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
只不过骤然得了富贵就如同山猪见了细糠一般,经过初时的不适之后便是暴饮暴食。
他们为非作歹,与北莽国姓交恶本就是取死之道。
短则数年,长则十年,北莽徐家必然会迎来清算。
所以老先生何必要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去拯救一些不该拯救的人呢?
要救也该救值得之人才对。
这在北莽开枝散叶三十余年的徐家里难道没有老先生真正想要保下之人么?”
徐淮南长叹一声。
徐凤年所说的一切其实正中他心中所想。
“还是有的。
老夫这一生读春秋而懂的阳谋韬略与自悟而得的阴谋诡计家族里没人愿意学。
倒是偏房一位极不起眼的庶孙每日愿意听老夫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唠叨。
所以老夫在他六岁时给他改了名,他叫徐北枳。”
第422章 敦煌城的龙椅!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徐北枳,生于淮北,去到南方才能为橘。
文化人取名确实是有讲究的。
所以徐凤年点了点头道:
“老先生既然有此后辈在……
那么不想亲眼看一看由他亲手缔造的王朝吗?
不想亲眼看一看离阳起的高楼是如何塌的吗?
不想亲眼看一看这自秦失其鹿后的天下又是如何一统的吗?”
听得徐凤年言语的徐淮南微微沉默片刻然后笑眯眯地反问道:
“你想做皇帝?”
面色坦然的徐凤年点头道:
“本来是不想的,只是离阳要逼我北凉绝户,那就不得不想了。”
见徐凤年毫不做作肯定了称帝的念头,徐淮南大笑一声道:
“好!好一个离阳逼你北凉绝户!
当年老夫便打心底里对这伪善的离阳厌恶。
只是当年老夫不曾得君王亲眼,徐骁也未能下定决心称帝,这才叫那离阳占据中原!
如今你既然想称帝,那么老夫又有什么理由困在这浅水旁作壁上观?
老夫这一把年纪可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既然你徐凤年要赌,那老夫就陪你徐凤年赌一把!
只是你徐凤年想要怎么把老夫从这个囚笼里弄出去?
老夫的这张脸在这北莽不说家喻户晓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此番去北凉,你徐凤年真的想好代价了吗?”
对此徐凤年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生根面皮回道:
“当然,只要老先生愿意走,那么在下自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哈哈哈,那便下北凉!”
……
稍早一些时间,位于北莽橘子州的敦煌城前也来了一位年轻公子哥。
看那熟悉的生根面皮,自然还是徐凤年。
毕竟一气化三清可不远止只有一道分身。
徐凤年一道分身随大雪龙骑南下与北上的龙象军汇合一同回北凉。
另一道分身则和毫不知情的薛宋官去了那危机四伏宝瓶洲绿洲。
毕竟这样的话即便遭遇最坏的情况——徐淮南不肯背叛北莽,反而设下杀局杀了徐凤年,那么徐凤年最多损失了一道分身罢了,甚至可借此修那道门里的斩三尸法门。
所以在离开了同在橘子州的春秋城后,徐凤年的本体便来到了这敦煌城,一个被锦麝姑娘所掌控的敦煌城。
锦麝这个名字在寻常人名中并不常见,但这个名字却在一个榜单上反复出现。
而那个榜单正是江湖上人人都畏之的十大杀手榜!
没错,锦麝是一名杀手,一名很厉害的女杀手。
当然对徐凤年来说他更熟悉的还是锦麝的另一个名字,一个他取的名字——红薯。
想到那天生异香、身姿可人的红薯,徐凤年的心间就不由得一阵荡漾。
等不及见红薯的徐凤年瞥了一眼城门口那两排持戟的精壮披甲卫士后直接闪身就入了城内。
如今几乎每一个境界都臻至完美的徐凤年想要入这敦煌城真不要太简单。
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北莽帝城、离阳太安城、东海武帝城这三个地方徐凤年想要随意进出还有些难度。
但敦煌城显然不在此列。
从北边越过了城墙入内的徐凤年看见那被红薯姑姑为了洛阳而一劈为二的巨仙宫后熟门熟路的向西入了那紫金宫。
至于东边的掖庭宫,那是分给洛阳居住的宫殿,只不过一直在大秦皇陵附近游荡的洛阳一直没来住过就是了。
在穿过了那琳琅满目的锦绣之后,徐凤年就来到了一座不合礼制的大殿之中。
之所以说其不合礼制,是因为这座大殿之上居然摆了一张金灿灿的龙椅。
而且在那龙椅之上还坐着一位身穿九爪金龙袍的女子!
只是此时女子似乎是被什么烦心事给困扰,在那龙椅之上小憩的时候都紧皱着眉毛。
看着眼前熟悉又带着点陌生的面孔,徐凤年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细嗅那天生的体香。
就是这个动作瞬间就将沉睡中的红薯惊醒,下一秒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便架在了徐凤年的脖子上。
但很快见到眼前已经拿下了生根面皮露出真面目的徐凤年时,红薯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就藏进了袖中,然后顺势环住了徐凤年的脖子将徐凤年死死地抱在怀中,似乎恨不得将徐凤年揉进自己身子里一般。
“公子?!你怎么来了?”
听得红薯激动的言语,徐凤年忍不住拍了拍红薯柔媚的身段瓮声瓮气地开口道:
“松松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红薯眼含笑意,手故意还又紧了紧好让徐凤年深切地感受一番何谓温香软玉。
接着调侃道:
“奴婢可听说公子如今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就连拓跋菩萨碰见你也得绕道走呢。”
憋气憋得满脸通红的徐凤年忍不住吃力回道:
“高手又如何,现在还不是照样要喘不过气来?”
红薯莞尔一笑,随后察觉到了异样,眼带戏谑地往下方望去:
“呦,不愧是公子,居然在底下藏了一柄剑?
且让奴婢瞧瞧公子的这柄剑有多大的威力。”
骤然被人握住了命运的咽喉,徐凤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红薯,你这是在玩火!”
轻揉慢捻的红薯呵呵一笑道:
“公子,之前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曾说过男儿手中三尺青锋剑自当斩尽世间一切敌,但是胯下那一剑却是专斩美人的,难不成你已经嫌弃奴婢了吗?”
说到最后红薯故意用手抹着眼睛,一副如泣如诉我见犹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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