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akya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有人能够经受住各种各样的死亡，那他不就是我理想中的主人了吗？我记得每一个主人是如何死去的，所以我会在新主人的身上将这些重现一遍，经受住这重重考验还活着的，无疑就是我真正的主人了。”
少女说着说着，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让凌萝和小忧都感到不寒而栗。
毫无疑问，对方的观念已经变得扭曲，或者换个说法——她已经坏掉了。
虽然搞清楚了她的动机，但有一点还存在着疑问。
“既然你的目的是寻找理想中的主人，那先帮对方实现一个愿望又是为了什么？”凌萝问。
“因为直接让对方接受试炼的话，基本都会被拒绝，作为道具的我无法强迫对方做什么，只好去尝试各种方法，然后发现先替对方实现一个愿望，就可以当做是默许接受了试炼，这个办法是效果最好的，我便一直用到现在。”少女回答道。
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先给你一些甜头，然后送你进地狱，天晴那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她肯定已经死于非命了，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承受的了对方所说的试炼呢？
“等等，明明你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上两次你见到我都选择了逃跑？”
“这是因为苏尔的记忆造成的影响。凌萝你是个不错的候选，可是那些记忆一直阻碍着我将你定为目标，甚至会让身体不自觉地逃离你们，不过似乎对分身的影响没那么大就是了。”
“分身？糟了！”凌萝这才恍然大悟，真正的诺尔之书此时还在咖啡店那边。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和两位说再见了，或者再也不见。”少女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不过，要是你们中的哪一个想要成为我的主人的话，我会期待下一次的会面。”
留下这根橄榄枝后，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没多久，会长他们赶到了这里，只能看到那不忍直视的现场。
随后众人快速返回咖啡店那边，结果发现那个苏尔已经提前离开了，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别泄气。”会长安慰凌萝她们说，“这次的收获也不小了，知道了对方的真正目的，那么接下来就容易制定对策，争取在她下一次犯案前控制住她。”
“会长，如果抓到了诺尔之书，学生会打算怎么处理？”小忧突然问。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要么重新封印起来，要么直接销毁。”
小忧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思考着什么。
“会长，这些事情对小忧来说比较沉重，我先带小忧她回去休息吧。”凌萝上前说。
“嗯，善后的事交给我们这边处理就好，你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辛苦你们了。”会长说完便前往现场指挥工作。
“小忧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跟我说，总是憋在心里可不好。”凌萝担忧地看着对方。
离开那条巷子后，小忧一直不说话，直到刚刚才向会长问了一个问题，这明显是有心事，或者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23 寿命论
“没什么啊，就是，心情有些沉重……”小忧说。
“知道了苏尔其实是别人假扮的，确实不会好受。”凝霜凑过来说，“而且听你们的描述，对方还是个变态杀人魔？”
“是杀人书才对。”凌萝故意开起了玩笑，但两个女生似乎没有领会其中的笑点，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太笑得出来就是了。
“既然我们知道了那并不是真的苏尔，那剩下的事情交给学生会那边去处理就好了吧，我们也不用再掺和这事了，不是吗？”凝霜说。
“说的也是，毕竟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小忧苦笑着说。
“小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的。”凌萝说。
“这样啊，那我今晚粗鲁些也可以吗？”小忧突然坏笑着说。
“欸？这个嘛……”小恶魔变得扭捏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啦，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给我些时间缓缓就行。”小忧揉着凌萝的小脑袋说。
“好吧。”凝霜稍稍感到安心些，“不过话说回来，无忧你最近讲荤段子是不是有点多啊？”
“欸？有，有吗？”小忧顿时一脸的尴尬，甚至感到自己有人设崩塌的危机，毕竟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清纯乖巧的好女孩形象。
“一定是小萝的错啦，经常说那些瑟瑟的东西，搞得我也顺口说出来了……”
“怎么突然怪到我头上了？我也只是偶尔好不好！”凌萝反驳说。
本以为两人会这样吵起来，结果她们对视了一眼后，却突然笑了。
“嘛，不也挺好吗？”凝霜叹了口气说。
当晚，凌萝没有去女生宿舍串门，特地留出些空间让小忧静静，而且有凝霜看着，也不用太担心。
之后的两天，凌萝她们似乎回到了平时的生活，不是在宿舍里复习，就是前往饭堂吃饭，从三点一线变成了两点一线而已，不过每天还是有去学生会那边了解最新的进展，可惜诺尔之书自从那天消失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调查陷入了停滞，不过这两天也没有命案发生，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离开学生会后，罗凌没有回男生宿舍那边，而是变回凌萝，跟小忧她们去女生宿舍串门，毕竟有两三天没有补充小忧成分了，另外也想跟她们聊聊天，扯扯淡。
只是要开始话题的时候，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毕竟恶魔之书的阴霾还没有散去。
“呃，不管什么都好，你们说点什么啊？”凝霜说。
“我没什么想说的啊。”凌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道。
“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小忧附和说。
“你们两个不要在这种时候这么有默契好不好！这摆明是在欺负我这个单身狗嘛。”凝霜感觉自己的血压开始飙升。
“凝霜你又不是狗，真要说的话是只狼才对。”凌萝调侃她说。
“狼是犬科啊，不也是狗嘛！”
“呃，这话是你说的，跟我没关系。”小恶魔赶紧撇清责任，但也没想到凝霜会对自己这么狠。
“凝霜，其实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说的，没必要等我们先说。”小忧安慰她说。
凝霜这才像是认命一般说道：“好吧，不过这个话题感觉会让人不太好受，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凝霜你不是向来有啥说啥的吗？感觉都不太像你了。另外，我情愿你说出来跟我们分担，也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要好，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啊？”凌萝叉着腰说。
“我没那个意思……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的话，那我就说了。”
“说吧，都听着呢。”
“其实，就是关于寿命论的一些想法啦。”
“寿命论？”
“嗯，就是在某些作品里，寿命不同的一对CP，不可避免地由一方注视着另一方对方先死去的悲伤情节。”凝霜看了眼前的这对小情侣后继续说，“因为你们俩也符合这个的条件，所以我一直犹豫要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凝霜说完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两人的反应。
凌萝和小忧看了对方一眼后，陷入了沉默。
“啊，这个话题果然不该说出来，你们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凝霜有些慌了。
“凝霜你别激动，”凌萝赶紧安抚她说，“这其实没什么好避讳的，毕竟生老病死谁都要面对的，这事迟早会考虑到。然后就是，这个问题我们两个也有私下讨论过。”
“你说什么？！”
凝霜看向小恶魔，只见她向自己扮了个鬼脸，然后又看向小忧，结果对方只是笑笑不说话。
“好啊，合着你们两个一起欺负我，我要向单身狗保护协会发起投诉！”
“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就是想先活跃一下气氛，毕竟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沉重的。”小恶魔赶紧给凝霜顺毛说。
“真是的，就知道拿我开涮。作为惩罚，你们先说说当时的讨论结果是怎么样。”
“好好好，其实结果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认为顺其自然就好。”
“哈？就这？不应该来个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什么的吗？”
“这就有点夸张了吧……”凌萝对凝霜的说法感到有些尴尬。
“那我换个问法吧，你们对寿命论的具体看法是什么样的？”
“寿命论也就这么一回事，与其烦恼几十年后发生的事，还不如好好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未来的事等到那个时候去想就好，没必要现在给自己增添麻烦。”凌萝一脸稀松平常的表情回答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忧附和道，“我们什么时候会与世长辞现在还说不准，现在就考虑这个虚无缥缈的问题，而忽略当下的美好时光，我觉得是种得不偿失的行为。”
“你们两个还真是乐观啊……”凝霜苦笑着说，“看来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做人嘛，最重要就是开心。”凌萝说。
“我想问下，我们三个里面，还有哪个是人吗？”凝霜问。
随后，三人笑成了一团。
“啊~说出来后，感觉心情好多了。”凝霜伸了一下懒腰。
“那是自然。不过，你跟我们说这事是为什么？”凌萝问。
“啊，差点忘了，其实听你们说了诺尔之书的事情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见证了那么多任主人死去的她，是不是也经历了非常多的痛苦呢？”
24 寒假安排
“或许是这样吧，如果她有着跟我们一样的情感的话……”凌萝说。
存活于世数万年，见证生死无数，看遍人间冷暖，这样的经历对于常人来说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是发生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可能早就精神失常了吧。
“话说，你是不是在同情她啊？”凌萝看向凝霜。
“呃，也不算是同情吧，就是有些感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她都经历了些什么。不过她始终做出了那些过分的事，还是要为此负责的。”
“你明白就好。”
凌萝看向小忧那边，结果她只是低头不语，似乎从那天开始，只要提到诺尔之书小忧都不怎么说话。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换个轻松点的。”凌萝拍拍手说。
“好啊，我们聊啥？”凝霜本来就不太喜欢沉闷的话题，自然同意了。
“呃，让我想想……话说考完试之后，你们有什么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不都是回家过年吗？”
“嗯，我也是。”小忧说，“小萝你应该是要回蓝汐市吧。”
“没别的安排的话应该是这样，毕竟要回去陪一下老妈，虽然她也不经常在家就是了。”凌萝也不忘吐槽一下自家老妈，“对了，你们过年是怎么过的呀？”
“不都大同小异的吗？大扫除，购年货，贴春联，吃年夜饭，然后一起看春晚也算是固定节目吧，不过孩子们现在更喜欢看手机就是了。”凝霜分享起了她家福利院的过年流程。
“小忧你家是怎么过的？”凌萝问。
“跟凝霜说的也差不多，就是和父母回老家一起过，如果那几天他们有排班的话，就变成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我记得无忧你爸妈是从医的，也不是不容易啊。”凝霜感慨道，“话说凌萝你怎么问起这个？难道你们那边过年的习俗不太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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