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根甘蔗
“尚舞”酒吧所在的那条街道,虽然比较繁华,但是毕竟位置靠近市郊,门口的那条街也是一条老路,因此并不十分宽敞。
一辆面包车横在路中间,七八个人摊开一站,瞬间整条路就基本被锁死。加上旁边就是几家大排档烧烤摊,广告帐篷印着啤酒广告横在人行道上,白色的塑料桌椅和棕黑色被劣质地沟油浸润的无比光滑的木质桌椅零散分布,啤酒瓶塑料袋为主的各色垃圾铺在路上,也让地形变得更加复杂狭隘了起来。
新都这个点在外面游荡的家伙,喝酒也好吃宵夜也罢,多半都不是什么善茬,而这种地方聚集更是狠人为主,看见这种大规模的群架,稍微避开倒是都有意识,只是大部分却都没有离开,而是自觉地退在边缘,大有看热闹之势。
漂亮女性与暴力,二者结合本就十分吸引人;更何况青山帮来头不小,一举一动更是引人注目,不少人可不单单只是为了看个热闹,他们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五个漂亮女孩子的出现,是某种危险的讯号。无数的短信和模糊的照片化作了无线电波,层层转递,已经出现在了以青帮系为主的各家黑道龙头手中。
也正因为无数人的关注,青山帮的反应也十分剧烈而强硬,跳过了谈判与试探,直接一车车的核心打手往这里送,甚至已经有人去请示严南岭,是否要从邻市调人前来镇场子了——当然,这个提案被驳回了,因为对手人少机动性强还能打,本市的人留不住,邻市的支援赶到的时候估计他们都已经能在全身而退后吃个宵夜洗澡睡觉了。
时间推移之下,约有五十来号人在十分钟内赶到了这里,不少围观的人再次赞叹震慑于青山帮的势力,但是更多的,却是在关注并深感那五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的强悍。
已经快一刻钟过去了,青山帮十倍于对方,却还是没有拿下。
而且在这么下去,突围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纹虎,纹狼,纹虎,纹狼,纹狼,纹狼,纹虎,纹字又纹狼……”
而圈内真实的状况,还更为一边倒一些,嗨足了药的付汐乐在这种群架里所向披靡,她甚至有能力分下心来去观察每一个被自己打翻的人身上的纹身。
“我这有个纹蛇的!”林妲司兴奋地喊道。
她现在迷之和付汐乐对接了脑回路,不过林妲司更加倾向于去找那些奇怪的纹身。
“蛇?还真是少见,”付汐乐吐槽道,“不过这些人纹身真没个讲究,不是虎就是狼,连口诀都不知道吗?”
“喔?什么口诀?”
林妲司有些好奇地问道。
“纹身不纹嗜血狼,独狼带血家必亡。纹身不纹下山虎,猛虎下山反噬主,”付汐乐不屑地说道,“青帮人真不招待见,一般纹身师都会提醒的!”
“哪跟哪儿啊,青帮的纹身是分等级的好吧,”罗丝芙叹了口气,“狼和虎就是核心成员和普通干部……”
“闭嘴,你个纹儿童手表的家伙!你懂什么纹身!”付汐乐反唇相讥。
“我觉得我这个手表很独一无二,还有实用价值,”罗丝芙一本正经地撸起袖子露出腕子,简单的表盘和指针看上去依然滑稽无比,“它很酷,没有什么是时间的对手。”
“那你应该纹只戴黑框眼镜的大青蛙。”付汐乐随口吐槽。
“太暴力了,会被拖出去续的,”罗丝芙摇了摇头,“总之,我对我的纹身非常满意。”
“随你了,反正我是不会纹身的,”付汐乐的那根球棒已经抡断了,有人用甩棍劈来,依然是简单的格挡接反关节再接一碎蛋膝,那甩棍就到了她的手上,“不过,人真是怎么打也打不完啊,老娘有点乏了。”
“哟嘿嘿嘿,打架可是很消耗体力的,”莫所离在三人后面大喘着气,捡着几个后方的漏网之鱼一击揍翻,她们四个采取了轮休制度,“总之,准备突围哟!”
“怎么突,有路线吗?”罗丝芙问道。
“有,”被围在中间的秋姬儿边摁着手机边说,随后换上了俄语,“准备抢车。”
“那辆五菱荣光,”林妲司立马压低声音提议道,“我用我的脑子和全世界的肉类发誓,那辆车被改过,看一眼刹车就知道,BNR34的拆车件,它绝对猛得一匹!”
“车的事听你的,”付汐乐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那我们就变阵咯!”
“好嘞!”
“得令!”
四人一边招架着来袭的棍棒拳脚,一边渐渐收缩到秋姬儿身边,逐渐站成雁形阵,接着便对人群发起了冲锋。
打头的是林妲司,她空手入掉了那把武士刀,现在这把武士刀在她这个专业人士的手上,从仅仅用来假作威风的虎皮,变成了真正的砍杀道具,伴在她身边的是莫所离,她拿着一把开山刀,以捅为主以砍为辅,刺死砍伤,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而现在急需的是让对方快速减员,以便己方推进,她也管不了之前提过的留手了。
两翼的罗丝芙和付汐乐则把手上的家伙事几乎舞成了一堵墙,围攻的人来的时候四肢都是齐齐整整,走的时候多半折胳膊断腿,四肢没事的,头上也得多个坑。
有鸡贼的人绕了后,看到一举着包的小姑娘,觉得她应该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就把棍棒扔在一边,空着手靠上去,意图劫个人质。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没迈两步就倒地失去意识了,如果他们反应够快,够在药效发作之前注意到那细微刺痛的话,他们在意识清醒时看到的最后一张画面,是自己胸口上那根极细的毒针。
没费多少工夫,大家便接近了那辆五菱,林妲司拉开车门,扔了刀,把司机一把拖出来,莫所离补了他一拳,罗丝芙跟上给了一膝盖,付汐乐踹了一断子绝孙脚,最后的秋姬儿摸了摸他的寸头。
罗丝芙一把把秋姬儿拉上车,摔上门。
“走!”
“等我开个路出来。”
林妲司拧钥匙发动引擎,声浪雄浑澎湃。
“哇……六缸的,我喜欢。”
她挂上一档,半踩离合,一脚轰到三千五百转,涡轮起了正压,发动机给后轮传递上了过剩的扭矩,让后轮在地上空转打滑,拉出一堆胎烟。她松了点油,重获抓地力的后轮推着车辆前窜而去,青帮的人连连后退,林妲司又深踩了点油门,后轮立刻不安分了起来,她略打方向,车身便整个横了过来,林妲司立刻反打方向盘,控制着油门让车原地画圈,刮倒一大片桌椅板凳,有几个运气不好的青帮成员跟着桌椅板凳一起飞了出去。
“别慌,后面还有几个尾巴呢……”
林妲司麻利的挂上倒挡,全速倒车,她盯着后视镜,在快撞到车后那堆人的时候,她松油门,把离合和刹车同时踩下,手上方向打死,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利刺耳,这是一个漂亮的J字转弯,在把车头掉向人群的同时顺带扫翻了几个闪避不急的混混,她又催起油门,挂入二挡,让车向前直冲,前面的人四处逃散。
“好嘞……准备……”
她把油门踩深了一点,回到一档,打了大半圈方向,胎烟四溢里车头调回到了之前的方位,林妲司把这辆改装的五菱荣光开成了一头横冲直撞的钢铁蛮牛,四周原本还站着的人现在都差不多被掀的四仰八叉了。
“走你!”
油门全开,红线换挡,涡轮泄压阀“啪啾”“啪啾”的声音不绝于耳,这辆黑色的五菱荣光在留下一地狼藉、伤员、还有胎印以后,撕开满街的轮胎烟雾,一头扎入了新都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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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五菱为什么这么牛叉这件事,这里是来自kano的设定:
引擎:本体RB20DET,缸头换用Tomei的272°进排气凸轮轴,以及加装在Tomei可调普利盘的基础上改装的VVT装置,气门阀体和弹簧也进行加强,喷油嘴使用Tomei的555cc产品,使用Tomei的82mm 4AG锻造活塞和RB26DETT的曲轴和连杆,将冲程提高到73.7mm,使排量达到2.4L,加挂一颗Garrett T3涡轮,增压值为1.01bar,考虑到走街,约在2500转起正压,曲轴最大输出约为380HP/6800转,450Nm/4800转。
(塞得下,辽宁已经有个这么玩的了)
变速箱使用R34 GTR拆车件,后桥使用风度A31拆车件,加装CUSCO 1.5Ways限滑差速器。
悬挂:移植的R34全套悬架,固定于定制前后车架上,Ohlins绞牙避震,可调倾角鱼眼塔顶,CUSCO的强化上摇臂及杯士,Nismo前下摇臂,Nismo前后防倾杆。
刹车:前刹使用Brembo六活塞卡钳,后刹流用原厂R34卡钳,更换钢喉和钢丝油管。
轮毂及轮胎:前后245/40R18,BBS RI-S轮圈,轮胎为优科豪马AD08R。
其他:车架补焊增强,前座安装赛车座椅,方向盘为MOMO的赛车方向盘,仪表板被更换为R34的仪表,加装DEFI外挂式油温水温增压值表,其他内饰基本保留原装,拆除原车的磁带机,替换以五菱宏光S的多媒体系统。
其实这是一辆日产,看起来比较像五菱。
大后超:大马力后驱超跑的缩写
21 逝者安息欢乐颂曲
“接下来去哪?”
车上林妲司和付汐乐兴致高涨,两个人充满热情地出声询问道。
“缓缓,一天晚上砸两家场子,我觉得不OK,”罗丝芙摇摇头,一脸虚脱,“我们已经连续干架将近40分钟了,打架很消耗体力和精力的,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倒头睡到天亮。”
“是哟,再说一晚上跑两个地方,不管怎么说也太打草惊蛇了哟~”莫所离也点点头,附和了罗丝芙,“今晚先撤咯,正好回去也规划一下明天怎么继续搞事哟!”
“倒也有道理,”换成了阿岛的付汐乐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被乐儿胡乱塞进兜里的各种有趣化学制品,她按照种类,把它们一样样理顺排好展平包装,“不过,明天我不跟着。”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林妲司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应该去一趟新都医科大学了,”阿岛平静地回应,“如果Marie在的话,今晚她可能就知道我已经到达新都了。”
“喔,祝你好运。”罗丝芙打了个哈欠,身子向下一滑,企图在车上小憩一会。
“你跟着我。”阿岛看了一眼罗丝芙,提醒她说道。
罗丝芙闻言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坐直了,看着阿岛挠了挠头,问道:“啊?啥玩意儿啊?”
“你还没习惯吗,”阿岛叹了口气,“付汐总是指名道姓带着你,虽然这群人里面带你确实是最优解……但是她肯定有她的理由,尽早适应吧,以后用你的地方多了去了。”
“是吗,”罗丝芙无奈地也叹了口气,“啊,那就这样吧……不过,你能隐约知道点什么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付汐不告诉你我也不会的,”阿岛轻轻地笑了笑,把车窗打开,微微冷冽而又干爽的秋日晚风倒灌进来,“这或许是脑子里的事情。”
一问一答,都是漫不经心宛如玩笑,但是秋姬儿和莫所离却听出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味道。
林妲司打开车玻璃,看着窗外,新都繁华又暴躁到危险的夜景在车窗外浮沉。
“明天你俩不去的话,那能去的地方就很少了,”林妲司随口嘟囔着,“二拖一砸场子,还得留手,怕是难度系数不低啊。”
“没准尽快办完就去找你们了。”罗丝芙伸手弹了她个脑瓜崩,吐槽道。
“嗯,应该不会拖延太久,”阿岛也点点头,“不过是所大学而已,再说大学的学生都是有齐全的档案留着的,比高中可方便多了。”
“大学可真好啊,”林妲司感叹道,“不过,我们这一车人,好像没人上过大学吧?”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尖锐,一群世界级罪犯互相回忆了一下彼此的学历,发现罗丝芙小学四年级就辍学的学历水平居然可以排到第三名也就是正中的位置上……
“难怪大家都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罗丝芙说,“没文化真可怕,接受不了法制教育。”
“赢了!”念完了中学的林妲司暗暗攥拳,脸上露出了迷之胜利的微笑。
秋姬儿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用手指推了推自己头顶的眼镜。
“真讽刺。”
“太讽刺了,简直是巴尔扎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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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辆五菱飞驰在道路上的同时,新都医科大学的实验楼地下三层,承载了无数校园传说怪谈被学法医和临床的学子们戏称为“尸体博物馆”的冷藏室里,原本应该躺着一具新鲜尸体的床上,却坐着一位短发又斜扎着辫子的女性,她身穿白大褂,内衬着一件藏蓝色的毛衣,表情舒适而惬意,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明明是深夜两三点,置身于停尸间,她却一点也不害怕,而且原本封在冷藏柜里的尸体此刻全被拉了出来,死亡时间和原因各异,身份年龄外貌性别也不同的尸体都安安静静地躺着,静谧无声,冰冷无息,让人不禁切实地感受到停尸间的别名“太平间”,有着多么恰如其分的字面意义。
唯一打破这份宁静太平的,是那个说不清楚是少女还是成年女性的短发斜马尾的女子,容貌普通,红框眼镜,此时的她不但神色看上去十分愉快……甚至还在吃着冰激凌跟着若有若无的乐声哼着小曲。
稍有音乐常识的人都可以听出,她哼唱的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的第四乐章。
不过多一会,冷藏室的门轻轻地打开,另一个少女嚼着口香糖走了进来,头发染得就像是霓虹灯一样,她进门以后环视了灯光清冷昏暗的停尸间,一眼看到了在尸体环绕里,坐在床上的那个相貌不怎么出众的女孩子,她打了个响指。
“哟,‘鸢尾’,”她轻声叫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偷’儿,”被称作鸢尾的女子站起身来,一拍白色大褂的上衣兜,里面传来的第四乐章的音量稍微增大,“你来得很是时候,帮我拿一下冰激凌。”
“喔,我可以尝尝吗,”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偷”,刚回到天朝没多久的杜山月顺手接过了冰激凌,“好久没吃这种东西了。”
“香草味的,不嫌弃的话就请便,”鸢尾耸耸肩,“怎么突然想回来了,在自由民主的灯塔国被甜美无比的空气呛到了吗?还是说发现美国人出门都不带现金古董店全是做旧的家伙在那里混得不好只能刷盘子和在街头唱黑炮为生而且肤色还不够黑又害怕皮肤癌不敢晒黑灰溜溜地滚了回来吃你家青帮救济粮了?”
杜山月对着她竖了个中指,语气不紧不慢地骂道:“GFYS,我学黑炮是出于个人兴趣……这次回来是有目的的。”
“知道你有目的,刚才开玩笑的啦,毕竟美国狗大户多,好偷得很,你一个揣着小偷名号,实际上是全世界最大的大偷的家伙,肯定瞧不上新都地铁里的钱包,”鸢尾随口说道,“我就是想约你出来问问,你是因为青帮回来的吗?”
“不是,虽然也顺手帮了一下,”杜山月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是因为罪侦局来新都的吗?这件事你在意吗?”
“咱俩爹要是知道了咱俩这态度,如果没火化可能会气的迷走神经短路直接蹦起来用肌肉记忆一人一耳刮子,”鸢尾翻了个白眼,“不过虽然不在意,但是到时候我也会趟一下浑水,毕竟……哈,有想要的东西在那帮孙砸手里啊。”
“还有自己在乎的人卷进去了吧,”杜山月两只手一起指着她,比了个很嘻哈的手势,“我也是冲着人来的……不过别担心,和你小情人没关系,我来找的人胸有俩柚子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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